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此間事了,一定要趕緊回到云容的身邊。
“吳兄,你為什么對這個煉鋒齋這么感興趣?還有那兩枚戒指有什么來歷嗎?”花興問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吳松道,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道,“兄弟,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這其中牽涉太廣,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我是為你好,所以不能告訴你。”
認主兵器事關重大,其中牽涉到金烏教、天域商會、上古萬族、玉兔教等各方勢力,凡是卷入其中的人,要想抽身而出,可謂是比登天還難。所以,吳松才不愿告訴花興。
“無妨,”花興笑道,“吳兄有你的難處,我可以體諒。不過,吳兄,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們年紀相仿,但是聽吳兄你的口氣,看你的做事,都像是經歷過很多事情的**湖。
我感覺你不太像是我的同輩,而更像是我的長輩。”
吳松噗嗤一聲樂了,“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在牛頭山下的客棧里,我就看出你江湖經驗極少,這一次應該是第一次踏入江湖。
像你這樣的修為,應該早就在江湖中歷練過了,怎么會是第一次踏入江湖?”
“唉,這件事啊, 都要怪我的父母了。”花興苦笑著嘆息一聲,“我所在婆娑門,是由我的祖父創立的。我的父親是這一代的掌門,我的功法自小都是由父親親自傳授的。
本來,在三年前,我就踏入了煉體境巔峰, 那個時候就該出外歷練去了。
可是那時家父剛好有事,沒時間帶我一起踏入江湖,他又不放心其他人,所以就耽擱下來。
這一耽擱,就是三年。 ”
“但是花兄現在是孤身一人,為什么家父沒有跟隨左右呢?”吳松不解道。
“因為這次外出歷練,家父根本就不知道,”花興苦笑道。
“你是偷偷出來的?”吳松驚訝道。
“對,”花興道,“家父身為門派的掌門,實在是太忙,根本就沒有時間帶我去歷練。他和家母又對別人不放心,所以如果我不偷偷跑出來,估計一輩子就要關在家里了。
眼看著同門師兄弟們,一個個出去歷練,回來后興高采烈的談論沿途見聞,真是把我羨慕壞了。
我是實在無法忍耐了,就瞞著家里人,偷偷跑出來了。”
“令尊令堂也是關心你啊,”吳松笑道,“只是關心的有些過了。你這么一跑,他們現在肯定在滿世界的找你。”
“我走的時候留了書信,言明三個月后,就會回去。現在距離我離開家,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月,這次天云郡國之旅,是我的最后一站。
等到參加過擇婿大選,我就回家。”
花興道。
“以花兄的實力,極有可能會奪得擇婿大選的冠軍,到時候正好帶著公主一起回家,給令尊令堂一個驚喜。”吳松開玩笑道。
“吳兄真是會說笑。”花興笑道。
第二日,兩人起了一個大早,趁著人還不太多時, 來到城門前。
此時天際微亮,夜色還沒有完全褪去。遠處不時傳來幾聲雞鳴。
然而即便如此,吳松兩人到的時候,城門前已經有二十多個人拍在那里了。
半個時辰后,輪到兩人了。吳松拍在前面,一名士兵帶著吳松走到門洞里, 然后兩名上前,讓吳松把腰間的蝕龍寶劍摘下來。
吳松取下寶劍,一名士兵接過去,仔細的看了看。
然后把寶劍遞給吳松,揮揮手,讓他過去了。
吳松穿過門洞,進入都城,然后在門口等著花興。
不一會兒,花興過來了。花興向吳松使了一個眼色,低聲道,“吳兄,你跟我來。”
兩人走出去二十多米, 直到門洞里的士兵看不到他們了,花興才道,“吳兄,我剛才看到有一個士兵在檢查過之后,從懷中拿出了一副畫像,上面畫著一柄寶劍,正是你所佩戴的寶劍。
然后,其中一名士兵就離開門洞,向城中去了。
你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
“此事當真?”吳松道。
“千真萬確!”花興道。
吳松皺起眉頭,如果花興所言不假,那么那些官兵應該是去通知某人了。他們隨時攜帶著蝕龍寶劍的畫像,那么也就是說一直都在尋找蝕龍寶劍。
此時他在天云郡國境內,那么那些官兵去通知的人,一定也是天云郡國里的某股勢力。
在天云郡國境內,誰會對蝕龍寶劍感興趣?
