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考結(jié)束,工作刻不容緩。
沈可心覺得,總在阿婆家陪著溜達(dá)和讀報紙,這樣拿工資也不是個事。
但大家都認(rèn)為,身體第一,工作其次。
阿婆家的鐘點工,原本是幫大學(xué)教授家?guī)蛡虻模坏绞罴伲r(nóng)忙回鄉(xiāng)。
這樣,阿婆沒人照顧,沈可心就準(zhǔn)備先在阿婆家,幫著料理家務(wù)。
一天,回校取東西的許姐姐,興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先同阿婆一陣嘀咕,又把正在廚房的沈可心叫了進(jìn)去
她看著大家都微笑著,一起都看著她,大惑不解。
“可心,想讀幼師嗎?”還是徐姐姐開門見山,不藏著掖著,認(rèn)真直率。
“幼師?”
“是!幼兒師范,我們學(xué)校今年招一個班的幼師夜大。”
“畢業(yè)出來,你絕對就能在H城找到合適的工作,現(xiàn)在幼兒園老師奇缺。”
“想啊!”沈可心一聽,樂的開花。
當(dāng)然想啊!做老師是她從小的夢想,只可惜一出走,成了空空。
“對!我覺得這蠻好的。”阿婆也在一旁和著,“你做事認(rèn)真細(xì)致。”
“我問了學(xué)校負(fù)責(zé)招生的老師,像你這樣音樂繪畫都喜歡,又具有親和力的人,很適合做幼師。”
沈可心聽著徐姐姐對自己的評價,特開心。沒想到,自己平時與許姐姐的片言只語,都管用。
“用你的單科結(jié)業(yè)證,試試免考直接錄取。去成人教育辦公室,開證明備案。”
“還有,我覺得吧,你那個漢語言文學(xué),就算學(xué)位證書拿到了,也沒有對口的工作。”徐姐姐一語道出沈可心也在糾結(jié)的一個問題。
班里的同學(xué),都是有工作再來貼金的。而她拿的自考文憑,不包分配,只能是提高自己文學(xué)修養(yǎng),為自己的夢想長了一雙翼而已。
徐姐姐的一番話,敲醒夢中人。
人只為夢想是不行的,還要生存!
可如何找成教辦呢?
“可心,你寫個申請就讀幼師的報告。”不茍言笑的阿公,突然對沈可心說道,“到時我們看一下,找誰。”
阿公是一個很講原則的人,他都想著幫忙,又增加就讀幼師的可能性。
讀幼師,可以說,是沈可心目前實現(xiàn)當(dāng)老師最可行的一個夢了。
當(dāng)然,沈可心也在考慮著,自己是否適合當(dāng)幼師。
絕對不是人云亦云。她自我分析著,不會像以前一樣,一腦熱就拍板。
她覺得自己同孩子在一起就很快樂,也愛唱歌跳舞,喜歡繪畫,學(xué)過護(hù)理,值得做幼師。
再者,幼兒老師奇缺,易于找工作。
她想著,做自己熱愛的事,也是一件快樂的事。同她要寫文的夢想沒有矛盾,甚至也不用放棄自考,三年拿下幼師,照樣可以繼續(xù)。
學(xué)習(xí)工作生活兩不誤!
成!
回到陋室,她就著手寫申請書,當(dāng)然是要力求態(tài)度誠懇,讓人看了動容,免得小瞧了沈家姑娘的文筆。
她正支著下巴想著,一邊扇著麥稈結(jié)的扇子。
一個聲音從外面飄進(jìn)來,打斷了她的思考。
“在干嘛呢?都考完了,還悶在家,冥思苦想!”
“哎呦~是你呀!”她聽著聲音就知道是伊玄瑞,當(dāng)然,來這里的除了他有還有誰?
只是她有點奇怪,怎么都不敲門就進(jìn)來了。
“有事嗎?”她看著他,嘴角上揚,仿佛要在他的臉上琢磨出答案來。
“不是說好一去看電影的嗎?”
“啊?什么時候?”
“誒~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聲音有點澀。
“怎么可能,想起來了!”沈可心突然腦子在線,想起了上周考完試,一起去東湖邊放松時說的,連忙站了起來,賠不是。
其實,她也在糾結(jié)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結(jié)果,今天就被寫申請給弄忘。
“對不起啦!”她只好賠著著笑臉,看著故意生氣的人。
看著沈可心的一臉笑意,早已把伊玄瑞那一丁點裝出來的不悅,扔去洼爪國了。
“走,再去就太晚了,要看半夜場了。”
“票買了?”
“沒!要是買了,現(xiàn)在還磨著,早浪費了。”
“那就不去了?”沈可心‘嘶’了下,看著了一眼臺子上的。
“你寫情書那?”伊玄瑞看這她前面的信箋和筆,逗著趣。
“寫什么情書!”沈可心說著,眼睛白了下眼鏡男,解釋道,“想給成教辦寫申請報告。”
“來來來,你幫我寫,你不是在單位老寫公文的。”沈可心竟想做甩手掌柜,磨著伊玄瑞就范,把個燙手山芋丟給他。
她把伊玄瑞按在座位上,把筆放在他手,用扇子賄賂著,完全把他看成了堂哥。
無意識的親熱舉動,讓伊玄瑞很不適應(yīng)似的盯著沈可心,眼神里透出一種特別的東西,好像在說,“幸福來得太突然。”
他射來的目光,她感到一震,放下扇子,倒水走開去。
他愣了一會,才扶了下眼鏡,低聲說道,“你還沒告訴我怎么回事呢?”
“是啊!怎么就把最關(guān)鍵的給忘了!”有時,沈可心就這樣的二百五。
“我想暫時把自考延后,想該讀幼師專業(yè)。”
“啊~那你不在我們班了?”
“是呀!去師范學(xué)院,她們要招收一個幼師班。畢業(yè)了好找工作。”沈可心雙手趴在臺子上說著。
“這倒是的,我們廠也有幼兒園。”伊玄瑞說著,點了點頭,又繼續(xù)道,“本來想等你身體好了,看看我們廠有沒適合你的工作。可惜我們那兒的工作都很累,幼兒園就不一樣了。”
“需要怎么寫?”
“主要是要免考,用我的單科合格證,作為同等學(xué)歷直接就讀。要成教辦同意和備案。”
說完,沈可心笑了笑,得意了一下,“開個后門去。”
在沈可心的記憶中,開后門是很不光彩的事,今天她卻為了讀幼師當(dāng)老師,自鳴得意了一回。
到底是寫慣公文的人,一下兩下就完成了,遞給沈可心看,“成了吧?”
“不成!”
“啊?”
“你的字寫得太好了,一看就不是我寫的!”
沈可心夸著,當(dāng)然要夸得,不然以后要求人家,撂桿子怎么辦?
他聽到她的夸,沒有以前那種生分的謝謝,反而有點不自在。
突然,他用一種很溫柔,仿佛要融化冰塊的溫柔,看著沈可心,說道,“我們?nèi)ズ呑咦摺!?br />
沈可心沒說什么,點了點頭,坐在他的自行車后面,去了東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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