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幽魂實在太多,兩人顧此失彼,無法防備所有幽魂的襲擊。兩人都被數(shù)個幽魂穿體而過,受了一定的內(nèi)傷。
“賊人,看招!”
張一魯本著擒賊先擒王的考慮,向沐霖噴出一道火焰。
沐霖閃到一旁,不防陳長老的長鞭跟著襲來。
沐霖操控這幽魂陣這么長時間,也感到十分疲累,看到元力長鞭襲來,想要躲開,卻力不能支,被長鞭貫穿右臂。
元力長鞭上含有極強的力量,刺入沐霖的右臂后,輕輕一抖,將他的右臂切成兩截。
“啊!!”
沐霖發(fā)出一聲痛呼,連忙后退,避開元力長鞭。
右臂的傷口里流出大量腥臭暗紅的血液,沐霖用另一只手捂住傷口,但血液還是不斷涌出。
“怎么會這樣?”
沐霖大驚,對右臂的傷口會嚴(yán)重成這樣感到十分不解。
煉成幽魂陣后,身體會化為一灘精血,可以自如地化為人形。身體受傷后,會快速愈合,斷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血流不止。
他哪里會想到,在大藥谷的山洞中配制丹藥時,會被吳松暗中搗鬼。渾然不知的沐霖,服了有問題的丹藥,接著修煉幽魂陣,以為自己功行圓滿,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火入魔。
現(xiàn)在在兩大先天境高手的夾擊下,便露出了敗象。
吳松知道沐霖之所以會如此,是自己在丹藥上動的手腳之故。
機不可失,吳松抽出蝕龍寶劍,運起元力,一道劍氣如長虹一般,發(fā)了出去。
沐霖猝不及防,被吳松一招削了腦袋,當(dāng)場斃命。
沐霖一死,幽魂陣分崩離析。觸手一條條化為血水,那些幽魂也號哭著四散飛去。
“這個混蛋,害了多少人命啊。”
張一魯看著滿天幽魂,嘆息道。
沐霖死后,賀隱城金烏幫分舵算是被夷平。吳松三人一把火燒了金烏幫的老巢,將從其中搜尋出的財物都散給了附近的百姓。
三人離開賀隱城,在城郊路口分手。
“多蒙你這位徒弟相救,我才幸免于難。蝕龍寶劍留在你那里,這一次我就暫且放你們一馬。日后相遇,我再向兩位討要。告辭!”
陳長老向張一魯和吳松拱手作別,向遠處行去。他奉真武殿的命令,來尋找蝕龍寶劍。現(xiàn)在寶劍就在吳松手中,可是吳松救了他一命,陳長老知恩圖報,決定這一次先不予追究。
吳松和張一魯趕回驛站小鎮(zhèn),和剛風(fēng)和楊爽兩人匯合。
離開驛站時,吳松和張一魯也來不及給兩人留話。這幾天可是把兩人給急壞了,把驛站方圓幾十里都找遍了。
吳松去鎮(zhèn)上找到小二,告訴他金烏幫已經(jīng)被消滅,他們以后再也不會受到金烏幫的而欺負了。
吳松又以千方經(jīng)化出良藥,把劉奶奶的病給治好了。
此間事了,一行人繼續(xù)上路,向洲南大平原進發(fā)。
陳長老沒有帶回蝕龍寶劍,真武殿一定會再派人過來。天域大道上有真武殿的眼線,所以一行人離開大道,走小路前進。
有楊爽的天域烈馬和剛風(fēng)的白角夔牛,走起來快多了。
這一日,一行人來到一條大河旁邊。
這條河名為特敏河,是東大洲的數(shù)條大河之一,自西向東橫貫東大洲。
越過特敏河,就是洲南大平原。
河水渾濁,流速甚急。河邊站滿了人,都是在等著渡河。
但是河中卻并沒有船只,放眼望去,附近的岸邊都沒有船。
“老人家,這河上的船都去哪兒了?”
吳松向旁邊的一個老人打聽。
“河上只有一艘船,已經(jīng)起航了,要想過河,就得等著。”
老人道。
“一艘船?為什么會這么少?這么大一條河,一艘船忙的過來嗎?”
吳松不解道,一眼望去,岸上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少說也有一千人。只靠一艘船來渡人,那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沒辦法,這河上的渡船都被李家買下了,他家愿意出幾艘船就出幾艘船。”
旁邊一個小伙子道。
“李家?李家是什么來頭?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手筆,把河上的渡船全都買下了。”
吳松詢問道,這么一條大河,按照常理,至少需要幾十艘船才行。把幾十艘船都買下,這個李家可真是財大氣粗。
“李家你都不知道?那你一定是外地來的。李家是當(dāng)?shù)氐耐澹嫔鲜翘煊虻蹏实凵磉叺募t人,被皇帝在本地封了一大片地,李家從此就發(fā)達起來了。
到了這一代,更是了不得。李家生有七兄弟,個個都十分能干,每一個人都闖出了一片天。七個兄弟把李家的基業(yè)拓展得更加壯大。
其中老七李陽剛,做的是河運生意。附近的碼頭、漁場等等,都是李陽剛的。將這河上的渡船全部買下的,也是他。”
小伙子滔滔不絕,將李家的來歷大概說了一番。
“哦,原來如此。”
吳松點頭道。
等了一個時辰,一艘船從河上駛來,緩緩靠岸。
岸上行人一窩蜂擁了過去,吳松四人仗著修為,直接從岸上躍上甲板。
一個水手上前,厲聲道,“誰讓你們擅自上船的,下去!”
