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點頭,道,“不錯,他父親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所以自小就不免溺愛了些,導(dǎo)致小天現(xiàn)在變得有些無法無天。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們的父母都是很好的朋友。
在我們還沒有出生時,雙方父母就指腹為婚,為我們定下了親事。
可是,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我父親和他父親在三年前都同意解除了這個婚事。
可是,小天不同意,三年來一直糾纏我。
今天,你打敗了他,打傷了他的手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吳松道,“隨便他,我不怕。”
兩人離開茶樓,被小天這么一鬧,兩人都失去了繼續(xù)逛的興致,返回了張府。
晚上,張大人回來了。吳松去見張大人,張大人告訴吳松,他已經(jīng)和官府里負責(zé)大師講學(xué)事宜的官員說過了,對方同意吳松前去聽講。
但是,需要張大人帶吳松進入官府。明天,吳松就可以和張大人一起去官府。
次日一早,吳松和張大人一起前往官府。
兩人進入官府,穿過幾個院子,來到一個院子外面。院子里種植著花草,有一個池塘,幾只小鳥在啁啾鳴叫,景致十分不錯。
“這里就是星斗堂,是官府里專門安排講學(xué)的地方。”張大人道,“你可以自行進入,我還有公務(wù)在身,就不陪你了。”
張大人走后,吳松推開星斗堂的門,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大堂,在大堂一邊開有一扇門,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看到吳松,微笑道,“這邊請。”
吳松走了過去,那人打開旁邊的門。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里傳了出來。
吳松進入門內(nèi),里面是一個極為寬敞的大廳,在最前面是一個臺子,一個人正站在上面,在說著什么。
下面是一排排的座位,幾乎全都坐滿了,有不少人都是站在后面聽著。
聽眾里,大部分都是妖族。
吳松看向臺上,臺上那人是一個人族,看起來有六十七歲了,下巴上留著長長的花白的胡子,頭頂上反而沒有頭發(fā),精光錚亮。
他身穿一襲月白長袍,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
那人想必就是那個所謂的大師,也就是小天的父親,他此刻正在講著什么。
“玄武界是怎么來的?這個問題的答案,目前在學(xué)人中間眾說紛紜,但是有一派的說法越來越得到大家的認可,那就是巨神開天辟地的說法。”
“在世界的最初時期,天地還沒有形成,世界完全是一片混沌。一個巨神在這片混沌里產(chǎn)生出來,他非常的巨大,他生出來之后,雙手上舉,雙腳下蹬,分出了天和地。”
“然而分出天地的舉動,耗盡了他的所有的力氣。所以,他很快就死去了。死去之后,他的身體分崩離析,分別變成了如今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
“太陽、月亮、星辰、河流、山川、湖泊…這個世界就是他的身體所化出。世界成形之后,天地相交,清濁之氣混合,產(chǎn)生了各種的生靈。”
“人族、妖族、各自野獸飛鳥、河中游魚、山間草木,但是如此來的。包括曾經(jīng)輝煌一時,但已經(jīng)早就滅絕的上古萬族,但是如此。”
“既然世界是巨神的身體化出的,那么彼此之間就可能存在一定的聯(lián)系。就好像我們?nèi)俗宓纳眢w,或者是妖族的身體,各個臟腑之間存在一定是存在聯(lián)系的一樣。
巨神的身體必然也是如此的,綜合前輩學(xué)人的成果,以及我們這一代的學(xué)人的苦心鉆研,我們現(xiàn)在認為,天上的日月星辰,都和地面上的某一處對應(yīng)著。
換句話說,也就是在地面上的某一個地方,它們是另一種存在方式存在著。
那么著意味著什么呢?比如說,太陽對應(yīng)著某一個地方,那么只要我們找到那個地方,我們或許就可以影響、甚至控制太陽的運行。”
大師講到這里,臺下爆發(fā)出一陣驚呼。他說的實在是超乎常人的想象,太陽東升西落,從來沒有人或者妖族能夠想象把這么一個大火球控制在手中。
吳松聽了剛才大師的話,心里一動,隱隱想到了某些事情,但是當(dāng)他要把這個想法變得更加具體時,卻一時半會無法成功。
他只是感覺到,那件事情十分重要。
接下來,大師下臺去休息了,大廳里響起了熱烈的議論聲。
有人說大師說的不過是想象而已,有人說的大師說的終究會實現(xiàn)。
有些人從大廳一側(cè)的門出去,應(yīng)該是出去如廁。吳松暫時放下頭腦里的疑問,也跟著他們出去。
外面是一個小院子,在院子的另一頭,是一個茅廁,此時在茅廁外面排起了長隊。
在院子的另一半,是一扇虛掩的門。
