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對張一魯的關心很是感動,但同時他對張一魯的擔心也有些不以為然。
“哼!道義?你忘了,在這個玄武界,一切以力量為準繩,只有兩個力量相當的人,才會跟對方講道義。對比自己弱小 的人,強者是不會跟你浪費口舌的。
你知道嗎?那個顏湛,再被他師父章達帶回天云郡國的當晚,就被真武殿帶走了。當時顏湛還在昏迷中,而赤軍郡國一眾強者,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張一魯嗤笑道,他在玄武界行走多年,對那些強者的嘴臉是看的清清楚楚。
“是,師父教訓的是。如果顏湛已經被帶走,那弟子就有一個擔心。知道弟子帶走寶劍的,除了辛琪琪,就是這個顏湛了,當時在遺跡營地里,弟子和辛琪琪串通,騙過了真武殿。
但是,如果這個顏湛醒來,那他一定會把真相告訴真武殿。”
吳松一直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之前他雖然擔心事情敗露,但是想著真武殿到底是名門大派,就算知道了真相,那自己只要把寶劍換回去,頂多受一點懲罰,這件事就過去了。
現在聽張一魯這么一說,他才明白事情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搞不好他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這件事我已經想過了,今天找你來,除了問清遺跡中的事情外,還是為了跟你商量個對策。我是這樣想的,真武殿要是真的發現了真相,那必然會來武院要人。
所以武院是不能再呆了,我們盡快離開武院。七皇子讓你參加三靈之戰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離三靈之戰還有兩個多月時間,這段時間我們就去外面四處歷練一番。
我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教你一些東西,期間真武殿就是真的來要人,我們行蹤不定,一時半會他們也找不到人。
等到三靈之戰開始,我們再回來。到時候你取得勝利,成了為國爭光的名人,那么真武殿就是想抓你,考慮到百姓的壓力,他們也不敢動手。
我想到的對此就是這個,你覺得怎么樣?”
張一魯從遺跡回來后,就一直在思考如何保全吳松,日思夜想,最終想到這么一個方法。
“師父考慮周全,弟子同意您這個對策。弟子今天就回去收拾,盡快和師父離開這里。只是,剛風和楊爽兩人怎么辦?”
吳松對張一魯的辦法沒有任何意見,但張一魯這一走,剛風和楊爽可就真的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了。三個人的師父,由他一個人獨占,他總覺得有些愧疚。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回頭就問問他們,他們要是愿意跟我們一起走,那就帶上他們。要是不愿意走,那我自然會請武院再給他們找一位老師,總之,耽誤不了他們修行。”
張一魯道,他這個人看起來不著四六,其實心細如發,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那可太好了,我想他們一定愿意去的。”
吳松高興道,兩人一定會愿意去的,到時候四人結伴同行,也是一番樂事。
“好了,你回去吧,盡快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動身。”
張一魯道。
吳松回到住處,一進門就看到云容斜倚門框,又在專注地雕刻雕像。
看到云容,吳松心里咯噔一下,他剛才只顧著想著出行的事,把云容給忘了。他這一走,誰來照顧云容?
但是要把云容帶走吧,先不說張一魯會不會同意,就是同意了,他們這一去是為了修行,不是去游玩。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居無定所,云容一個弱女子哪里吃得消?
“你回來了?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云容聽到吳松的腳步聲,抬起被陰翳覆蓋的眼睛,望向門口的方向。
“回來了,云容,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吳松踟躕道,他不知道云容知道自己即將離開一段時間后會作何反應。
“什么事?”
云容放下未完工的雕像,平靜地道。
“我..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大概兩個月后才會回來。”
吳松吞吞吐吐道,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擔心云容會因為害怕而挽留他,那樣的話,吳松是絕對不忍拒絕的。
“你有事要出門?那你放心走吧。你是不是擔心我照顧不了自己?沒事的,我現在以及基本上適應了這個世界,平時我能夠照顧自己。要是真的不行的話,李坤不是在隔壁嗎?我會叫他來幫我的。”
和吳松想的不一樣,云容十分平靜的接受了他要遠行的事實,非常識大體的為吳松免卻了后顧之憂。
“真的,云容?你一個人生活真的沒有問題嗎?”
