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是云容其實并沒有覺得有多么好笑。原因無它,因為她對人族的文化了解太少了。大多數時候,吳松都是在雞同鴨講,根本就沒辦法將自己所表達的傳遞給云容。
不過幸好云容的情感方式還是和人族相同的,看到吳松講得眉飛色舞,開心快樂,她也被傳染了那份情緒,不時地大笑。
短短的兩天相處相處之后,兩人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在這兩天里,有云容在身邊,吳松覺得宛如身處天堂,唯一讓他覺得痛苦的就是食物。
兩天了,一天三頓,吃的都是果實。
開始時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口齒生香,可是連吃兩天后,吳松再看到那些果實,胃里就只涌酸水,一口都不愿再吃了。
他問云容這里是否有別的東西可吃,云容說她只找到了那些果實,二十年來就只靠果實維生。
至此,吳松又多了一條心疼云容的理由。
而起,云容坐實仙女的身份更加確鑿無疑,因為她不單有傾人傾城的天仙美貌,還是名副其實的‘不食人間煙火’。
不過,云容天仙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他吳松可不行啊。再吃下去,他恐怕自己的血管里都要開始流淌果汁了。
第三天一早,吳松離開山洞,探索附近的環境,希望可以找到別的食物。
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把周圍摸清了,垂頭喪氣地返回山洞。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小了,方圓不過四五里。
以山洞所在的矮山中心,前面是花園,其它三面都是森林。每一面往外走幾里地,就會遇到石壁。
吳松此時已經恢復了三成功力,他運起元力,再加上自己的天生怪力,打在石壁上,結果除了震得自己的手臂酸軟外,石壁連一條裂縫都沒有出現。
迄今為止,這是吳松遇到的最為堅硬的巖石。
他不死心地又試了幾次,無意間感知到在巖石上有一股力量在流動。那股力量不同于元力,但是極為強大,流轉不休,牢牢地保護著石壁。
每一次吳松擊打石壁,那股力量都會將所有的攻擊全部抵消。
吳松查看了所有的石壁,發現這股力量無所不在。發現這一點后,吳松內心驚駭莫名。
顯然這股力量不可能是天然產生的,一定是有人注入里面的。將這個方圓四五里的空間圍繞起來的這些石壁,該有多大的面積?
到底是何等的修為,才能輸出這么強大的力量?
在這種力量之下,以吳松的判斷,至少在先天境之下的修士,根本不可能打破石壁逃出去。
也就是說,這里是一個巨大的監獄。
有人煞費苦心,建造如此一個牢固龐大的監獄,是為了關押什么犯人?
回到山洞后,吳松看到云容正在地上撿著什么東西。她的身體微微傾斜,一頭長發垂在一側,像是一匹紫色的絲綢。
吳松沒有屁顛屁顛地跑去幫忙,而是眼神復雜地看著云容。
從見到云容以來第一次,吳松的心里產生了懷疑。
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人在這么一個地方生活二十年之久?她對人族世界一點都不了解,可是為什么她能說一口流利的人族語言?
一個個疑問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像是一群烏鴉般,盤旋環繞,聒噪不休。
在吳松來到這里之前,這個空間里只有云容一個人。那么毫無疑問,這座巨大的監獄里關押的犯人就是她。
她到底什么人?
就在吳松滿心猜疑的時候,只聽‘哎呀’一聲,云容發出一聲痛呼。
她的一根手指被刺破了,一滴鮮血順著指尖滑落。
云容用另兩根手指捏住傷口,因為疼痛,眉頭微皺。
“啪!”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良久之后,吳松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在臉上,同時也把他腦袋里的疑問都打到了九霄云外。
自己怎么可以懷疑云容?你忘了云容是怎么救自己的嗎?相處這么多天,你不知道云容是什么人嗎?
就算這座監獄關押的犯人是云容,那她一定也是被那些奸邪之人關在這里的。
這樣一個天仙一般的人,怎么可能是壞人?
“云容,你怎么了?”
吳松一溜小跑來到云容身邊,關切地道。
“手指被刺破了。”
云容微笑道。在她的腳邊散落著一片貝殼,剛才云容就是在撿貝殼時,不小心被刺破了手指。
“我去拿藥,得趕快上點藥,別讓臟東西進入傷口,到時候可以麻煩了。”
吳松進入山洞,很快就拿著草藥返回云容身邊,給她的傷口涂了一點。
其實這點小傷什么不需要這么興師動眾,但是吳松一看到云容,就特別想關心她,看不得她受一點傷害。
“好了。”
吳松涂上藥,又給云容包扎好,高興地道。
“對了,云容,這些貝殼是哪里來的?”
