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點點頭,嘆了口氣,“這里不能再呆了,我們快走!”
兩人很快收拾了行禮,離開了客棧。
蕓娘和這個壯漢雖然住在兩個房間里,但是兩個房間挨著,為了防止某一個人出事,他們事先約定了暗號。
每隔一刻鐘的時間,兩人就要敲擊墻壁,來通知對方這里沒有事。
吳松挾持蕓娘,導致她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發出暗號,引起了隔壁那個壯漢的懷疑。
然后,那個壯漢就來到了蕓娘的房門外面,通過門縫,看到了房間里的情況,于是開始想辦法營救蕓娘。
蕓娘知道自己沒有發出暗號,壯漢一定會來到門外查看。所以,就故意用言語騙吳松來到門口,讓壯漢偷襲得逞。
吳松回到客棧,沖到云容的房間。云容和楊爽正在聊天,看到吳松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都是吃了一驚。
楊爽看到吳松雙眼紅腫,有些疑惑,“你干什么去了?一會兒不見,怎么眼睛成了這樣?”
吳松看到云容沒有事,放下心來。
他走到臉盆旁邊,一邊用清水清洗著眼睛,一邊道,“剛才遇到金烏教的人了,被他們給陰了。”
“啊?”楊爽發出一聲驚呼,“那你沒事吧?”
“沒事,”吳松拽過一條毛巾擦了一下眼睛,“我已經把毒素逼出體外了。”
“金烏教在這里干什么?”楊爽不解道。
吳松從懷中拿出從蕓娘那里奪過來的地圖,攤開在桌子上,“他們的人一定已經跑了,現在,我們只能從這張地圖上推測他們的目的了。”
楊爽看著地圖,皺起眉頭,“這是哪里啊?”
吳松沉吟著,嘴邊扶起一絲笑容,“有人知道。”
李員外的祖父是在東西洲的戰爭里立下大功勞的一個將軍,他們家本來是上層社會的人,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但是造化弄人,風云變幻,一夕之間,他們家在政治斗爭中,成了犧牲品。
一家人都鋃鐺入獄,李員外因為年幼,逃過一劫。
他一個人來到湖州港,靠著頭腦靈活,做起了鹽商,很快就發家致富。
在三天之前,他的府上來了兩個人。他們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兩人向李員外提出一項生意,李員外沒有太考慮,就答應了。
因為,那兩個人要買李員外名下的一座廢棄的鹽礦,而且是花一筆不菲的價錢。
那個鹽礦儲量很小,開采了十年之后,就廢棄了。
能夠靠著這個廢棄的鹽礦,賺上一大筆錢,很合李員外的心意。
他當然考慮過那個廢棄的鹽礦里有什么玄機,否則的話,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那個廢棄的鹽礦,是不值得這么多的錢的。
但是,他派人去看了看,什么都沒有發現,李員外也就不再多想了。
昨天晚上,那兩個人又來了,交付了所有的錢,然后把關于那個鹽礦的所有的文書都帶走了。
李員外覺得自己做了一筆很好的生意,昨天睡了一個好覺,今天醒來,心情大好。
他從臥室出來,來到書房,想要賦詩一首,來表達自己愉悅的心情。
他的文房四寶都是買的高檔貨,但是那一塊徽州墨,就足夠一戶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銷。
而此時,那塊徽州墨被一個人拿在手中,以及研磨好了。
房間里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墨香,那人看到李員外進來,沖著他微微一笑,“李員外,等你很長時間了。”
那人正是吳松,李員外看到他十分吃驚,隨后便是憤怒,“你是誰?為什么闖入我的書房,來人!”
沒人進來,吳松站起來,走到李員外面前,抱拳行禮,“還請李員外不要見怪,你府上的門檻高,我們這等普通人,實在是進不來,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來人!”李員外高聲喊叫。
“李員外,”吳松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喊叫,“你的下人們被我的朋友攔住了,來不了的。”
“你!”李員外指著吳松,面孔因為憤怒而憋得通紅,隨后,他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恐懼,這恐懼讓他壓下了憤怒,“你想要什么?”
吳松笑了,伸手一擺,“李員外,請坐。”
李員外不情愿的走到書桌前坐下,“說吧,要錢,你盡管開口,只是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吳松把從蕓娘那里奪來的那張圖放在李員外的面前,“還請李員外過過目,為我指點一二。”
李員外只是掃了一眼,就抬頭看著吳松,“這是我的名下的一處鹽礦的地圖,昨天我已經賣給別人了,怎么會在你的手中?”
