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工夫小混混們都躺倒在地,有的人運氣好一點,還能在地上打打滾,哼上幾聲。
有那些運氣差的,動手時想要了吳松性命的,躺在地上連死活都沒人知道。
吳松拋下手中的鐵棍,腳尖踢了踢虎哥。
虎哥再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了,他挨了十多棍,就算他體格強壯,哪怕不死也脫了一層皮。
“沒給你惹麻煩吧?”
吳松問鄭安安。
鄭安安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混混,笑了一聲:“有些麻煩,不過沒事!”
她轉頭吩咐一個項目經理。
“等我們走后,你就報警,你挑兩個嘴皮子利落的跟著警察一起去,把這些混混最近在我們工地上鬧事的情況都說給他們聽。”
“還有,這是剛才我拍下的視頻,你也拿給他們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來解決!”
到底是鄭家的大小姐,到了關鍵時候一點都不含糊,也體現出了她冷酷的一面。
吳松站在一邊,看著鄭安安鎮定自若的安排,心里暗暗的贊嘆,這要是換了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嚇得腿軟了。
等到鄭安安安排妥當,吳松和她上了車。
“現在我把你送回葉家,其他的事情都由我來應付,不過,晚上的時候還得請你再幫我一次。”
鄭安安的眼神變得凌厲:“既然我打了二叔的人,就已經跟他撕破臉了,我就直接跟他攤牌好了!”
她看向吳松:“有你在身邊幫我,我要趁熱打鐵,徹底將他們父子倆趕出鄭家的權力圈!”
“好!”吳松點點頭。
醫院的手術室外,王健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正在愣愣的發呆,在他的手中,還拎著一個摩托車頭盔,頭盔上面沾滿了鮮血。
那是他的同伴小伍吐出來的血。
盡管他及時的將小伍送到了醫院進行搶救,但是醫生已經告訴他,病人的傷勢很嚴重,搶救的結果并不一定樂觀,讓他要有心理準備。
王健看著小伍的頭盔,想起他為小伍取下頭盔時鮮血“嘩”的一下子流出來的情景。
他們已經計算好了時間,整個行動不會超過五秒鐘,就可以將對手打倒在地。
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動作這么快,但是還是讓對手有了反擊的機會。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的兩個同伴跑了過來。
其中一個看了看手術室上的紅燈,著急的問道。
“健哥,小伍他怎么樣?”
王健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不過……”
“不過怎么樣?”
另一個人追問。
王健嘆了一口氣,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醫生說情況并不樂觀,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兩個同伙愣住了。
“健哥,你和小伍一向配合默契,為什么這次會失手?對手究竟是什么人?”
王健的眼睛里射出一抹寒光。
“不要再問了,不管小伍會怎么樣,那個人都必須死!”
他冷冷的說道。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孩,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同伴的滋味!”
三人無言的坐在椅子上。
幾個小時過后,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三個人急忙的圍了上去。
“醫生,病人怎么樣?”
“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三個人剛剛高興起來,醫生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的心跌到了深谷里。
“但是,病人的脊椎斷了,神經也受到損傷,想要康復很不容易。”
“您的意思是……”王健眼巴巴的看著醫生。
“會癱瘓。”
說完,醫生向他們點點頭,離開了。
“癱瘓!”
“小伍那么年輕!”
三個人面色痛苦的低下頭,隨即王健抬起頭來,他兩眼通紅。
“殺了他!我們必須殺了他為小伍報仇!”
“為他報仇!
其余兩個人也握緊了拳頭。
在這一刻他們忘記了,如果不是他們先對吳松下手,同伴又怎么會受傷呢!
可惜,人總是會把自己犯下的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以求得自己心理上的解脫。
傍晚,吳松接到葉靈靈后,對她說道。
“靈靈,我先把你送回家,哥哥今晚要跟安安姐有事。”
葉靈靈嘟起嘴巴,拉著吳松的手臂,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鄭安安從車里走到他們的面前。
吳松無奈的看著她。
“讓靈靈一起來吧!”鄭安安說道:“她是葉家的人,將來也是要接她爸爸的班的,讓她經歷一下也好。”
聽了鄭安安的話葉靈靈喜笑顏開。
“安安姐,還是你最好!”
鄭安安疼愛的在她的小臉上擰了一下:“就你會說!”她轉頭招呼吳松:“走吧,時間不早了!”
吳松搖搖頭,上了車。
鄭家的客廳里燈火通明,里面坐著不少的人。
鄭安安剛走進去,一個中年人就站了起來,指著她厲聲喝問。
“鄭安安!你把我的人打成這樣,是不是想要造反!”