吳松首先想到的就是金烏教,金烏教分壇眾多,幾乎在東洲大地上,到處都是金烏教的人。
那么在天云郡國的都城里,遇到金烏教的人,也不足為奇。
接下來,吳松想到的就是龍天。龍天作為天域帝國的大皇子,本來是在老皇帝死后,名正言順的繼承者。
但是中間殺出一個皇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皇后要扶植自己的嫡子七皇子龍傲當下一個皇帝。
在皇后的背后,是權傾朝野的皇后的娘家人,龍天在朝堂之上,沒有多少力量可以依靠。
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龍天結交江湖勢力。
吳松、 奪命神醫,都被龍天拉攏過。在中界島上時,龍天的手下陽郎候和王家海盜呆在一起,那就說明龍天已經和那幫海盜聯絡上了。
后來,陽郎候在被吳松打成重傷,即將被殺之際,被金烏教的木曜護法救走,這就說明,龍天和金烏教也有聯系。
以此來看,這個龍天,為了增加自己的力量,不管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都要拉攏過來。
認主兵器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甚至有傳言說,只要能將所有的認主兵器集齊,那么就可以擁有無敵的力量。
龍天渴望得到力量,難保他不會對認主兵器動心。
除了以上兩股勢力之外,吳松還想到一人。此人和金烏教、龍天相比,勢力都大大不如。但是論起狡詐惡毒,此人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吳兄,你想到了什么嗎?”花興見吳松沉吟不語,出聲問道。
“我們先走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么好怕的。”吳松道。
擇婿大選是在天云郡國的皇宮外面,兩人向那里走去。吳松先陪花興去報名,然后兩人找一個客棧住下,隨后吳松再去探查煉鋒齋。
在皇宮的外面,是一個極大的廣場。
吳松兩人到達廣場時,只見那里人頭攢動,人山人海。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花興道。
吳松瞥見在廣場的前面搭著一個高臺,似乎是待會有人會登上高臺,做一些事情。
“吳兄,我們運氣好,來對了。 今天正好是皇宮里展示神跡的日子。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看到神跡了。”花興高興地道。
他原本以為還要等上幾天,才可以見到神跡,沒想到一來就可以見到。
吳松對這個神跡也有幾分好奇,就和花興在廣場上找了一個地方,等著看神跡。
約莫半個時辰后,人群騷動起來。
一個人登上了高臺,走到高臺中央,向下面的人揮手致意。
那人身穿紅袍,臉上都是皺紋,銀發在風中飛舞著。
吳松看著那人,吃了一驚。 沒想到會在此處看到這個人,不過他隨后一想,又覺得此人出現在這里,理所當然。
高臺上的人,正是先天境強者章達。
他是天云郡國里少數幾個先天境高手,為人最擅長笑里藏刀,綿里藏針。
在蝕龍遺跡里,此人曾帶著兩個弟子來參觀,吳松因此與他有一面之緣。
高臺上的人應該是為了展示神跡而來的,章達是先天境高手,由他來展示再合適不過。
章達先是向四周的人一一施禮,然后就伸出雙手,雙手下壓,示意底下的人不要出聲。
在高臺的一邊,伸出一塊長長的木板。章達走上木板,來到盡頭。
此時章達身體懸空,距離地面足有十多米高。
下面看的人都在手心里捏了一把汗,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那可就危險了。
章達走到木板盡頭,然后雙臂展開。
“要來了, 神跡要降臨了!”站在吳松旁邊的一個人興奮的大呼道。
只見章達的身體緩緩飛起,離開了木板。
他越飛越高,很快就飛在了距離高臺數米的空中。
此時的章達,腳下什么都沒有,就那么懸浮在空中。
“噢!!!”
底下的人全都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
高空風大,章達的長袍被風吹得烈烈飛舞。吳松忽然看到在長袍之下,在章達的腋下,有一點紅光閃過。
而且,不單是章達的腋下,在章達的腳下,每一只腳上都有一點紅光。
“神跡!神跡!神跡!”
下面的人一陣陣的高呼著。
章達從空中緩緩落下,重新落在高臺上。然后,章達再次向底下的人施禮,之后就下了高臺,進入了皇宮。
底下的人紛紛議論開來, 討論著剛才的神跡。
“真是太神奇了!這一趟真是沒有白來!”花興興奮道,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吳松沒有說話,他還在想著章達身上各處的那些紅光。
在之前,他曾數次使用過上古萬族的武器,紅色晶石。將那種晶石帶在身上,人便可以御空飛行。
后來,在中界島,和山竹幫的老大余建打斗時,他的紅色晶石損壞了。之后,在湖州港,他遇到了玉兔教的韓默飛。
他的紅色晶石,本來就是從玉兔教借來的, 于是他就將損害的晶石歸還給了韓默飛。
紅色晶石使用時,就會發出紅光。
剛才章達身上的紅光,就讓吳松想起紅色晶石。但是吳松不認為章達身上有紅色晶石,因為佩戴紅色晶石后,人可以自如在空中飛翔。
而剛才章達飛到空中,很明顯可以看出是有些吃力的。
吳松估計,章達身上估計佩戴了和紅色晶石類似的東西。可能是半成品,或者是原料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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