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市的防衛(wèi)可真不是一般的嚴(yán)密,恐怕就是一個先天境的人闖入這里,也討不了好去。
越往里走,吳松的心里是越擔(dān)心。
一行人來到一座院子里,在院中有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出來迎接,笑道,“哎呀,張大官人,你可算是來了,我可想死你了,里面請!”
在這不見一絲陽光,照明完全靠火把的地下世界,這個院子里竟然種著一地的各種花卉。花朵挺立,芳香撲鼻,顯示出勃勃生機(jī)。
吳松大感驚異,納悶這院子的人是怎么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中種出這么好的花的。
隨后,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里的花不是在這里種植的,而是從外面的世界中移過來的。這一地的花卉怎么得也有三四分地大小,這么多的花都是從外面移入,而且估計(jì)兩三天就要換一次,該耗費(fèi)多大的人力物力啊。
看來,這院子的主人也是有錢的富商。
屋中的家具都是紅木材質(zhì),做工精致,到處都擺放著瓷器書畫,整個房間布置地頗有幾分意境。
雙方分賓主坐下,矮胖中年人和蕓娘坐在一側(cè),張大官人坐在另一側(cè),吳松和剛風(fēng)站在張大官人的身旁。
“張大官人,這位是這丹藥市集最大的丹藥商人,劉東,你們兩位多親近。”
蕓娘介紹道。
“原來是劉老板,幸會,我比你虛長幾歲,就托個大,以哥哥自居,叫你一聲劉老弟。”
張大官人哈哈笑道。
“張老哥客氣了,能認(rèn)識你這個老哥哥,實(shí)在是劉某的榮幸啊。來人,將東西拿上來。”
劉東也笑道,吩咐手下人將貨物拿來。
一個下人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托盤上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瓶。瓷瓶色澤溫潤,竟然是上好的瓷器。估計(jì)光是這個瓶子,就值一大筆錢。
這個劉東,出手真是闊綽。同時,從這一點(diǎn)上也能看出來,里面的丹藥有多么珍貴。
“老哥,這就是你要的丹藥,人寶丹。蕓娘之前已經(jīng)和你略微提過,這里我再和你詳細(xì)介紹一下。這人寶丹是由西大洲一個妖將煉藥師煉制的丹藥。
是以數(shù)十種名貴稀有的草藥,和數(shù)種瀕危野獸的血液,最后再以七歲以下童子的心臟為藥引,煉制而成。功效極強(qiáng),可以讓元種境巔峰以下的修士在短時間內(nèi)提升兩個等級。
張大官人提的要求,我思來想去,只有這一種丹藥可以滿足。”
劉東介紹了一番,一雙眼睛打量著張大官人,眼里精光流動。
張大官人之前已經(jīng)聽蕓娘說過,這種丹藥是以人心為材料,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可他還是沒有想到,這人心竟然是孩童的心臟,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他取了這種丹藥,讓別人知道了,該怎么來看他。如果他購買丹藥的事傳揚(yáng)出去,那他的生活恐怕就會徹底完了。
本來他是不會有這種顧慮的,因?yàn)楹谑袠O為注重保護(hù)客戶的隱私,絕不會泄露任何消息。
但是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是兩個陌生人,他對他們可是一點(diǎn)都不了解,萬一他們拿這件事當(dāng)做把柄,以后要挾于他,那今后的生活算是永無寧日了。
這樣想著,張大官人扭頭看了一眼吳松,想知道他是什么態(tài)度。
吳松有些意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他的用意,只好裝作沒有看見。
兩人的動作神態(tài)一點(diǎn)不拉地全都落在劉東的眼中,劉東維持著微笑不變,眼中的精光卻更盛了。
“張老哥,考慮得怎么樣了?不會是懷疑這個丹藥的藥效吧?”
劉東笑呵呵道,他知道張大官人是在意人心的事,但是故意不提,而是扯到別的話題上。
“劉老弟多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大官人有些心不在焉道,心里有些亂,不知道該不該買這個丹藥。
“哈哈,懷疑是正常的,老實(shí)說,我第一次那要妖將那里見到這丹藥時,也不相信它會有如此奇效。來,老哥,我給你證明一下此藥的神奇。”
劉東說著,起身走到丹藥旁,取下瓶塞,從中到處一粒丹藥。頓時,一股奇異的香味在屋中蔓延開去。
“取匕首來。”
劉東分否道,一個下人取來匕首。
張大官人吳松和剛風(fēng)都疑惑地看著劉東,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劉東取匕首在手,來到一個下人的身邊,道,“舉起左手。”
下人照做,劉東猛地?fù)]動匕首,只見一道鮮血飛濺,下人的左手齊腕斷掉,斷手落在地上,很快就在地上聚起一大灘血液。
“劉老弟,你這是在做什么?”
