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倩二叔名叫鐘志輝,是鐘倩父親的弟弟,也是鐘家家主的接班人。
鐘家現(xiàn)任家主鐘子期,也就是鐘倩的爺爺,在吳家提出聯(lián)姻之事時,本想安排鐘志輝的女兒嫁入?yún)羌摇?社娭据x知道那個吳磊是個劣跡斑斑的紈绔,自然不舍得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雖然吳家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但跟鐘家比,還是有些差距,所以鐘志輝也沒怎么把吳家看在眼里。何況,他還有他自己的計劃,只等著他接任家主之后,便會開始執(zhí)行。
所以他不允許吳松和鐘倩破壞他的計劃,當(dāng)看到連吳家的化境高手也沒能阻止吳松時,他甚至比吳振國還要焦急。
當(dāng)他扇鐘倩的手掌被吳松抓住之后,他才意識到,吳松雖然已經(jīng)身受重傷,但畢竟是能跟化境周旋的高手。看著吳松那冷冰冰的眼神,他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鐘生命受道威脅的恐懼感。
不過他相信吳松不是傻子,不會對他怎么樣,于是說道:“鐘倩是我鐘家的人,我教訓(xùn)自己的侄女,還輪不到你來管!”
吳松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年紀(jì)大了耳朵不好使,剛才倩倩已經(jīng)說了,她跟鐘家再無瓜葛。”隨后,他手上又加了一分力。
鐘志輝不過是個普通人,哪能受得了吳松這一抓,他痛呼一聲,想要把手抽出來,卻怎么也抽不動。
“怎么?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鐘志輝冷冷說道。
同時,鐘志輝的保鏢出手,一個手刀朝吳松的手腕砍了上去。
吳松此時還躺在鐘倩懷里,他見那保鏢朝自己攻擊,便把鐘志輝朝自己的方向一拉,用鐘志輝的身體攔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保鏢不得已只好收回攻擊,吳松的身后是鐘倩,身前是鐘志輝,他投鼠忌器,怕誤傷了這兩個人,只好伸手去拉鐘志輝。
吳松手臂輕輕往前一推,鐘志輝和他的保鏢蹬蹬退了幾步后摔倒在地。
鐘志輝站起身來,指著吳松道:“好,好,看來你是想把鐘家和吳家都得罪了,從今往后,你別想在龍華有立足之地!”
吳松卻不以為然,在鐘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說道:“倩倩,我們走。”
鐘倩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吳松朝大門走去。鄭安安看了一眼眾人,也隨著朝外而去。
吳振國自然不會這么輕易放吳松離開,“攔住他們!”
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幾名吳家的安保人員將吳松和兩女圍在中央。
鐘倩忽然拔出吳松的龍刺,對吳松微微一笑:“之前都是你保護(hù)我,今天,我來保護(hù)你。”
吳松搖搖頭,笑道:“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別逞強(qiáng)了,再說,我一個男人要你來保護(hù)的話,以后還怎么見人啊。”
鐘倩瞪了吳松一眼:“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都這個時候了,還顧忌那么多干嘛?”
吳松忽然伸出手指頭在鐘倩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笑道:“你這么緊張我,是不是很喜歡我啊?”
鐘倩愣了一下,隨后說道:“我都打算跟你私奔了,你說我喜不喜歡你。”
鄭安安見兩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打情罵俏,不禁說道:“你們等事情了結(jié)了再秀恩愛好嗎?”
吳松嘿嘿一笑,把龍刺從鐘倩手中拿了過來,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你們誰先來受死?”