吳松眼前一亮,“買走這張圖的是不是一個女子?”
李員外點頭,“不錯,你和她什么關系?”
吳松露出玩味的笑容,“朋友,老朋友了。這張地圖只是一份局部的地圖,還請李員外指明這是在什么地方?”
李員外看著吳松,兩只小眼睛里閃著精明的光芒,“那個女人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走你剛才的問題的答案的,你愿意出多少錢買這個答案?”
吳松微微一笑,“絕對比她出的價錢高。”
吳松在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劍,橫著李員外的脖子上,“這個價錢李員外滿意嗎?”
“在東洲東部藍島府,到了那里你就知道這個鹽礦的具體位置了。”李員外訕訕得道。
“多謝!”吳松收起地圖,走出了書房。
書房外面,站著將狼和剛風,地上是幾個李員外的下人。
三人回到了客棧,吳松將從李員外那里打探到的東西告訴了其他人。
李坤有些疑惑,“ 金烏教行事,向來是肆無忌憚,這次他們為什么要花錢從一個商人手里買東西,他們完全可以逼迫他的。”
“他們沒時間了,”吳松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問題,“那個鹽礦必然是一個候選地,而且,他們應該有很大的把握,那里是另一個對應之地。
為了趕在其他人面前進入那個地方,他們不愿意節外生枝,所以才會如此不惜血本。”
“如果是這樣的話,”剛風皺起眉頭,“那我們現在就應該立刻前往那里,去阻止金烏教。”
吳松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就在這時,客棧外面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里面的賊人聽好了,限你們在一刻鐘之內速速出來投降,否則,老爺我可就要不客氣了。”
吳松來到窗邊,看到在院子里站著一隊人,約有二十人,為首的一個有著濃密大胡子的男人。
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服飾,應該是城中官府里的士兵。
吳松苦笑一聲,“看到沒有?麻煩來了,這就是為什么金烏教要花錢的原因。那個李員外本身夠大的。”
將狼來到吳松的身旁,“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李坤,楊爽,你們和云容先走,”吳松開始布置,“剛風、將狼和我,我們三人把那些官兵攔住。”
一行人開始行動, 吳松三人從窗戶里一躍而下,來到客棧的院子里。
李坤三人則來到客棧的后門,那里也埋伏著一隊官兵,但是只有五人。
這五人看到李坤他們出來,其中的一個官兵走上前來,晃了晃手中的鋼刀,厲聲道,“你們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都給我站好了,別動。”
李坤嘻嘻哈哈的走到那個官兵的面前,“老哥,我們可都是良民啊,您認錯人了。”
那個官兵毫無防備,李坤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那個官兵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摔在數米開外。
他抬起頭,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很快就暈了過去。
另外四個官兵見狀,揮舞著鋼刀,大聲吆喝著,向李坤沖了過來。
不遠處,楊爽已經準備好陣法。只見她口中念念有詞,左手拍在地面上的陣圖上。
幾道白光順著地面迅捷的游到了那四個官兵的身上,只見他們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接著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三人解決了官兵,迅速的離開。
而另一方面,吳松三人則和官兵陷入了激斗之中。
一個士兵掄起手中的鋼刀,向吳松當頭砍下。鋼刀帶起呼呼風聲,攜著凌厲的力道。
吳松偏頭閃過,右手閃電般伸出,握住那個士兵的拿刀的手腕,輕輕的一捏,只聽咔擦一聲,那個士兵的手腕就被捏碎了 。
他手中的鋼刀掉了下來,吳松飛起一腳,踢在鋼刀的刀把上。
鋼刀如流星一般飛了出去,射向另一個士兵。
那個士兵正在和剛風打斗,根本沒有注意其他的情況,眼看就要被鋼刀射中,不防斜刺里沖出來一個人,手中掄起一把厚背大砍刀,砍在那把鋼刀上。
兩把鋼刀相撞,迸發出一點火星,吳松射出的那把鋼刀遠遠的飛了出去。
沖出來的那個人,正是這隊官兵的領頭人,那個濃須大漢。
濃須大漢晃動著手中的厚背大砍刀,大搖大擺的向吳松走來。
吳松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長劍,疾步向前,來到濃須大漢的面前,一劍刺出。
濃須大漢也非等閑之輩,晃動手中的大砍刀,架住吳松刺來的長劍。
刀劍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濃須大漢手中的大砍刀出現了一絲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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