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負天象拳神功,手上的力道極強,手指如鐵鉤一般,牢牢的抓著峭壁上的巖石。
而邢捕頭跟在吳松身后數米遠處,他沒有吳松那么強的指力,但是他有銅錘在手。
每次移動,他都先將銅錘的手柄砸入峭壁里,然后身體一蕩,前進一段距離。這樣的方法雖然看起十分驚險,但是邢捕頭倒也一時沒有出現差錯。
兩人一追一逃,很快,就到了山路旁邊。
吳松一躍,來到了山路上面。他向身后數米處的邢捕頭看去,此時一陣山風吹了過來,邢捕頭的衣服下擺被吹了上去,露出腰間的一塊牌子。
吳松雖然從沒見過西洲人族區域里府衙的身份牌子,但是從牌子的形制上,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官府的牌子。
吳松先前一直以為邢捕頭和那三個妖族是一伙兒的,對自己有不軌圖謀。現在知道邢捕頭是官府的人,不由感到意外。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山風吹來。這陣山風極為猛烈,邢捕頭剛好在此時蕩起,人在半空。一時不察,在強烈的山風的吹拂下,沒有抓穩銅錘,整個人直直的往山下深谷墜落下去。
吳松及時出手,如大鵬鳥一般躍了出去,抓住邢捕頭的一條手臂,然后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劍,插入峭壁之中,止住了下墜之勢。
接著,吳松手上用力,把邢捕頭扔到了山路上面。
他自己隨后一躍而起,也落在了山路上面。
饒是邢捕頭膽子比常人大,經歷過剛才的生死一線后,現在也是雙腿發軟,一時站不起來。
他定定的看著吳松,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救自己。
“我叫吳松,不是壞人,我來這里是為了找一個地方,不是來做什么壞事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著我。”吳松道,說完,轉身離開。
既然知道了邢捕頭是官府的人,那吳松就不能見死不救。雖然他一直在追捕自己,但是吳松認為,這其中可能是存在什么誤會。
“你的朋友在客棧里遺留下一副地圖,上面標注了幾個地點,絕跡崖就是其中之一。我就是靠著那副地圖找到這里來的,其他地方我也都派了人過去,不想你的朋友被抓的話,就趕快去找他吧。”
身后邢捕頭忽然大聲道。
他相信吳松說的話,知道自己抓錯人了,出于報答救命之恩,他提醒吳松去救玉兔教教主。
吳松扭頭看去,向他點了點頭。
吳松下了絕跡崖,在街道上找到一匹馬,騎著它向玉兔教教主所在的地方趕去。
一刻鐘之后,吳松來到那條最初的街道。
街上到處都是人,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玉兔教教主。
吳松下馬,登上街邊一座高樓,從最高一層向旁邊街道上看去。
忽然,吳松看到了玉兔教教主。他站在街道盡頭,正在看著那里的一塊石碑。而在他身后,有幾個人在迅速的接近。
吳松原地躍起,一拳打破頭頂的頂板,來到高樓樓頂。
隨后他沿著高樓樓頂向玉兔教教主趕了過去,在那幾人接近玉兔教教主之前,吳松從高樓上一躍而下,落在玉兔教教主的身邊。
“吳松修士,你在這里干什么?”玉兔教教主看到吳松從天而降,大為驚奇。
“以后再細說。”吳松道。
此時一個人已經沖了過來,吳松抓起旁邊的一個籮筐,扔了過去。
然后他抓住玉兔教教主,轉身鉆進旁邊的一條小巷。
拐過一個拐角,吳松抓住玉兔教教主的一條手臂,一躍而起,躍到小巷旁邊的屋頂上,沿著屋頂逃走。
兩人擺脫追兵后,玉兔教教主道,“昨晚襲擊我們的不是三個妖族嗎?怎么現在又會出現幾個人族追兵?”
“他們都是當地官府的人,應該是誤會。”吳松道。
“看來那條街道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我在那里就找打一塊石碑,都是上面記載的都是街道的歷史,我看了半天,并沒有看出什么有用的東西。”玉兔教教主道。
吳松從懷中拿出那塊晶石,道,“我在絕跡崖找到了這個,不知道有沒有用。”
玉兔教教主接過晶石,仔細在上面看了半天,隨后又湊近晶石,觀察晶石的內部,半晌,他疑惑道,“上面沒有字,或者圖形,如果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線索,那該怎么根據它,來找到下一個地方?”
