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恐龍家族,于謙沒有解釋那場導致草原民族南遷的災難,而是繼續(xù)順著白衣侍的線索說下去:“當日紫王洞一戰(zhàn)之后,白衣侍重傷突圍,遵循娘娘的指示帶領本教重寶及族人向東撤離高原,為本教保留下完整一脈,為逃避追殺,白衣侍前輩一直撤到了東面大海邊緣,兩百年后白衣侍一族繁衍壯大,逐漸分為三十六姓,并在明洪武年間東渡大海,來到了琉球群島,隨后取得王位,一直存續(xù)至今!
“神使所講白衣侍東遷一事,與傳說可以印證,只是東渡大海,成為琉球王族這個線索,是否有信物可以印證?”
“當然,謙之所講,全部有信物可證,其一,這副手鏈是由娘娘贈與兩位姑娘,而這兩位姑娘正是琉球王族后人!彪S著于謙的介紹,尚姬和柳蓓同時起身,微微一笑。班覺法師早就識得,其中一個女孩正是當日離開桑東時,在衣掌山碰到過,當時就覺得似曾相識,沒想到竟然與自己同根同源,并有了娘娘親賜的寶物。當下與堅增法師起身,向兩位姑娘執(zhí)晚輩禮。
“其二,則是我本教兩件至寶,紫王鼎和紫衣經(jīng)。”于謙一言剛出,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拋出了重磅*,引起幾位法師和長老的一片嘩然。
“。窟@……”場中兩位法師同時啞然,兩件至寶是自己平生所追尋的東西,想不到神使這個時候提了出來,難道神使有如此法力,就是因為攜帶了這兩件重寶嗎?
“還請柳老和尚世叔為諸位解釋一下此兩件寶物的下落。”于謙這才向在場諸人介紹起仍端坐在座席一側傾聽的兩人。
“這位是柳正熙柳老先生,乃是琉球尚氏王族后人,百年前遷居大陸,紫衣經(jīng)正在柳老手中。這位是尚氏王族第22代家主尚清先生,目前仍居住在琉球!
這時柳老起身抱拳:“見過兩位法師,鄙人正是尚氏王族第21代傳人,當年家祖父尚時還在襁褓時,由老祖母帶至大陸,向清王朝講述日人在琉球的暴政,期冀清王朝能夠主持正義,支持尚氏奪回政權,不想清王朝不敢得罪日人,之后家祖流落在大陸,后因日人侵略華北,迫不得已改姓為柳。老祖母來大陸時,曾計劃向李中堂尋求幫助,所持的一件寶物,正是紫衣經(jīng),目前紫衣經(jīng)正在正熙手中!
兩位法師一聽柳老說明身份,連忙起身再次行禮,班覺法師強抑著內心的激動,開口問道:“白衣侍后人尋歸故里,紫衣經(jīng)重現(xiàn)人間,兩件都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柳賢長可有那紫王鼎的下落?”
扎巴堅增法師也激動不已,連手中轉著的經(jīng)筒也搖擺不定,雙目射出希翼的精光。
柳老頓了一下,看向正站在身邊的尚清。
“回法師,紫衣經(jīng)和紫王鼎均為祖?zhèn)髦,當日王族受日人欺凌,朝夕不保,家祖尚泰為保全祖(zhèn)髦铮瑢⒆弦陆?jīng)交由家祖母鄭氏及世叔祖尚時帶至大陸,再后日人逼迫漸緊,又將紫王鼎及家傳寶物由貨船運往大陸,不想行至大海溝時遭遇颶風,寶船沉至海底,至今仍未打撈上來!鄙星逡蛔忠痪渲v道,語氣沉痛,雖未親歷當年被日人欺凌的劫難,想必這些年代代言語相傳,回想起來心中仍是憤懣不已。
就在兩位法師惋惜時,于謙微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尚世叔,你對當日裝船的家傳之寶是否熟悉,是否有一個玉匣?”
“玉匣?應該沒有,當日裝船后不久,王宮失火,所剩之物被付之一炬,并無文字資料存下,不過祖上所傳之寶中,并無玉匣。”尚清思索了一下回復道。
“世叔,那紫王鼎不就是玉的嗎?”這時一直沉默的尚姬突然插話。于謙聞言猛的坐直身體,睜大雙眼盯向尚清。
“嗯……據(jù)曾見過此寶物的前輩所講,祖上所傳這紫王鼎又名麒麟鼎,材質非石非鐵,如同半透明的水晶,卻又不是完全通透,月圓之夜鼎內會有鱗鱗水波,有獒首浮于水面,無論怎么轉動,獒首卻始終對月。還有那紫衣經(jīng),乃由128片白玉板制成,上面光滑無字,祖上曾言,紫王鼎與紫衣經(jīng)配合,會有絕世功法呈現(xiàn),只是先祖十幾代研習,卻無絲毫進展。不然的話,也不會任由日人欺凌卻無還手之力!
“你說這紫王鼎,可有畫像或照片留存于世?”于謙聽尚姬問起紫王鼎材質,心中一喜,待尚清解答完畢又有些失望,如此描述,恐非紫王所講的玉匣,但又有些不死心,急切的追問道。
尚清先是點點頭,接下卻又搖頭:“確定非玉所制,只是當日先祖尚泰王為防止日人追索,已經(jīng)銷毀所有線索,并未留下任何文字和圖像記錄!鄙星蹇吹接谥t的眼睛又暗了下來,連忙補充道:“這些年我尚家正在加緊研制水下探測設備,已經(jīng)追蹤到那艘寶船位置,只是那大海溝太深,溝底還有一個大池,常有不明生物出沒,我們的設備無法安全到達這個大池,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開發(fā)出足夠堅固的水下機器人,屆時必定將寶物打撈上來,奉還給紫王和娘娘!
