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靜僻無人處,吳松嘴里咬著一根小草,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神情很是悠閑。
看山心靜,看海心寬,此時他的心情也很平靜,對即將到來的決斗竟然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
自從他離開師父他老人家后,除了上次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給他捎來了一封信,然后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這個臭老頭一個人在外面過得怎么樣。
跟師父蕭天辰在一起過了好幾年的日子,吳松對他可是太熟悉了。
老頭不喜歡做飯,不喜歡洗衣服,總之所有的家務(wù)事他都不喜歡做。
當(dāng)他收下吳松做徒弟的時候,那種歡天喜地的笑容,一度讓吳松懷疑并不是自己的資質(zhì)讓他這樣高興,而是多了一個可以照顧他的人,盡管這個照顧他的人當(dāng)初還是一個小孩。
吳松微微的笑了。
現(xiàn)在那個老頭一個人孤身在外,吃飯不吃飯的倒是無所謂,到了他師父那種境界,已經(jīng)不再需要每天都吃飯了,他早就達到了傳說中“辟谷”的狀態(tài)。
可是他那一身的臟衣服怎么辦?誰來幫他洗呢?
吳松想起自己剛見到那個老頭時,老頭喜不自勝的把他抱在懷里,結(jié)果他華麗麗的吐了老頭一身,因為他的身上實在是太臭了。
當(dāng)老頭讓他去洗衣服的時候,對那些臟到不能再臟的衣服吳松也沒有絲毫的能力把它們洗干凈。
幼年時的吳松就不是那么好惹的,他干脆把所有的衣服都拋到了河里,讓它們逐流而去。
蕭天辰?jīng)]有想到自己剛收的徒弟見面就給了他這么一個下馬威。
他吹胡子瞪眼,到了最后依然沒有辦法,結(jié)果只能穿著一條大褲衩,灰溜溜的去山下村民家里買了兩套舊衣服回來。
以后每次洗衣服的時候老頭都坐在一邊看著吳松,害怕他再把自己的衣服扔掉。
而吳松會讓他舒舒服服的坐在一邊看著自己洗衣服,他什么都不做?
那是不可能的!
“老頭,衣服洗好了。”
“這叫洗好了?根本就是從水里過了一下嘛。”
“那什么叫洗衣服?”
“你得這樣,把衣服攤開,打上肥皂,然后雙手這樣搓,你看你看,有泡沫了吧……再沖一下,干凈了吧?”
“師父你真厲害!”
“那當(dāng)然嘍,師父是個天才嘛……咦,臭小子,怎么我在洗衣服你在一邊看?你是不是在耍我?”
吳松臉上的笑容擴大了。
師徒倆后來達成了共識,吳松洗完衣服后,給老頭再漂洗一次,這樣才公平。
師徒倆洗完衣服后,就在河里撈魚摸蝦,還會打水仗,那時的老頭嘻嘻哈哈的像個跟他一樣大的小孩子。
有幾次爺倆在河里打水仗,路過的村民看到后眼睛瞪得都快掉到了地上,要知道,蕭天辰功夫高絕,醫(yī)術(shù)精湛,他平時經(jīng)常為村民們排憂解難,在那些人的心目中,他可是一個神仙般的存在!
他還會耍賴皮,依仗著自己精深的功力,他會偷偷的用真力籠罩全身,這樣吳松潑過來的水就碰不到他的衣服了。
而當(dāng)吳松發(fā)現(xiàn)他作弊,賭氣不玩的時候,老頭又會哄著他,誘惑他學(xué)這樣的功夫,就這樣一來二去,慢慢地,吳松就上了老頭的賊船,再也下不來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他轉(zhuǎn)過頭來吐掉嘴里的小草,正好看到了正向他徐徐走來的雛田櫻美。
天邊夕陽西下,天空中布滿紅色晚霞,雛田櫻美身穿一身白色運動服,更是映襯得她肌膚似雪,眉目如畫,晚風(fēng)吹來,她的衣袂輕輕飄動,竟像是仙子降落到了人間。
她在吳松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時候吳松才發(fā)現(xiàn)她的背后還背著一把刀,刀柄露出了肩膀。
吳松嘆了一口氣,此情此景,他根本不想和這個島國的美少女交手。
“櫻美,你不再考慮一下嗎?”吳松做最后一次努力:“這里也有幾分景致,我們不如做一次促膝長談,豈不是美滋滋?”
雛田櫻美面色平靜,向吳松深深彎腰,她及腰的秀發(fā)用五顏六色的細繩綁成了一根辮子,從肩膀上滑了下來。
吳松知道她心意已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也向她鞠躬回禮。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雛田櫻美語調(diào)輕快,聲音像風(fēng)鈴一樣的好聽,只是和她說話的內(nèi)容卻格格不入:“我們比試的時候我必定會毫無保留的和你決一生死,希望你能明白!”
