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到這個世界起,呂岳的對手向來都是妖魔,手下還無一條人命,直至掌管定海軍,見士兵潰逃,這才忍不住殺了幾個以儆效尤,在之后為了鞏固威嚴,又殺了些以正軍法!
呂岳晉升聚形期,本還結(jié)余了兩百多功德,可殺了這些士兵后,呂岳卻現(xiàn)自己的功德點滴不剩,溝通兵符之后才知道剩余的功德都壓制業(yè)力去了。
殺生受天地厭惡,會有業(yè)力纏身,功德與氣運可以克制業(yè)力,但這只是鎮(zhèn)壓,待到功德與氣運壓制不住,要么受魔氣感召入魔,要么被天雷轟頂,滅身殺魂。
剛才斬殺黑蟒的時候,呂岳就察覺到它想要逃脫神魂,只是在呂岳手下又如何能逃的掉,一樣被劍光斬殺。
黑蟒是妖,殺就殺了,殺之不僅沒有業(yè)力,反而還有功德傍身,這水潭中只這一頭妖怪,其他蛇類都是普通貨色,殺之有損功德,即便不是呂岳親自動手,可指揮士兵也是一樣,天意會將這業(yè)力一分不差的算到呂岳頭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在聊齋世界中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還是算了吧,這潭中蛇類畢竟還未為害,若為害了再除之不晚!”嘆了一口氣,呂岳喚親兵搖動號旗,指揮大軍撤離。
、、、
“大人,越過這條河,便至徐州境內(nèi)了!”
大軍開拔半個月,在路上搗毀的山賊和強盜巢穴不下數(shù)十,整支“定海軍”軍容煥然一新,雖算不上一等一的強軍,但也在水平線之上了!
行軍糧草早就用完,但有這一路上搗毀賊盜的收獲,也還能維持,這一日大軍來到一條小河旁,朱安指著小河對面感慨道。
“徐州境內(nèi)!”呂岳目光微凝,扭頭看向曹福堂,卻正迎上曹福堂看過來的目光,曹福堂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將目光挪到別處去。
這一路上,曹福堂把姿態(tài)做的很足,若非必要更是壓根不朝呂岳身邊湊,呂岳樂的如此,借數(shù)十次勝利,已經(jīng)將整支軍隊八成的兵丁都拉攏過來,如今還在曹福堂身邊的,唯有兩個校尉和兩百兵士。
“哼,且讓你得意一時,過了河就要你好看!”
見呂岳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曹福堂別扭的擰了擰身子,躲到身邊一個校尉身后,而這個校尉面對呂岳目光,也只能低下頭,不敢與呂岳對視,只是心中暗暗狠。
這兩個校尉乃是閹黨培養(yǎng)出來,親屬家眷和閹黨有著扯不清的關(guān)系,兩者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根本不受呂岳的拉攏。
“過河!”呂岳冷冷的收回目光,揮手大喝,一馬當先朝前走去。
“曹大人!”
曹福堂和兩名校尉落在后面,三人靠在一起,其中一名校尉低聲道:“這些天剿滅的都是山賊強盜,氣勢雖然凝聚,卻是紙糊的燈籠,遭遇敗仗便會分崩離析,可進了徐州,與真正的叛軍打上一仗,敗了還好說,若是贏了,恐怕這氣勢就會真正成型,居時咱們再要動手,恐怕就難了!”
萬軍之中取敵將級,這聽起來爽,可自古以來能成的又有幾人,定海軍雖然只有千人,可士兵歸心軍氣匯聚,主帥在大軍中受士兵保護,到時候不要說對付呂岳,恐怕自己幾人都落不了一個好下場。
“是啊大人,現(xiàn)在若不動手,等呂岳真正站穩(wěn)腳跟,怕是遭殃的會變成咱們!”另一名校尉也道。
“他敢!”曹福堂面色一冷:“我是朝廷派來的監(jiān)軍,無憑無據(jù)的,他敢對付我,那豈不是造反!”
“大人!”、
一名校尉搖頭苦笑:“大人豈不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這天下局勢,出得豫州朝廷的威信便降低不少,他掌管大軍,隨便找個由頭把咱們辦了,等他得勝挾功回京,就算暗害咱們的事情暴漏,朝廷也不能直接對付他!”
“是啊是啊!”另一名校尉幫腔道:“呂岳腦生反骨,早有抗令的先例,早些年在揚州平亂時,不就是三道金牌才得以召回京城!”
“嘶!”曹福堂雖然也練拳法,也修仙道,但卻從未出過京都,這還是第一次隨軍出行,習慣了以權(quán)勢壓人,聽完兩個校尉的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出境,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起呂岳斬殺山賊的模樣,只覺得后脖頸涼颼颼的,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雙眼已經(jīng)滿是殺意:“你們說的對,此賊不殺必成后患,吩咐下去,今晚就動手!”
入夜、
月光如水撒滿大地,“定海軍”的營帳連綿一片,呂岳在帥賬中正盤坐調(diào)神,忽然聽賬外有噪雜的腳步聲,又有刀劍出竅之聲,隨后曹福堂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呂岳,你的事犯了,束手就擒吧!”
