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陽這個人在上山當土匪之前,讀過幾天書,知道幾條圣人之言。他平時就好跟人論個理,以此來彰顯自己肚子里那不多的學問,其實就是虛榮心作祟。
剛才進來客棧后,他就想要在口頭上折服花興,然后再出手拿下。
沒想到,中間小姑娘會勇敢的說出真相,讓他臉面掃地。
在惱羞成怒之下,獒陽便選擇直接動手。他為人狡猾,看出花興在乎這個小姑娘,于是就使了一招聲東擊西。
先假意攻擊小姑娘,引花興來救援,然后再中途折返,去攻擊花興。如此一來,出其不意,就可以拿下花興。
事實果然如獒陽所料的那樣,一個照面之間,就連下兩城,給花興造成了兩處重傷。
獒陽得意的笑著,看著受傷的花興,眼中滿是輕蔑。
他現在以為自己智計無雙,天下誰都不如他,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角落里的吳松早已識破了他的計謀。
這種伎倆是修士對敵時,常用的招數,只要有一定的經驗,都能一眼識破。
獒陽也就是欺負欺負花興這種初出江湖的雛兒,要是換了吳松,絕對是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里,吳松不由得看了一眼花興。花興和吳松的年齡相差無幾,修為又在伯仲之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花興這個人卻是第一次行走江湖。
一般來說,修士到了煉體境巔峰之后,就會和師父或者同門師兄弟結伴,一起下山歷練。
比如說吳松,之前就是由張一魯帶著,和剛風、楊爽兩人一起在東洲走了一圈。
雖然當時是因為蝕龍寶劍,不對不離開武院躲避真武殿。但是吳松相信,就是沒有蝕龍寶劍這件事,張一魯也會帶他們出來歷練。
歷練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弟子熟悉江湖規矩,增加江湖經驗,為以后學藝大成踏入江湖做準備。
但是目前來看,這個花興好像沒有在江湖中歷練過,以至于現在像是一張白紙一樣,被獒陽以拙劣伎倆暗算。
花興胸口被獒陽抓出數道傷痕,深可見骨,鮮血不斷從傷口里汩汩流出。
同時,右肩碎裂,整條右臂是不能用了。劇痛傳來,讓花興的額頭上都是冷汗。
“哈哈哈!老弟,我看你不如現在投降了吧?我看你是個人才,你不如就和我們一起回山上,吃香的喝辣的,共享榮華富貴,你看怎樣?”
獒陽得意道。
“你做夢!勝負未分,你不要得意地太早!”花興憤怒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我這就了結了你的性命!”獒陽大怒,右手握爪,身形一晃,直取花興。
花興連連后退,但是或許是因為受傷的緣故,身體有些踉蹌,似乎隨時都會跌倒。退出數步之后,花興一時不察,踩在地上的一個木塊上,腳下一滑,身體向后摔去。
“死吧!”獒陽看到機會,身法陡地加快,眨眼間來到花興的面前,右手五指張開,猛地抓向花興的咽喉。
眼看這個青年才俊就要喪命在獒陽的手下,但是就在獒陽的右手碰到花興的一瞬間,花興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一個七尺男兒,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吳松在旁邊看著,先是皺起眉頭,有些疑惑,隨后眉頭舒展,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這個花興,不簡單啊。”吳松心道。
獒陽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從身后吸力。
獒陽悚然一驚,忙移動身體,想要側身避過。但是已經遲了,一道強大的元力打在獒陽的后背上,把他打得飛出去數米。
獒陽伸手在地上一拍,隨后身體在空中翻轉,穩穩的站在地上。
看起來,剛才那一擊沒有對獒陽造成任何傷害,但是其實他已經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
剛才憑空消失的花興站在他面前數米遠處,正在冷冷的看著他。
“好小子,真有一手,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獒陽道。
花興沒有說話,而是瞇起了眼睛,雙拳握緊,隨時都準備發動攻擊。
“可是,你以為你能贏了我嗎?你做夢!”獒陽大聲道。
忽然,獒陽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對著花興發出了一道黑光。
花興不知黑光的厲害,正要運氣雙掌來抵擋,驀地旁邊一個聲音響起,“小心!”
