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不耐煩的道,“多少錢,能進嗎?”
中年人用顫抖的左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抖抖索索地道,“這..這寶貝,真的是您的東西?”
吳松把眼一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是我的,難不成是我偷的?”
“不敢!不敢!您收好!”中年人雙手捧著清光戒,還給了吳松。
“我能進了嗎?”吳松不耐煩的再次詢問。
“當然,當然!”中年人忙不迭地道,“你是最上面一層的貴客,您請!”
吳松拿起清光戒,和伙計一起進入賭坊。
中年人旁邊的手下疑惑的問道,“剛才那個戒指是什么來路?怎么就憑那么一個戒指,您就讓他上了頂層?”
“蠢材!”中年人呵斥,“剛才那個戒指別看小,如果我沒有看走眼的話,光是那一個小小的戒指,就足夠買下我們這一整個賭坊還綽綽有余了。”
“啊?!”不單是中年人旁邊的手下,就是附近的那些顧客,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呼。
他們轉頭看向吳松的背影,眼中都帶著一種崇拜的神色。
吳松和伙計進入了賭坊之后,沒走幾步,就聽到一層賭場里傳來了一聲叫喊。
吳松循聲望去,看到在其中的一張賭桌上,一個男人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站在賭桌上,厲聲大叫,“誰都別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賭桌旁邊的顧客們早就退到了一旁,只有四個大漢還站在那里。
伙計湊到吳松的耳邊,低聲道,“哥,那就是吳大友。”
吳松看向伙計,“你確定?”
“千真萬確。”伙計的語氣斬釘截鐵。
吳松向吳大友走去,站在圍攻的人群里,決定先靜觀其變。
那四個大漢也都抽出了匕首,把吳大友圍在中間,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忽然,一個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在最上層的賭場,一個人倚著欄桿,懶洋洋的道,“吳大友,你這是要砸我的場子嗎?”
那人五十歲上下,穿的十分的氣派,身上的袍子印著一個個大大的金錢圖案。
他抽著一個金色的旱煙袋,吐出一口白煙,悠悠道,“吳大友,你可以想清楚了?”
伙計又在吳松的耳邊道,“那人叫白毅,是利發賭坊的老板。”
吳大友看向白毅,口氣軟了下來,“白老板,我也是這里的老顧客了,我在您這里輸的銀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看在我為您貢獻了這么多的錢的份上,您能不能放我一馬?”
“是啊,”白毅以回憶的口吻道,“我認識你,也四年了,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如果能放你一馬,我肯定是會的。
可是,吳大友,就像你說的,你也是這里的老顧客了,你該知道我們賭坊的規矩。凡是出老千的,你本領高,能逃過我們的眼睛,那你牛,想怎么著就可以怎么著。
可是,吳大友,誰讓你技藝不精,被我們給看出來了呢?既然被抓了一個現行,那你就要按照我們賭坊的規矩,接受處罰。”
“處罰就是砍掉一只手,然后被關到白毅其他的產業里,給他當苦工,直到還清出老千贏得錢。”伙計適時在吳松的耳邊解說。
“啪!”吳大友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帶著哭腔道,“白老板,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了,我賭了四年,只有這一次出老千啊,您就大人有大量,
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白毅抽了一口煙,微微搖頭,“吳大友,我不能給你一個人開方便之門啊,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定下了,那就要執行。”
“姓白的,”吳大友看白毅軟的不吃,也不再和他客氣,“你這是要把我趕到絕境了?我堂堂七尺男兒,被你砍去一只手,以后還怎么活?!
你要不讓我活,那我也就不讓你活!”
白毅不耐煩的撇了一下嘴,擺擺手,“拿下吧。”
四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吳大友只是一個混混,平時就是仗著個大,欺負欺負那些普通老百姓,其實手上并沒有多少真功夫。
他拿著匕首,胡亂的比劃著。
站在他身前的大漢作勢去攻擊他,吸引他的注意力。站在他身后的大漢趁機疾步上前,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肋下。
吳大友摔倒在賭桌上,好半天喘不上氣。
一個大漢奪下他的匕首,然后四個大漢上前,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不一會兒,是把吳大友揍得鼻青臉腫,毫無反抗之力。
接著,幾個大漢把吳大友綁了,就要帶走。
“等一下!”吳松越眾而出,高聲道。
四個大漢看向吳松,面面相覷。頂層的白毅原本已經離開了欄桿,向一張賭桌走去。
今天城里的兩位達官顯貴來這里玩,白毅自然要好好招待了。
聽到吳松的叫聲之后,白毅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一絲惱怒的神色。
他返回欄桿旁邊,看向下面,“是誰在高聲喧嘩?”
