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走過來,在孫峰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出手,直接將煙從孫峰嘴里抽出來按熄在茶幾上。
“我們家禁煙,待不習(xí)慣哪來哪去”,冬陽很不客氣又很克制的說道。
說完,她扶著張狂坐下,還順手給張狂倒杯水,讓他消消氣。
“家里都是你做主是吧,那你回來的正好”,孫峰也很克制的說道:“昨晚上小梅把媽和弟妹還有兩個孩子攆出家,差點兒讓他們在橋墩子底下過一晚上,這事兒你知不知道?”
“我了解到的情況跟你說的不一樣”,冬陽不卑不亢的說道:“有話直說,我們家不歡迎只會吸人血的螞蟥。”
孫峰隱忍著怒氣,扭曲著一張臉沉沉說道:“小梅大晚上的把他們攆走,必須給個說法才行。弟妹和兩個孩子不說,就說咱媽,辛辛苦苦生你養(yǎng)你就是讓你們這么欺負的?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連孝都不懂,我倒想知道你們的同事朋友知道你們干的事兒會怎么說?”
還威脅上了,誰怕他啊。
冬陽冷哼一聲,不屑道:“母慈子孝,母慈可在子孝前邊兒。她來我們家為了什么你不知道?你要不知道我現(xiàn)在就給你說道說道。還有,別拿同事朋友啊什么的說事兒,有本事你去說去鬧啊,實在不行你找電視臺曝光我們,你當(dāng)我們害怕啊?每個月我們給爸媽多少養(yǎng)老錢你心里沒數(shù)?你當(dāng)銀行的轉(zhuǎn)賬記錄都是鬧著玩兒是吧?我們善良老實你別當(dāng)我們好欺負,你自己不樂意當(dāng)冤大頭別逼著我們當(dāng)!”
冬陽說話的時候聲音并沒有很大,可說出話的卻非常有力度,且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孫峰身上,逼的孫峰低垂著頭不敢看她。
還沒說完,冬陽繼續(xù)道:“咱們先禮后兵,道理我都跟你講明白,你們要是還敢鬧,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我周瀟說得出做得到,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我的地盤上!”
前面說那么多都沒有這最后一句好使。
沒錯,現(xiàn)在孫峰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他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的,敢鬧嗎?真要捅出什么事兒來他上哪兒找人大老遠的過來幫他?
孫峰不僅不傻還精明的很,低頭沉默片刻,再抬起頭時依舊皺巴著臉,說話的語氣也非常不好。
“甭管怎么說大晚上的攆老人孩子出去就是不對,扯再多都沒有用。今天我也把話撂這兒,這事兒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說什么也不走!”孫峰還挺硬氣的說道。
他要什么說法?說白了就是要錢。
剛進門的時候想要十萬八萬甚至更多,這會兒給個兩千三千估摸著就能打發(fā)走。
可憑什么要給他錢?兩千三千那也是錢,平平淡淡的就是夫妻倆一個月的生活費,憑什么給他們花。
“你不走?那成啊,我現(xiàn)在就報警,咱問問警察同志你能不能留我家。對了,還有我那臥室門,鎖都給撬壞了,好些個帶鎖的抽屜都被撬開過,順帶手的讓警察同志也管一管這事兒!”說話間,張狂已經(jīng)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孫峰真的急了。
霍然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急赤白臉的看著冬陽和張狂,氣的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們別欺人太甚。小梅你可快生了,你們倆都要上班,我倒要看看沒有娘家的幫襯你們怎么照顧孩子!”孫峰氣急敗壞的說完,一甩胳膊走了。
冬陽走在他身后,等他出門才氣定神閑的說道:“誰照顧孩子這事兒不勞你們操心,我們寧可花錢請別人來照顧也絕對不麻煩你們,怕你們把我們孩子教壞了!”
說完,冬陽“啪”一下甩上門,終于消停了。
張狂走過來輕輕抱住她。
“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趕回來了,累不累?我去做飯”,張狂溫柔的說道。
冬陽在他圓滾滾的肚子上摸了一下,輕笑道:“不累,我開韋承昊的車回來的。你休息吧,我去做飯,想吃什么?我先去看看家里有什么菜,沒有的話我出去買。”
家里沒什么菜,張狂可不舍得她再出去折騰,就讓她隨便下個面條就好。
吃完飯,冬陽沒有休息,又把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再三確定張狂沒事兒后就要回去。
“挺晚了,明天再回去不行么?”晚上開車走高速,張狂很不放心。
冬陽很無奈的嘆口氣:“那邊工作也挺急的,跟裝車的工人說好明天早上八點就去車間,明兒走不趕趟,還是今晚走吧。”
家里的事兒要管,工作也不能丟下啊,人活著總得吃飯。
開車回去的路上冬陽一直在想孫峰說的話。
他說沒有娘家的幫襯看他們怎么照顧孩子。
她不確定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和張狂還在不在這一卷里,她必須做好面對最糟糕情況的準備。
孩子出生,張狂修完產(chǎn)假,接下來他們該怎么照顧孩子呢?
請人來帶孩子一個月大幾千塊甚至上萬塊,他們根本支付不起這么高的傭金。
不請人,那讓張狂辭職專心在家?guī)Ш⒆樱?br />
短期來看這倒是個辦法,可從長遠的角度去看還是會讓他們的生活陷入困境。
孩子幾個月一歲多就要開始上早教班,三歲多上幼兒園,花銷都不抵,只一個人出去工作根本負擔(dān)不起。
等孩子上學(xué)大人可以輕松一些的時候全職媽媽再出去找工作上班,說實話,挺不容易的。跟社會脫節(jié)好幾年,想要再融入社會中實在太難。
減少對孩子的教育支出?這根本不可能。說是不想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可打從媽媽懷孕開始孩子的起跑線就已經(jīng)定下,后期的教育投入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不被甩的太遠,不用像她的爸爸媽媽那樣為房子苦,為車子苦,為孩子苦,為生活苦。
在書寫寶典前冬陽從未認認真真的思考過這些問題,她每天忙著工作,只想著用工作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開始有意識得去琢磨這些問題。
越想她就越頭疼,生活真的太難了,那些即使在困境中也努力生活的人,真的很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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