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信任邢捕頭,一行人跟著邢捕頭來到一棟房子里。
“這里是我母親的房子,她老人家死后就一直空著,沒人知道這里,你們可以在這里躲藏一陣子。”邢捕頭道。
房子是常見的那種小院子,有一個堂屋和東西廂房。屋子里落滿了灰塵,確實是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為什么要幫我們?”吳松道。
邢捕頭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道,“一是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二是職責所在。我查過了,那三個妖族是妖族區域里的捕頭。”
“妖族區域的捕頭?那它們為什么要抓我們?”吳松道。
“根據我打探到的消息,是白浪島上的妖族要求飛石港的妖族來抓你們的。你們是不是和白浪島上的妖族有什么過節?”邢捕頭道。
“原來如此,”吳松恍然道,“我們在來這里之前,曾去過白浪島,無意間惹怒了那里的妖將。”
“那就對了,”邢捕頭道,“妖族在這里手眼通天,你們在應該是在入住飛石港的客棧時,被發現的。妖族在這個城市里的每一個客棧里,都安插有眼線。”
“可是,我來之前,聽說在這里人族區域里由人族捕頭來管理,妖族捕頭不能擅自進入,為什么那三個妖族可以來抓我們?”吳松不解道。
“按理說是那樣,可是規矩是人定的,只有有人愿意,那么規矩自然也可以稍微改一改。”邢捕頭苦笑道,“人族官府里有人被妖族收買了,那個人給了妖族的允許抓人的文書。
當然,那份文書是無效的,只能糊弄糊弄普通人。我已經上報了官府,上面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么那個被收買的人,應該是呂捕頭。”
“你剛才說,官府的人很快就會趕到,說的就是呂捕頭吧?”吳松道。
“不錯,他已經被妖族收買,那么自然會替妖族辦事。妖族抓捕你們失敗之后,那么呂捕頭鐵定會出來作出補救。”邢捕頭道。
“多謝你了,邢捕頭,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定不會懷疑呂捕頭是妖族的人,到時候十有八九會著了他的道。”吳松道。
“不必謝我,我剛才已經說了,我這樣做,一是報恩,二是職責所在。再說,你們的麻煩還遠沒有結束。”邢捕頭道。
“怎么說?”吳松問道。
“那三個妖族都是妖族捕頭,現在兩個被殺,一個逃走。妖族官府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說起來是妖族捕頭擅自越界抓人,那么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妖族的責任,和我們人族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妖族絕對會以此為借口,興風作浪。首先,它們一定會要求我們人族交出殺死那兩個妖族的兇手。”邢捕頭道。
“那人族官府會怎么做?”吳松擔憂道,“不會真的按照妖族的要求來抓我們吧?”
“一開始自然是不會,但是如果妖族堅持,一直給人族官府施壓,那就不好說了。這里畢竟是西洲大陸,妖族的地盤,人族不會強硬到底的。
如果人族真的頂不住壓力,要抓你們,那你們可就糟了。”邢捕頭道。
吳松沉吟半晌,道,“你剛才說人族官府一開始不會答應妖族的要求,那大概過多長時間,他們會頂不住妖族的壓力,而對我們展開追捕?”
“最多三天。”邢捕頭道。
“夠了,三天之內,我會把這里的事情辦完,然后我們就離開飛石港。”吳松道。
“那樣的話,是最后的結果,畢竟,我是捕頭,如果上面下達了追捕你們的命令,我真的不知道到時候該怎么辦。”邢捕頭道。
“你是一個好人,邢捕頭。”吳松道。
“好人壞人就交給別人去評價吧,我只知道我們都是人族。”邢捕頭道,“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調查城外的一個礦場,”吳松道,“教主、寧煙和云容,就呆在這里,等我消息。”
“這樣也好,這里十分隱秘,他們三人在這里是很安全的。我每天會過來看看他們,你不必的擔心他們。”邢捕頭道。
“那就多謝了,”吳松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前往那個礦場。”
“等一下,”邢捕頭忽然叫住了吳松,“你剛才說那個礦場是在城外,是否是在一個山谷里?”
