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朱高裕一腳踢開了一間房門的聲音,減緩了張宴洋的一些恐懼。
呼!
還好不是地牢!
唔!
這地板一看就是上等貨,還有桌椅?
看來她接下來的待遇不會太差了。
難道朱高裕是想讓她在這里也與鐵五一樣禁閉三天?
張宴洋閉了閉眼。
行吧!
三天就三天吧!
總比在地牢呆三天或者被活刮了好。
張宴洋認為她有現在這下場,大部分原因還是在她自己的身上。
怪就怪她當初識人不清吧!
怪就怪她還是太高調了吧!
“……奧……耶!”張宴洋感覺自己的身體離開了朱高裕的肩膀。
接著就被做了自由落體運動。
她以為朱高裕是要把她給往地上扔的。
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是軟綿綿的被子。
著陸之后的張宴洋慢慢的從軟綿綿的被子上面爬了起來。
一邊爬一邊在心里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不能沖動!
不要再把朱高裕給激怒了!
咱惹不起他!
咱得來迂回的!
不過顯然她目前是沒有那個機會去激怒朱高裕的。
摔在床上的身軀還沒有完全的爬起來,就被制止了。
朱高裕直接俯身用兩手撐在她的身子的兩邊。
張宴洋只好保持著半躺半坐的姿勢。
“朱……裕王,咱們有什么話好好說呀!”
“呵……我好好說的話你有好好聽嗎?”
“聽,我怎沒有好好的聽?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牢記在心里的。”
狗腿子張宴洋已經上線。
“那你為什么要與鐵五在外面待到這么晚才回來?”
張宴洋黑眼珠轉了轉:“你沒說不能待到這么晚回來的。”
心里曹了朱高裕個逼了。
瑪德這都叫什么事兒呀?
現在她還不能在外面玩了?
朱高裕突然笑了起來。
“裕王……朱高裕你干嘛呀……你笑什么?我求你別笑了好不好?你關我禁閉吧……我知道錯了……真的……你就關我三個時辰吧……那……那就三天吧……不能再多了……再多我會瘋的……”
瑪德!
這笑容怎么看怎么恐怖呀!
雖然張宴洋知道自己哪里也沒有做錯,到處都是對的。
可是現在根本就不是爭論對錯的時候!
而保住小命的時候呀!
張宴洋在朱高裕的那雙深邃的雙眼中看到了危險。
朱高裕的龐大的身軀也離她越來近。
她被壓迫得已經快要完全平躺到床鋪上了。
朱高裕繼續冷笑:“哦,你錯哪兒了?”
張宴洋快速轉動眼球:“我……我錯在不應該不聽你的話……去完磚廠我就該回來……不應該與你的鐵五一起到外面去玩……我應該擺正自己的身份……不應該給你找麻煩……”
朱高裕又笑了,不過這次笑容中還含帶著一絲苦澀:“你還是看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心意?
張宴洋茫然了。
這跟心意有啥關系?
“我朱高裕東洲國第八位皇帝玄皇的第三位兒子。
十四歲跟隨武威大將軍上戰場。
打了無數場的戰役。
我在眾兄弟中雖然排行老三卻是第一個并且到目前為止也是唯一一個封王的。
這樣的我卻心甘情愿的每天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出來,耐心的教你騎馬、教你習武。
做著一個武夫做的事情。
你累了,我也能像一個三等的丫鬟一般為你按摩解壓。
我都卑賤成這樣了。
你還是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嗎?”
張宴洋懵逼了:“我……我……”
朱高裕通紅著雙眼繼續道:“剛剛開始發現自己竟然對你有這樣的情緒的時候。
我也很恨我自己,我怎么可以這樣?
可是只要一看見你我就控制我住我的感情。
我看見你與鐵七那么親近的時候。
我當時恨不得一劍殺了鐵七。
聽見鐵五細細的描繪著他都與你一起做了些什么的時候。
我會在心中質問自己,為什么陪著你一起去這些事情的不是我?
可是你任然看不見我對你的感情。
你說我該怎么辦?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對我有一丁點的回應?”
張宴洋被朱高裕的一通話語給徹底的嚇懵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朱高裕竟然會對她生出這樣的情感!
她一直扮演的身份可是男的呀!
朱高裕喜歡她?
朱高裕喜歡男人?
朱高裕竟然喜歡男人哦!
難怪朱高裕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都還沒有成親!
難怪這樣大的裕王府內一個姬妾也沒有!
張宴洋懵逼之后,有點激動。
這可是她來到這個時代見到的第一位同性戀耶!
原來這個時代也會有同性戀!
嗷!
美男竟然喜歡的是男人!
不能再想了!
不能在污了!
張宴洋使勁的甩了甩腦袋。
瑪德!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先別想這些了,當下重要的是解決目前的問題呀!
張宴洋理了理思緒,鄭重的開口:“朱高裕,謝謝你。”
顯然朱高裕是不可能滿意這個答案,剛想開口說點什么。
張宴洋給打斷了他:“你先聽我說,對于你能夠在百忙之中能夠抽空教我騎馬、教我武術、還有我累了時候能夠親自為我按摩,你做的這些我張宴洋都是記到心里的。
不過你想聽聽我內心對于你做的這些事情的真實的看法么?”
“想”
“好,那你先起來,我們都坐好了說。”
瑪德,保持這半躺的姿勢真的很累人的。
“好了,你說吧!”
“恩”
沒有了那一座大山的俯視,張宴洋的心里壓力也減少了不少。
她爬了起來,盤好了腿坐在了朱高裕的對面。。
張宴洋:“你知道么,我之前你一直都是拿你當我朋友的。”
朱高裕想也不想就道:“我不需要你做我的朋友。”
張宴洋沒有搭理他,接著說自己的:“在我的世界里面,朋友之間互相為了對方做這些事情是很平常的事情。
這次你為了做了這件事情,下次有機會的時候,你想要我為你做什么,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為你做的。
可是最后我慢慢的發現,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因為我一直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你的身份!
你是朱高裕!
你是東洲國的三王爺!
你是威名在外的裕王!
而我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商人!
我們兩人根本就不是在一個世界的。
你說不在同一個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成為朋友?”
朱高裕思路清晰,牢記今天談話的重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你成為朋友。”
帶跑話題不成功,張宴洋噎了噎:“......我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我對它們的看法是,與我有友情或者愛情的那一人與我必須得是在一個世界的,不然這些東西都是不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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