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竟然知道十大酒館,那么他一定會知道武院酒館。
“紅陽魂雖然好,就是太烈了,不如武院酒館的青果酒清香醇厚,回味悠長。”
吳松故意說出武院酒館,來釣老頭的話。
“你年輕人嘴上沒毛,少來說瞎話,武院酒館我以前常常去,那里的酒我每一樣都十分熟悉,哪里有什么青果酒?”
老頭擺擺手,不相信吳松的話。
“那是以前,老爺子, 您有一段時間沒有回武院了吧?現在武院的變化可是很大的。”
吳松道,他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老頭一定曾在武院里呆過。 武院酒館里的酒號稱燦若繁星,品種極其得多, 一個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喝一樣,都未必能把酒館里的酒全喝個遍。
武院酒館里的藏酒豐富,是從幾十年前建立初期就有的傳統。
老頭如果不是武院中人,是不可能會對酒館中的酒了如指掌的。
“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去了……”
老人抬頭看天,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別動!老頭,你要是不想你孫女死的話,就告訴我們離開這里的方法是什么?快說!”蕓娘不知何時將彤彤抱在懷中,右手持著一把短刀,橫在彤彤的脖子上。
生命受到如此大的威脅,這個彤彤竟然一點都不怕,雙手捧著一只大龍蝦,還在津津有味的吃著。
“啊?我在想事情,沒注意聽你說話,你剛才說什么?”老頭轉過頭看著蕓娘,表示沒有聽清她剛才說的話。
“……”蕓娘呆呆地看著老頭,又看看懷里抱著一只大蝦在狂啃的彤彤。
這祖孫兩人是人嗎?心怎么都這么大?
“我說……”
蕓娘剛要重復自己剛才的話,就被老頭打斷了。
“算了,算了,不管你們說什么吧,我現在不想聽你們叨叨,一邊玩兒去!”
老頭隨后揮出三道黑色光芒,打在蕓娘三人的身上。三人便飛了出去, 一頭栽在地上,暈了過去。
三人的修為,據吳松估計,都在元種境。放在平時,這就是高手了。然而,三人在老頭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來, 小兄弟, 咱們再干一杯。你也是從武院來的?來,給我說說武院的事。哎,小兄弟?小兄弟?”
老頭被吳松勾起了談興,給吳松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雙方一飲而盡。正要和吳松好好談一談武院,結果就見吳松頭一歪,醉倒了。
次日下午,吳松醒了過來。
蕓娘三人昨天被老頭一招打倒,只是被打暈了,其實沒有受什么傷。
到了飯點,老頭依舊做好了一桌飯菜,招呼眾人。昨天蕓娘三人挾持彤彤,要挾老頭,結果老頭就像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還是熱情的招呼三人。
飯菜雖然十分可口,但是吳松和蕓娘等人心里都有些發憷。想必老頭又要和眾人喝酒,他的酒太烈了,眾人喝不上幾杯就又會醉倒,然后一天就又過去了。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可能會一直被困在這個島上。
但是老頭實力莫測,誰都不敢忤逆他,這個酒是不想喝也得喝。
“老爺子,昨天我們聊到武院酒館,您說您已經很久沒有回到武院了,那么您已經也在武院修行嗎?”
吳松問道,武院是現在他唯一能和老頭聊上的話題,他可得把握機會,和老頭拉近一下感情。
“什么武院?什么武院酒館?你這個小伙子,你在說什么?”
老頭正在啃一只鮑魚,聽到吳松的話,放下手中肥大的鮑魚,疑惑的問道。
“不是,老爺子,您昨天不是說……說您常去武院酒館喝酒嗎?”
吳松遲疑道,這個老頭脾氣實在太怪,他摸不準老頭這是在裝糊涂,還是又在玩什么別的花樣。
“昨天?我不記得了。”
老頭搖頭道,隨后就不再里吳松,又拿起一只大龍蝦開始吃。
吳松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這老頭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說自己常去武院酒館喝酒,怎么今天就不承認了?
正當吳松疑惑時,旁邊彤彤道,“我爺爺就是這樣,一會兒好,一會兒壞。他老了,記性出了問題。前幾天剛好是他記性好的時候,現在他應該是又犯病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吳松聽后極為錯愕,修為這么高深的人,竟然也會出現老糊涂這種事?
“彤彤,你說的是真的嗎?”
