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快逾閃電,勢若奔雷,掌風(fēng)所到之處,能聽到和空氣急劇摩擦?xí)r發(fā)出的輕微但是刺耳的嘯叫聲。
吳松面色冷靜,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掌就迎了上去。
在他們身邊觀戰(zhàn)的兩個保鏢和趙威目睹了丁老第一掌的威力,正在慌亂的躲避,現(xiàn)在看到兩人的手掌擊打在一起,嚇得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并沒有想象中的轟鳴,甚至連一點(diǎn)異響都沒有。
兩個保鏢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場中丁老和吳松手掌相交,像雕像般的站立不動。
過了大概有十多秒鐘,兩個保鏢終于看出了一絲端倪。
吳松神色如常,一雙眼睛深邃的像星空大海,直視著丁老的眼睛。
而丁老面色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紅,就這樣轉(zhuǎn)換了兩個來回后,他再一次的狂吼了一聲,向后躍了開去。
“你,你難道……”丁老的眼里帶著震驚。
“你別管我,不過,老頭,你太癡迷于功力,以為功力就是武道的一切,呵呵,大錯特錯!”
吳松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
道理很簡單,打個比方,就好像舉重運(yùn)動員的力氣要比拳擊選手要大上很多,但是,這并不代表舉重運(yùn)動員上了擂臺就比拳擊選手要厲害。
力量是很重要,但是格斗的根本是各種因素的綜合體現(xiàn),單單有力量是說明不了什么問題的。
武道比一般的格斗更為復(fù)雜,雙方比試的結(jié)果更是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除了跟人有關(guān),甚至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可缺少,功力的深淺在其中占了很大的比重,但并不是絕對的。
“你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知道什么,竟然敢在我的面前信口雌黃!”
丁老借著和吳松說話的機(jī)會,趁機(jī)回復(fù)功力。
吳松伸手去解褲帶:“誰說我毛沒長齊的,要不要給你看看?”
兩個保鏢差點(diǎn)笑出聲來。
在他們的眼中,吳松和丁老之間的較量無疑是一場事關(guān)雙方生死的大戰(zhàn),但是他一臉的輕松,和如臨大敵般的丁老截然不同。
丁老可沒有心思和吳松開玩笑,他冷哼一聲。
“小子,現(xiàn)在我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shí)力!”
吳松無所謂的一擺手:“這里就是你的舞臺,你可以盡情表演,不過,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哦!”
面對著吳松的調(diào)侃,丁老桀桀怪笑,一雙眼睛里冒出無盡的殺意,他身形晃動,繞著吳松轉(zhuǎn)起圈來,腳步越來越快,到了最后整個身體變成了一道影子。
吳松穩(wěn)健如山,神色如常:“老頭,你這是什么功夫,八卦掌嗎?跑得這么快累不累?”
突然,丁老一聲不吭,身體像火箭般的沖天而起,人在半空變幻中數(shù)道身影,雙掌飛舞,掌影如天女散花般的向吳松當(dāng)頭擊落。
幾年前他到京城游玩,在一個古籍書店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武功秘笈,剛一看到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老板造假做出來,準(zhǔn)備糊弄人的,但是在看了幾頁之后,他就認(rèn)定,這實(shí)實(shí)在在的是一本古代的武功秘笈。
做為化境高手,他很理解為什么這本書正大光明的放在書店卻沒有人來買,因?yàn)樽R貨的人實(shí)在是太少了。
當(dāng)下他買了這本書,回到江南后仔細(xì)的研習(xí),對書中記載的掌法更是大為傾倒。
他已經(jīng)是化境初階,知道想要提升功力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不過,如果能有其他的辦法,能將他整體的實(shí)力提高哪怕一點(diǎn),那都是好的。
這本武功秘笈就有這樣的作用。
書中記載的掌法紛繁復(fù)雜,更是符合他心思詭疑善變的特點(diǎn),自從他得到這本秘笈后就沉浸其中,大概半年前覺得有所小成,一直想找個對手來較量一番。
只是他也知道,想在龍華國里找到其他的化境高手很不容易,雖然他知道京城鐘、吳兩家有化境高手坐陣,但是鐘、吳兩家家大勢大,他又不敢找上門去。
剛才他和吳松小試兩招,知道他的身手并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就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功夫。
吳松微微仰頭,鎮(zhèn)靜地看著向他灑落的掌影,等到掌影逼近,掌風(fēng)撕扯得他臉皮都感到刺痛的時候,他眼神一閃,一股凌厲的殺氣瞬間彌漫開來。
“哈!”一聲低沉的吼聲從他的喉間響起,與此同時,他一拳打了出去。
丁老的掌法可謂是復(fù)雜到了極點(diǎn),而吳松的這一拳仿佛簡單到了極致。
“嘭”的一聲,漫天掌影消散不見,丁老的身體劇烈顫抖,猶如遭到電擊一般。
等到他落到地面,一張老臉紅得竟然像是要滴出血來,他兩眼通紅,直直的看向吳松,一句話也不說。
“憋不住就吐出來吧!”吳松嘴角一撇:“在我面前還裝什么裝!”
