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不能說自己錯過了多少人,因為那些是本來就會消失的人。關了所有的電子設備,明天又會是匆忙的一天吧。
早上八點才起來,老爹來臥室門前叫我的時候,我還是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還算清醒的開始吃早飯,C還沒有給我打電話,再不來,還不如和我一起坐十點二十的車呢,話音剛落,就聽到手機響了,“我到了哩。”
“我才起床,你自己上來。”
“幾樓?”
“四樓。”
“哦。”
樓梯上還聽不到腳步聲,我把錢包里面的車票拿出來,把她的那一份撕下來給她,“你準備改幾點的?”
“九點十。”
我看一眼墻上的鬧鐘,都已經八點五十了,心可真大,“你來得及的?”
“B和我一起,下去很快的。”
“隨你。”
C走了之后,我繼續坐下吃我的面條,湯底是昨天的豬肚湯。“你班主任腦溢血,住麗水醫院,你要去?”我問L,她就在麗水。
“我知道,進不去的,特護。”
“我靠。”
“而且還在昏迷。”
是我把腦溢血想得太簡單了,“那C去干嘛?”我還以為他們班主任是醒了呢。
“昨天他們群里聊天嘛,我是睡著了。”順便發了一個掩面的老年表情包。
“我是昨天C說要早點去,她告訴我的,我又不早點去。”
“叫她別去了,老馬還沒有意識。”
“還昏著的吧。”
“去了有能干什么?”
“就和上次M她弟一樣。啥事都做不了。”
“上次是M,我們也主要是安慰她的。”
“對啊。”
“這次去你一個都不認識。”
“昨天王橙發起聊天,我是覺得沒話講,除了感慨痛惜什么的,還能說什么?”
L的這句話,說得倒也是對,站在生活的層面上,我們什么都做不了,隔著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甚至都看不清里面人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麻木,還是我本身性格轉變的原因,若是以前,我一定會為一件災難性的事惋惜,不管那人和我有沒有關系,但是時間久了,除了家人,似乎沒有什么再可以撥動我的憐憫。
可能是,我開始相信命。或者,命中注定。
“腦溢血是什么東西?”吃完飯之后我在陽臺上問我媽。
“就是腦子里出血,血管破了。”媽媽一邊曬被子一邊說,“還是平時不注意,飲食過于油膩也會導致。”
腦子出血。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那不就是意味著腦子壞掉了?想想他年紀也不是很大吧,也不過就是四五十歲的人,連老人都算不上。我不再說話,天氣很不錯,都可以看到樹下一條條的光線。
媽媽用鹽水泡過了的草莓,有點咸。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我躺在家里木質的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就有些想睡覺了。
“走了嘞,我五一再回來哈。”
行李箱,背包,手上還有五個清明果。不能說行色匆匆,因為還有人陪著自己。大巴車前的玻璃窗,發車的時候,可以看到父親對我招手說再見,我會紅了眼眶,轉眼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還沒有離開,就開始想家。
戴上耳機,屏蔽掉外面所有的聲音,只剩下音樂。
“我出來了。”
“我快到了。”
“你一個人?”
“不啊,我和B一起。”
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尷尬,如果一起的話,也就意味著,我會在麗水見到B。那個我現在不太想要見到的人。
閉上眼睛都還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不屑。
寒假,我的班主任老曹請吃飯。一桌的人,也有B,算的唯一的學生里面的男生,很能喝,但是那天晚上他喝得尤其多,到最后老師都阻止他,不讓他喝了。
喝到最后去吐。
飯吃完之后,我和L去了對面的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看到B在路邊搖搖晃晃,老馬就陪在他身邊,“影!”
“干嘛,有病啊。”
喊得很大聲,嚇了我一跳,過了馬路之后,我和L準備走了,“你們不是還要逛街的?”讓A把車先騎到L停車的地方,因為A喝的也是有點多,和我順路,我因為酒精過敏沒有多喝,準備送她回去。
“逛個鬼啊,回家了。下次再說。”
“你可以回去的吧。”
“可以啊。”
腦子還算沒有完全“醉掉”。
我在把A成功送到之后,自己走路回去,夜色之下,是所以的緩慢,我應該是沒有機會“醉”了,只能是以自己的清醒去看這個世界的昏迷。已經快要九點了,這個遠離市中心的地帶,似乎已經安然入睡了。
“問下幾個小朋友是否安全到家?”老曹發的消息,我都已經洗漱完了。
“到了,都洗漱完畢了。”
“OK,還有幾個呢?”
“A我送到了,白菜已經到了。”
“你送的?厲害了!”
“我只是順路借她車回家。順便送她到同學家。”
老曹最后發了一個OK的表情,聊天結束。
然而,在這平靜的對話之前,我接到了B打來的微信電話,“你到家了?”有些發昏的問題。
“到了。”
“影,我喜歡你。”
“你喝多了吧。”說話的時候,我正準備刷牙。
“我沒喝多,我說我喜歡你。”
“哦,洗洗睡睡吧,再說。”
我聽到他在那邊笑,“好的。”我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不是沒有被人喜歡過,只是這樣的表白,我還是第一次接到。隨手的丟開手機。
在用了幾秒的時間消化這件事情,我沖回房間,給我親愛的同桌白菜發消息,“我卡。”
“怎么了?”她回我消息一向很快,只要手機在手上。
“B和我表白,噓,她剛打電話給我,和我表白,我的天,搞什么,我就和你還有L說,別說起。”
“what。”白菜直接發英文了,“什么情況。”
“我不知道。”
“真讓人頭大!”(表情包)
“瘋了。”
“炸了,我終于知道他為什么喝這么多酒了,壯膽的吧。”
“不消化了已經。”白菜估計也是被“轟炸”在原地了。
“我反正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啊。”她還是了解我。
“從來都沒有想過,也不可能!”
“我都沒有想到。”
“我服了,這膽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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