只聽“嘭!”地一聲,客棧里產生了一團爆炸,一股熱浪席卷開來,將客棧里的桌椅全都掀翻在地。
掌柜的、小二、那對父女都被熱浪掀翻,倒在地上。
等到一切平息, 花興睜開眼睛,發現半個客棧都幾乎成了廢墟,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手中握著一把寶劍,劍光上流光閃爍,端的是一把神兵。
而獒陽侯爺等人,已經消失了。
“是你剛才救了我?”花興問道。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剛才獒陽發出的那道黑光威力強大,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人,那么花興不知死活的去硬抗,現在八成已經變成了一堆焦炭了。
吳松收劍入鞘,轉身面對花興,笑道,“我叫吳松,剛才情況危急,所以就出手幫了兄弟一把。”
“多謝相救。”花興施禮道。
“應該的,江湖中人,自然應該互相照應。”吳松笑道。
“吳兄,剛才的那道黑光是什么?”花興問道,“我看那個獒陽沒有如此修為,不應該發出如此強大的一擊啊。”
他和獒陽交過手,估計獒陽的修為最多也就是在元種境中期,但是剛才那道黑光的威力,已經達到了元種境巔峰,甚至先天境都可能。
“那道黑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吳松沉吟道。
剛才事發突然,他沒有看清獒陽從懷中掏出的東西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那不是他以自身的元力發出來的。
在獒陽發出黑光的同時,吳松忽然感覺到一絲靈魂力量的波動。在之前和陽郎候交手的時候,吳松也感覺到這種波動。
只有使用認主兵器時, 才會發出如此的波動。
再加上那道黑光和陽郎候的乾坤戒發出的黑光極為相似,似乎可以判定,獒陽手中的就是認主兵器。
但是,獒陽的認主兵器所發出的靈魂力量的波動,又和陽郎候的乾坤戒所發出的靈魂力量的波動,有些不同,似乎較為微弱。
這又讓吳松不確定了,另外,認主兵器極為稀有,一個土匪擁有認主兵器,也讓吳松覺得不太可信。
“我雖然不知道那道黑光是什么,但是我有辦法可以查出來,花兄,要不要和我一起往牛頭山走一趟?”吳松道。
要確定獒陽手中的是不是認主兵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他,問個清楚。
“自然愿意。”花興爽快道。
牛頭山在往北的三十里處,兩人按照客棧掌柜的指示,向那里走去。
“花兄,你這招偷天換日,是什么功法?”吳松邊走邊聊。
“偷天換日?”花興不解道。
“你在客棧里以一個虛影引得獒陽上當,然后真身出現,一擊得手,我說的就是那一招。”吳松道。
“哦,你說那個啊, 那一招不叫偷天換日,叫移形換影。是我所學的功法婆娑訣里的一招。”花興道。
“婆娑訣?想必一定是一門極為厲害的功法,我第一次看到, 真的覺得是不可思議。”吳松夸贊道。
“哪里,還是吳兄厲害,可以擋下那道黑光,如果不是吳兄,我現在恐怕已經死了。”花興道,“敢問吳兄是哪里人氏?師承何處?”
“我是靈崇郡國人氏,是靈崇郡國武院的弟子。”吳松道。
“靈崇郡國?那應該是離這里不遠的一個郡國吧。”花興道。
“不錯,距離此地約有七百里,花兄要是有興致,我可以帶你去走一遭,游玩一番。”吳松道, “花兄想必不是天域帝國的人吧?”
吳松看花興說話的口氣,好像對對天域帝國里的這幾個郡國都不是太了解,因而有此一問。
“吳兄看出來了?”花興不好意思地撓著光頭,一絲靦腆的微笑浮現在嘴邊,“我是從地寰帝國來的。”
地寰帝國,位于東洲大陸東部,是東洲大陸上 ,除了天域帝國外,另外一個大帝國。
兩個國家之前曾連年交戰,直到在五年前,才全面停戰,恢復了通商。
在中界島時,吳松曾和貝珠一起對付島上的惡霸山竹幫。山竹幫的背后就是地寰帝國,如果不是它在背后支撐,那么山竹幫是無法支持那么久的。
“原來如此,“吳松恍然道,”地寰帝國離這里不遠,花兄此來天域帝國是為了什么?”
“主要是出來游歷,開闊眼界。”花興笑道,“吳兄呢?你來這里是所謂何事?不會也是為了擇婿大選吧?”
“擇婿大選?”吳松疑惑道,“那是什么?”
“吳兄不知道嗎?”花興有些驚奇道,“這件事在天云郡國里已經傳瘋了,幾乎是婦孺皆知。現在不單是天云郡國,就是附近的幾個郡國,乃是我地寰帝國里的修士。
凡是自覺修為尚可的,都跑來了天云郡國,想要在那擇婿大選里試一試身手,看能夠抱著美人歸。
我看吳兄儀表堂堂,修為高深,還以為吳兄是為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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