“邢捕頭也知道那個礦場?那是一個名為金烏教的組織控制的。”吳松道。
“金烏教!不錯,看來我們說的確實是同一個地方。”邢捕頭兩眼放光道,“我追查那個組織有三年了,只是他們大都在東洲活動,所以一直沒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那邢捕頭是怎么會查到金烏教的?”吳松道。
“三年前,西洲官府找到我們,說西洲大陸上不斷有珍惜的妖獸遭人捕獵,它們懷疑是人族所為,犯人將捕獵的妖獸,賣到了東洲。
妖族官府請求和我們聯手,一起查案。之后,我們就查到了金烏教。
但是,很快線索就中斷了。
一年前,我們得到消息,說一伙礦石商人可能會遭到暗殺,于是我們就展開調查。結果,在外面的保護下,那伙礦石商人還是被殺了,而根據種種跡象,兇手很可能就是金烏教。
那個案子由我負責,我就一直追查下去。
在大約半年前,我查到一條線索,根據那條線索,我得知金烏教之所以殺死那伙礦石商人,是為了搶奪他們一個礦藏。那個礦藏里儲藏著一種稀有的元石。
當時我以為那只稀有的元石,不過是一種上品元石,可能其中蘊含的元力比一般的上品元石要多一些,僅此而已,我并沒有當回事。
直到大約兩個月前,我得到一個消息,說那種稀有元石是制造某種威力強大的武器的原料。”
邢捕頭道。
“威力強大的武器?”吳松喃喃道,想起了在天云郡國見過的那種黑石武器。那種武器具有與認主兵器相似的力量,威力確實強大。
難道說,那種黑石武器,就是以這種稀有元石來制造的?
“后來我順著線索,查到了山谷里的那處礦場。但是那處礦場明面上是歸一家礦石商鋪所有,是得到官府認可的。”邢捕頭道。
“那家礦石商鋪,想必名叫金水齋吧?”吳松道。
“不錯,你也查到了?”邢捕頭道。
吳松點點頭,道,“邢捕頭,不是我低估你的能力,關于金烏教的案子,你別再查了,這件事背后的牽扯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水太深了,我擔心你查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金烏教、天域商會、玉兔教、地寰帝國、王家海盜、東洲修真正派...各方勢力都糾纏在一起,實在是敵我難辨,便是吳松,此時也是一頭霧水,看不出真相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可以肯定,在迷霧重重之下,必定隱藏著重重危機。邢捕頭只是一個普通的捕頭,一旦卷入這灘渾水里,恐怕是有去無回。
“我明白了,”邢捕頭道,“你的忠告我記下了,但是職責所在,無論前路有何兇險,我都不能退縮。”
吳松看著邢捕頭,眼眶有些發熱。在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里,像邢捕頭這樣懷有一顆赤子之心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好,人各有志,我不勉強。邢捕頭,但愿我們以后可以一起并肩戰斗。”吳松道。
“一定。”邢捕頭道。
有邢捕頭照顧玉兔教教主寧煙和云容,吳松很是放心。他隨即前往金烏教的營地,如果那里開采的礦石確實是制造那只黑石武器的原料,那么吳松無論如何都有想辦法把那里毀掉。
那只黑石武器實在是危害太大了,決不能讓金烏教大量制造。
吳松趕到金烏教的營地時,是寅時時分,夜幕黑沉沉的,東方天際已經露出一線魚肚白。
吳松隱藏在一棵大樹上,向營地看去。營地里一片漆黑,一點燈火都看不到。
在高墻上也沒有巡邏的守衛,營地里也看不到一個人,整個營地靜悄悄的。
吳松不由得心生疑惑,不對勁兒,十分不對勁兒。
吳松又等了一陣子,在營地里還是沒有看到一個人,接著,他躍下大樹,來到營地的高墻下面。
他扒住墻壁,躥到高墻頂端。站在上面俯瞰整個營地,依然一個都沒有看到。
吳松從高墻上下來,走入營地里。這里的布置和他昨天來的時候,沒有什么區別。他走到那間存放礦石原石的倉庫,推開門后,看到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也就是說礦石都被運走了,這樣來看的話,難道說金烏教的人都已經撤走了?
為什么要撤走?昨天吳松來探查過這個營地,今天這里的人就全部撤走了,難道是說金烏教的人已經發現了吳松?
可是,那不該啊。他們發現了吳松,只要派人來對付他就行了,不需要把整個營地都廢棄掉,那樣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吳松在營地里轉悠著,又看了幾個房間。
在其中一個房間里,吳松看到一張書桌,旁邊還有幾個柜子,打開之后,里面是空的。
房間地上散落著幾張紙,但是上面什么都沒有寫。從布置來看,這個房間應該是書房,是用來辦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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