張大官人嚇得從椅子上直接站起來,聲音都變了。他被吳松脅迫著,違法黑市的規(guī)矩帶他們兩人進(jìn)來,本來就心中有鬼,這時猛然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嚇得不輕。
“老哥,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我來給你證明這丹藥的藥效,你怎么嚇成這樣?”
劉東皮笑肉不笑,看著張大官人,眼中閃過一絲冷酷。他的視線從張大官人身上又移到吳松身上,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吳松和劉東視線相接,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難道說這個劉東已經(jīng)在懷疑他了?可是不該啊,吳松并不沒有覺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綻。
劉東拿來一個茶碗,將丹藥放進(jìn)去,加入清水,將丹藥化開,隨后將丹藥涂在下人的傷口處。
那個下人面色慘敗,因?yàn)閯⊥炊鴾喩眍澏叮撬麖臄嗤蟮浆F(xiàn)在竟然一聲不吭。
丹藥涂上后,片刻功夫,原本血流如注的傷口就不再流血。
“這丹藥除了能提升修為外,還有使傷口快速愈合的功效。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就是這個功效。現(xiàn)在你相信了這藥的功效了吧?”
劉東重新坐在座位上,淡淡道。
“好好,我知道了。我相信這丹藥的藥效了,但是我今天身體有些不適,我們改天再談,老弟,我這就告辭了。蕓娘,煩請送我出去。”
張大官人額上流出大滴的汗水,一臉的慌張。剛才劉東隨隨便便切斷一個下人的手腕,徹底引爆了他心中的驚慌。
被黑市發(fā)現(xiàn)自己違法規(guī)矩后將會面臨的處罰、兒子的安危、自己的名譽(yù)...一系列的擔(dān)憂充斥著張大官人的內(nèi)心,讓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這里,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老哥,我沒問你,我問的是他。”
劉東說著,一指站在后面的吳松,冷冷道。
“他?他只是我的一個護(hù)衛(wèi),你問他干什么?”
張大官人臉上的汗更多了。
“哼,是不是護(hù)衛(wèi),這得我自己來看,不是你說是就是的。你說是吧,小兄弟?”
劉東直直的看著吳松,嘴邊浮起一絲冷笑。
“不愧是市集第一大商人,眼光果然狠辣,只憑剛才張大官人回頭看了我一眼,就判斷出我的身份,佩服,佩服。”
事到如今,吳松也知道自己的偽裝已經(jīng)被戳破,再演下去就沒有意思了。他剛才回想了一下,終于想到張大官人回頭看自己的事。
這就是一個明顯的破綻,一個主人在猶豫不決時為什么要以詢問的眼神看向身后一個護(hù)衛(wèi)?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其中必有貓膩。
但是問題是,這個劉東是怎么猜測自己的身份的?
如果他認(rèn)為自己是想要對黑市不利的人,那就會直接叫來護(hù)衛(wèi),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不動聲色。
也就是說,劉東對自己有別的看法,還沒有決定要怎么采取行動。
一切都要依據(jù)自己的言談來做出最后的決斷,這就意味著他還有機(jī)會。
“哈哈,過獎,請問怎么稱呼?”
劉東笑道。
“吳松。”
吳松簡短地報(bào)了自己的名字,同時直視著劉東,臉上沒有一絲懼色,甚至眼中隱隱有一絲輕蔑。電光石火間,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新的計(jì)劃。
從現(xiàn)在開始,他要開始扮演另一個角色。
“吳老弟,請坐吧。如果我沒猜測,你才是這次真正的買主,這個張大官人不過是沖到前頭,為你探路的。我說的對嗎?”
劉東道,也難免他會如此認(rèn)為,剛才在看出張大官人和吳松之間有貓膩后,他就故意以匕首切斷手下的手腕,為的就是試探兩人。
結(jié)果,張大官人驚慌失措,陣腳大亂,完全沒有一點(diǎn)大人物該有的定力。反觀吳松,面色如常,根本一點(diǎn)慌亂都沒有。
兩相對比,讓劉東更加確信,吳松才是主導(dǎo)一切的真正的買家。
而這正是吳松所樂意看到的,他的新計(jì)劃正是為核心來實(shí)施的。
“劉哥眼光犀利,再下佩服佩服。這個張大官人確實(shí)是冒牌的,他所說的兒子提升修為云云,都是我們事先編好的謊言。”
目前新計(jì)劃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但是這里有一個變數(shù),那就是張大官人。如果他忽然跳起來拆穿吳松,那可就糟了。于是,吳松故意提到他的兒子,就是提醒他自己的兒子還在吳松手里。
張大官人混跡江湖大半輩子,哪能聽不出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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