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吳松辛辛苦苦搭建的高臺,變成了一堆散落的木頭。
黑影毀掉木頭后,繼續(xù)追擊吳松。
吳松一邊向山洞中跑去,一邊從地上撿起石塊,用力向黑影扔去。
這團黑影是一種黑色的液體,可以隨意在堅硬和柔軟之間切換。它既可以如巖石般堅硬,將高臺撞塌;也可以如流水般柔軟,避開吳松的攻擊。
同時,它還可以幻化為各種武器。
吳松正在逃跑,黑影化出一柄黑色箭矢,射來過來。
箭矢擦著吳松的右腿擦過,在他的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吳松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黑影迅速逼近,化出一根長矛。
“吳松,是你嗎?”
這時,云容忽然出現(xiàn)。吳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逃到了山洞前。聽到外面有動靜,云容就出來了。
“云容,你快進去,這里危險。”
吳松向云容大喊。
“啊....”
看到云容,黑影發(fā)出一聲低沉的聲音,隨后拋下吳松,持著黑色長矛向云容飛了過去。
“混蛋!”
吳松奮起全力,搶在黑影之前,擋在云容面前。
下一刻,長矛洞穿吳松的胸膛,從背后穿出。
吳松大喝一聲,一拳砸在黑影上。天象拳和天生神力合力一擊下,產(chǎn)生一道沖擊波,黑影受到?jīng)_擊,被暫時逼退。
吳松噴出一大口血,無力地跪在地上。
云容雖然是盲人,但是她心思敏銳,已經(jīng)猜出了發(fā)生的事。
“吳松,你是何苦?為什么不避開?”
云容扶著吳松的頭,聲音中帶著不解和心痛。
“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一條命又算什么。”
吳松感到全身都痛,但是他卻在微笑,只因為云容在關(guān)心他。
他的視線漸漸模糊,云容的臉開始消融,最后如一道光般離他遠(yuǎn)去。
黑影重整旗鼓,分成數(shù)道,每一道都化為鋒利的黑色長矛,向云容和吳松射來。
忽然一道金光綻放開來,將山洞前所有的事物都淹沒了。
等到金光散去,黑影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云容暈倒在地,旁邊是受傷昏迷的吳松。
一個時辰后,云容醒了過來。她沒有受傷,周身上下完好無損,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而暈倒。
她將吳松帶回山洞,為他涂上草藥,包扎傷口。
一天之后,吳松終于從昏迷中蘇醒。
在這期間,云容一直守在吳松的身邊,滴米未進。
吳松醒來后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云容坐在床邊,在雕刻一個雕像。雕像似乎是一個人,腳踏云霧,迎風(fēng)飛翔。
吳松原本以為自己和云容必死無疑,沒想到兩人竟能幸免于難,心里是又驚又喜。
“云容?”
吳松輕輕喚了一聲。
“你醒了?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你永遠(yuǎn)醒不過來了。”
聽到吳松的聲音,云容幾乎要喜極而泣,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
吳松大為感動,輕輕握住云容的手,柔聲道,“你放心,我還要帶你離開這里,在那之前,我絕不會死。”
“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我決定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就一起離開這里。”云容道。
“真的?!云容,你沒有騙我吧?”
吳松激動之下,什么傷痛統(tǒng)統(tǒng)扔到了九霄云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真的,你快躺下,別牽動傷口。”云容察覺到吳松坐了起來,擔(dān)心他的傷勢,慌忙道。
“好,好,哈哈,哈哈。”吳松聽從云容的話,又躺回了床上,因為狂喜,忍不住哈哈大笑。
云容也微笑起來,心里有有一股暖暖的東西在流動。
她對吳松不能說沒有一點好感,在她寂寞的生活中,吳松的出現(xiàn)給她帶來了很多歡樂。但是這種歡樂和對外界的恐懼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吳松之前想的沒錯,云容并不相信到了外界后,可以依靠他。
直到在黑影的襲擊中,吳松舍命去救云容,才讓云容改變了看法,因而才愿意和吳松一起離開這里。
吳松這次傷的不輕,要是黑影的攻擊再偏一點,他的心臟就會被直接刺中。
也幸虧云容的草藥極具療效,在加上吳松煉體境中期的身體素質(zhì),養(yǎng)了四五天后,吳松的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元力也恢復(fù)了三四層。
