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離開，能減輕我對你的傷害，那我走……”

    “對不起沈小九。”厲南衍低著頭聲音薄弱了幾分他妥協著，“我為我今晚對你所做的一切道歉，對不起……”

    這突然的妥協，讓沈小九心里莫名不安，她從床上下來，忍不住開口叫住他，“厲南衍……”

    她確實想趕走他，可當看見他真要走的這一刻，她的心開始忍不住揪疼了一下，她眸光里帶有一絲不舍。

    “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

    這話，讓沈小九鼻尖一酸。

    她不知道命運為什么要這樣安排，讓他們這樣相愛相殺。

    千言萬語涌在喉中最終，沈小九點了下頭開口，“你也是，答應我，別再喝酒，答應我……”

    再也沒有呆下去，厲南衍邁著大步走出了房門。

    “厲先生……”看到他們這樣，溫知意真的心疼，“別怪小九兒，看得出來，你們很相愛，只是……雖然我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我和你一樣，我也不相信你和小九兒會是兄妹，所以請你一定要振作，千萬別放棄，一定要揪出背后搞鬼的小人還小九兒一份原本屬于她的幸福。”

    溫知意的話，讓厲南衍停住腳步，他垂著眸，眼睛里斂著悲傷，不愿意被任何人看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許久，他才出聲，“幫我照顧好她。”

    “你放心吧，我會看好小九兒，不會讓她出事的。”

    “謝了。”

    看著厲南衍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的那一剎，沈小九再也止不住，崩潰的蹲在地上大哭。

    她親手把他推開了。

    是她親手把他推開！

    這本來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可為什么，當看到厲南衍走的那一剎，她的心會痛成這樣。

    “小九兒……”

    哭聲從屋內傳出，厲南衍靠在門邊上，微仰著頭，黯淡無光的眼睛里涌著復雜難以言喻的情緒。

    “我真沒用。”

    “總是害你一次又一次的受傷。”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表達對你的愛，可我沒想到這樣的愛對你來說是那么大的傷害。”

    “我該怎么做？

    “難道真要認命妥協？”

    “你心里，眼里，余光里，都有我，我不想放棄，可我該怎么樣，才能讓你以最舒適的方式回到我身邊？”

    天亮，厲南衍站在車身旁抽了根煙大步走進了厲宅。

    經過昨晚兄妹風波的事，厲政華一夜之間好像蒼老了許多。

    看到厲南衍的身影，他的眼睛下意識往他身后望去，沒有看見他不想看見的那一抹身影，他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沈小九奮不顧身救下他的那一幕，到現在還在腦海揮之不去。

    其實經過車禍這件事，厲政華清楚沈小九的為人，說到底，她還是個好女孩，只是昨天的真相來得過于突然，讓他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心里又越發覺得有些殘忍。

    一邊是他恨的女人，一邊是救過他的恩人，如果沈小九跟沈嘉音沒有關系，厲政華不知道會有多喜歡這樣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可偏偏……她居然是她生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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