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張一魯頭一歪,打起了胡嚕。
“師父,師父...”任憑吳松再怎么呼喚,張一魯再也沒有醒來。
“少俠,您想好了沒有?到底要不要下船?我們馬上就要開船了!贝L走到吳松的身邊,道。
“下船!眳撬杀称饛堃霍,向岸邊走去。
下了船之后,吳松徑直走到岸邊,然后手一松,將背上的張一魯扔到了水中。
張一魯本在沉睡中,驀地被扔到水中,渾身一個機靈,馬上就醒了過來。
“呼呼!”張一魯將頭探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氣,“發生了什么事?”
張一魯不愧是先天境強者,忽生變故,馬上就鎮定下來,雙腳一點,施展一葦渡江之能,飛到了岸上。
他一眼看到吳松,立刻問道,“吳松,發生了什么事?”
吳松冷冷地看著他,良久不語。
“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張一魯道。
“師父,您跟貝珠島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吳松問道。
張一魯聽到這個問題,臉色馬上變得十分難看,“你問這個干什么?”
“師父,你們之間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嗎?”吳松道。
“沒有。”張一魯道。
“那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師父,你和貝珠島主以前是不是相戀過?你現在是不是還愛著她?”吳松道。
“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別問了!睆堃霍攧e過臉去,不再去看吳松。
“師父,可是現在貝珠島主有危險,你也不管了嗎?”吳松走到張一魯面前,道。
“她有什么危險?她修為那么高,手下又有一整個中界島的力量,有誰能害的了她?”張一魯道。
“是王家海盜,我剛剛得知,他們準備再一次進攻中界島。在幾天之前,他們打敗而回。然而這么快又要發動進攻,我不相信他們是魯莽行事。
他們這次一定是作了周密部署,確保了萬無一失,才會發動進攻。
我們必須立刻趕回中界島,去通知貝珠島主,讓她早做防備,否則可就遲了!
吳松道。
張一魯聽后,沉吟片刻,最后還是搖搖頭,道,“我不會回去的,要回去你一個人回去吧。”
吳松眉頭皺起,臉上現出一絲慍怒,“師父,貝珠島主現在危在旦夕,你能不能敞開心胸,把過去的事放下,有什么事比人的命還重要?”
“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會說的輕輕松松,可是我跟你不一樣,我沒辦法去面對她!”
張一魯忽然發了瘋一樣,站起來沖吳松大吼大叫。
吳松愣了一下,隨后低下頭去,道,“對不起,師父,我確實什么都不知道。本來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我不該插手的。
可是,現在真的是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了。
師父,我無法左右您的意愿。回不回中界島,您自己決定,但是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中界島是一個美好的地方,我無法坐視它被毀掉。
我走了,師父。”
吳松說完,便離開了張一魯。
目送吳松越走越遠,張一魯的表情漸漸痛苦起來,但是他并沒有移動腳步,去追吳松。
吳松在港口找了一艘船,趕往中界島。
一路上,他不住地催促船家,讓他快點再快點。他是生怕王家海盜已經發動了攻擊。
兩個時辰后,吳松抵達了中界島。
他一上岸,就直奔白鯨城。就沿途所見,一切都還是如他走時那樣,安靜平和,沒有一絲動亂的征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吳松心里的不安卻莫名的越來越大。
來到白鯨府前,吳松正要進去,被守衛攔下。
吳松報了自己的名字,說自己和貝珠島主是好朋友。但是守衛就是死活不讓進,拖到后來,吳松心頭火氣,忍不住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干什么?”
陽子從院子里經過,看到門口有吵嚷聲,于是就過來察看。
“陽子姑娘,是我。”吳松忙招呼陽子道。
“吳松修士,您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陽子疑惑道,她今天親自把吳松和張一魯送走了,沒想到這才幾個時辰,他就又回來了。
“陽子姑娘,你讓我進去,我有急事要和你說!眳撬傻。
“這個..吳松修士,您也知道,我們島主她...”陽子問難道。
“我知道你們島主不喜歡我們,可是,陽子姑娘,我真的是有急事,事關中界島的存亡啊!眳撬杉鼻械馈
“事關中界島存亡?你跟我來。”陽子見吳松說的嚴重,讓守衛放行,帶著吳松到了一個房間。
“吳松修士,什么事您說把?”陽子把門關好,轉身面對吳松,道。
“陽子姑娘,王家海盜這一兩日內,就會再次來襲擊中界島!眳撬傻吐暤。
“什么?他們在幾天前剛剛大敗而回,怎么會還有膽量過來?”陽子疑惑道。
“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和師父乘船返回東洲,結果到了一個叫飛魚島的地方,暫時靠岸。我在那里無意間碰到了王家海盜里的一個小頭目,他在那里采購**。
我從他口中,逼問出他們近期就準備再次進攻中界島。我去他們船上看過,整艘船上都是**炮彈。在和他們的打斗過程里,我把那艘船都毀了。
但是我敢肯定,他們的**不止船上那些。那艘船的被毀,對他們的整體計劃,并不會影響太大!
