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湛哈哈大笑,迫不及待地奔到元石前,伸手觸碰元石,開始吸取里面的元力。
“師兄,不可草率,這遺跡里的東西都透著古怪,這元石輕易碰不得啊。”
辛琪琪沒有像顏湛那樣被接連兩樣寶物沖昏了頭腦,思慮極其冷靜。見顏湛不敢不顧地開始吸收元石里的元力,立刻勸阻。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顏湛的手一接觸元石,一股白色的精純元力就從元石中狂涌而出,注入顏湛的身體。
眨眼間,原本散發著瑩瑩白光的元石,立刻變得暗淡,表面出現無數的裂紋,隨后化為一堆塵土。
“啊!!!師妹,我要爆炸了,救我!”
在須臾之間被注入這么大量的元力,別說是元種境初期的顏湛,就是先天境巔峰的修士,也吃不消。
顏湛全身的皮膚如要滴出血般,額頭上青筋直冒,兩只眼珠高高凸起,似乎下一刻就會從眼眶里沖出來。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受到天敵威脅,充滿了氣的河豚。
“師兄,你這是怎么了?師兄,你別嚇我?”
辛琪琪被顏湛的樣子嚇得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只聽蒼啷一聲,吳松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前,手中握著顏湛偷來的遺跡寶劍。
唰唰唰,吳松眨眼間揮出三劍,分別刺向顏湛的泥丸穴、太淵穴和玉清穴。三個穴位分別位于頭手和下肢上,是人體內是三個要沖穴位。
吳松出手雖快,但下手極穩,蜻蜓點水一般在三個穴位上輕輕一劃。
三個穴位被劃開,在顏湛體內橫沖直撞的那股元力總算是找到了出口,從三個地方沖到外面。
顏湛嗚呼一聲,如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尚未等吳松反應過來,三股元力再次合二為一,一股腦兒沖入了吳松手持的寶劍中。
寶劍立刻放出奪目的光芒,顫動不休,放出長長的嗡鳴聲。
大部分元力和寶劍融為一體,還有一部分元力則注入吳松的體內。
這一部分元力不多不少,剛好在吳松這個修為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注入他的體內后,順著奇經八脈,游走全身,將很多鼻塞的經脈一一沖開,然后化為絲絲細流,匯入吳松的丹田之中。
吳松只覺得通體舒爽,從頭發絲到腳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感到舒服。之前
之前被顏湛刺傷的部位,也很快愈合。
同時身體里比之前多了一股新的力量,微微一探查,吳松驚喜的發現,自己已經突破煉體境中期修為,到達煉體境巔峰。
“這位修士,謝謝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救了我的師兄。”
辛琪琪向吳松彎腰行禮,感謝他對顏湛出手相助。
“師妹,我救你師兄不是因為我原諒了他,而是因為看在你的面子上。咱們就此別過,請你以后勸你師兄多多行善,不要在胡作非為,否則,我以后遇到,絕不會坐視不理。”
吳松救顏湛,純粹是可憐辛琪琪,不愿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兄死在面前。如果不是看在辛琪琪的面子上,吳松恨不得自己親手殺了這個人渣,哪里會主動救他?
“你的話我一定謹記在心。”
辛琪琪恭敬地道。
元石的元力被抽空,整個遺跡陣法也就無法運轉,停了下來。
圍住高塔的怪物如烈陽下的冰雪一般,紛紛消失。籠罩著整個遺跡的濃霧,也很快消散。
張一魯譚姬等人正在想辦法破除包裹著遺跡的元力之墻,忽然元力之墻不攻自破,消失無蹤。
眾人正在疑惑之際,就看到吳松等人從遺跡中走了出來。
剛風和蕭山都處于昏迷之中,由吳松和海戟分別背著,楊爽跟在后面,看到張一魯,哇的一聲哭了,“師父!”
張一魯忙跑過去,將楊爽抱在懷中,不住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譚姬來到海戟面前,兩人緊緊相擁。
在這一派劫后余生的畫面里,唯有一處不和諧的雜音,“你們兩個是怎么搞的?跑到哪里去了?害為師擔心不已,你師兄又是怎么了?”
