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一魯?shù)难酃鈦砜矗@些守衛(wèi)的修為都在元種境中期以上。以他先天境的修為,對上這些人,也是有些吃力的。
四人在暗中守了幾個時辰,在傍晚時分,看到有人從院中出來,在門口乘上一輛馬車,沿著街道走了。
出來的人共有三個,吳松認出三人分別是黑市二把手朗天,勘察分舵正副舵主田老和田尊。
師徒四人尾隨馬車,在暗中跟著他們,一路出了鳳鳴城。
馬車上除了那三人,就只有車夫。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守衛(wèi),實際上,在暗處跟著不下五位守衛(wèi),修為都在元種境。
張一魯修為高深,很快就察覺了這點。因此他一直沒有下手,為的就是等待一個穩(wěn)妥的機會。
馬車來到一個山谷,在一條河邊停下。馬車中三人下了車,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一艘小船。
船走之后,那五位守衛(wèi)來到另一艘船上,跟在前面那艘船后。
這就是機會,此時守衛(wèi)呆在另一艘船上,雖然和前船離得不遠,但是中間隔著河水,他們要去實施救援,就不如陸地上那么容易。
張一魯憑借先天境修為,擁有一葦渡江之能,在河邊帶著三位徒弟,躍入河中。
他的腳尖在河面上輕輕一點,就飛出了十幾米。連點幾下,四人就落到了前船上。
四人躲入隱蔽的地方,偷偷摸向船艙。
途中遇到的守衛(wèi),都被四人無聲無息地殺掉了。
到了船艙口,四人分列左右,正準備沖進去,忽然,船艙頂破裂開來,一個人沖天而起,然后落在甲板上。
“哼哼,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們。上一次僥幸讓你們逃得小命,竟然又回來送死了。好,我就成全你們。”
說話的人正是黑市二把手朗天,他嘴唇一呼,從附近的水面里躥出數(shù)人,落在甲板上。
幾人都是全身黑衣,在衣領(lǐng)上繡著一個散發(fā)金光的圓球。
目前為止,金烏幫的成員的標志中,吳松見過三種。
其中兩種分別是朱雀幫和青龍幫的飛鳥青龍標志,這種圓球是第三種標志。吳松猜測,擁有這種標志的人比前兩種人的修為都要高,可能是金烏幫總舵成員的標志。
“殺了他們!”
朗天大喝一聲,率領(lǐng)手下一擁而上。
“我攔住他們,你們?nèi)フ铱辈旆侄娴亩嬷鳌!?br />
張一魯催動元力,和朗天等人戰(zhàn)成一團。
吳松剛風楊爽三人轉(zhuǎn)身進入船艙,去尋找田老和田尊。
兩人已經(jīng)離開船艙,在小船的尾部有另一艘船過來接應(yīng),他們正在前往那艘船。
三人急忙趕去,田尊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追來,當即轉(zhuǎn)身,讓田老先走。
剛風凝聚元力,一道急風發(fā)了出去。
田尊雙手畫一個大圓,一面元力護盾形成,擋下了剛風的一擊。
吳松不給田尊的喘息的機會,在剛風發(fā)動攻擊之后,緊跟著一拳打在元力護盾上。
只聽一聲巨響,元力護盾產(chǎn)生劇烈的波動,田尊只覺得胸腹間一陣劇痛, 氣息變得有些紊亂。
“沒想到這兩個小鬼實力這么強!”
田尊暗暗心驚,被吳松和剛風的實力所震撼。
不過他并沒有逃走,他自恃自己是元種境中期修為,雖然吳松和剛風的修為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元力如水波般晃動,田尊收起元力護盾,將手中的元力覆蓋在雙臂上,形成了一套貼身的無形鎧甲。
田尊踏步上前,和吳松剛風展開近戰(zhàn)。
那邊楊爽沒有加入戰(zhàn)團,而是在甲板上畫了一個陣圖,隨后注入元力,發(fā)動了一個陣法。
只見水面上忽然結(jié)冰,冰面一路延伸,很快就追上前面那艘船,將附近的水全部凍結(jié)。
那艘船被困在冰層中,無法前行。
這個陣法名為寒冰陣,是楊爽的拿手好戲。
她跳到冰面上,向前船趕去。
那邊張一魯以一敵眾,但并不落下風。朗天是元種境巔峰修為,其他幾個手下也都是和他一樣的修為。他原本以為憑借己方力量,拿下對手當不成問題。
沒想到酣戰(zhàn)良久,竟然打成平手。他這才驚覺,眼前的這個張一魯修為在自己之上,或許是先天境修為。
朗天的功法名為陰陽烈刀訣,使一大一小兩把刀。兩把刀上都灌注著他的元力,散發(fā)著一層紅色的光芒。
朗天揮起左手刀,一刀砍向張一魯,同時右手刀則繞到一側(cè),一動不動。