吳松有些不相信地道,他覺得這是云容在安慰自己。
“真的,你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來看,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云容笑道,語氣中難得的帶著調皮。
“那就好,云容,你真好。”
吳松也笑了,心里一顆大石算是落了地。他忽然發現對云容的判斷確實有錯,他一直以為云容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離開他的照顧,一天都活不下去。
但是他現在才看清,云容要比想象的堅強的多,也有能力得多。
別的不說,單是看出張衡的弱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云容的聰敏。只憑聽聲,她就可以從吳松和張衡的戰斗中,看出張衡在功法上的弱點,而且,在那之前,她才剛剛從吳松那里聽到修行的原理。
這份聰敏,已經超越了武院中大多數弟子。
吳松忽然突發奇想,如果云容沒有眼盲,而是一個正常人,那她會修行上取得怎樣的成績?一定是一個天才把。
“你今天回來得這么早,想必是回來收拾東西,很快就會離開吧。你不用管我,快去收拾吧。”
云容道。
剛風和楊爽果然如吳松想的那樣,十分樂意和張一魯吳松一起離開武院。楊爽更是開心得不得了,覺得自己之前在武院里呆了三個月都是在白白浪費時間,只有在吳松和剛風來了之后,自己才過上了豐富多彩的生活。
因為這個原因,楊爽直夸兩人是福將。
晚上眾人又在武院酒館聚會,算是為三人送行。當然了,對外三人都統一口徑,說遠行只是為了修行,寶劍的事是一字不提。
倒不是說他們信不過李坤等人,恰恰相反,他們深知寶劍的事太過重大,一旦卷入其中,那再想脫身可就難了。為了保護朋友,他們不得不善意地欺騙。
“真羨慕你們,我們進入武院后,就是一天到晚的進行枯燥的訓練,我在武院都呆了兩年了,連武院的門都沒有邁出過。你們倒好,三天兩頭去游玩,去了上古遺跡沒有多久,這下又要去外面游山玩水。”
李胖子大喊不公平。
“李坤哥哥,你這樣想是不對的。我們這也是修行的一種方式,哪里是什么游玩?只能說你的師父太死板了,教學方式不懂得變通,回頭你和師父商量商量,或許他一開竅,就也效仿我們師父呢?”
楊爽是純心在逗李胖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爽妹妹,你就別拿哥哥我尋開心了,我那師父是什么人,武院人盡皆知,我哪里能勸得動他,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也勸不動啊。”
李胖子聽了楊爽的話,是更家郁悶,一口悶了一大杯酒。
李坤的師父是武院里有名的老古板,看起來是一個瘦小的老頭,但是性格卻頑固的要命。認死理,別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此人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在李坤的師父看來,修行就是吃苦,唯有如此,才能磨練弟子的意志和肉體,讓弟子達到內外兼修的境界。
因為秉持著這樣的一種理念,所以李坤師父為弟子們制定了十分苛刻的訓練方法,幾乎每天都能讓弟子們掉一層皮。
讓李坤去勸這樣的人,那還不如讓他去對著妖獸彈琴呢。
當晚,眾人盡興而歸。
第二天,吳松三人和師父張一魯踏上了云游修行的旅途。
玄武界在目前所勘察出的范圍內,分為東西兩個大洲。東大洲由人族把持,西大洲由妖族把持。
四人所游歷的范圍,目前限定在東大洲里。至于具體的路線,則沒有事先制定。四人是興之所至,走到哪里算哪里。
“西大洲我們人族真的去不了嗎?”
四人離開武院不久,就上了一條小船,順著一條河流順流而下。楊爽扶著欄桿,一邊吹著海風,一邊問張一魯。
“大部分地方是去不了,畢竟兩族勢同水火。雖然停戰多年,但是彼此間的仇恨幾乎已經融化在血液中。貿然深入妖族地盤,除非是先天境之上的強者,否則就等著死吧。”
張一魯離開武院后,又舊態復萌,把自己給灌得醉醺醺的。此刻他拿著一個酒葫蘆,說兩句話就給自己灌一口酒,醉眼朦朧,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那難道還有一部分地方是兩族可以和平共處的嗎?”
吳松聽出張一魯話里的意思,問道。
“不錯,東西大洲氣候不同,所以物產也各有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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