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湖州港的街頭,看著茫茫人海,都有些頭大。在這么一座大城里,要找到一個人,那真的是大海撈針。
兩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然后前往城中的最大的賭坊。
陽郎候是黑道中人,他來到湖州港,一定是找黑道中人來接頭。所以,吳松兩人要想找他,就也需要去找黑道中人。
而賭坊,就是黑道中人的聚集地。
城中最大的賭坊名叫聚財軒,位于城西。
吳松和張一魯來到聚財軒,找了一個可以俯瞰大廳的雅間,然后就坐下來耐心的等待。
兩人一是在等陽郎候,另外還等的就是城中的黑幫頭目。
如果能等到前者,那自然是好,但是希望不大。陽郎候正在逃命期間,不太會在公開場合露面。
所以他們還在等后者,后者耳目眾多,消息靈通,從他的口中,應該能問出陽郎候的消息。
等了一個時辰,兩人還是沒有什么收獲。來賭坊的黑道中人不少,但是一看都是一些小嘍啰,沒有什么黑幫頭目。
難道說他們想錯了?
正當兩人想著是不是改變策略時,吳松忽然看到一個人進入了賭坊。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此人,不由的感到十分意外,忙指給張一魯看,“師父,你看!”
張一魯順著吳松的方向看去,也是十分意外,“他怎么會在這里?”
“我們要不要去見一見他?”
吳松笑道。
“當然要見。”張一魯立刻道。
那人是誰呢?他正是奪命神醫。在鳳鳴城的時候,吳松為了治好一個小乞丐的眼睛,曾和他有過接觸。后來,才知道他是張一魯的故交。
鳳鳴城離這里有上千里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奪命神醫會跑到這里來?
奪命神醫還是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打扮,不過這里都是一些怪人,也就沒人會注意到他了。
他來到一個擲骰子的臺子前,拿出一把錢押了大。
結果是小,讓奪命神醫賠了一些錢。
奪命神醫今天的運氣不太好,隨后又押了幾把,每次都輸。從進來賭坊開始,他就沒有贏過。
眼看著兜里的錢越來越少,奪命神醫是急了眼,把所有的錢拿了出來,全都押在大上。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都不改了嗎?”
莊家向下注的人詢問道。
這時,忽然一個人從旁邊伸出手,將奪命神醫的錢全部都投到小上,道,“我們該主意了,投小。”
“你這個人找死...”奪命神醫因為輸錢本就心情不爽,這時看到有人膽敢擅自改變自己的決定,不由的大怒,當即就要掏出毒藥這人毒死。
但是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因為他看到旁邊站著的人赫然是張一魯。
“老酒鬼?”奪命神醫驚呼道。
“老毒物。”張一魯笑道。
“你好,奪命神醫。”吳松打招呼道。
就在這時,莊家開莊了,“小!”
莊家將一把錢遞給奪命神醫,道,“恭喜,您贏了。”
在賭坊旁邊的一家酒館里,吳松張一魯和奪命神醫圍坐在一張桌子前。
“老酒鬼,小兄弟,你們怎么會來這里?”奪命神醫道。
“這個我還想問你,你在鳳鳴城里不好好呆著,跑到這里干什么?”張一魯喝了一口杯中酒,道。
“別說了,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在鳳鳴城里待不下去了,只好離開了。這么東走走,西走走,就來到了這里。”奪命神醫懊惱道。
“哎喲,這可是奇事了。向來只有別人惹不起你奪命神醫,還有聽說你奪命神醫惹不起別人,那人是什么來頭?”張一魯夾了一筷子菜,邊吃邊道。
“嗨嗨,老酒鬼,你這話說的我可擔當不起,這天底下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我惹不起的人多了。比如說,天域帝國的大皇子。”奪命神醫道。
“龍天!”吳松驚呼。
“怎么?小兄弟你認識他?”奪命神醫好奇道。
“何止是認識,”吳松恨恨道,“我差點就被他抓回天域帝國,被逼他的手下。”
“哎, 你也是這樣?這個龍天有這個愛好嗎?一定要逼人去給他當手下。”奪命神醫樂道。
“怎么?他也找你,讓你去給他做事?”張一魯聽出奪命神醫的話里的意思。
“是啊,這個小子。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聽說了我的名頭,在兩個月前,來到了鳳鳴城,找到了我,又是給錢,又是給東西,讓我跟他走。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聽人的命令,就沒有答應。