十幾個人互相望了望,誰也沒膽量第一個上去,雖然現(xiàn)在吳松看起來一副隨時要倒下的模樣,但畢竟他剛才可是跟化境高手交過手。他手里那把刀,可是傷過化境的。
不過,雖然他們心里怕的要命,但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上沖。
十幾人同時朝吳松圍攻過去,吳松眼睛一瞇,把鐘倩和鄭安安推出戰(zhàn)圈,跟十幾人斗在一起。
本來以為吳松身受重傷,應(yīng)該沒有再戰(zhàn)之力的眾人,見吳松在人群中閃轉(zhuǎn)騰挪,應(yīng)付的輕松自如,幾個照面就打倒了四五個人,一個個驚訝的合不攏嘴。
可隨后,吳松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也開始喘起粗氣。而且他的右臂好像受到了重創(chuàng),幾乎全是用左手來防守攻擊。
“他快不行了,大家上!”其中一人喊道。
但隨即他們發(fā)現(xiàn),吳松雖然速度慢了下來,可十來人依舊傷不到他分毫,每次都是險之又險地被吳松躲了過去。
鐘倩在一邊看得提心吊膽,緊張地攥緊拳頭,兩只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吳松。
鄭安安忽然說道:“鐘倩,你不用擔(dān)心,吳松這個人,是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的,他肯定還有后手。”
鐘倩想到之前吳松的種種,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還是止不住心里的擔(dān)憂。
這時,從人群中忽然躍出一人,兩個起落便進(jìn)入了戰(zhàn)圈。
吳松知道來者不善,趕忙往后退了兩步,凝神看著來人。
“你們都退下,交給我了。”
那些安保人員急忙退出戰(zhàn)圈,并將幾名被打倒的同伴帶走治療。
“小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力,而且右臂受傷,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不然我就算打敗你,也會被人說是趁人之危。”
吳松不屑一笑:“打敗我?那就先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了。”
那人微微一怔,隨后便縱身朝吳松一腳踢了過去,直踢向吳松受傷的右臂。
吳松往后退了半步躲過攻擊,擰賺身形與那人打在一處。
幾招過后,那人忽然捉住了吳松的左臂,他面露欣喜之色,隨即便是轟出一拳砸向吳松的胸口。
可還沒等他的拳頭碰觸到吳松的身體,他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碎裂般的疼痛,隨后身體便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向后飄飛而去。
半空中,他看到了吳松還保持著進(jìn)攻模樣的右臂,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等摔倒在地之后,他指著吳松道:“你……你右臂沒有受傷!”
吳松活動了下右手,笑嘻嘻地道:“本來就沒受傷,只是剛才累了,所以讓右臂休息會,剛休息好,正好你就來了。”
那人聽罷又是一口血噴出,登時暈了過去。
鐘倩看到這里,才長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鄭安安,說道:“你還挺了解吳松的。”
鄭安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但只有吳松清楚,他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剛才就是顧忌人群中那個人,才故意裝作右臂受傷的樣子,就是為了出其不意地一擊。
把那人擊敗后,吳松只感覺眼前一陣發(fā)黑,而且,一種發(fā)自體內(nèi)的痛楚讓他緊緊皺起了眉頭。
吳松暗道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五行毒發(fā)作了。
他強(qiáng)忍著疼痛,從褲兜里掏出一個藥瓶,吞下了幾粒藥丸。
鐘倩認(rèn)識吳松手中的藥瓶,上次從神威武館回家后,吳松就是服用了這個藥瓶的藥。
吳松毒發(fā)了!
這個念頭讓鐘倩心中為之一緊,她趕忙跑了過去,扶住吳松低聲問道:“吳松,你……”
吳松怕鐘倩一時最快說出他毒發(fā)的事,便打斷她,說道:“我沒事,倩倩,我們走。”
鄭安安也看出吳松好像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她也過去,攙扶住吳松。三人便朝門外走去。
這時,鐘志輝對他身邊的保鏢道:“你去把鐘倩帶回來,鐘家的人,不是說一句脫離鐘家,就可以這么離開的。還有……”鐘志輝眼神中閃現(xiàn)出一絲厲色:“把那個吳松殺了!”
保鏢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吳松三人而去。
吳振國自然也不會放任吳松和鐘倩離開,便吩咐手下去幫忙。
吳松回頭看了看鐘志輝的保鏢,微微皺眉,從剛才這保鏢出手那一次,吳松就知道這人也就明道初期而已,但他現(xiàn)在的狀況,就算對方是覺醒境界,他也沒有信心獲勝。
但為了鐘倩,他不得不再拼一次。
鐘倩知道吳松毒發(fā),不能再強(qiáng)撐著戰(zhàn)斗,不然只會讓毒更加深入身體。
“鄭老師,你帶吳松先走,我攔住他。”
吳松自然不會讓鐘倩為他斷后,他回過身來,對鐘倩說道:“倩倩,打架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鄭老師,你帶著倩倩先行離開,這里我應(yīng)付的過來。”
鄭安安看了一眼吳松,又看了一眼鐘倩,暗道這可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隨后,她又想到了自己。鄭家雖然不如鐘家和吳家那般勢大,但在江南一帶也是名門望族。
她看到今天的事情,不由地想起自己的將來,會不會為了家族利益而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她自問還是做不到,對于一個女人來講,愛情是遠(yuǎn)遠(yuǎn)高于事業(yè)的,哪怕她接任了鄭家家主之位,她依舊不會拿自己的婚姻來作為籌碼。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遇見一個吳松這樣,肯為心愛的女人拼命的男人。
想到這,她不禁又開始羨慕鐘倩,看吳松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
“你們兩個都走不了!”鐘志輝的保鏢看出來吳松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有了前車之鑒,他并沒有放松警惕,而是全神貫注,盯著吳松每一個細(xì)節(jié)動作。
吳松望了望門口,而后轉(zhuǎn)過身來,拿出龍刺,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說道:“不怕死的話,你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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