張一魯撤步后退,躲開朗天的左手刀。但在他立足未穩(wěn)之際,朗天的右手刀眨眼間身長,如一道鞭子一般打了過來。而他的左手刀,則縮短了。
張一魯猝不及防,急忙運起護身元力,擋著了砍來的長刀。
這就是朗天陰陽烈刀訣的奧妙之處,左右雙刀,可以任意縮短變長,一把刀縮短后,另一把刀就可以變長。
端的是變化莫測,防不勝防。
“有點意識。”
張一魯咧嘴一笑,合身而上,再次和朗天站在一處。
另一邊,吳松那里的狀況則和張一魯這里相反。吳松剛風兩人一起對付田尊,以二敵一,一時之間竟然不能取勝。
田尊的功法如水流一般,可剛可柔。剛,可以化為元力盾牌,堅不可摧;柔,可以凝聚于雙掌,予以對手以凌厲的打擊。
一艘小船,在船頭和船尾分別上演著兩場混戰(zhàn)。
片刻之后,小船不堪承受,發(fā)出幾聲響聲后,從中間斷為兩截。
張一魯可以水上漂,朗天腳踏一塊浮木,也漂浮在水面上。兩人繼續(xù)著大戰(zhàn),只是少了那些手下的幫助,朗天獨力難支,很快就落下下風。
另一方面,吳松剛風和田尊托楊爽的福,在船沉之后,都躍到了冰面上,繼續(xù)著剛才的打斗。
吳松腦子靈活,看到冰面,心中立刻有了計劃。
他悄悄退后,讓剛風在前面和田尊打斗。
他則潛入水下,透過元力感知,來到田尊的腳下,瞅準機會,將他腳下的冰面一拳打破。
田尊正在全神貫注地和剛風戰(zhàn)斗,哪里會防備腳下出現(xiàn)變故,當即一跤摔倒。
剛風趁機一道疾風發(fā)出,直取田尊的項上人頭。
水下的吳松則發(fā)動天象拳,在手臂上灌注千金巨力,一拳打在田尊的脊椎上。
落水之際,田尊就收回元力,在全身上下凝聚出一套元力鎧甲。
只是在腹背受敵之下,這元力鎧甲也承受不住,只能堪堪擋住剛風的攻擊,而背后的鎧甲,則在吳松的巨力之下,沒有堅持多久,就片片碎裂。
田尊只覺得背部脊椎受到一股巨力打擊,耳邊清晰地傳來骨頭碎裂聲,一股劇痛傳入腦際。
“啊!!”
田尊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長長的痛呼。
“尊兒!”
田老站在另一艘船上,聽到田尊的慘呼后,大叫一聲。
楊爽以寒冰陣困住小船后,就登上甲板,想要捉住田老。沒想到這個胡子花白、身形傴僂的老頭,修為也不低。
和楊爽戰(zhàn)在一起,沒過多久,就壓制住了楊爽。
這時,聽到田尊的慘呼,田老發(fā)出一記劈空掌,逼退楊爽,隨手抄起甲板上的一根魚叉,投向剛風。
田尊雖然背部受創(chuàng),但是憑借著最后一點力量,從水中躍出,向田老奔跑了幾步,終歸是脊椎已斷,難以支持,一把摔在了冰面上。
那邊田老已經(jīng)趕到田尊的身邊,抱起田尊,就要逃走。
“哪里走!”
吳松在水下看到田尊逃走,從水中躍出,擋在田氏父子的前面。剛風和楊爽也隨后趕到,分列左右,三人呈三角之勢將田氏父子包圍起來。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田尊已經(jīng)昏迷,田老憤怒地道。剛才扶起田尊時,他立刻就察覺兒子的背部脊椎受到了重創(chuàng)。這個部位受傷,那有極大可能會造成終身癱瘓。
自己這個原本有大好前程的兒子,可能會就此成為廢人。
“你們勘察分舵找到的那三處遺跡具體位置在哪兒?金烏幫已經(jīng)在開掘的那處遺跡又在哪里?”
吳松道。
“你們想知道的事情都這副地圖上,我可以把地圖給你們,但是你們要放我們一條生路,否則,我就一掌震碎了地圖,然后和我兒子自盡。”
田老掏出一副地圖,高高揚起。吳松看到地圖一角印著一只三足鳥的圖案,在之前他假扮買家時,田老給他看的地圖上也有如此的圖案。
據(jù)此,他估計田老手中的地圖就是之前他看到的那副。
“好,我答應(yīng)你,你先把地圖扔過來,然后我們就放你們走。”
吳松斟酌一番,最后答應(yīng)了田老的要求。田老此時雙眼血紅,臉上滿是悲痛和絕望,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什么事都會做的出來。
兩人死了到不打緊,只是地圖被毀,那吳松他們可就要再花費一番手腳去找遺跡地址了。
時間耽誤得越多,那金烏幫就越有可能打開遺跡,取得認主兵器。
“你讓他們兩個都退到兩丈之外,只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然后我就會把地圖給你們。”
田老道。
吳松示意剛風和楊爽照做,以田氏父子此時的情況,他估計他們也耍不了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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