吳松傷好之后,迫不及待地投入重建高臺的工作中。
這次他的干勁兒比之前還要大,不眠不休,要不是云容逼著他吃飯休息,恐怕他會把自己給活活累死。
幾天之后,高臺搭建完畢。
但是這只是一步,最為關(guān)鍵的問題是,河中是否還有黑影,如果有的話,該怎么來解決它。
上一次兩人究竟是如何從黑影手中逃生的,至今吳松都沒有答案。黑影到底是什么東西,他也完全不清楚。
在之前的交手中,吳松感覺黑影是一種生物,但是很明顯它既不是人族,也不是妖族。兩個種族都具有固定的形態(tài),而黑影則是一團黑色液體。
和黑影的解除中,吳松能感知到它體內(nèi)的力量和圍繞這個世外之地的石壁上的力量是一樣的。
據(jù)此可以推斷,黑影也是這個監(jiān)獄的一部分,負(fù)責(zé)守住河流,防止里面的人逃出去。
黑影的力量十分強大,以吳松現(xiàn)在的修為,不是它的對手。兩人要逃出去,就只能智取。
建好高臺后,吳松沒有急著進入河流,而是仔細(xì)地觀察水中的情況。
就上一次的經(jīng)驗來看,河中有一道潛流,人進入后,會被潛流帶著往遠(yuǎn)處游去。
一連觀察三天后,吳松發(fā)現(xiàn)河中不止有一道潛流 ,而是有兩道。
兩道潛流的流向正好相反,平時兩道潛流交替出現(xiàn),互不干擾。但每隔三天,兩道潛流就會同時出現(xiàn),在河中某處相撞,形成一個漩渦。
每到這個時候,河流就會變得混亂,河水激蕩,河中的生物被胡亂流動的河水沖擊得七零八落。
云容說每隔一段時間,從天上河流里就會掉下一些貝殼、小魚之類的東西,就是這個緣故。
吳松仔細(xì)研究過那個旋渦,它是頭下腳上的構(gòu)造,頭部靠近世外之地,而底部則靠近外面的世界。
也就是說,只要跳入旋渦之中,那么人就很可能被卷到底部,從而回到外面的世界。
這個猜想過于大膽,稍有不慎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因為這一次行動還有云容,所以吳松更是不敢有絲毫馬虎。
他將每一個步驟都考慮了無數(shù)遍,直到確定再也沒有任何疏漏之后,才將行動敲定下來。
旋渦每三天產(chǎn)生一次,離下一次產(chǎn)生還有一天。
吳松讓云容好好收拾一下,因為離開這里之后,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但云容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沒拿。雖然他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年,但是就像是一個旅人一般,并沒有在這里留下什么重要的東西。
吳松說這正好,這樣到了外面她正好可以開始一個全新的生活。
終于到了要離開的時候,吳松和云容來到高臺之上。為了防止兩人被水流沖散,吳松在兩人的手腕上綁了一條繩子。
“要走了,深吸一口氣。”
吳松對云容道。
云容深深吸氣,接著緊緊抓住吳松。
吳松抱起云容,躍入河中。
旋渦離兩人有三十多米,吳松奮力向那里游去。
游到一半時,一道黑影從河中現(xiàn)身,向兩人急速游來。很快,黑影就追上了他們,一道黑色箭矢從從它的體**了出來。
吳松早有準(zhǔn)備,拿出事先制作的石質(zhì)匕首,用力投出。
在吳松的怪力之下,匕首絲毫不受水流的影響,筆直地打中射來的箭矢。
雙方相碰,匕首碎裂,而箭矢也化為一蓬黑煙。
此時,兩人離旋渦只有數(shù)米的距離。在旋渦的力量下,兩人隨著旋渦旋轉(zhuǎn)起來。吳松放開云容,將她推向旋渦。
云容很快就進入旋渦內(nèi)部,受到她的牽引,吳松也迅速向旋渦內(nèi)靠攏,跟著進入了旋渦。
和他料想的一樣,進入旋渦以后,兩人被卷向底部。
旋渦的底部就是河流的另一邊,也就是妖獸山脈的地下洞穴。
地下洞穴越來越清晰,吳松瞅準(zhǔn)時機,一把抱住云容,沖出水面。
水面上一片漆黑,接著河水中的微弱光芒,可以看出不遠(yuǎn)處有一片河岸,在頭頂數(shù)米遠(yuǎn)處是山壁。
吳松游到河岸,先將云容送上岸,然后自己再上去。
“云容,我們回到外面的世界了!”
吳松也不管兩人都是濕漉漉的,抱住云容,歡呼道。
“那太好了,吳松,你沒受傷吧?”
在剛才的黑影攻擊的時候,云容也察覺到了,此時相比成功回到外面,她更關(guān)心吳松的情況。
“你放心吧,我沒事。來,咱們走。”
吳松扶起云容,牽著她的手,沿著河岸走去。
兩人沿著河岸逆流而上,在這黑暗的洞穴中艱難跋涉。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云容道,“前面有聲音。”
吳松側(cè)耳細(xì)聽,果然聽到一種規(guī)律的敲擊聲傳來。兩人再往前走上二十多米,轉(zhuǎn)過一個拐角,前方出現(xiàn)明亮的火光。
一群妖獸在忙碌地勞作著,他們正在搬運一塊塊大石,堆放在河道上,似乎是為了截斷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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