“啊?于謙老弟何出此言?他們不是剛被你趕出去嗎?嗯?你的意思是日本人之前來做過考古?”劉院長大吃一驚,自己的分析基于近些年的考古發(fā)現(xiàn),而日本人從未來過這里考古,他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
“不是考古,是想利用這些恐龍。”于謙用手中的狗·腿·刀在石臺上比劃著。“剛才我們堵住的那個洞,連通著日本人修建的地下工事,在那條長甬道拐角處,有一米多高的厚石墻堵在那里,勉強能讓人鉆過,墻上我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不少的抓痕,當(dāng)時就懷疑這些恐龍曾經(jīng)到達過那里。”于謙說著對著在自己身旁靜聽的尚姬點點頭,當(dāng)時就兩人到過那邊,不過尚姬因為光線原因,并未發(fā)現(xiàn)這些,因此不置可否。
“而再往深處,有一個石屋,里面有兩只與噴火器類似的裝置,我推測,日本關(guān)東軍在與蘇聯(lián)人經(jīng)過諾門坎一役后,開始修建這些地下工事,防范蘇聯(lián)人的縱深進攻,不經(jīng)意間打通了恐龍啃噬出來的通道,并且遭遇了恐龍的襲擊,才準備了這些裝備,準備用化學(xué)武器消滅這里的恐龍。這些石像在戰(zhàn)爭后期剛好被那個河本大作送到這里來,絕非巧合,我認為恐怕還有高人進入過這個洞庭,識破這個祭臺陣法之后,再指示河本大作在山西將這些失散三千年的石像找回來。”
“不然的話,河本大作在將這些物資運往海拉爾的地下工事時,已經(jīng)進入戰(zhàn)爭末期,金銀是日本人除武器外最珍視的戰(zhàn)略資源,為什么還要運這些不明來歷,又沒有明顯文物價值的石像呢?”于謙提出一個假設(shè),頓了一下后接著說道:“定是這個高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洞庭加上這些石像之后,可以運用符咒控制這些恐龍,試想一下,一旦被日本人掌握這些恐龍,當(dāng)蘇聯(lián)人的重裝部隊出現(xiàn)時,被這些背甲怪獸沖上去連人帶坦克一陣啃咬,說不定戰(zhàn)事還有翻盤的可能。只是蘇聯(lián)人的提前進攻打亂了河本的布署,而且或許是被蘇聯(lián)人的槍炮聲驚嚇,又或許是感受到了石像的回歸,獸王帶領(lǐng)恐龍家族襲擊了運輸車隊,將這些石像和寶藏一起藏到了湖中,再加上日本人扛不住蘇聯(lián)人的進攻和美國人的*,很快投降,河本再也沒有機會運作此事,只好讓自己的情人玉華子帶著這個秘密回國,圖謀東山再起。”
“我有一個疑惑,”一直靜靜聆聽的柳蓓突然插嘴,“日本人沒有機會可以理解,但這些石像在湖中這么久,為什么獸王不把它們帶回洞中,而一直留在湖中不動呢?”
于謙剛找回作為眾人焦點的感覺,又被柳蓓這么一問,頓時滯住,心想,這小娘皮,不會捧哏就罷了,還和我唱對臺戲呢,我這不是剛想起來,還沒有完善嗎?
“你喜歡被人控制嗎,就這樣自由自由的在洞里生活多好,把那些石像請回來,萬一哪天來個法師一念咒,這些恐龍又得出去撕殺,多難受啊。”于謙腦子一轉(zhuǎn),想到一個很妙的解釋,頂回去一句,算是找回了場子,心里有些得意,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好像不太對,”這次是田師長站出來砸場子,“你們快看看,這些恐龍又搭起了獸橋,看樣子是想把這些石像放回原位。”
在場的眾人一直在邊聽劉院長和于謙分析,一邊自己沉思判斷,而他們所講的東西,超出了田師長的專業(yè)領(lǐng)域,因此他倒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洞庭中蟻聚在一起的恐龍身上。看到下面恐龍的表現(xiàn)和于謙的解釋好像不太符合,連忙出言提醒。
眾人再望過去,只見更多的恐龍蟻聚在一起,又搭成了一座通往水洞上方石龕的獸橋,一頭巨獸背負著最大的石像,吃力地踏著眾獸的背部,在另幾頭恐龍的簇擁下,正奮力的向上攀登。而后面,更多的巨獸背負著另外五尊石像,緊隨其后。