吳松慢慢走到門前,看沒人注意他,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來官府的目的,就是為了探明可柯萬城城主是否在這里,云容是否在這里。
走出院子,是一個空蕩蕩的小院。穿過小院,外面是一個花園。
之前在在張大人的府邸里,吳松曾偷偷潛入了張大人的書房,在那里找到了官府的地圖。
官府大致上可以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供官員辦公的地方,一部分是供來訪的貴客休息的地方。
現(xiàn)在,吳松是在辦公的地方,他回憶著腦袋里記下的地圖,對比之后,知道自己距離貴客休息的地方還隔著兩個院子。
不巧的是,那兩個院子里一個是官府的軍械庫,放著海底城里所有官府人員的兵器,那里一定是有著重兵把守的。
吳松思慮再三,決定還是先不去硬闖了,萬一被官府的守衛(wèi)發(fā)現(xiàn),那么他們一定會加強戒備,到時候吳松再想去,可就難了。
吳松返回大廳,繼續(xù)聽大師的講學(xué)。
接下來是臺下的聽眾向大師提問,大師來解答。那些問題,吳松都覺得沒有多大意思。
他的腦子里一直在想著剛才大師所說的日月星辰分別和地上的某處地方存在著對應(yīng)關(guān)系的話,他在之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與此有關(guān)。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吳松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
大師結(jié)束講學(xué)之后,吳松隨著聽眾向外面走去。
穿過院子時,吳松看到一個妖族行色匆匆的走著。那個妖族正是神女城城主座下四大護法之一,白虎護法。
吳松連忙低下頭,以免被白虎護法看到。
白虎護法經(jīng)過之后,吳松轉(zhuǎn)頭看去。對方走到路的盡頭,拐向了一個院子里。
由此,吳松確定自己想的沒錯,神女城城主既然在這里,那么柯萬城城主也一定在這里。
他們兩個在,那么云容也一定在。
吳松返回張府,張小姐知道吳松回來,過來找他,交給他一封信,道,“兩個時辰前,小天來過,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吳松打開一看,那是一封挑戰(zhàn)書,約吳松明天午時在城西的一個酒樓見面。
張雨道,“信里寫的什么?”
吳松道,“約我明天去一個酒樓,應(yīng)該是要報仇。”
“你不能去,”張雨道,“小天一定是叫了很多幫手,你去了就太危險了。”
吳松微笑道,“我本來也沒想去,我明天還要去官府去聽大師講學(xué)。”
“那就好,”張雨放下心,道,“走,我領(lǐng)你去一家店,那里做的面非常好吃。”
吳松和張雨離開張府,去了她所說的那家店。那是一個位于一條幽深小巷里的店,外面也沒有招牌,外人不知道地方,還真是難以看到。
店里沒什么人,老板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人族,看起來面相樸實。張雨應(yīng)該是這里的常客,老板看到她進來,熱情的打招呼。
張雨和吳松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等待上面的時候,兩人閑聊起來。
張雨道,“那個大師的講學(xué),我之前去聽過一場,實在是聽不懂,之后就沒有再去了。今天他講的是什么?”
吳松把今天大師講的那些東西,簡單的說了一遍。
張雨聽后,道,“這未免匪夷所思,太陽遠在天上,地上的生靈怎么可能操控得了?”
吳松道,“萬事都有可能,大師所說的,雖然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但是也未必就一定是不可能的。張小姐,你聽說過會飛的大船嗎?”
“會飛的大船?船是用來在海上航行的,怎么可能會在天上飛?”張雨驚奇道。
吳松于是描述了上古萬族制造的飛行大船,道,“那艘飛行大船現(xiàn)在被一個邪惡的組織搶走了,就在幾天前,他們用那艘飛行大船偷走了象牙閣里的一本書。”
其實這些事情吳松是不應(yīng)該和張雨說的,象牙閣失竊的事情,在海底城現(xiàn)在還沒有得到消息,但是在地上的藏沙城,可是官府重點追查的案件。
用不了幾天,象牙閣失竊的消息就會傳到海底城,張雨如果知道了這件事,那么很快就會想到,吳松就是當(dāng)時在場的那個人族。
如果張雨去通報官府,那吳松可就危險了。
吳松當(dāng)然想到了這種種的后果,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和張雨在一起,讓吳松感覺十分放松,他忍不住就放下了戒心。
“哇,”張雨發(fā)出一聲驚嘆,“如果這件事不是你說的,我一定不會相信。沒想到,世上真的有會飛的大船,你說那是上古萬族制造的,他們真是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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