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風他們之前已經知道了這些事,而柳南天等人是第一次聽到,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連柳南天如此穩重的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按你的說法,這個日月對應之說已經得到了印證,”柳南天的聲音里有一絲不安,“已經有了一位上古萬族復活。”
“那個上古萬族名為閔澤,是一個邪惡的上古萬族,說來慚愧,”吳松露出慚愧的神色,“他是由我無意間復活的,另外的日之眼晶石以及完整的月之眼晶石都在他的手中。
如果讓他得到剩下的這塊日之眼晶石,那么他們就可能復活所有的邪惡的上古萬族,到時候,玄武界就會陷入浩劫之中。”
“金烏教和玉兔教,邪惡一方的上古萬族和善良一方的上古萬族,我之前是有所耳聞的,”柳南天回憶著道,“只是,我之前都是以為那不過是他們的幻想而已。
上古萬族已經滅絕了萬年之久,怎么可能還會復活?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前輩,金烏教知道日之眼晶石就在我的身上,我在來這里的路上就數次和他們遭遇,原因就是他們想要奪走我身上的日之眼晶石。
我深感以我一人之力,是無法保護日之眼晶石的。所以,前輩,我有一個請求,可否把日之眼晶石放在貴派這里,由你們來保管。”吳松誠懇的看著柳南天。
“這日之眼晶石事關重大,由你個人來保管,也確實是不太妥當。”柳南天沉吟道,“既然你愿意把晶石交給我們,那我自然是同意了。
你放心,我一定妥善保管。”
“那可是太好了,”吳松大喜,“貴派乃是正道領袖,門派里高手如云,日之眼晶石放在你們這里,我是再放心不過。”
吳松鄭重地把日之眼晶石交給了柳南天,心里舒了口氣。
這晶石一天在他的身上,吳松就感到一副重擔壓在自己的身上,晚上幾乎連覺都睡不好。
“好了,”柳南天慈愛地看著吳松幾人,“幾位小友一路奔波,應該已經累了。你們快去休息吧。”
在一位達摩門弟子的引領下,吳松等人來到了達摩門總部的客房里。
客房干凈而雅致,房間里擺放著一盆散發著特殊香氣的植物,使得整個房間,都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吳松和剛風等人各自住了一間客房,簡單了吃了一些晚飯之后,澹臺青來找他們。
然后,一行人一起前去和武院那十位幸存者見面。
那十個人里,有五個是普通的武院外院弟子。在武院遇襲時,他們正在靈崇郡國的都城里為武院采買一些器具,因而逃過一劫。
有三個是元種境的師父,他們當時和入侵的金烏教拼死戰斗,重傷昏迷,被那些人誤認為是已經死了,也逃過一劫。和吳松他們想見時,這些人的傷都還沒有完全恢復。
剩下的兩個,則是在武院酒館里幫忙的內院弟子。
武院酒館是武院所開的一家酒館,只招待和武院有關系的人。里面的店小二等人,一般都是武院內院的弟子輪流著去兼任的。
事發那天,這兩個弟子就在武院酒館里幫忙。
武院遇襲時,他們在酒館的地窖里忙著搬運新運來的一批酒,所以沒有聽到武院那邊傳來的打斗聲。
等到他們忙完之后,他們就回到了酒館里,準備著招待客人。
結果,他們一進酒館,就看到了一個老人坐在一張桌子旁邊。
他們也沒有多想,就以為那個老人是一個普通的客人,其中一人就過去,詢問老人要點什么。
老人報了一種酒的名字,那個弟子對酒館的歷史很好奇,曾經花了一些功夫研究過,知道老人所說的酒,是在酒館剛剛開業時的招牌酒之一。
但是,那種酒在六十年前就已經失傳了。
那名弟子告訴老人那種酒已經沒有了,讓老人再換一種酒。
老人想了想,又報了一種酒。依然是酒館早期的招牌酒之一,也是早在幾十年前就失傳了。
弟子如實相告,老人聽后就很不開心,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然后就一言不發地走了。
兩個弟子當時沒有在意,等老人走后,又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弟子有事去了酒館外面,才看到了武院里的沖天大火,這才知道武院出事了。
事后,結合其他幸存者的描述,那個老人就是屠盡武院眾人的高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吳松的臉上露出沉思的神色,“那么那個涅槃境的高手,之前應該是和武院有聯系的。”
別的不說,至少,他在武院酒館的早期,應該是常去那里喝酒的。
吳松和幸存者們又聊了一段時間,然后他們就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次日,羅白里來找吳松,要帶吳松去看一看達摩門的景致。