“好好好,你想怎樣就怎樣!”吳松沒好氣的說道。
“那么,你準(zhǔn)備好了嗎?”雛田櫻美打量著吳松,顯然,她也希望吳松在接下來的決斗中能夠盡力而為。
吳松把手從工裝褲的口袋里拿了出來,雙腳分開:“我好了。”
雛田櫻美微微點頭,身形展動,向吳松疾沖而來,到了中途她腳尖在一塊石頭上輕輕一點,身形拔高,隨著一聲嬌叱,一掌劈向吳松的肩膀。
吳松表面神情平靜,面對雛田櫻美的攻勢卻不再掉以輕心,他體內(nèi)真氣迅速流轉(zhuǎn),瞬間轉(zhuǎn)過所有經(jīng)脈。
“啪!”的一聲悶響,兩人的手掌擊到了一起。
雛田櫻美的身體凌空翻轉(zhuǎn),然后在距離吳松三五米的地方落下。
甩甩微微發(fā)麻的手臂,吳松心里有些詫異。
“櫻美,上次在島國的時候你好像沒有這么厲害嘛,難道你在這么短短的時間里,功力又有提高?”
雛田櫻美左手撐地,身體伏低,兩腿前后分開成弓步,蓄勢待發(fā)。
“上次我跟你是在公眾場合比試,周圍圍著那么多的人,我難免會有所顧忌,再說,你當(dāng)時毛手毛腳的,讓我心浮氣躁,所以你才會僥幸取勝!”
“哈哈!”吳松發(fā)出一聲大笑:“僥幸?恐怕不見得吧!”
話音一落,吳松徑直撲向雛田櫻美,快要到她面前的時候,腳步接連移動,晃出數(shù)個身影。
“當(dāng)”的一聲,雛田櫻美背后的*出鞘,刀光如匹練般的攔腰橫掃,將吳松硬生生的逼退。
兩人再次分開。
雛田櫻美雙手持刀豎在自己右側(cè),面色雖然平靜如水,但是一雙美目卻含著殺氣。
“這才剛開始你就動家伙了,接下來還怎么打?”吳松笑容滿面,心里卻微微驚訝。
雛田櫻美此時的表現(xiàn)比他們第一次比試的時候確實厲害不少,如果不是他利用沈菲菲玄土體質(zhì)清除掉自己體內(nèi)的玄土劇毒,再加上因禍得福之下功力再有提升,和雛田櫻美肯定會有一番苦斗。
雛田櫻美反手將刀插入刀鞘,嘴角上揚:“你不用多說廢話,你是干擾不了我的!”
她騰身再次撲向吳松。
兩人拳來腳往,眨眼間已交手十幾個回合。
難得有這樣的對手,吳松斗志越戰(zhàn)越濃,面對著雛田櫻美一記凌厲的手刀,他大喝一聲一拳轟了過去。
雛田櫻美雖然也是化境,但是畢竟不如吳松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神境的功力,雙手相碰,她的身體劇烈一抖,整個身體被這股強橫的力量拋飛。
吳松得勢不饒人,迅速撲上。
一聲尖嘯迎面而來,吳松眼力過人,看到一枚金屬做得暗器在夕陽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他身形一閃,間不容發(fā)的躲了過去。
就這么一耽誤,雛田櫻美的身影在旁邊的小樹林中消失了。
吳松緩步走進小樹林,神情悠閑,但是內(nèi)心絲毫不敢放松。
“好家伙,居然還有暗器!”
小樹林里除了風(fēng)吹動樹葉的聲音,再無其他的聲響。
“你躲起來干什么?你還能躲一輩子……”
話音未落,吳松的頭頂傳來響動。
雛田櫻美雙手握刀,頭下腳上,正從半空中向他疾撲而來。
吳松仰起頭來,雙臂高舉,指掌同時迎了上去。
雛田櫻美謀后而動,又是偷襲在先,本來以為會一擊必殺,沒有想到吳松不閃不避,竟然跟她來了個硬碰硬。
“叮!”的一聲脆響,酣戰(zhàn)中吳松的手指準(zhǔn)確的敲中*的刀身,一股尖銳的力量向雛田櫻美的手臂襲來,讓她雙手發(fā)麻,幾乎握不住刀柄。
雛田櫻美騰身而退,反手又打出兩枚暗器,阻止吳松的追擊。
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的吳松腳步急促的移動,身體微微扭轉(zhuǎn),兩枚暗器擦身而過,釘入到樹干中。
小樹林里再次的靜了下來。
吳松聚精會神,側(cè)耳細聽,發(fā)現(xiàn)在他身前不遠處的一簇灌木叢中有輕微的呼吸聲。
吳松腳尖一踢,地上一顆小石頭迅捷飛向雛田櫻美躲藏的地方,同時他一聲大喝,掩蓋住石頭飛行時發(fā)出的聲響,身體也隨后撲了過去。
他的計謀奏效了。
當(dāng)那顆小石頭快要飛到雛田櫻美身前時,她才發(fā)現(xiàn),間不容發(fā)下她將*豎在自己面前,“當(dāng)”的一聲,火星四濺。
吳松已經(jīng)撲到了她的面前。
雖說是生死之爭,但是吳松并沒有那樣的意思,他從來沒有打過女人,更不用說美女,至于殺了她們,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雛田櫻美躲無可躲,被吳松一拳打中肩膀,身體飛出去的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星星點點的灑在了草葉上。
吳松沒有追擊,他皺著眉頭對掙扎著站起來的雛田櫻美喝道。
“住手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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