吳松看著白毅,“這個吳大友,我想問他幾句話,可以嗎?”
“閣下是何人?和這個吳大友是什么關系?”白毅看吳松雖然穿著普通,但是器宇不凡,因而態度也就客氣起來。
“我叫吳松,是一位修士,”吳松實話實說,“這個吳大友把我的兩個朋友拐走了,我要問出她們的下落。”
“吳大友平素確實常做一些拐賣人口的缺德事情,”白毅沉吟著,“可是,我怎知你不是他的同伙,編造這種借口來企圖營救他?”
“我無法為自己證明,”吳松朗聲道,“但是今日我一定要問吳大友話。”
“好大的口氣,”白毅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按照規矩來,我們來一場比試,三局兩勝,你贏了,我們就讓你問他話,否則,就免談。”
“什么比試?”吳松皺眉道。
“比準頭,”白毅饒有興味道,“我們這里有一個飛刀高手,可以在百步之外,射中一只蒼蠅的翅膀,如果你和他比試,可以贏了他,那我就沒的話說,你盡可以去問吳大友問題。如何?”
“可以,我們盡快開始吧。”吳松十分輕松,以他現在的修為,不要說是百步之外射中一只蒼蠅的翅膀,就是千步之外,也是一樣的。
“好!”白毅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是一種看到獵物中了圈套的奸詐的笑,“把飛龍師父請出來。
吳松修士,請上樓來,下面人多嘈雜,我們在上面比。”
上面做的都是貴客,吳大友這么一鬧,打斷了他們的賭博,讓他們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因此,白毅就想著,可以利用這場比賽,讓他們看個熱鬧。
吳松毫無懼色,來到了頂層。
這里的布置比下面要好多了,裝飾著華麗的器具,擺滿了飄香的花草。
在頂層都是一個個的小隔間,顧客們都是在小隔間里玩。
此時,知道有一場比試要看之后,所以的客人都來了外面,圍坐了一圈。
白毅站在場中,微笑著迎接吳松,“吳松修士,請稍安勿躁,你的對手很快就會來到。”
吳大友被兩個大漢押著,站在一旁。
片刻之后,一個人來到了頂層。那人穿著一身黑袍,整個人都被黑袍遮住了,只露出了頭部在外面。
那人的臉上都是傷疤,一只眼睛已經瞎了,只剩下一只眼。他的鼻子已經被削掉了,只剩下兩道窄窄的縫。
吳松看過不少很慘的人,但是這個人的慘狀還是讓吳松微微心驚。
“啊,飛龍先生來了,”白毅熱情的迎上前去,“來,我給兩位介紹,這位是吳松修士,這位是飛龍先生,兩位認識一下。”
飛龍先生咧嘴一笑,使得本來就丑陋的面孔變得更加的丑陋,如同是鬼一樣。
吳松的心里掠過一陣厭惡,向對方拱手行禮,“幸會!”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來人,上東西。”白毅大聲道。
不一會兒,兩個手下各自端上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模一樣的一把飛刀,飛刀長只有一寸,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吳松有些意外,這么小的飛刀,刀片必然十分的薄,那么射出去的時候,就很容易的偏離方向,對人的手法,要求要高得多。
飛刀的旁邊,是一塊黑布。
有兩個年輕女子站到了十米遠的地方,兩人相距兩米,面對吳松和飛龍。
白毅開始宣布比試方法,“這第一場比試,是這樣比的。你們兩人都蒙上眼睛,然后射出飛刀,在對面的兩名女子的左耳上,有一粒米粒大小的水晶,射中水晶就是勝者。
如果兩人都射中了水晶,那么這一局就是平局。”
十米之外,米粒大小的水晶,基本上就是如同是蒼蠅一般大小了。
要以這么小的飛刀,去射中那么小的水晶,可是相當的有難度了。而且,這還不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水晶離女子的面門只有咫尺之遠,飛刀一旦射偏,那是相當有可能,射中女子的面門的。
吳松看向白毅,想詢問為什么不讓這些女子戴上護具,但是隨后他立刻反應過來,白毅這樣的人是不會把這些女子的命當一回事的,他這樣來設計,為的就是拿那些女子的命當做賭注,尋求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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