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和剛才正好相反,人群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現(xiàn)在開始站在壯漢的一邊,催促著瘦子趕快和壯漢比試。
這下瘦子是騎虎難下,猶豫了片刻,一咬牙,“好,比就比。”
人群立刻讓開一個圈子,瘦子和壯漢站在圈子里。
壯漢向瘦子一抱拳,“ 我就李飛,承蒙指教!”
瘦子也向壯漢一抱拳,“賈志明,請!”
壯漢發(fā)出一聲低吼,雙手下壓,一股元力從丹田之中游走全身,最后匯聚在雙手上。
只見他的雙手微微發(fā)出青光,吳松捅了捅旁邊的高天,低聲道,“他和你的功法倒是有些像。”
高天微微點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李飛。
瘦子的招式就普通得多,從背后抽出了一把鋼刀,舞了一個招式,然后以刀尖對準李飛,全神戒備。
李飛大喝一聲,左手揮起,伸出食指,只見一道青光從指尖飛出,打向瘦子的胸口。
瘦子吃了一驚,忙揮刀擋住面門。
那道青光打在鋼刀上,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那邊鋼刀如同和一把神兵利器相碰一樣,從中間斷裂開來,飛了出去。
李飛上前一步,左手再次伸出,這次是從中指發(fā)出一道青光,飛向瘦子的胸口。
這一下要是打中了,那瘦子還不得像是那把鋼刀一般,胸口被打裂開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瘦子及時躲到一旁,避開了那道青光。
他就地一滾,滾到一旁,手中的鋼刀脫手飛出,直取李飛的右腿。
李飛的功法應該是十分耗費元力的,剛才連發(fā)兩道青光,此時他不由得氣喘吁吁,身法也就慢了一分。
見瘦子的鋼刀飛來,李飛跳向一旁,因為身法慢了,沒有躲開。
那半截鋼刀擦著李飛的右腿小腿飛過去,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傷口。
李飛落在地上,不由踉蹌了一下。
瘦子乘勝追擊,對旁邊的一個人大喝,“拿刀來!”
旁邊那人抽出鋼刀,扔給了瘦子。
“怎么可以這樣?”
“你這樣不公平?”
…
圍觀的人群里有人抱怨,但是大多數(shù)的人什么都沒有說。
瘦子拿過新刀之后,一個箭步,來到李飛的面前,手中的鋼刀向他當頭砍下。
李飛側(cè)身避開,抬起左掌,打向瘦子的肋下。
瘦子稍稍一側(cè)身體,讓開了李飛的攻擊。隨后,他再次掄起鋼刀,向李飛發(fā)動猛烈的進攻。
李飛的功法需要耗費極大的元力,而且一旦發(fā)出之后,在短時間內(nèi)就無法再次進行攻擊。
因此,面對瘦子的攻擊,李飛是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瘦子此人極為機靈,很快就看出了李飛的弱點所在。出手時毫無顧忌,鋼刀舞的虎虎生風,全是向李飛身上的要害招呼。
不過是片刻之間,李飛就遭遇了數(shù)次危險,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
忽然,李飛在后退的時候,踩在一塊石頭上,腳下一滑,整個人不由得向旁邊趔趄了一下。
瘦子看中機會,手中的鋼刀橫著向李飛的腰砍去。
此時李飛已經(jīng)失去了平衡,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因此,這一刀他根本是無法避開。
眼看李飛就要喪命在鋼刀之下,就在這時,一道白光激射而來,打在鋼刀上。
只聽咔擦一聲清脆的聲響,瘦子的鋼刀再次從中間裂開。那半截斷掉的鋼刀高高飛起,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好幾圈,最后插入了瘦子旁邊的地面上。
李飛趁機連退好幾步,和瘦子拉開了距離。
眼看就可以擊殺李飛,結(jié)果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瘦子大怒,他看向人群,高聲道,“是誰?!”
吳松站了出來,朗聲道,“是我。”
瘦子看著吳松,質(zhì)問道,“我們在這里比武,你為什么要來插手?”
吳松不屑的笑了一聲,“這里本來沒有人要比武的,是你暗中煽動,要大家來比武,你到底是何居心?”
瘦子似乎被人說到了痛處,怒視吳松,“誰說我煽動大家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吳松微微一笑,“你是金烏教的人吧?”
瘦子身體一震,隨后立刻恢復了平靜,“什么金烏教,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吳松趁瘦子不注意,身形一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zhuǎn)到瘦子的身旁,一把扯下了他左臂的袖子。
在他的左臂上,繡著一個三足鳥的刺青。
吳松指著刺青,面向人群,“這就是金烏教的標志,這個人就是金烏教的人。”
此言一出,人群立刻喧嘩起來。
在半年之前,金烏教在東洲大陸上,還不為大多數(shù)人所知。
但是,在這半年之內(nèi),金烏教接連做下了幾件禍事,引起了東洲修真界的注意。
現(xiàn)在,在大多數(shù)的修士的眼中,金烏教已經(jīng)是邪魔外道了。
瘦子被吳松扯下衣袖之后,如同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立刻驚慌得跳到一旁,伸出顫動的手指,指著吳松,“你到底是什么人?”
