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吳松估計夠嗆,這些官府的守衛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們一定會詳細盤問,吳松對那什么學者一點都不了解,到時候肯定會露餡。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看看能不能潛入官府。
在剛才的勘察中,吳松發現守衛最薄弱,最容易突破的地方,恰恰就是在前門。可能是因為前面臨路,路上人來人往,所以他們才會覺得比較安全吧。
吳松來到前門旁邊的圍墻處,那里有一棵大樹,剛好擋住前門兩邊的守衛的目光。
吳松看了看左右,然后一躍而起,攀上墻頭,翻入了墻內。
他一手扒著墻頭上的瓦片,整個人懸掛在墻上,沒有立刻落地。
然后他仔細的看向地面,果然看到沿著墻根的地面上,架著一根細細的絲線,在燈光的照耀下,幾乎如蛛絲一般,極易被忽略。
這是守衛的警戒措施之一,只要闖入者碰到這根絲線,那么守衛就會得到消息,馬上趕過來。
吳松越過絲線,落在地面上。
他現在應該是在一個花園里,四周都是花草。
吳松穿過花草,來到花園的另一頭。那里有一扇月門,吳松穿過月門,來到另一處院子,這里建有幾間房舍,其中一間點著燈。
吳松翻身上了房頂,海底城這里因為是海底的緣故,不會下雨,所以房頂不是用瓦片建成的,而是一面厚實的木板。
吳松無法揭開房頂,看到里面的情況。但是,好在他耳力驚人,把耳朵貼著木板上,依然可以清晰地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里面是一男一女,說的都是西洲話,從聲音上判斷,他們都要三十多歲了。
其中男的道,“大師會在三天之后結束講學。”
女的道,“那這樣來說,我們在三天之后,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男的道,“不錯,三天之后,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最純凈的血統的擁有者,就可以知曉了。”
吳松心中一驚,聽起來,他們說的正是云容。
吳松凝神注意,準備繼續聽下去。就在這時,吳松的后脖頸忽然一涼。
他的身體平貼房頂,橫移一米。他剛剛離開,一柄匕首就刺入了房頂。
一個身穿黑衣的妖族出現在房頂上,手中拿著一把鋼刀,向吳松沖了過來。
雖然吳松小心謹慎,但是還是被官府里的守衛發現了。
這只是最先趕到的守衛,馬上就會就更多的守衛趕過來。
吳松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和那個守衛糾纏,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向花園里趕去。
剛進入花園,忽然旁邊的大樹無風自動,一根粗大的藤蔓順著地面爬了過來,纏住了吳松的腳。
吳松發動神鋒無影,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劍,砍斷那根藤蔓。
一個妖族從樹上躍下,沖到吳松的面前,揮動手中的匕首,刺向他的肋下。
吳松閃身避開,發動鳳鳴訣,從口中噴出火焰,打向那個妖族。妖族閃開,火焰點燃了附近的花草。
花草冒出的黑煙給了吳松逃跑的機會,在黑煙的籠罩下,妖族守衛暫時失去了吳松的蹤跡。
吳松來到圍墻旁邊,一躍而起,跳了出去。
他落地之后,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道黑影。他轉頭看去,看到也從官府里躍了出來,就在距離吳松十幾米遠的地方。
他走入街道,向遠處走去。吳松悄悄跟在后面,他懷疑那個人是金烏教的人。所以,他要跟過去,看看金烏教到底在玩什么陰謀。
那人沒有察覺自己被跟蹤,他順著一條路走著,不久來到一個集市。
這里張燈結彩,到處都是游人。一隊妖族敲鑼打鼓的從街上經過,那人穿過那隊妖族。
吳松慢了一步,被那隊妖族擋住。他急忙撥開那隊妖族,看到那人拐入了一條小巷。
吳松疾步追了過去,進了小巷。
小巷里也有一些游人,有兩個女人從對面走來。和那人擦肩而過時,那人突然出手,一掌拍在其中一個女人的背上,把那個女人打得飛向吳松。
吳松接住那個女人,再抬頭看時,那人已經消失了。
吳松想要去追趕,但是懷中的女人猛地咳出一口鮮血,看來傷的不輕。
她是一個人族女子,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
吳松只好放棄去追那人,運轉千方經,為那人族女子療傷。
剛才和這個人族女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子,看到她被人打傷之后,另一個女子就尖叫著跑了。
不久之后,一個男人出現在小巷另一頭,還沒有走近,就高聲道,“我的寶貝女兒,我的寶貝女兒,你怎么了?”