吳松沉吟道,“這塊晶石應該是上品元石,但是和一般的上品元力不同的是,它的元力被封在內部,修士無法輕易的提取出來。
所以,這應該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元石。這樣的元石不可能只有這么單獨的一塊,應該是有一個礦藏。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么那個礦藏就在附近。
會不會那個礦藏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極有可能,”玉兔教教主道,“我們應該找出那個礦藏去看一看,只是我們該如何去尋找那個礦藏?”
“我在來這里的路上,看到城中有鋪子專門售賣礦石。也就是說,在這里有礦石商人。他們一定已經對周邊進行了很多次的勘探,或許他們那里有嫻熟。”吳松道。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找他們。”玉兔教教主道。
吳松所看到的那家礦石鋪子,名為金水齋,就在城北。吳松和玉兔教教主來到鋪子門口,一個伙計迎了出來,熱情道,“兩位爺,你要什么礦石?”
吳松道“你們這里都有什么礦石?”
伙計道,“那可就多了,我們這里有煤礦、鐵礦、鹽礦,這么和您說吧,凡是這世上有的礦石,我們這里都有。”
吳松笑道,“你這話說的可有點大了,行了,我們先看看。”
鋪子里放著一個個臺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礦石。吳松對礦石沒有什么研究,自然是分辨不出這些礦石都是什么。
除了煤礦石之外,其他的看起來幾乎都是一個樣。
不過不認識也無所謂,反正吳松也不是靠看,而是靠感知元力,來判斷這里有沒有礦石和自己手中的晶石是一類的。
讓人失望的是,把所有的礦石都看完之后,吳松也沒有發現和自己手中的晶石類似的。
伙計迎了過來,道,“兩位爺,怎么樣?有看中的嗎?”
吳松故作失望道,“看來你們這里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啊。”
伙計笑道,“那您想要什么東西?”
吳松斜眼看了伙計一下,道,“說出來怕你不認識。”
伙計立刻會意,道,“您等著,我請我們掌柜的出來。”
伙計轉身走了,片刻之后,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笑道,“讓兩位久等了,不知道兩位要什么?”
此人看起來腦滿腸肥,但是兩只綠豆大的眼睛里射出兩道精光,顯示出此人十分精明。
吳松道,“我們是東洲的礦石商人,此來西洲,是尋找一種上品元石。”
“哦,上品元石,我們這里也有,我可以領兩位去看看。”掌柜的道。
“不必了,我們剛才看過了,并不是我們要找的。”吳松道,“我們要找的是這種元石,掌柜的這里可有嗎?”
吳松從懷中掏出那塊晶石,放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一看到這塊晶石,雙眼就驀地一亮,但是隨后眼中的精光就收斂起來。掌柜的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道,“不認識。”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吳松道,隨即和玉兔教教主一起離開。
兩人進入街道,拐過一個彎后,吳松低聲對玉兔教教主道,“那個掌柜的認識這晶石,但是他卻裝作不認識,這其中一定有鬼。
教主,你先去和寧煙云容他們匯合,我去查一查這個金水齋。”
吳松拐入一條僻靜的小巷,走了一段,看看四周無人,便躍上旁邊的屋頂,順著屋頂,來到金水齋的房頂上。
他揭開一片瓦片,向屋內窺視。
下面的屋子是金水齋的后堂,屋里有兩個人。一人是那個掌柜的,一人是剛才那個伙計。
掌柜的道,“你快去城外,通知護法,就說有人發現了那種礦石,讓他速速派人來處理。”
“是。”伙計答應道,隨后帶著掌柜的寫的一封信,轉身離開。
吳松從房頂上下來,來到金水齋的門口。
不久,伙計從里面出來。吳松悄悄跟在后面。
伙計直接出城,走了數里地之后,來到一條河邊。河上有一艘渡船,往返兩岸。
岸邊已經有一群人在等待渡船,吳松混入人群之中。
一會兒渡船來了,伙計上了船。吳松混在人群里,走到距離伙計數米遠的地方。
船到達對岸后,伙計上岸,繼續前行。走不多遠,就是一片樹林。林中有一條大路,來往行人不少。
伙計在大路上走了一段,隨后拐入樹林里。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后,眼前出現一片山谷。山谷里建有一派房屋,一群人在里面干活兒。
在營地外面,圍著一圈高墻。高墻上有一隊守衛在來回走動。
伙計走到營地的大門前,遞過去一塊牌子。那應該是身份牌子,營地確定了伙計的身份,打開大門,放他進去。
吳松躲在一棵樹上,看著眼前的營地,覺得似曾相識。
他從大樹上下來,來到營地外面的一塊大石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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