于謙和劉院長對望一眼,兩人眼中充滿了疑惑,這些恐龍是要玩什么,難道真的要把曾經(jīng)的主人再次供奉上去嗎,那這樣的話,如果將來真的有人懂得操控他們的符咒,這失控的風(fēng)險……,于謙想到了紫王和娘娘曾經(jīng)為獸王療傷,難道是……,僅是想到這一點,于謙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濕。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尚姬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向前一步抓住于謙的手拉了一下,雖不作聲,但目光中既有疑惑,又有詢問。
不對,不對,于謙搖搖頭,自己雖然對獸王和恐龍家族不了解,但紫王曾經(jīng)對自己剖白過心跡,他連化為人形都已經(jīng)放棄,更何況操控這些恐龍去爭雄天下。紫王雖然困在洞中千年,但未嘗不知外面世界的變化,符咒的力量會隨著時間和環(huán)境的變化而消失,而紫王的神力,也未嘗不會有變化,于謙更深信的是,以自己的了解,紫王不會選擇這條路。
看到于謙對著自己搖搖頭,尚姬將已經(jīng)握在手中的銀錐又藏回袖中,如果于謙也沒有把握的話,她不介意和于謙聯(lián)手,先將這些石像打碎,斷了這條路再說。
尚姬手上的動作以及與于謙的眼神交流,自然瞞不過站在更后邊柳老和毛處長的眼睛,兩人雖然對劉院長和于謙的分析不甚了解,但對于危險的預(yù)感卻是與生俱來,兩人的眼神稍一交匯即閃開,毛處長已悄悄打開了綁在右腿上的手槍保險。
隨著第一尊石像被安放進石龕,洞庭里又是一聲梵音響起,不急不緩,不喜不悲,于謙卻從中感受到一種面對死亡的平靜,無奈和蒼涼,獸王和十幾只恐龍長老不知何時又聚在一起,吟唱了一聲,不過洞內(nèi)眾獸并沒有附和,仍在不徐不疾的向上搬運著石像,氣氛顯得沉悶壓抑。
不對,獸王竟然萌生死志,在營救那些幼獸時,于謙的神識曾與這梵音相融想通,這時突然閃出這個念頭,為什么,為什么獸王發(fā)出的梵音中,竟然有面對死亡的決絕?于謙心中冒出一股寒氣,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操控著它們,于謙很快鎖定了這些石像,肯定是它們控制住了獸王的思想,要將它帶向死亡。我早就看你們這幾個黑乎乎的東西不順眼了,想到這里再也不猶豫,于謙縱身從石臺上躍出十幾米遠,腳在一只甲獸背上一點,人已經(jīng)到達最后一只玩具車大小的石像身邊,而自己身后,本已放松戒備的尚姬一看于謙出手,身影在石臺邊緣嗖的一下消失不見,就在眾人一眨眼的工夫,人又憑空閃現(xiàn)在于謙身邊。
“戒備,戒備。”田師長反應(yīng)過來,立馬下達命令,本已在石臺邊緣警戒的衛(wèi)兵們立即將槍口對準于謙、尚姬方向,只是不知道該朝誰射擊。
“霧隱術(shù),紫衣經(jīng)的霧隱術(shù),只聽說過,沒想到這小丫頭真的練出來了”,柳老嘴里喃喃著,“不準開槍,等于謙的命令。”柳老繞過田師長直接下了命令。
眼看著衛(wèi)兵們都看向自己,田師長又何嘗知道危險究竟在哪里,只好重復(fù)一句:等于謙下命令,指哪兒打哪兒。
只有近距離細看時,于謙才發(fā)現(xiàn)這些石像的奇特之處,這是一種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材質(zhì),觸手冰涼,石像為半身人像,面部表情肅穆,除了兩只凸出的大眼超出常人,其余并無異常,只是雕刻纖毫畢現(xiàn),惟妙惟肖,如果傳世,定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國寶。
管不了這么多,先廢了你再說,于謙用盡全力將其高高舉起,重重摔在堅硬的巖石上,本來蟻聚一起的恐龍被于謙此舉嚇得躲到一邊,閃開一個十幾平米的空場出來。石像在巖石上砸出一個半尺來深的大坑,不過等從坑里摳出來一看,卻是毫發(fā)無損。
“我來!”尚姬低喝一聲,扭動手中銀錐的底座,一股清亮的液體從錐尖噴出,一看尚姬施毒,想到自己在硫磺鳥島的遭遇,于謙不敢托大,連忙跳開。液體粘附在石像上呲呲作響,不過像是有一層蠟質(zhì)阻隔一樣,很快又流到了巖石上,倒是把底下的巖石腐蝕出一個大洞。石像上仍透著黑黝黝的光澤,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石臺上的人盯著于謙兩人的動作,發(fā)現(xiàn)兩次攻擊都不奏效之后,田師長忍不住喊了一聲:于謙閃開,咱們試試*。
