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海盜登船之后,就會大開殺戒。
商船上的人很聽話,果然沒有走,而是停在了原地。
三艘快船來到了商船的旁邊,然后扔出繩索,爬上了甲板。
拔勒蒙的中型戰船隨后趕來,在距離商船二十米的地方停船下錨。
拔勒蒙來到商船上,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經控制了那里,五個人蹲在甲板上,看樣子是商船上的人。
拔勒蒙走到那五個人面前,道,“你們這船上運送的是什么東西?”
其中一個老者道,“是香料,大人。”
“哦?”拔勒蒙高興的眼睛都瞇起來了,香料這東西現在價格飛漲,東西洲都是供不應求,可是一個好東西啊。
“在什么地方?”拔勒蒙看向手下,詢問他們香料的所在。
手下面樓難色,道,“頭兒,船艙都搜了,沒有啊。”
拔勒蒙瞪著老者,語氣不善道,“老頭,你騙我?”
老者嚇得咽了一口吐沫,道,“大人,不敢有絲毫欺騙。為防賊人搶劫…我不是說你們啊大人,總之,香料被我們藏在了船艙里一個秘密的地方,我帶您去。”
“走吧。”拔勒蒙道。
老者在前,拔勒蒙領著五六個手下在后面跟著。
他當然懷疑過老者是在騙他入甕,準備把他騙入船艙之后以伏兵來對付他。
但是,拔勒蒙不怕。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鋼刀,這把刀上殺過的人,拔勒蒙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了。
他們來到了最底層的船艙,老者推開門,進入船艙里。
拔勒蒙跟了進去,船艙里十分陰暗,透過木頭板壁上的縫隙射入幾道陽光,光束里灰塵飛舞。
拔勒蒙厭惡的揮舞著手臂,徒勞的驅散著身旁的灰塵,“老頭,香料在哪兒呢?”
老者轉過身來,看著拔勒蒙,道,“就在這里。”
老者站在兩根柱子中間,從柱子后面走出來兩個人。左邊是吳松,右邊是剛風。
拔勒蒙笑了,他一把抽出鋼刀,道,“我的刀下不死無名之輩,報上名來吧。”
吳松道,“你贏了就告訴你。”
拔勒蒙旁邊的幾個手下大喝著,沖了上去。
剛風一個箭步,迎了上去,他身形魁梧,如一頭巨熊一般。
吳松和拔勒蒙對峙著,來到了旁邊的空地上。
吳松的手中化出了一把元力長劍,拔勒蒙的眼睛瞇了起來,“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是有修為在身啊,吃我一刀!”
拔勒蒙大喝一聲,大踏步上前。
他揮起手中的鋼刀,攜著一股開山劈石的力道,向吳松當頭砍下。
吳松的身體向旁邊滑去,像是一縷灰塵一把輕盈,他繞到了拔勒蒙的身旁,元力長劍閃電般刺出。
拔勒蒙反應極快,急忙低頭,長劍擦著他的頭頂刺過去。
隨后,拔勒蒙撤步后退,來到數米開外,和吳松拉開距離。
一撮頭發從拔勒蒙的頭上掉了下來,拔勒蒙忽然感到自己的頭頂有些涼快。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頂,上面已經少了許多頭發。
妖族在北方的族人,有自己的信仰。在這種信仰的里,頂發對男人來說十分重要。如果頂發被削,那么此人死后就不得往生,會永遠被困在輪回地獄里,不得超生。
因此,對那些妖族來說,失去頂發是最為恐怖的事情。
拔勒蒙就是那些族人中的一個,雖然他后來離開西洲,當了海盜,信仰已經不復存在。但是幼年時所留下的對失去頂發的恐懼還殘留在心里。
此時頂發被削,拔勒蒙是又怕又怒,厲聲道,“你敢削我頂發,我要你命!”