羅白里帶著吳松一路往上,來到了雪城的最高處。那里是一個石臺,在重要的日子里,達摩門會在這里進行祭天的活動。
吳松站在石臺上,放眼望去。只見四周的山峰都被冰雪覆蓋,遠遠望去,如同是被透明的水晶做出來的一樣,有一種別樣的雄壯而精致的美麗。
“真是好風光啊!”吳松忍不住大聲贊美。
“是啊,”羅白里也是一臉的崇敬,“我自小就生活在這里,這樣的風光我已經看過千百遍了,按說已經看膩了,可是不然,每一次看,我都會由內心里流露出由衷的喜愛。”
“真是羨慕你們,”吳松看向羅白里,露出欣羨之意,“可以住在這么美麗的地方。”
“每次看到這些美麗的風光,都讓我生出了一股動力,要誓死保衛達摩門。”羅白里以決絕的語調道。
“千里風光,大好河山,”吳松感慨道,“達摩門要守護,玄武界也要守護。”
“說得對,我雖然和你比起來,癡長幾歲,但是,說起修為見識,我是遠遠不如吳師弟啊。”羅白里誠懇的道。
“羅師兄實在是過謙了,”吳松擺擺手,“如羅師兄這樣,為了剿滅妖獸,而犧牲一條手臂的人,才是真正的豪杰。”
“哈哈,吳師弟才是過謙啊。”羅白里哈哈一笑,“吳師弟,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我準備在一兩日之內,就離開達摩門。”吳松看著遠方道。
“這么快?”羅白里吃了一驚,“吳師弟離開這里,要去往什么地方?”
“應該是北方,”吳松看向羅白里,“羅師兄應該也聽說過玉兔教,他們是和金烏教對抗的另一個教派。”
羅白里點點頭,“我知道這個教派,聽說他們的總部在極北之地,吳師弟就是去找他們?”
“不錯,”吳松呼出一口白氣,“金烏教為禍世間,必須有人去阻止他們。我要聯合玉兔教,去對付金烏教。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要從他們的手中,奪回另外的日之眼以及完整的月之眼。
那兩塊晶石落在他們的手中,終歸是一個禍害。”
“可惜我斷了一臂,修為大損,否則我挺愿意和吳師弟一起下山。”羅白里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
“有羅師兄這句話,我就很開心了。”吳松微微一笑。
兩日之后,吳松一行人向達摩門告辭。
武院幸存的十人會繼續待在達摩門,等到散落在玄武界各處的武院門人聚齊之后,一起商量如何恢復武院。
澹臺青挺想和吳松他們一起走,但是吳松考慮到,幸存的人里,只有澹臺青一個絕頂高手。如果她也走了,那武院在此處的力量未免有些虛弱。
到時候,不管是重建武院,還是做別的什么事,都會束手束腳。
因此,吳松建議澹臺青留下來。
澹臺青被吳松說服,放棄了和吳松一起離開的打算。
吳松囑咐澹臺青,如果武院的人聚齊了,請她務必聯系吳松,到時候大家一起出謀劃策,重建武院。
吳松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達摩門來信,以此來告訴澹臺青自己的行蹤。
達摩門派人送吳松他們出去,三日之后,他們來到了如力大山外面。
山里是冰天雪地,而大山外面依然是仲秋時節。
眾人在半個月之間,經歷了冬秋兩個季節,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吳松等人又回到了席老哥所在的那個村子,村子的人知道吳松這個神醫又回來了,都跑出來迎接。
吳松在此處又停留了一日,次日,他們再次出發,向極北之地而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東洲的最南部,要前往極北之地,需要穿過整個東洲,上萬里的路途,最少也要走一個月。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一座名為云夢城的小城。
他們到達的時候是傍晚了,因此一行人決定在小城里歇息一晚,次日再上路。
他們在城中的一家客棧里住下,吃過晚飯之后,眾人決定在城中轉一圈。
吳松覺得小城里沒有什么好轉的,就一個人留在了客棧。
等到所有人走后,吳松在床上盤膝打坐,專注地修習著功法。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吳松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陣哭聲。
伴隨著哭聲的,還有一陣叫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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