“大哥,你別管我們怎么上船,我們付船錢不就得了。你說,多少錢?”
吳松笑道。
“不行,所有人都得從碼頭上船,下去!”
水手堅決讓吳松他們下去。
“好了,你下去吧。”
正在雙方僵持之際,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對水手道。
中年人似乎極有威嚴(yán),水手見了他,連忙低頭行禮,退了下去。
“呵呵, 粗人一個,不懂禮節(jié),給幾位添麻煩了。鄙人姓李,不知幾位尊姓大名?”
中年人十分客氣地道。
他穿著一身華貴的衣服,神情老練,一看就是通達人情世故的人。
“莫非您就是李陽剛李先生?”
吳松等人通報過姓名,吳松問道。看這人的做派一定是一個手握大權(quán)的人,他又說自己姓李,吳松自然地想到了李陽剛。
“李陽剛是我的家主,我是管家。諸位請進船艙一敘,甲板上風(fēng)大。”
李管家道。
到了船艙,眾人依次序坐下。李管家命下人送上茶水和吃食,招待吳松等人。
“李管家,你找我們來,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吳松和李管家寒暄了一陣,直奔正題。先是把水手打發(fā)走,然后又請他們在船艙中喝茶,這個李管家絕不會是閑著沒事干找他們來消遣時間。
“老弟快人快語,我喜歡。不錯,我確實是有事想要找?guī)孜粠兔Α!?br />
李管家道。
“請講,我們洗耳恭聽。”
吳松道。
“剛才無意間見幾位從岸上登船,鄙人雖然眼拙,但是還是能看出幾位都是修為高深的修士。目前,我家家主正在招募實力高強的修士,因而請幾位過來,就是探探幾位的口風(fēng),是否愿意和家主一見?”
李管家道。
“哦?請問貴家主為什么要招募修士?”
吳松道,一般來說,招募修士的都是準(zhǔn)備進行長途跋涉的商人,或者是富貴人家。前者是為了保護攜帶的貴重物品,后者是為了保護家人。
李陽剛干的是船運生意,那么他招募修士,就是前一種情況了。
“這件事,說起來可能幾位不信。是這樣的,家主招募修士,為的是消滅河中的妖獸。”
李管家道。
“消滅河中妖獸?妖獸能在河中生存嗎?李管家,還請你詳細說說。”
吳松道,妖獸很少在河中活動。像吳松他們之前遇到的塵暴夜狼,是生活在沙漠中。妖獸常見的居住地都是在陸地上,河中很少。
因為東大洲和西大洲的水是不同的,西大洲的水更接近分隔兩大洲的大洋。妖獸自小就是生活在那種水里,因此很難在東大洲的水中存活。
“我知道這違背人的常識,但是這確實是千真萬確。特米河寬有十幾里,但是我們只派了一艘船渡河,為的就是避免驚動河中的妖獸。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只要渡河的船超過兩艘,妖獸就會出來興風(fēng)作浪,將船只顛覆,把乘客全部吃掉。”
李管家道,眼中滿是驚恐。
“那只妖獸長什么樣子?怎么會如此厲害?”
吳松道,尋常妖獸,除了妖將之外,一般是三品以下,力量并不十分強大。成群結(jié)隊時,人族自然難以抵御。但是單獨一只,一般十幾個人聯(lián)手足以對付。
而李管家口中的這只妖獸,可以將一艘大船掀翻,那力量著實不小。要么這只妖獸品級在三品往上,要么就是一只妖將。
“這只妖獸長得像是一只八爪魚,擁有數(shù)十根長長的腕足。它在攻擊船只時,會有腕足將船只卷起,然后一寸寸地將船只壓碎。”
李管家道。
“那么之前你們家主請過修士來對付這只妖獸嗎?”
吳松道。
“請過,最高的請過元種境巔峰的修士,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那些修士要么就是被妖獸吃了,要么就是狼狽地逃走。單憑一人,無法打敗妖獸。
所以我們家主這次才會廣邀天下修士,希望可以借助眾人的力量,鏟除妖獸,還河面一個太平。”
李管家慷慨激昂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愿意幫你們。”
吳松道,剛才在岸上那些等待渡河的人臉上焦急的表情,他是全看在眼里。為了附近百姓著想,他應(yīng)該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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