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一把揪住桂公子的衣領,憤怒的看著他,“哪怕對方是地獄里吃人的惡鬼,我也一樣要去救我的兄弟。那是我的兄弟,我不會放棄他。”
桂公子為吳松的氣勢所懾,囁嚅道,“那這樣,我去派人打聽,但是營救的時候,你不要讓我去。”
“你只管打聽,”吳松不耐煩道,“剩下的事,我來想辦法。”
桂公子出去派人打聽去了,過了兩個時辰,他回來了。
將狼被關在縣城西南的縣獄里,那里是縣城里專門關押重犯的地方,戒備森嚴。
“那個地方不要說是人,就是一只耗子都進不去。”桂公子搖頭,“要救人啊,不太可能。”
“可以搞到那個地方的圖紙嗎?”吳松沉吟一番后問道。
“我想想,”桂公子仰著頭想了半天,忽然一拍雙手,“有了,我認識一個工部的朋友,他可以調閱工部的大部分的檔案。我想,縣獄的圖紙,在工部一定有。我去問問我那朋友。”
桂公子再一次離開了,吳松趁著這個時間,去看了看剛風。
剛風好多了,已經從昏迷中蘇醒。他的傷勢基本上是恢復了,元力也恢復了七八成。
吳松把將狼被抓的 事情告訴了剛風,剛風聽后,十分的激動,“那我們一定要設法去救他。”
“這個無須擔心,”吳松平靜道,“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但是,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剛風皺起眉頭,“那就是我們要如何對付左月護法?”
吳松沒有回答剛風的問題,他之前也在想這個問題,但是沒有答案。
左月護法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強大。之前他們兩個一齊上,都沒能打敗左月護法。
那么,現在他們再來一次,結果應該也是一樣。
如果他們在營救將狼的剛才里,左月護法來了,那他們該怎么辦?這件事他們不得不想。
一個時辰之后,桂公子回來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副紙,那正是縣獄的圖紙。
吳松把圖紙在桌子上攤開,然后仔細研究起來。
從圖紙上看,縣獄的隔壁是一家寺院。那座寺院的后院里,有一條密道和縣獄想通。
當然,就是有密道,吳松他們也不一樣能成功。但是,這是一個可以一試的方法。
密道通到縣獄所在的倉庫里,根據圖紙所示,倉庫和縣獄里牢房之間,隔著一座軍械庫。
除了搞到圖紙之外,桂公子還打聽到一件事。那就是縣獄里的守衛,在每天的午時時分,會有短暫的交班時間,在那個時間里,縣獄里的守衛會有片刻的疏忽。
吳松如果要去營救將狼,那么就可以利用那片刻的交班時間。
根據以上種種的信息,吳松計劃在明天的午時進行解救行動。
到那個時候,剛風的傷基本上也會痊愈。
次日中午,吳松和剛風來到了縣獄旁邊的寺廟里。寺廟的香火比較冷清,因為自從城里來了大法師之后,城中的人就把大法師左月護法當成了活神仙,沒人再信佛了。
吳松和剛風假裝是香客,在佛像前上了香,然后他們就在寺里閑逛著,來到了后院。
那頭密道是在后院的一個房間里,他們來到后院之后,看看四下無人,便來到那個房間門前。
房門緊閉,但是房間外面的門沒鎖。吳松輕輕推門,卻沒有推開,房間從里面鎖住了。
吳松出于謹慎,沒有用力推,所以房間內的人應該是沒有察覺。
剛風和吳松對視一眼,以眼神詢問他現在該怎么辦。
吳松抬手示意剛風不要慌,他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里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傳來一個略顯驚慌的聲音,“誰啊?”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估計是寺里的年輕僧人。
“我是來寺里上香的人,請問,可否請大師出來想見?”吳松以十分客氣的口吻道。
“知道了,施主稍等。”過了一會兒,屋子里面那個年輕僧人有些不情愿地道。
片刻之后,門開了,一個人站在門前,看向吳松和剛風,單掌豎起,立在胸前,“阿彌陀佛,不知道施主找小僧有什么事?”