嗐,誰想這個龍天,看我不愿意走,就命人強行帶我走。他的手下高手可真是不少,不過幸好我留了一手,即便有眾多高手環伺左右,我還是成功的逃走了。”
奪命神醫自豪道。
吳松明白奪命神醫為什么會自豪,能夠在先天境中期高手莫大的手中逃走,確實值得自豪。
“這個龍天到底想要干什么?”張一魯沉思道。
兩個月前他找到奪命神醫,拉攏他到自己的麾下。然后半個月前,他遇到吳松,也想要拉攏吳松到自己的麾下。
奪命神醫在鳳鳴城,吳松在靈崇郡國的都城,那么從路線來看,這兩個月來,龍天是從天域帝國的西部走到了東部。
很大可能,他這我一路上,都是在尋訪各路高人,然后把他們拉攏到自己的一方。
“他靠著天域商會,已經將七成的修真門派拉倒自己的一方,現在又尋訪民間高人,集結這么多的力量,這個龍天是要做一番大事啊。”
吳松顯然和張一魯想到一個地方了,分析道。
“我看,天域帝國,馬上就要變天了。”張一魯眉頭緊皺道。
現在的天域帝國的宮廷里,是年輕的皇后掌權,癡呆的老皇帝根本就是一個擺設。 宮廷里半數的官員,都是由皇及皇后的娘家人的黨羽來擔任的。
而另一半的人,畏懼皇后的權勢,要么就是依附皇后,要么就是裝聾作啞。總之,沒有一個人敢站在大皇子龍天的那一方。
而大皇子雖然現在是太子,名義上是在老皇帝駕崩后,接任天域帝國的王位。但是,皇后的兒子是七皇子龍傲。
用腳指頭想,也能明白,皇后一伙兒一定會除掉龍天,把自己的兒子龍傲送上王位。
龍天焉能看不出這個形勢,朝堂之上的力量都被皇后捏在手里,那龍天就只好在江湖中尋找力量。
“聽說老皇帝已經數次傳出病危的消息,我估計,他是活不過今年冬天了。今天歲末,估計不會太平啊。”奪命神醫悠悠道。
“廟堂上的事,離我們都太遠。他們要爭就讓他們去爭,和我們沒有什么想干。我們就只管喝自己的杯中酒,其他事就不用管了,我們也管不著。”
張一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低聲道。
雖然張一魯說的十分灑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吳松的錯覺,他總覺得張一魯有些心事。
“哎,說了半天,你們還沒有說呢,你們為什么會來這里?”奪命神醫問道。
“我們來是為了找一個人,此人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張一魯道,隨后他將陽郎候的情況和奪命神醫說了。
“哦,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好找,湖州港這么大,盲目地找,不是個辦法。”奪命神醫道。
“我們也是這樣來想,所以才會去賭坊,就是為了在那里能找到一個黑道頭目,從他那里問出一些消息。”吳松道。
“你們的想法是對的,我倒是認識一個黑道頭目。湖州港里的黑道分為東城幫和西城幫,那個黑道頭目就是東城幫的頭目,他的幫眾遍及全城,應該會有消息,你可以去找他。”
奪命神醫道。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神醫先生引薦了。”吳松笑道。
“引薦不是不行,只是此人脾氣古怪,而且,我和他其實不是直接認識,而是通過一個朋友認識的,到時候他可能會有些一些無理的要求,你們就需要自己去應付了。”奪命神醫苦笑道。
“無妨。”吳松和張一魯道。
三人當即前往東城幫的總部,那是位于湖州港城東的一個富麗堂皇的院子里。
門前有兩個手下在把手,看到吳松三人過來,立刻抽出佩刀,大喝道,“來者何人?”
“兩位小哥,勞煩通報你們老大一聲,就說是奪命神醫求見。”奪命神醫道。
“你們等一下。”一個手下道,然后轉身進了院子。
一會兒,那個手下出來了,道,“請三位跟我來。”
三人跟著那個手下,穿過院子,前往后院。這一路走來,眼前所見都是亭臺樓閣,十分豪華。
到了后院,風格又是一變。院子里種植了一片竹林,在竹林旁是一片湖泊,一架水車在湖旁悠悠的轉動,給人一種十分雅致而幽靜的感覺。
吳松和張一魯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不像是一個黑幫老大的住處,反而像是一個隱居高人的住處。
“三位,請!”手下推開院門,請吳松三人進入。
三人進入院子,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三位高人大駕光臨,鄙人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隨著話音,一個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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