“哇”的一聲,丁老吐出一口鮮血。
兩個保鏢長出了一口氣,這場較量是吳松贏了。
趙威在一邊面如土色,眼珠亂轉(zhuǎn),想找個合適的機(jī)會逃走。
“為什么……”丁老嘶聲吼道,此時他面色白得發(fā)青,嘴角殘留的鮮血紅卻又紅得嚇人,簡直就是剛從尸體上爬起來的僵尸。
“什么為什么?”吳松一笑:“你剛才打出那么多的掌影,這些掌影無形中會分散你的力量。”
“而我功力本來就比你高上那么一點(diǎn),又集中全力攻其一點(diǎn),打得你吐血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丁老喘著粗氣,仍然不理解吳松說得話。
“唉,這就是你我之間境界高低的問題了,說句人話就是……”吳松舉起拳頭,臉色十分的嚴(yán)肅:“一拳只是一拳,一腳也只是一腳。”
他逼近丁老:“你這么大的歲數(shù),又不做好事,這一身的功力留著只是個禍害,我?guī)湍闵⒘税桑 ?br />
吳松身形閃動,如鬼魅般的到了丁老面前,一拳打向他的心口。
此時正是生死存亡的緊急關(guān)頭,丁老絕不甘心自己就這么以失敗收場,更別說被吳松散去全身功力。
他張嘴一噴,口中鮮血猶如血箭般的向吳松射去,趁著吳松側(cè)身避開的機(jī)會,轉(zhuǎn)身向別墅中迅捷逃去。
“比完功力比掌法,比完掌法比身法,你個死老頭怎么這么會玩呢?”
吳松嘴里碎碎念,腳下卻毫不停留,跟在丁老的身后追了過去。
趙威眼看著兩個人先后沖入別墅,片刻之后各種聲響不斷傳來,知道兩人猶自爭斗不休,眼下不走,更待何時?
他借著院中假山的掩護(hù),偷偷摸摸的向大門口溜去。
眼看著就要溜出大門口,他松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竊喜,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丁老面色青紫,口中鮮血不斷滴下,像發(fā)瘋了似的破窗而出,落到地面時一個踉蹌,就勢打了一個滾,向著大門口疾沖而來。
吳松的身影隨即落下,緊追不舍。
趙威連滾帶爬,趕緊躲到一邊。
他不動還好,這一動,立刻吸引了丁老的注意力。
在經(jīng)過趙威身邊的時候,他一把將趙威抓起,順手向后一甩,以阻擋吳松的追趕。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吳松腳尖在假山上輕輕一點(diǎn),避開了趙威。
“啊”慘叫聲剛一出口就中斷,趙威被丁老擲入假山中,頭上被撞了一個大洞,紅得血、白得**一下子噴了出來。
兩個保鏢等到吳松和丁老的身影消失不見,壯著膽子去查看的時候,趙威已經(jīng)斷了氣。
丁老這輩子壞事做了不少,做得好事卻屈指可數(shù),趙威死于他的手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兩人跑出丁家大門,手忙腳亂的上了車,好不容易才打著火,直到再也看不見丁家的別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回來。
山坡上,吳松和丁老兩人一追一逃,終于,丁老體力不支,步伐逐漸慢了下來。
一道懸崖?lián)踝×硕±系娜ヂ罚偃缭谄綍r,這道懸崖自然擋不住他這個化境高手的去路,但此時他已經(jīng)油盡燈枯,再也沒有能力了。
他氣喘吁吁的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吳松。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非得要趕盡殺絕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吳松搖了搖頭:“現(xiàn)在你說這些話難道不覺得晚了點(diǎn)嗎?”
他上前一步:“再說了,我并不想要你的命。”
“你散去我全身功力,還不如殺了我!”
“好死不如賴活,留條命在總是好的。”吳松面無表情的說道:“當(dāng)然,是死是活取決于你自己,這個,我就管不著了。”
“我跟你拼了!”丁老看到吳松堅(jiān)決不放過自己,紅著眼睛向他撲了過來。
他拳打腳踢,狀若瘋魔,招招落向吳松的身體要害。
吳松沒有心思和他纏斗,身形飄忽,一掌拍在他的心口。
丁老狂噴鮮血,身形委頓在地,一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
他辛辛苦苦幾十年練就的功力,被吳松打散了,現(xiàn)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再不是什么高手了。
吳松退后兩步,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這里風(fēng)景不錯,你一個人在這里好好的想想。”
他剛走了幾步,身后傳來丁老帶著刻骨怨毒的嘶叫。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吳松頭也沒回,只是聳了聳肩。
一聲悶響,類似西瓜破裂的聲音傳了過來。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這樣做倒是最好!”
吳松抬起頭來,正午的太陽高懸在天空,暖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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