兩個徒兒安全歸來,章達這個當師父的非但沒有一絲安慰,反而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責罵。其實他哪里是擔心顏湛和辛琪琪,而是擔心自己要是搞丟了這兩顆好苗子,等回到天云郡國會受到懲罰。
張一魯一眼就看到吳松手中持著一柄寶劍,他認出來那把劍就是他們所參觀的建筑中雕像手中的寶劍,立刻來到吳松的聲旁,道,“吳松,你這把劍是哪里來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師父,但這把劍絕不是我偷的,是我從顏湛手中搶來的。”
吳松看出張一魯臉色有異,知道這把劍可能事關重大,簡短地說了寶劍的來歷。
“詳細情況你以后再告訴我,現在把寶劍用衣服藏好,在離開這里,回到武院之前,寶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明白了嗎?”
張一魯神情嚴肅,以極為認真的口吻道。
“明白了。”
吳松立刻將寶劍藏在衣服下面,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張一魯這副樣子,就說明背后一定有什么重大原因。
眾人回到各自的營地,期間幾個人都被真武殿里的人叫去問話。
除了吳松和辛琪琪之外,大部分人都實話實說。
問到兩人時,在其他事情上,兩人都沒有撒謊,只在寶劍的下落這件事上,兩人都說在混亂中,寶劍從顏湛手中脫落,遺失在遺跡中。
這套說辭是吳松事先和辛琪琪說好的,他從張一魯的反常上推測出真武殿一定會來詢問遺跡里面發生的事,于是就找到辛琪琪,請他幫助自己圓謊。
吳松救了顏湛,對辛琪琪來說這就是一份恩情,她自然愿意提供幫助。
寶劍落入吳松的手中,只有顏湛、辛琪琪和吳松三人知道,顏湛處于昏迷之中,不足為慮。
其他人里,海戟和楊爽雖然也都看到吳松手中握有一柄寶劍,但是當時眾人劫后余生,根本就沒去關注這把寶劍是不是那把遺跡寶劍。
再者,這兩人都是吳松的朋友,下意識的也會維護吳松。
總之,寶劍的事,毫無破綻地遮擋了過去。
蝕龍遺跡經過那一番異變后,徹底變成了廢墟。
吳松等人脫困而出的三天后,真武殿放各國的人走了。
在蝕龍遺跡不過是呆了三四天,但是吳松等人重回武院后,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怎么樣?幾位在遺跡玩的還高興否?是否可以給我這個命苦的人講一講遺跡里的見聞?”
晚上眾人在武院酒館聚會,李胖子調侃道。他還以為眾人是在遺跡里玩了幾天,心里那個羨慕嫉妒啊。
“是玩得挺盡興的,差點把命都給玩沒了。好了,這些事等之后再說,我先給大家介紹李坤和云容介紹一個新朋友。這位是蕭山,擁有藍色元力的天才少年。蕭山,這位是李坤,這位是云容。”
在蝕龍遺跡里經過一番同生共死后,沉默寡言、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蕭山,和吳松他們算是成為了朋友。
今天他們在武院酒館聚會,吳松就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邀請蕭山過來,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了。
在座的,除了李坤和云容外,都認識蕭山,所以吳松單獨為三人互相介紹。
“原來你就是蕭山啊,本屆入院的考生里,名氣最大的一位,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今日一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幸會幸會!”
李胖子拿出拍馬屁的本事,把蕭山一通恭維,搞得他臉微微發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之前你還說我是這屆考生里名氣最大的,怎么這會兒又改了?”
吳松完美貫徹‘好兄弟就要插對方兩刀’的原則,毫不客氣地在背后捅了李胖子一刀。
“我說過嗎?沒有啊,是你聽錯了吧,蕭兄,你不要聽他胡說。”
李胖子繼續油嘴滑舌,根本沒有搭理吳松。
...
席間,吳松幾人將遺跡中發生的事講了一遍,李胖子聽了,不由得給嚇得瘦了一圈。
“我的娘唉,你們幾個可真是命大,這都能逃出來,實在是厲害。”
李胖子是不服不行,忙不迭地給幾位豎大拇指。
“要我說,我們能逃出來,最大的功臣還是楊爽,要不是她看出那些怪物都是由一個陣法驅動,那我們是絕對不可能逃得出來的。”
剛風道,他在遺跡里耗盡元力來驅散濃霧,為眾人逃跑贏得了寶貴的時間。此時,他已經完全恢復。
剛風的話一出口,其他人都認為非常公道,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哎,楊爽,陣法上的學識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吳松道,這個問題他從離開遺跡開始,就想問楊爽。陣法一道在玄武界基本上是無人問津的,尤其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滿腔熱血,所有人都喜歡煉體一道。幾乎沒有人會去研究陣法。
“你們都是我的生死之交,我也就不瞞你們,我本來所在的門派青冥門,就是東大洲里,寥寥幾個研究陣法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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