“呃!庇谥t有些失望,這個大池的事尚姬提到過,只是如果那紫王鼎并非鎖住娘娘魂魄的玉匣,僅僅是與紫衣經(jīng)相配合的一件器物,對于謙來講,倒要考慮一下是否還要把它撈上來,畢竟時代已經(jīng)變化,這等神物一旦重新現(xiàn)世,再牽扯出一些厲害的法術,恐怕還會打破現(xiàn)今的平衡,如果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先沉在海底呢。
“那里是一個巨大的鹽鹵池,劇毒,濃度還遠超過海水,我們的聲納設備還無法掃描到這個鹵池內部,不過根據(jù)寶船遺落的殘骸分析,紫王鼎很可能就是落入這個鹵池里面。”尚清不知道于謙心中所想,向兩位法師繼續(xù)介紹,畢竟對于兩位法師來講,所有關于本教的法器,都是萬分珍貴的,現(xiàn)在的娘娘廟,沒有一件當初娘娘曾用過的法器坐鎮(zhèn),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廟宇而已。
于謙正在分析是否要把那件本教重寶撈出來,以自身的能力能否抗衡不明生物,抵達那處鹽鹵池……這時毛隊長在小廟門口探頭探腦,肯定是有急迫的事情找自己,于謙決定這個話題先到這里,自己還是先去實地看看再說。
“班覺法師,剛剛謙進廂房時,曾聽到法師有意重振本教,不知法師有何想法?”
“回神使,當年紫王和娘娘帶領五族福澤整個高原,只因教派之爭,遭奸人所算,被困千年,本教就此泯滅,而五族也因此飄零離散,現(xiàn)神使既然已經(jīng)回歸,正是我等尋回五族,找回法器,重新光大本教的時機,因此我與堅增法師有意重修教義,回歸本教,讓整個高原的人重新信仰本教!卑嘤X法師慨然說道。
尚清一聽有些動容,尤其是自己白衣侍一族,零落海島八百余年,全是因為當初教爭所致,因此也接下話來:“兩位法師所想,尚清全力支持,如需建廟,供奉紫王和娘娘,所需財物由尚家一力承擔!
柳老嘴巴張了幾張,看到于謙身子一動,又閉口沒有說話。
于謙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仰頭背手圍著桌子轉了一圈,眼看著諸人的目光緊隨著自己,突然轉向班覺法師問道:“法師,請問這轉神山、拜圣湖、磕長頭、撒隆達、掛五彩經(jīng)幡是何教儀式?”
班覺法師看到于謙望向自己的目光突然嚴肅,心中一懔,正要伏身,卻被于謙攔下,只好低頭說道:“回神使,是藏傳佛教儀式,不過卻起源于本教。”
“那堆石供、轉經(jīng)筒、念天珠以及謙剛來桑東時的跳鍋莊、火供、水供傳統(tǒng)來源何處?”于謙接著問道。
“回神使,也是來源于本教。”班覺法師冷汗順著額頭流下,后背已經(jīng)浸濕。
于謙又轉過身子,看向正躬身立在一側的堅增法師:“敢問法師,據(jù)謙所知,法師修行于格魯派,該派由宗喀巴法師所創(chuàng),已成為藏區(qū)最大的教派又是為何?”
“回神使,宗喀巴大師曾師從薩迦﹑噶舉﹑夏魯?shù)扰擅麕,系統(tǒng)學習了顯宗和密宗的經(jīng)論,因當日教派爭權,供甘露,供明母,無戒律,無約束,宣號事事無礙境界,穢化教法,故先師創(chuàng)立格魯派,嚴格持戒、學修并重,不事農作、獨身不娶,專修密顯,后發(fā)展為藏區(qū)第一大教派!眻栽龇◣煿Ь吹拇鸬。
“好,好,供甘露,供明母,無戒律,無約束。就是壓榨百姓,欺凌信徒,淫穢教義,所以信眾被拋棄了!庇谥t重復了一句“兩位法師,紫王和娘娘當初福澤高原,可曾強迫百姓信教?光大教義,促人向善,謙又何償不愿,只是所謂信仰,無需分彼此,只需造福百姓即可。信仰本有出世入世之分,紫王和娘娘已無意于再介入塵世爭端。既然我們仍在轉神山,拜圣湖,轉經(jīng)筒,說明本教仍在,無論是活在習俗之中,還是活在信仰者的心中,兩位都是高僧,應能悟到這一點!
“是,神使所言即為正理,我們兩個迷惘了!眱晌环◣燒R聲說道。
“不過,有兩點需要改變”。于謙突然又加了一句,“其一,紫王和娘娘所要護佑的不只是五族黎民,不只博嘎爾一個部落,可向其他部落宣揚,凡是供奉紫王和娘娘的部落,均受紫王和娘娘的保護。其二,紫王和娘娘的神像需要重修,娘娘那怒目金剛像,扯了吧,與娘娘真實形象相差太遠,紫王和娘娘的畫像可由兩位姑娘提供,她們見過真身。”于謙鄭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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