拔勒蒙雙眼血紅,一個箭步來到吳松的面前,手中的鋼刀橫著砍了過來。
吳松豎起元力長劍,擋住那邊鋼刀。
長劍與鋼刀在空中相遇,爆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猶如鬼魂的哭泣。
吳松趁機以空出的一只手打在拔勒蒙的腹部,倉促之間,吳松沒有運轉天象拳,那一擊只是尋常的力道。
拔勒蒙踉蹌后退,撞在后面的一個木架子上。
吳松的一擊倒是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傷害,他一擺鋼刀,站了起來,準備和吳松再戰。
吳松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長劍當頭砍下。
拔勒蒙揮起鋼刀,吳松的元力長劍無堅不摧,如熱刀切油一般切斷拔勒蒙的鋼刀。
隨后,吳松調轉長劍,抵住拔勒蒙的脖子。
“要想活命,就聽我的。”吳松冷冷道。
那邊,剛風也已經把那幾個手下解決了。
吳松押著拔勒蒙,來到了甲板上。
剛風來到船舷旁邊,對著海面道,“行了,我們已經制服了海盜,大家上來吧。”
遷筍等人從水面里浮了出來,爬到船上。
剛才海盜來襲,吳松當機立斷,讓遷筍帶著大部分躲入了水下。
只留下少數幾個人,來當做誘餌。
老者和四個人,假裝被海盜們抓住,然后由老者騙拔勒蒙來到船艙里,吳松和剛風伏擊對方。
如此,一舉成功。
女人不能留在船上,尤其是楊爽和云容這樣的美女,要是讓海盜們看到她們,哪還要出亂子。
所以,她們兩人也被遷筍帶到了水下。
此時兩人上來,吳松看到云容滿身是水,嘴唇凍得發紫,不由得一陣心疼。
吳松來到云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輸入一絲元力,為她暖身。
“云容,你沒事吧?”吳松關切道。
云容一笑,道,“無妨。”
云容的手溫暖而柔軟,并沒有被海水所凍的冰冷之感。
吳松有些疑惑,他對云容一笑,道,“那就好。”
吳松轉身走開,心里泛起疑問。云容到底是什么人?她可以無視妖族的極刑妖族之火,按妖族的說法,只有妖族的傳說之人才能做到這一點。
但是,妖族的起源晶石已經證明她并不是傳說之人。
那么,她是如何做到的?
在妖族的煉獄之地里,所有人在炎熱的環境里,都是汗流浹背,疲憊不堪。唯獨云容像是沒事人一樣,臉上一點汗都沒有。
這又是為什么?
“吳松修士,”遷筍走到吳松的身旁,道,“這些海盜該怎么辦?”
吳松回過神兒,此時甲板上的海盜全都抽刀在手,把吳松他們團團圍住。
但是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顯然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們的首領拔勒蒙在吳松的手中,如果貿然動手,那恐怕會危及拔勒蒙的性命。
吳松道,“這還不好辦。”
他推了一把拔勒蒙,道,“讓你的手下把刀放下。”
拔勒蒙不屑的看了一眼吳松,道,“我拔勒蒙豈是會受人威脅之輩…啊!!!”
吳松的元力長劍刺入了拔勒蒙的右腿,直接貫穿腿骨,鮮血噴涌而出,立刻染紅了拔勒蒙的大腿。
“現在呢?”吳松道。
“把刀都放下!”拔勒蒙帶著哭腔道。
其他海盜猶豫了一下,很快所有人都放下了刀。
這時,只聽幾聲重物落水聲傳來,架在拔勒蒙的中型戰船和商船之間的踏板掉入了水中。
吳松轉頭看去,見那艘中型戰船已經開走了。
“不好,”遷筍道,“那些海盜要逃。”
拔勒蒙帶了二十多人來到商船上,還有二十多人留在中型戰船上。
那些人看到拔勒蒙中計被擒,于是開著船逃命去了。
遷筍來到拔勒蒙的面前,厲聲道,“快,快讓他們回來。”
拔勒蒙高聲道,“你們快回來,你們快回來。”
吳松踢了拔勒蒙一腳,道,“別喊了,你叫魂呢。”
遷筍焦急道,“必須阻止他們逃走,否則他們回去一定會告訴其他的海盜,他們會帶著更多的人卷土重來。”
吳松看著遠去的中型戰船,道,“海盜都是忘恩負義、見風轉舵之輩,拔勒蒙被我們抓了,他們是不會再聽他的了。
由他們去吧,他們走了也是好事。否則,他們的中型戰船上有幾門火炮,真的打起來,我們會遇到一些麻煩的。”
“那我們就快點離開這里,”遷筍道,“只要回到三不管地帶,那他們應該就不敢追來了。”
“你們想的天真了,”拔勒蒙道。
吳松看著和他,皺起眉頭,道,“你什么意思?”
拔勒蒙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意,道,“我說的話,可是能夠救你們的一命的。我說了,你能不能放我走?”
吳松道,“可以,說吧。”
“我的頭領名叫吉文,”拔勒蒙道,“他最近正在和王家海盜的老大王功斗得正兇,兩個月來,雙方之間在領土邊境的摩擦十分頻繁。
至今,雙方各有十幾人,都已經喪命在那些邊境的摩擦里。
王功的領土就在距離這里不足百里的地方,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非常靠近吉文和王功的領地交界處。
現在,我的那些手下回去之后,已經會向吉文匯報,說你們是王功的人,偽裝成商船來襲擊我們。
吉文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挑釁,所以他一定會派認來追擊你們。
即便你們逃到了三不管地帶,他也一定會讓人追過去。”
“不可能,”遷筍道,“三不管地帶是三支海盜的邊界交界處,吉文如果追到了那里,那么他一定會引起魏文的注意,他就不怕引起魏文來攻擊他。
到時候,他可就要同時對付魏文和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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