吳松道。
陽子聽后半晌,緩緩道,“吳松修士,我并非不相信你的話。可是你想啊,在幾日前王家海盜剛剛大敗而回,然后我們又加強了戒備。
他們這個時候來進攻,那不是送死嗎?王功此人極為精明,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算盤,只是我敢確定,那些海盜一定在暗中籌劃著什么。貝珠島主呢?她的傷勢如何?我必須見她一面。”
吳松道,在之前和貝珠一起對抗山竹幫的過程里,吳松就認識到,貝珠不單修為高深,而且計謀高深,智謀過人。他和陽子想不明白的事,或許貝珠能想明白。
“這個真是不巧,島主剛剛有事前往珊瑚城了。她的傷倒是沒有大礙,只是現在她并不在白鯨城!标栕拥馈
“去了珊瑚城?所為何事?”吳松道。
“是珊瑚城的城主派人過來請島主過去,說是有事相商!标栕拥馈
吳松忽然心沉了下來,他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他探查珊瑚城城主的事。之前他就懷疑那個老頭有問題,只是并不能十分肯定。
“那么,珊瑚城城主想要和島主商量的是什么事?”吳松追問道。
“這個...”陽子遲疑著,這是機密,像吳松這樣的外人按說是不能知道的。
“陽子姑娘!島主趕我們走,只是因為和我師父之前的恩怨,并非是不信任我。你忘了,我前后兩次拯救了中界島,現在又趕回來通知你們王家海盜偷襲的事情,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信任我?”
吳松急了,忍不住抬高了聲音。
陽子被吳松說得一陣羞愧,忙道,“是關于防御的事。中界島的防御,是由白鯨城城主、珊瑚城城主,以及島主三個人負責的。
珊瑚城城主負責中界島往南的海域的防御,他把島主找去,說的就是這事。但是具體說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個老頭是負責防御的,吳松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
之前,他和陽子共同的疑問是,在中界島嚴密的防御下,王家海盜要怎么發動進攻?這個問題的核心就是防御,而現在那個老頭竟然也是負責防御。
吳松心里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他想的是對的,那么貝珠島主可就危險了。
吳松站了起來,向外面快步走去。
“吳松修士,怎么了?你是哪里?”陽子站了起來,跟在吳松的后面。
“陽子姑娘,貝珠島主有危險。你要是相信我,現在就集合白鯨城的士兵,火速趕往珊瑚城。我先走一步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院子了。吳松雙腳一點,躥上了屋頂,幾個起跳,已經在幾十米遠的地方。
陽子看著吳松越去越遠,沉吟了一下,最后毅然轉身,前往白鯨城的兵營。
吳松展開元力,急速穿行。
如果他所料不錯,那么珊瑚城主已經被王家海盜收買了。他之前見到的那兩個人,就是王家海盜的人,他們來這里,是為了給珊瑚城城主送上禮物。
珊瑚城城主拿到錢后,就會讓王家海盜從南方海域里進來。
到時候,王家海盜又會上演幾天前的那一幕,在貝珠島主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靠近中界島。
而且,這一次,如果一切順利,那么王家海盜不會遇到任何抵抗,直接就能登島。
到時,珊瑚城城主自然會將整座城市獻給王家海盜。整個中界島,就有一多半會落入海盜手中。
這個計劃不可謂不妙,但是,王家海盜還是擔心會失敗,所以他們就讓珊瑚城城主借故把貝珠騙到珊瑚城。
貝珠毫無防備,一進珊瑚城,恐怕立刻就會遭遇襲擊。貝珠無論被擒還是被殺,對中界島來說,絕對是一個極為不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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