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還記得海戟的聲音,高興道,“我是吳松,我是來救你的。”
“是你?”海戟和吳松曾在蝕龍遺跡里一起歷險,還記得他,“你一個人來的?小心,這層的牢頭不好對付!
“哼哼 !算你識貨,知道爺爺的本事大。喂!闖進來的那個人,速速投降,爺爺我饒你不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在海戟的牢房門口響起。
走道里的煙塵還沒有散去, 吳松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是隱約看出他身形極其矮小,像是孩童一般。
“跟他啰嗦什么?!這個混蛋,把我濃的灰頭土臉的,殺了他!”
女人的聲音在吳松身后響起,她揮起斷劍,奔了過來。
吳松沖向海戟的牢房,只要能將海戟放出來,那么他們兩人聯手,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好家伙!敢來觸你爺爺的晦氣!”
前面的矮子厲聲道,隨后唱起了歌。
吳松先是疑惑這個牢頭不來和他對戰,一個人唱什么歌。接著就感到腦中像是有一根棍子在攪拌,只覺得頭昏眼花,身體四肢感到一陣麻痹。
吳松大驚,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下中毒了?
千方經立刻運轉,但身體并沒有中毒。
女人此時已經趕到吳松的身后,斷劍刺了過來。
吳松閃向一旁,右拳擊向女人的右腿。
女人雙眼中進了灰塵,視線受阻,沒有及時察覺,被吳松的拳風擦中,右腿登時火燒火燎。
隨即元力化為縷縷絲線從傷口處冒出來,將傷口縫合起來,立時痊愈。
吳松閃過女人的攻擊,但是身體上的麻痹感卻越來越重,雙腿幾乎無法站立。
“緊守心神,運轉元力,自少陽起,經肩井,復歸泥丸..”
突然,在矮子詭異的歌聲中,傳來海戟的聲音。他指示吳松按照特定的路線來運轉元力。
吳松按照海戟的指示來運轉元力,片刻之后,身體的麻痹之感果然有所減輕。
“好家伙!被關在牢房里還不能安生,敢來壞我的好事,稍后再來收拾你!”
矮子厲聲道,身形一閃,直奔吳松而來。
矮子是元種境中期修士,所練功法名為踏歌訣,能夠將元力融入歌聲之中,擾亂對手的心神,麻痹對手的身體。
矮子是赤軍郡國本地的修士,也是出身于光武院。海戟在光武院中修行時,曾看過踏歌訣的功法,所以知道破解之法。
女人手持斷劍,也奔吳松而來。
矮子先行趕到,和吳松戰在一處。
此時,吳松才看清矮子的真面目。
原來矮子是一個侏儒,身高不滿四尺,只有吳松腰部那么高。
矮子使一根鐵棍, 貼地掃向吳松的雙腿。
吳松躍到半空,揮拳打向矮子的頭。
只是矮子實在太矮,吳松以常人的身形來揮拳,竟然沒能打中他。
那邊女人已經趕到,揮起手中斷劍刺向吳松的后腰。
吳松伸腳在墻上一點,躍到矮子的背后,撇下兩人,奔到海戟的牢房前。
牢房以巖石為墻壁,門是以厚厚的鋼鐵制成。
吳松凝聚所剩不多的元力,運起神鋒無影第二層,凝成元力匕首,切斷門上的鎖。
矮子已經趕到吳松的背后,鐵棍揮起,打在吳松的背后。
吳松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向前飛去。
他還想乘勝追擊,奔向吳松,不防鐵門猛地向外飛出,撞向矮子,嚇得矮子急忙后退。
在煙塵彌漫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牢房里走了出來。
“海戟!”
矮子失聲驚呼,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恐懼。
海戟乃人族和妖族的混血兒,繼承妖族高大的身形,身高將近九尺。站在牢房走道里,頭幾乎頂著天花板,極具壓迫感。
女人揮起斷劍,仗著自己有不死之身,邁步向海戟奔來。
海戟等女人趕到身前,一把握住斷劍,雙手如鋼鐵鑄成,將斷劍捏成一堆廢鐵。
女人一拳砸在海戟的胸口,海戟毫不理會,大手抓住女人的頭,將她高高提起在半空。
“啊!”
女人只覺得一股巨力將頭顱緊緊壓住,還在不斷收緊,頭顱像是要爆炸一般。
“嘭!”
海戟加重手上的力道,女人的頭顱猛地爆裂開來。
女人的無頭尸體倒在地上,從脖頸處涌出白色絲線,試圖修復傷口。但是頭顱已經失去,女人的身體迅速失去火力,白色絲線一根根消失。
擁有不死之身的女人,終于徹底死了。
海戟邁開大步,走向矮子。
“海戟,你聽我說,我是這里的牢頭,我也是聽命行事,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恩怨的。而且,你和我還是師兄弟,看在這層關系上,你就放了我吧!