“大帥!”經(jīng)過半個月的展,“定海軍”已經(jīng)被拉攏八成,而呂岳的親兵也達到五十人,呂岳夜晚修煉,便是這些親兵守護呂岳安全,聽到外面的聲音,這些親兵紛紛驚醒,皆拔刀而起:“大帥,這閹人果然不懷好心,我們殺將出去吧!”
“我是大帥,他是亂臣賊子,那有我們殺出去的道理!”呂岳這些日子正加緊訓練親兵,試圖以天魔旗反向加持以排練戰(zhàn)陣,磨刀霍霍盤算著干掉曹福堂,沒想到這廝居然搶先出手,只是軍心在帥,呂岳絲毫不懼,只是把玩著手上的帥印冷笑,朝賬外高喝道:“曹福堂,你有何權(quán)問罪于我!”
“糟糕,曹大人又擺弄他的權(quán)威!”曹福堂身后兩名校尉對視苦笑,權(quán)勢在別處自然十分好用,可在軍中,面對的又是一軍之將,這豈不是弄巧成拙。
“咱家受朝廷賜令監(jiān)軍,節(jié)制軍中一切事物,要你死,你便活不了!”曹福堂尖叫道。
呂岳冷哼,拿手一指,松木劍化光飛出,瞬間割斷固定帥賬的繩子。
定海軍安營扎寨用的是布質(zhì)帳篷,內(nèi)以木為骨,外以麻繩牽引,繩子一被割斷,整個帳篷頓時塌倒下來,又見劍光連閃,帳篷被切成碎片,呂岳率領(lǐng)五十親兵,各持武器,冷冷看著對面的曹福堂。
“好賊子!”曹福堂大喝道:“呂岳修煉妖法,諸將聽令,給我射死他!”
曹福堂雖然持令監(jiān)軍,名義上也能提出意見,統(tǒng)領(lǐng)軍隊,但他畢竟是太監(jiān),又無帥印,當著呂岳這個定海將軍的面,威望與正統(tǒng)名義卻有些欠缺。
因此曹福堂命令下,眾將士皆面面相覷,唯有兩名校尉以屬下的兩百兵士搭弓上箭,箭頭寒光閃閃,居然有數(shù)十只破魔箭,但這些兵士也只是指著呂岳,無人敢放這第一箭!
“此是定海軍,吾乃定海將軍,謀害主帥與謀逆一般,只要朝廷文武百官有一人出來說話,任你們背景有多大,朝堂之上皆只有死路一條,更要株連九族,滅家廟,罪祖先!”呂岳持劍而立,聲音清冷,環(huán)顧四周竟無人敢與呂岳目光對視,呂岳目光所在,這些兵士臉上猶豫,居然有大半都暗暗放下弓箭。
兩個校尉倒是有心賺個頭功,可空中白色劍光瞬息飄移,似乎時時盯著兩人,只要兩人敢動手,這劍光立馬就會撲過來一樣。
以呂岳看來,要想殺自己,一言不,率兵只管射箭,只管刀砍,無論殺的是誰,只要造成既定事實,這些兵丁便被綁在身上,唯有一條道走到黑。
曹福堂這是在宮中蠻橫慣了,不知軍中規(guī)矩,殺人之前還想耍官威,可這是在軍中,論威望,論大意,他又如何能比得過一軍之帥的自己。
“你們莫不是要與我叛賊一伙!”曹福堂見自己的命令無人執(zhí)行,新下微微函,色厲聲茬的大叫道。
“吾等并無反叛之意,只是曹公公說大帥是叛賊,總要拿出證據(jù)才是,更何況大帥乃是三等將軍,即便真要處置,也要帥印和陛下圣旨才行!”將士們互相對視,商量了一會這才推舉出來一人,這人呂岳認識,正是其余的校尉之一。
呂岳心里暗嘆了一口氣,這等情況下,將士不說護主,反還在尾兩端,可見并未完全歸心。
“帥印圣旨!”曹福堂臉色黑,他又不是鄭和,帥印早被呂岳收回,手里只有一道監(jiān)軍令牌,如今上那弄圣旨去。
“劉校尉說的不錯!”呂岳上前了一步:“曹公公說我反叛,總要拿出證據(jù)和陛下的圣旨才是,若有圣旨,呂岳自然束手待斃,若無圣旨,曹公公這便是蓄意殺將奪權(quán)!
嘿嘿,一個太監(jiān)居然也想統(tǒng)領(lǐng)一軍,這是曹公公一人之為,還是朝廷諸位內(nèi)侍之意,莫非是想學東漢十常侍,架空陛下,攛掇大權(quán)不成!”
呂岳這句話可算十分誅心了,東漢之亂,動亂的由頭便在十常侍身上,不是他們誅殺何進,如何能因董卓入洛陽。
明廷延續(xù)漢風,對此更是忌憚,君不見閹黨和林黨權(quán)勢滔天,也不敢直接對皇帝如何,皇帝下令,他們也只是婉轉(zhuǎn)哭窮,拿財政來卡脖子,而不敢直接拒絕。
月光之下,曹福堂的臉色黑的可怕,忽然整個夜空猛的一亮,似有火光閃爍,眾人驚懼,連忙抬頭,卻見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火尾自天外而來,滑過天際朝遠方落下。
“那方向,是京都!”呂岳瞳孔一縮,已經(jīng)辨別出這顆流星下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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