話音剛落,旁邊圍觀的眾獸紛紛閃開,一條長長的尾槌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從空中猛然迸出,狠狠的砸在這個只有玩具車大小的石像頭頂上,地面上亂石四濺,洞庭也被這雷霆一擊,發(fā)出嗡嗡的回聲,石像直接被砸進巖石里,原來是獸王出手,以尾作鞭砸了下來,這一擊之力,更是遠超*的爆炸。
堅硬的硅鐵巖在獸王巨大的腳蹼下變成松軟的泥塊一般,陷進巖石中的石像被獸王一把抓出,又伸開腳蹼遞到于謙面前,仍是絲毫無損,連個小坑也沒有。于謙抬頭望向獸王,只見深邃的目光里,飽含著平靜、和善,和一絲期待,像是一個慈祥睿智的長者,哪有于謙擔(dān)心的被控制的模樣。
于謙明白過來,獸王這是要告訴自己,通過暴力無法摧毀這些石像,只好無奈的搖搖頭,閃到一邊,眼看著獸王將這尊石像放在巨獸背上,再次運向水洞上方的石龕。洞庭下方,于謙拉住尚姬的手,呆呆的望著最后這尊石像被安放進對應(yīng)的石龕中,卻捉摸不透獸王的用意。
不知何時,洞庭里梵音再起,格調(diào)與前一次相同,不同的是,這次獸王與十幾只恐龍長老又回到了自己的石臺上,聲音正是由它們發(fā)出,而又引起整個洞庭內(nèi)大小恐龍的唱和,聲音低沉而緩,時而似一位可憐的老人在低聲申訴,時而似一位虔誠的信徒在跪拜祈禱,又或像一個無路可逃的囚徒苦苦哀求,隨著兩段音階重復(fù)完,水洞上方有了動靜,先是石龕周圍的夔紋泛起綠瑩瑩的光茫,像是拓印下來一般籠罩住六尊石像,緊接著綠瑩瑩的光芒隨著梵音越發(fā)熾漲,沿著洞壁上的紋路一路漫灌過去,原來不起眼的隱刻紋瞬間活了過來,仿佛變成了人體的血管,布滿了整個洞庭,一時間洞庭內(nèi)綠光大熾,連站在石臺上的柳老等人也變成了綠人,梵音隨著綠光的蔓延也變得急促和強烈起來,由申訴、祈禱和哀求轉(zhuǎn)換為斥責(zé)和控訴,站在洞庭中間的于謙覺察到了異狀,獸王和十幾個恐龍長老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看來對它們來講催動這個法陣已經(jīng)有些勉強,和尚姬對望一眼,彼此都沒有從對方眼神里看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好按兵不動。
綠光在洞內(nèi)天地之間越集越盛,四周已經(jīng)變成綠瑩瑩的世界,于謙注意到頭頂一處綠光如泉水般沿著一根鐘乳石匯聚,幾欲滴下,而急促的梵音已經(jīng)變了升調(diào),似乎變成了咆哮和吶喊,洞庭內(nèi)的群獸有些萎靡和騷動,一些幼獸慌亂的躲藏在親人的身下。石臺上獸王身體發(fā)生劇烈顫抖,于謙注意到獸王口鼻和眼睛里正在冒出大股大股的血液,顯然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
不對,于謙再傻也看的出來這是獸王正帶領(lǐng)著家族在與這幾尊石像斗法,看不出來的是這石像究竟采用的是什么方式來壓制恐龍家族。正在這時,洞頂那根鐘乳石上的綠光似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力,以箭一般的速度沖下,一下子將下面一只甲龍連同其身下的幼獸擊穿,甲龍背上槍也無法擊穿的厚甲對這道綠光如同破絮一般,根本無法阻擋其絲毫。
緊接著如同流星雨劃過蒼穹,四五道綠光從洞頂不同位置激射下來,又有幾頭甲龍或伶盜龍被擊翻在地,石臺上獸王目眥欲裂,卻又被綠光壓制在石臺上,只能向于謙投來祈求的目光。
看出來了,每次綠光射下,那些石像,鐘乳石和隱紋都會發(fā)生顫抖,是次聲波,人類感受不到,但這些恐龍卻能被它壓制和擊殺,原來所謂的符咒,就是通過次聲波來控制這些恐龍的。
“快轟這些石像,快點轟。”這個洞庭里的所有設(shè)置都是這些次聲波的發(fā)生裝置,只要將這些石像轟下來,就可以破壞次聲波發(fā)射源。
石臺上,田師長等人倒是有了反應(yīng),不過幾個士兵剛剛舉起火箭筒瞄準,一道綠光籠罩下來,將石臺上諸人死死困住,于謙看到幾個衛(wèi)兵拼命的想按動扳機,卻絲毫動彈不得。
我們上,情況緊急,再等會兒這些恐龍就要被滅種了,于謙縱身而起,狗·腿·刀向前,人在半空中,狠狠刺向那些石像,而身后的尚姬也雙手前握銀錐,如離弦之箭沖向其中一尊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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