那個男人跑到吳松身旁,對吳松道,“你是誰?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么?”
吳松正在為女子療傷的緊要關頭,沒有說話。
剛才那個跑了的女子出現在男人的身旁,道,“老爺,剛才打傷小姐的不是他,那個人已經跑了。”
男人道,“跑了?我一定要抓住他。”
此時,男人也看出吳松是在為女子療傷,站在一旁,不再說話,滿臉關切的看著受傷的女子。
片刻之后,吳松療傷完畢。男人道,“小兄弟,我的女兒怎么樣?”
吳松道,“沒有大礙了,只需靜養兩天就可以。只是…”
男人面色大變,道,“只是什么?”
“這位姑娘是否有什么先天疾病,我剛才在為她運功療傷時,無意間發現她的心脈似乎有不全之癥。”吳松道。
男人道,“小兄弟所言不錯,我這個女兒當時是難產生下來的,一出生,就心脈虛弱,這么多年來,遍訪名醫,始終無法得到醫治,一直是靠藥物來支撐的。”
吳松點點頭,道,“這病確實不太好治。”
男人聽話聽音,聽出吳松似乎可以治好此病,馬上跪倒在地,道,“小兄弟,你如能治好我家小女的頑疾,我一定重重的感謝你。”
吳松忙扶起男人,遲疑道,“這病吧,我現在也不好說能一定治好,我再看看吧。”
吳松有千方經在手,這心脈虛弱之癥雖然不好治,但是也難不倒吳松,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吳松來海底城,是為了救云容,哪里有時間來給一個陌生女子治病?
因此,他沒有立刻答應男人。
男人道,“小兄弟,你盡管看,需要什么盡管和我說,走,去我家。”
男人看起來有四十歲上下,衣著華貴,看起來非富即貴。吳松本來不想去他家的,但是此時看到男人的穿著打扮,忽然心里一動。
“如此,那就叨擾了。”吳松道。
男人的家就在官府旁邊不遠處的一條街上,因為官府里被吳松闖入,所以附近的幾條街上多了很多的捕快。
凡是路上的行人,都要被那邊捕快盤查。
吳松當時闖入官府時,是蒙著臉的,所以也不怕那些捕快盤查。
那些捕快看到男人過來,立刻恭敬道,“張大人,您回來了。”
被稱為張大人的男人道,“這是發生了什么事了?”
捕快道,“府中進了賊人了。”
張大人道,“原來如此,你們繼續執行公務吧。”
說完,張大人便帶著吳松繼續往前走,那些捕快也沒有盤查。
這更鑒定了吳松的推測,這個張大人,肯定是在官府里任職。
張大人的府邸也是一座大宅子,一行人進了院子,張大人安排人把受傷的張小姐安置好,然后和吳松在會客廳里談話。
下人端上兩碗茶,張大人端起一碗茶,笑道,“還未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吳松道,“我叫吳松。”
張大人道,“原來是吳兄弟,吳兄弟是學城的學人嗎?”
吳松道,“不是,我是被一個朋友帶來這里參觀海底城的。”
這個張大人應該是海底城的一個官員,他想必對海底城十分了解。所以吳松覺得還是不要在他面前假扮所謂的海底城學人了,他可不像那些守衛一樣好騙。
“哦?”張大人挑起一道眉毛道,“不知道吳兄弟的朋友是誰?竟然可以把一個不是學人的人族帶入海底城?”
吳松道 ,“那位朋友是柯萬城的一個貴族,本身是天勢血的擁有者。他的哥哥是柯萬城城主的護衛隊隊長,所以他才可以帶我進來。”
吳松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張大人一定會盤問他的身份,因此已經打好了腹稿。他說的話里,有七分是真,應該可以騙過。
張大人露出了然的神情,道,“原來如此,”隨后張大人又露出歉意,笑道,“吳兄弟不要見怪,只因為剛才有人闖入了官府,所以我有些緊張了。”
吳松道,“不礙事,請問張大人在官府里所任的是何官職?”
張大人道,“我是負責學城里人族學人和妖族學人之間的聯系事宜,只是一介文官。”
吳松道,“張大人自謙了。”
張大人道,“吳兄弟剛來海底城,住在什么地方?”
吳松道,“還沒有找到地方,我那朋友有事要辦,把我送來這里,具匆匆走了,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連客棧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那正好,”張大人道,“吳兄弟就在我這里住下,小女的病情,就有勞小兄弟了。”
吳松道,“不必客氣,我盡力而為。”
如此,吳松就在張府里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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