吳松抽了抽鼻子,他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那是女子的脂粉香。
他又打量著那個僧人的衣服,他的衣服雖然穿的很少嚴整,但是衣服上有很多的折痕,很明顯,那衣服不久前是胡亂的堆在什么地方的。
如果他的衣服一直穿在身上,是不會這樣的。
再聯想到之前屋子里傳來的那急促的腳步聲,吳松心里十有八九清脆了。
吳松看著年輕僧人,似笑非笑,“我找你有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啊。”
年輕僧人被吳松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強笑著,“施主,請不要和小僧打謎語,小僧聽不懂。”
吳松不管那個僧人,徑直進入了房間。
年輕僧人急了,連忙阻攔,“施主,留步啊,不得允許,你不能進入我的房間。”
吳松站在門口,對著房間掃視一圈。房間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的空間。
在西首,擺著一張床。床上的被褥胡亂的鋪著,更加驗證了吳松的猜想。
此外,就是一些桌椅之類的東西。
這個房間和符合僧人的身份,十分的簡樸,除了必須的一些東西外,沒有任何花哨的裝飾。
吳松大踏步來到床邊,一把掀開床邊垂下的床單,看向床底。
下面除了一雙便鞋之外,什么也沒有。
年輕僧人來到吳松的身旁,十分的憤怒,“施主,你這是在干什么?我現在請你出去。”
吳松轉頭看向年輕僧人,玩味道,“這里有密道,那個人是不是藏在密道里了?”
年輕僧人面色一變,但是很快就恢復成憤怒神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現在,請你和你的朋友出去!”
吳松環抱雙臂,饒有興味的看著年輕僧人,“實話告訴你,我們今天來這里,就是想用這里的密道。你的事我不感興趣,你告訴我密道在哪兒,我們立刻就順著密道離開。
否則,我們現在出去,可不敢保證你的事別人不會知道。”
“我…我什么…事事,”年輕僧人支支吾吾的,“我沒有什么,什么不可告人的。”
“那好,”吳松立刻轉身向門口走去,“那我們現在就走,剛才來到時候,方丈就在前面的大堂,我去找他。”
“施主,施主,”年輕僧人一溜兒小跑來到吳松的面前,伸出雙臂把他攔住,“施主,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吳松冷冷道,“密道。”
年輕僧人猶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兩位,請隨我這邊來。”
年輕僧人走到西墻旁邊,蹲下來,在地上一陣摸索,然后在墻角上按了一下。
咔擦一聲,地面上的一塊地板陷了下去,露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洞。
吳松探頭看去,里面探出一個年輕姑娘的頭,她怯生生的道,“然郎,怎么回事?”
吳松納悶的看著年輕僧人,“然郎?”
年輕僧人不好意思的撓著自己的光頭,“小僧法名釋然。”
他對密道里的小姑娘柔聲道,“小茹,你出來吧,他們想要使用密道。”
年輕僧人伸手,把密道里的姑娘拉了上來。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長得還算是水靈,上來之后,就低著頭,臉皮微紅,也不敢看吳松和剛風。
年輕僧人指著密道,“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密道,但是密道通往的可是縣獄,你們是不是找錯了。”
吳松嘴角邊浮起一抹微笑,“不錯,找到就是這條密道。”
年輕僧人有些畏懼,“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吳松知道釋然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我們不會害你的,密道的事,我們不會告訴別人,出了事,沒人會知道我們是從這里進去的。多謝了。”
吳松和剛風先后進入了密道,釋然趴在地面上,沖著密道里大喊,“那我和小茹的事情,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你放心吧。”密道里傳來吳松沉悶的聲音。
吳松和剛風在密道里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盡頭。
密道是盡頭是在一處墻壁上,吳松在密道里四處摸索,找到了一個機關。
他按下機關,墻壁便打開了。
吳松兩人從墻壁里出來,他們置身在一個巨大的房間的一角里。
按照地圖所示,這里就是縣獄的倉庫。
他們所在的這個角落里堆放著破舊的柜子、兵器盔甲、不知名的垃圾等等,把整個角落都占滿了。
怪不得縣獄里的人沒有發現密道,這里估計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
吳松和剛風穿過這對垃圾,來到了倉庫里。
在倉庫的西墻上,開著一個離地三米多高的窗戶。
吳松從地面上一躍而起,來到了那個窗戶上。
他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看向外面。
在倉庫十多米遠的地方,有幾間低矮的房屋,那里就是縣獄的軍械庫。
越過軍械庫,另一邊是一排兩層高的石頭建筑,那里就是牢房了。
吳松兩人必須想辦法前往牢房那里,等待著守衛的交班時間,然后伺機救出將狼。
在倉庫和軍械庫之間,是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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