這附近就只有花園里有一座湖,其他地方都是陸地。花園里的那座湖并沒有貝殼類生物,吳松這幾天幾乎天天陪云容去那里,這點很確定。
“原來它們叫貝殼,這么多年我這才知道它們的名字,它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云容伸手指著頭頂,這些貝殼就是從那條漂在空中的河流中掉落的。
吳松抬頭看著那條河流,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又撿起那些貝殼,仔細端詳。
貝殼有大有小,都是常見的那類。這類貝殼一般都是生長在河流中,吳松想起自己在地下空間中看到的那條河道。
他打碎大壩后,被水流沖走,在昏迷前隱約記得,自己是順著那條河道被沖到了地底深處。
難道說,頭頂上的河流就是沖走自己的那條河?
“云容,你說我是掉到這里的,那我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吳松急切道,他氣都喘不勻實了,有些激動。如果頭頂的那條河流是帶自己來到這里的,那他們就有辦法離開了。
“應該是,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全身濕漉漉的,而且也是在這片掉落貝殼的地方。”云容道。
“我明白了,我想我們有辦法離開了。”
吳松看著頭頂的那條河流,高興道。
接下來的時間,吳松一頭鉆入森林中,忙著砍伐樹木。
大致算來,地面距離頭頂的河流有四五十米高。吳松尚未進入先天境,無法御空飛行,所以只能用樹木搭建一個高臺,以此來接近那條河流。
只要能進入河流,他們就能回到外面的世界。
附近木材充足,吳松天生神力,因而砍伐效率很高,不過一天時間砍下的木材就在山洞外堆起數米之高。
按這個效率,兩三天的功夫,吳松就能得到足夠的木材。然后再用幾天的時間來搭建高臺,約莫十天后,他們就能離開了。
在吳松干活兒的時候,云容就在旁邊坐著,給他送水送飯。
經過吳松不懈地搜尋,終于在森林里找到一些蘑菇、木耳之類的食材,從天上河流里掉落下來的貝殼中也有少許肉質,云容將它們熬在一起。
雖然味道比不上外面的佳肴,但是好歹有葷有素,對吳松來說,比起之前的果實,現在的伙食已經好多了。
大多數時候,云容要么在沉思,要么就是拿著一把小刀,在石塊上雕刻。
云容雖然是盲人,但是雕出的雕像卻栩栩如生,堪稱鬼斧神工。吳松無論何時,看到云容雕出的雕像,都會驚奇不已。
他曾問過云容,她是盲人,什么都看不到,那所雕刻的那些生靈都是從哪里看到的?
云容說她也不知道,只是腦海中不時就會浮現出畫面,她就是按著那些畫面雕刻的。
吳松以前聽聞就算是天生的盲人也有夢境,在夢中會夢到一些景象。所以他猜測,云容的情況就是如此吧。
想象著出去以后的美好日子,吳松一天到晚都充滿了干勁兒,每天只睡三個時辰,卻依然精力充沛。
他決定出去以后,其它事先放在一邊,先帶著云容去游歷一番,帶她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給她買最好的衣服,戴最好的首飾。
總之,他要給她最好的生活。
他把一切都設想好了,唯獨沒有考慮到一切的前提,那就是云容會跟他走嗎?
第七天,高臺已經建了三十米。站在高臺上,已經可以清晰看到河流里的游魚。預計在需要兩三天,高臺就能建成。
因為這里沒有日出日落,所以吳松以吃第幾頓飯來粗略計時。
這天吃第三頓飯的時候,吳松和云容聊起外面的一種食物。
“云容,咱們現在吃的東西,是吧各種食材放在一起熬煮,你別看簡陋啊,其實在外面也有這么一種吃法,我們叫它火鍋。”
“吃之前先準備好各種食材,然后生火把湯煮沸,之后你想吃什么東西,往里面放就是了。等我們出去了,我一定要帶你去嘗嘗,實在是太好吃了。”
吳松說的滔滔不絕,仿佛自己正在吃的就是火鍋,把一碗蘑菇木耳湯,吃的哧溜哧溜直響。
旁邊的云容一聲不響,似乎在想著什么事,偶爾會拈起一枚漿果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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