矮子似乎極為害怕海戟,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股囂張的氣勢,連連后退。
海戟毫不理會,繼續逼近矮子。
“好一個海戟!你真以為我怕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既然不給我活路,那我就和你拼了!”
矮子退無可退,大喝一聲,一邊唱起那詭異的歌謠,一邊揮起鐵棍,奔向海戟。
海戟完全不受歌聲的影響,右腿抬起,猛地踏在地面上。
一道裂縫從海戟的腳下出現,迅速蔓延到矮子的腳下。
矮子整個人爆裂開來,尸塊散落地到處都是。
眨眼間,兩個牢頭斃命當場。
海戟的修為在元種境中期,和兩個牢頭都是同一等級。按說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殺了他們的,但是海戟是人族妖族混血兒,身體里有妖族的力量,雖是同一等級,但是在天生的妖族力量的加持下,比人族修士要厲害。
另外,就是海戟和這兩人都是在光武院修行,他對兩人的功法了如指掌,知道弱點所在,因而才能克敵制勝。
海戟走到吳松身前,道,“你沒事吧?”
“沒事,還能走!
吳松被矮子打了一棍, 臟腑受到一定程度的震動,好在有千方經護體,并沒有什么大礙。
海戟背起吳松,向外面走去。
三層牢頭都已經被殺,剩下的守衛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兩人沖殺到外面, 見地上三層的大牢已經被張一魯放火燒成了灰燼。地上的守衛不是逃跑,就是被殺。
三人匯合在一處,回到了城外藏身處。
海戟在牢中受了一些酷刑,身上留下了一些傷痕。
吳松以千方經化出療傷良藥,給他敷上。
海戟詢問吳松等人為什么會來救他,吳松將事情始末說了。
“原來如此,張師父和我師父原來是好友,這次真是多謝你們了!
海戟向吳松等人道謝。
“道謝就不必了,我和譚姬認識幾十年了,這點忙是應該幫的,F在她被關在光武院里,我們應該及早想辦法去救她。海戟,你是光武院的弟子,對那里的地形熟悉,你說該怎么來救她?”
張一魯問海戟道,他和吳松等人人生地不熟,對光武院是一點都不熟悉,現在來了海戟,或許可以想出辦法。
“要闖入光武院救人,幾乎沒有可能。如果我師父修為還在,那里應外合,或許還有機會,F在她修為被封,憑我們幾個是不行的。
光武院里共有先天境修士十一人,元種境修士二十七人。
這些人里有一半人只要在光武院,我們就完全沒有希望。”
海戟給出了令人灰心的答案。
“那就一點辦法就沒有了嗎?”
楊爽焦急道。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個辦法需要幾位當中有人去冒險。我們非親非故,為了營救我,已經害的吳松兄弟受了傷,我是實在不愿再麻煩幾位。”
海戟猶豫道。
“海戟,你不必見外,同道有難,我們自當仗義出手,更何況譚姬師父和我師父還是好友,為了救她,什么風險都值得。你的辦法是什么,快說吧。”
吳松道。
“這一次我們師徒被抓,外界只知道原因是三皇子?针H愛慕我師父,而我們師徒相戀,他就想要拆散我們,逼我師父嫁給他。
這確實是一層原因,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師父的家傳功法,生月大法!
海戟皺眉道。
“生月大法?我記得譚姬的父親就是赤軍郡國的一位有名的修士,這個生月大法想必是她父親留給她的?”
張一魯沉吟道。
“并不是,生月大法的來歷要追溯到更久遠的時代,據我師父說,在她譚家十代之前,就擁有了這生月大法。我師父出身于修行世家,祖上數代都是赤軍郡國的著名修士。
而他們家之所以能獲得如此榮光,靠的就是這生月大法。
這本功法據我師父說,屬于地階功法。在赤軍郡國,這是唯一一本地階功法。
我師父年紀輕輕,能夠坐到光武院副院長的位置,除了自身修為,就是因為她擁有這本功法,各方勢力因而都敬她三分。
三皇子野心勃勃,不單覬覦赤軍郡國的國王寶座,而且還想發動戰爭,將赤軍郡國的領土向外擴張。
要實現他的野心,我師父的功法必然是一大助力。
所以,他苦心積慮,聯合各方勢力,將我們師徒抓了起來。
他是打算用我為籌碼,來要挾我師父嫁給他,同時交出生月大法。
生月大法是口口相傳,這個世上,除了我師父外,沒有第二人知道修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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