吳松冷笑一聲,“吳松!”
“什么?你就是吳松?!”瘦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吳松,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吳松的大名,在東洲或許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在金烏教里,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因為,金烏教接連幾次重大的行動,都是被吳松攪局了。
自金曜護法開始,已經(jīng)先后有三位護法死在了吳松的手中。對金烏教而已,吳松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上,揮之不去。
吳松看向人群,指著瘦子,“他是金烏教的人 ,剛才意圖煽動大家比武,就是為了讓你們在這里陷入內(nèi)耗,他們金烏教才好坐收漁翁之利。
現(xiàn)在,金烏教恐怕已經(jīng)進入了鹽礦之中。大家千萬不要上當了。”
眾人陷入了憤怒之中,紛紛圍住了瘦子,要求他給出一個說法。
吳松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他離開人群,來到了一旁。
李飛一瘸一拐的走動吳松的身旁,感激地道,“這位少俠,剛才多謝相救。”
吳松也是抱拳行禮,“不必客氣。”
李飛看向其他人,“不知道你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吳松指了指廢棄的鹽礦,“我們這就要前往那座鹽礦,去探索里面的情況,看看它是否是上古遺跡。”
李飛從懷中拿出一張圖紙,遞給吳松,“這是我從附近的村民手中取來的一副圖,那個村民之前是這座鹽礦里的礦工,對里面的情況比較熟悉,這是他畫的地形圖。
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這幅圖我就送給你了。”
吳松接過圖,向李飛道謝。之后,李飛就離開了。
吳松拿出從蕓娘那里奪來的圖,和李飛的圖放在一起。兩幅圖都是關(guān)于鹽礦內(nèi)部情況的圖,兩者在很多地方都是相同的。
但是,在細微的幾處地方,有所差異。
吳松皺起眉頭,沉思起來。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其中的一幅圖錯了嗎?
蕓娘那里得來的圖,畫的十分的工整,一看就是出自專業(yè)畫師的手。這幅圖應該是李員外請人帶著畫師進入鹽礦,一一勘察之后,畫出來的,應該是準確的。
而李飛的圖,則畫的十分的粗陋,有些線條都是歪的。這一看就是外行畫的。
剛才李飛也說了,這幅圖是他找到的一個之前當過礦工的農(nóng)民畫的。這幅圖應該是那個農(nóng)民憑借記憶畫的,所以其中難免會有錯漏之處的。
因此,吳松還是選擇相信蕓娘的那幅圖。
但是他也沒有把李飛的圖扔到,而是一并裝入了懷中。
此時人群已經(jīng)把瘦子他們趕跑了,他們已經(jīng)開始著手搬開堵住鹽礦入口的雜物了。
吳松從地圖上知道,在離這里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入口。
于是,他們一行人就前往了那個地方。
那個入口之前是從鹽礦里往外運送鹽礦石的通道,在入口的地方擋著一面木板。
吳松一把掀開木板,高興的看到,通道是暢通的。
在地面上,鋪著兩條木質(zhì)的軌道,為的就是讓裝滿鹽塊的木車可以從地下里爬上來。
吳松轉(zhuǎn)身看向眾人,開始布置任務,“楊爽和云容就在這里等候,將狼留下來,和她們兩人在一起。剛風和高天,我們?nèi)艘黄鹣氯ァ!?br />
礦道里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持續(xù)不斷地吹著陰冷的小風,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礦道是傾斜向下的,三人順著礦道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然后,吳松感覺礦道終于開始平整起來。
但是那股陰冷的感覺還在,礦道里有一股輕微的腐爛味道,而且礦道里也沒有燈火。
吳松發(fā)動鳳鳴訣,在掌心凝出一團火焰。
借著火光,他們得以看清附近的情況。他們身處的礦道里,靠著墻壁,散亂的擺放著一些開采礦石的工具,諸如鐵鍬之類的東西。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在離他們?nèi)锥噙h的地方,靠著墻,坐在一具白骨。
吳松走到那具白骨的跟前,仔細看去。白骨的身上還穿著礦工的衣服,衣服還大致算是保存完好,因此可以推測,尸體死去的時間,應該就是在一年左右。
除此之外,吳松沒有在尸體的白骨上看出他是因為什么死去的。
從他倚靠著墻壁的姿勢來看,他是處于一種很放松的姿態(tài)。所以,在他死的時候,他是不知道自己會即將死去的。
“這座鹽礦是因為什么廢棄的?”高天來到吳松的身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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