這個中年人身材中等,稀疏的頭發,挺著一個將軍肚,此時,因為憤怒,臉扭曲著。
“老二,你先坐下!”坐在主位上的一個老頭說道:“安安是你的侄女,有什么話不能好好的說?”
原來這就是鄭安安的二叔,就是這個家伙上竄下跳,攪得鄭家不得安寧。
鄭安安沒有理他,她叫了那老頭一聲,然后又逐一的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
吳松和葉靈靈站在她的身后,根據鄭安安的稱呼,這些人都有些來頭,一部分人是部門的領導,有兩個人還穿著制服。
看樣子,鄭安安的二叔也想借著手下被打的機會,糾集了人趁機向她發難。
那些人雖然都是她二叔的關系,但是對鄭安安比較客氣,對她也點頭回應。
至于站在她身后的吳松,根本就沒有人多看他一眼,反而是他旁邊站著的葉靈靈,有人注意到了她。
“在座的都是我鄭家的老朋友,我想請問各位一件事情!”
鄭安安朗聲說道:“二叔派人到我工地上來鬧事,致使整個工地停工,我雖然屢次勸說,但是他根本不聽,在這種情況下我憤起反擊,又有什么錯?”
一個穿著制服的人皺著眉頭問道:“安安,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不是你平時做錯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你二叔?”
吳松在心里暗暗的哼了一聲,這個人明著兩不相幫,但是話里明顯的帶著偏袒她二叔的味道。
“我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怎么會跟一個長輩過不去!”鄭安安說道:“只不過是二叔看爺爺身體不好,想要坐上鄭家家主的位置,而我是他最大的障礙,所以他就想刁難我,甚至鏟除我罷了!”
一個年輕人說話了:“既然你話已挑明,那我也不想隱瞞,現在爺爺身體不好,問不了家里的事務,我爸爸是為了家族考慮,才想做家主的。”
他冷笑了一聲:“偏偏你,不自量力,也妄想做家主,笑話!”
鄭安安一步不讓:“二叔有什么資格做家主?他指使手下到我工地鬧事,那個工地是鄭家的產業,他為了對付我,完全不顧自己的所作所為給鄭家造成了損失,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做家主?”
“我沒有資格做家主,難道你有?”
她二叔站了起來,伸手一指客廳里的人。
“做家主除了要有一定的能力外,更重要的是人脈要多,關系要廣,這些客人雖然說起來和鄭家有交情,但他們實際上都是我的朋友,請問大侄女,你,有這樣的朋友嗎?啊,哈哈!”
“我當然有!”
鄭安安向旁邊退開一步,伸手一指吳松。
“他就是我的朋友!”
她二叔的兒子,上次在陶家嶺找來殺手想要殺掉她的鄭光遠,夸張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說這個二十啷當歲的小混混是你朋友,也太搞笑了吧?”
客廳里的人有的低聲發笑,有的皺起眉頭,都感到拿自己這樣有地位的人和一個小混混比實在沒有意思。
鄭光遠決定要將鄭安安好好的羞辱一番,讓她徹底死了想要做家主的心。
他走到吳松面前,用不屑的眼光打量了他一下。
“你是鄭安安的朋友?”
吳松點點頭:“不錯,安安在燕城女子學院當體育老師的時候,我和她就是朋友了。”
“哦?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學院保安隊的副隊長!”
在座的全部哄笑起來,人家都說無知者無畏,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小青年還真是一個活活的例子。
鄭光遠好不容易的止住笑,擦去了眼角的眼淚。
“你知道這位是干什么的?”他指著一個中年人問吳松。
吳松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知道。”
“他是省委辦公廳的副秘書長!”
鄭光遠冷笑一聲,又指著另一個人問道:“這位呢,你知道嗎?”
吳松搖搖頭:“我不是當地人,你干脆直接說吧。”
鄭光遠嘆了一口氣,眼光里的鄙視無以復加:“這么跟你說吧,在座的每一位,別說你這輩子,就算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沒有機會坐到他們的位置上!”
他伸手向吳松推去:“你個跳梁小丑,給我讓開吧!”
他的手被吳松抓住了。
“等等,你先告訴我,為什么我要爬到他們的位置?”
鄭光遠被他問住了,過了一會才回答。
“他們都是當官的,有身份有地位啊。”
“那我也是啊!”吳松一昂脖子:“我也是當官的啊!”
“保安隊的副隊長嗎?”鄭光遠又想笑,他已經失去了耐性,不想再和這個不知所謂的家伙糾纏了,他要對付的真正目標是鄭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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