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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巨靈。”
澤竽大喊。
“皇子妃,為今之計(jì),只有趕快撤出這片鬼地。巨靈一旦發(fā)怒,劈開山脈,十萬大軍一個(gè)也活不了。”
“不行,我不能走,一定有辦法的,怎么會(huì),怎么會(huì)是巨靈。”
“恐怕是魔世梁皇借桃花雩舞陣,解開了封印。”
“不可能,魔世封印,怎么會(huì)是我親手解開的。”
澤竽驚慌失措,看著空中的巨靈,漫天殺氣,遍地征云。心里仍然不敢想象,這竟是自己親手召喚出來的。
“楚無憂,你竟然助魔皇再世,是要與天下人為敵嗎?”
“天下人?怎么總是有人自以為可以代替天下人。你是天下人嗎?你問過天下人嗎?天下人怎么想的,不是你說了算的。”
“狡辯。楚無憂,桃花在哪?”
“你不配知道。”
月圓,斬月劍本該是威力最大的時(shí)候。
但這一次,斬月劍被月亮吞噬了。
秦炎掉落下來。潘郎踏著尸體趕到將將接住了他。
“秦將軍。”
“去,不要管我,去把人給我拿回來。不能讓趙將軍的人頭在那里受羞辱。”
話音未盡,只見澤竽已躍至空中,直奔趙復(fù)而去。
“有意思,有意思,向來看不起妖魔的大齊皇帝,竟然軍營(yíng)中藏著一個(gè)女妖怪。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桃花,你喜歡嗎?”
大雨中鬼魅般漂浮著一個(gè)聲音。
“喜歡,桃花就喜歡有趣的事情和漂亮的臉蛋。”
“哈哈哈哈哈哈。”
分不清是桃花的笑聲,還是楚無憂的笑聲。
秦炎背后狂風(fēng)凜冽不亞嚴(yán)冬。桃花是故意的,桃花是故意叫他難堪。
“小憂,這么多人每一個(gè)好看的。”
“桃花,天底下還有比我梁皇更好看的嗎?”
“小憂,你還沒當(dāng)上梁皇呢。梁皇蒼靈當(dāng)年可是魔世第一美男,就算是人間也沒有比他更美的。”
“今日我開了這凌云江的封印,就讓世人知道,我魔世三皇才是這天地間真正的仁慈,真正的神仙。”
“別說大話了,當(dāng)年人間受天界指點(diǎn),以桃花八蠱陣將你困在三界之外,如今你剛?cè)』厣n龍戟,別又中了他們的奸計(jì),凡人最會(huì)騙人,最會(huì)說盡好話,又在你心里捅刀子。他們的嘴都是抹了蜜的,心啊確實(shí)打磨過的劍峰,一碰就讓你渾身流血,哪里都痛。”
“是嗎?那就讓他們死掉好了。我最喜歡干凈了。沒什么比血洗罪惡更干凈的事了。”
暴雨卷起兩人的聲音,如百萬根燃燒的箭刺向秦炎和他身后的士兵。
秦炎大悲大怒,斬月劍強(qiáng)撐起身體,潘郎此時(shí)已先沖殺入千萬鐵騎之中,雙手張開,大雨中兩股白霧并發(fā)。
潘郎試圖將鐵騎士兵拖入虛空之境中,以減少凌云江上后蜀的兵力。
誰知,茫茫虛空之境中,本該有千軍萬馬,陣法已開,境內(nèi)殺氣頭天庭,卻只是白骨飄飄,烏云上下,臭氣難忍。
“什么味道,是尸臭!”
潘郎驚叫。收了陣法,秦炎躍起,雷霆萬鈞之勢(shì)攻向楚無憂。
“朗月·斬。”
這是避無可避的一劍,這一劍,楚無憂必然要全力阻擋。這又是孤注一擲的一劍,這一劍決不了勝負(fù),更要不了楚無憂的性命。
如今巨靈認(rèn)主,蒼靈之怒開印,楚無憂乃是梁皇蒼靈再世無疑。朗月·斬想要傷到梁皇,也是天方夜譚。
秦炎這一劍,只是要給江上的澤竽一個(gè)空隙,讓她有機(jī)會(huì)取到趙復(fù)的人頭。
楚無憂要避開這一劍,又要阻止?jié)审膿寠Z趙復(fù)的人頭,同時(shí)做這兩件事,即使是當(dāng)年的梁皇蒼靈也分身乏術(shù)。
斬月劍見光閃爍,一般人的眼睛根本無法直視它的光芒。
楚無憂卻毫不閃避,巨靈怒吼,震動(dòng)山河。
斬月劍毫不畏懼,巨靈受到挑釁,卷起萬丈水柱,倒灌凌云峰下,軍營(yíng)內(nèi)頓時(shí)大水漫漫。
“就是現(xiàn)在。”
劍已到楚無憂面前,澤竽的手指也穿過大雨將將觸碰到趙復(fù)。
誰知楚無憂沒有避讓,而是硬生生吃下了這一劍,這一劍刺在他的肩膀,而他微笑著道:“你的功體,也非凡人,你是魔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優(yōu)雅而驕傲的笑聲。
澤竽眼看就要得手。
身體卻突然被飛躍而起的江水卷到岸上。
頓時(shí),功力盡失,鱗甲盡顯。
將士們見了,驚慌失措,大喊,“妖怪,妖怪。”
本已被鐵騎殺的招架無力,血流成渠,又見一條非人非魚,渾身滾著水草的人從天落下,更是慌了神。
“大皇子,皇子妃受傷了。”潘郎救護(hù)不急,只能傳聲道。
蕭宇救人心切,哪里還顧得上秦炎的叮囑,剛要抱起澤竽返回。卻聞一陣甜美笑聲,“夫君,好夫君。”
楚無憂一戟向下輕點(diǎn),輝鳳展凌空展翅,將蕭宇拋向空中。
“今日真是愉快,真是愉快。”
“這大雨下到天亮,魔世和凡間的結(jié)界就徹底打開了。到時(shí)候三皇蘇醒,四界之戰(zhàn),才真正開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將軍,他們抓走了大皇子。”
潘郎急聲大喊。
后蜀鳴金收兵,趙復(fù)的人頭仍在大雨中若影若現(xiàn)。
岸邊一片血海。
潘郎上千將秦炎馱在背上。
“真沉。”他抱怨道。
“這桃花陣就沒有好事,我看什么《分海謠》,不要也罷,《分海謠》就從來沒帶來什么好事。”
“住嘴。”秦炎有氣無聲道。
“現(xiàn)在好了,戰(zhàn)死的戰(zhàn)死了,燒死的燒死了,嚇?biāo)赖膰標(biāo)懒恕_有多少活著的,恐怕都不敢再戰(zhàn)了。”
“閉嘴。”
“我看我們連夜撤回綏山吧。”
潘郎實(shí)在后悔自己來了凌云峰。原本以為只要坐在軍營(yíng)中等待幾日,也算一份閑差。
誰知道,這不過打了兩場(chǎng),就死了那么多人。
更令他惱火的是,這雨越下越大,楚無憂倒是走了,巨靈仍在月亮前翻騰著,好像在玩一顆巨大的明珠。
此時(shí)的凌云峰一半赤焰,一半大雨。
“快走。”追來的澤竽奄奄一息道。
“快走。”第二聲時(shí),潘郎才發(fā)現(xiàn)她在身后。
踏過一片血池,三人找到一個(gè)高處,秦炎癡癡地望著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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