吳松不敢相信的道。
“不信,你就看著吧,我爺爺一犯病,怎么著也得十天半個月才會好,在此期間,他就像是一個小孩兒一樣,每天除了玩,什么都不做。”
彤彤道,她放下一只螃蟹,又拿起一只牡蠣來吃。
旁邊蕓娘三人聽后,都是眼前一亮。這個煩人的老頭如果糊涂了,那他們就可以乘機離開這里了。
吳松焉能不知道三人的想法,戒備地看著三人。
只是老頭修為實在太高,脾氣實在是怪,現在蕓娘三人也摸不清老頭是真的糊涂了還是在假裝,因此不敢貿然出手。
以往吃過飯,老頭就會回自己的屋子,再也不出來。但是今天吃過飯之后,老頭卻跑到了岸邊,和孫女彤彤一起玩起了沙子。
看他的樣子,確實是糊涂了,變成了一個老小孩兒。
就這樣過了一天,到了次日,老頭依然如故。
蕓娘三人蠢蠢欲動,看向老頭的眼神中帶著兇光。
吳松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估計老頭是真糊涂了,想要帶著老頭和彤彤躲到別處去,以防蕓娘三人動手。
但是這座小島太小了,一眼就能望到邊兒,根本就沒有地方可躲。
這日中午,老頭又做了一桌飯菜,樂呵呵的邀請大家吃飯。
眾人落座后,吳松看著蕓娘三人,開門見山道,“你們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現在老爺子糊涂了,我知道你們想乘機動手。
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如果你們敢動手,那我們就魚死網破,我拼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你們好好想想。”
蕓娘三人對視一眼,他們之中只有徐文之前和吳松交過手,知道他的實力確實高強,剛才那一番話不是危言聳聽。
他們三人對戰吳松一人,最后或許可以將他擊殺,只是三人里至少會有一人也會死去。
“你想怎樣?”
蕓娘道。
“你們不就是想離開這里嗎?現在老爺子糊涂了,那么無論他是怎樣用風箏離開小島的,現在我們都不可能知道了。
峭壁上有幾棵樹,夠做一個木筏,你們可以砍掉那幾棵樹,乘坐木筏離開這里。老爺子和小女孩兒,你們別傷害他們。”
吳松道。
“好,就這么辦。”
蕓娘一口答應。
接下來,蕓娘三人開始制作木筏。
一個時辰后,木筏制作完成。三人將木筏推入水中,即將揚帆起航。
在此期間,吳松一直呆在老頭和彤彤身旁,保護著他們,防備著蕓娘三人暗下毒手。
看到蕓娘三人都坐上了木筏,吳松是松了口氣。這場危機算是暫時度過了,如果他們三人真的動手,那可就危險了。
就在這時,彤彤忽然大叫著向蕓娘三人跑了過去,“姐姐,你要去哪里?姐姐...”
彤彤喜歡蕓娘,看到蕓娘離開,就忍不住跑了過去。
“彤彤,快回來!”
吳松大驚,急忙去追彤彤。
那邊蕓娘見到彤彤跑了過來,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急忙捅了捅身旁的人, 暗示他去抓彤彤。
那人名叫余思,金烏教一位舵主的兒子,手中持有一把認主兵器,并且已經和他認主。那把認主兵器是一雙靴子,能夠讓主人身輕如燕,身法如電。
余思當即運轉元力,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彤彤身旁,一手抓起小女孩兒,回到了蕓娘三人身旁。
“哈哈,沒想到吧,這真是天助我也,本來我們確實沒有想過動手,可是沒辦法,送上門的鴨子實在是不能不要啊。”
蕓娘得意的大笑。
吳松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彤彤在他們手上,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想怎么樣?那只是一個小孩兒,你們別傷害她。”
吳松道。
“把你身上的認主兵器交出來,我們就不會傷害她,否則,你就等著給她收尸吧。”
蕓娘道,眼中露出寒光。
“好,這是蝕龍寶劍,給你們。”
吳松解下腰間的蝕龍寶劍,扔到了沙地上。
蕓娘看了看余思和徐文,兩人都點了點頭。認主兵器之前可以互相感應,產生震動。兩人都身懷認主兵器,都產生了震動,因而可以確認蝕龍寶劍是真的。
余思身形一晃,將蝕龍寶劍拿在手中,隨后返回蕓娘身旁。
“哼,現在沒了認主兵器,我看你還有什么本事,今天我就要報在洲南大平原的一箭之仇。”
徐文眼露兇光,邁步向吳松走來。
然而他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蕓娘抱著彤彤,正得意的看著,忽然旁邊蒼啷一聲,蝕龍寶劍出鞘,砍向她的左臂。
虧得余思身法迅捷,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掌拍在蝕龍寶劍上,使得刀鋒偏向一旁。寶劍只是劃過蕓娘的手臂,而沒有將之斬斷。
蕓娘發出一聲痛呼,不由放開了彤彤。
“彤彤,快回來!”
吳松一邊叫著彤彤,一邊運轉元力,操縱蝕龍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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