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那外星人的戰(zhàn)錘差一點就砸碎了我的腦袋。”
在拉斯維加斯的這間充盈著昏暗光芒的豪宅中,兩瓶酒已經(jīng)空了一半,在越發(fā)熟絡(luò)的氣氛里,梅林比劃了一下手指,他說:
“真的,就差那么一點點。”
“那你還真是幸運,我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那些武器往往都會砸在我身上。”
靈蝶撇了撇嘴:
“那很疼說起來,在命懸一線的時候,你都沒有什么感想嗎?”
“有啊。”
梅林放下酒杯,他靠在椅子上,回憶道:
“那一刻,我腦海里閃回了很多畫面,我的家人,親人,養(yǎng)子,朋友哦,對了,我還記起了你,那緋紅色的能量在你背后組成雙翼的畫面不管多少次,都顯得那么絢麗。”
他停了停,睜開眼睛,看著靈蝶,他說:
“要來點音樂嗎?”
“這是在做什么?”
靈蝶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臉上帶著一種古怪的笑容,她對梅林眨了眨眼睛,她說:
“這越來越像是一場約會了,告訴我,梅林,你是不是在策劃些什么?比如把我灌醉之類的。”
“呃,不,沒有。你的酒量可比我好多了。”
梅林坦然的回答說:
“只是有人說我太孤單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這么說。我想著讓自己不再孤單,但想來想去,我的朋友似乎也只有那么幾個嗯,我確實活的挺孤單的。”
“你們這些男人啊。”
靈蝶用手撐著下巴,在昏暗的光芒下,她漂亮的臉上帶著一絲光暈,她看著梅林,她調(diào)笑著說:
“總是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我們這些可憐的弱女人但說真的,梅林,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高級妓女嗎?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床上,讓我好好的為你服務(wù)一下?”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雖然靈蝶的聲音里并沒有憤怒的情緒,但梅林還是認(rèn)真的解釋到:
“我只是單純的找老朋友聊聊天,開解一下內(nèi)心的郁悶實際上,我現(xiàn)在在家里還煮著一鍋魔藥,我也沒有太多時間留在這里,大概25分鐘之后,我就得回去了。”
“行了,不用解釋,單純的小男孩。”
靈蝶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片刻之后,她伸出手指,在杯子邊緣摩挲著,她語氣溫和的對梅林說:
“你在想什么,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但很遺憾,我現(xiàn)在挺享受單身生活我的意思是,當(dāng)你活得足夠久之后,感情這些東西就會成為一種拖累。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雖然對你了解的不多,但紐約發(fā)生的事情我還是有所耳聞,你也許并不知道,有一段時間,我受雇于十戒幫”
“你在阿富汗做的那些事情,我也聽說過。你是個好人,我也并非討厭你,我只是”
“我能理解。”
梅林也端起酒杯,對靈蝶舉了舉,他說:
“實際上,只是一些突然發(fā)生的意外,促使我這么沖動的來到這里,我能理解。不要談這些事情了,讓我好好喝酒吧。”
“說真的,你一點都不了解我,我們也并不合適,最少現(xiàn)在不合適。”
靈蝶舉起酒杯,她喝干了杯子里所有的酒,然后帶著一絲微醺的醉意,對梅林說:
“你值得更好的,比如那個救了你好幾次的女孩,她叫什么來著?卡羅爾?”
“卡羅爾走了。”
梅林舒了口氣,他帶著一絲失落的說:
“她去了群星之間,去尋找自己的生活,那是漫長的距離,漫長到連思念都是一種負(fù)擔(dān)。”
“哦,我明白了。”
靈蝶抱著雙臂,了然的說:
“卡羅爾把你拋棄了,于是你就跑來找我你可真是個花心的壞小子。”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她突然對梅林說:
“說真的,如果你想我其實,也不怎么抗拒”
“算了吧。”
梅林是個成年人,他能理解眼前這位女士的意思,但這一刻,他卻顯得有點有些遲疑,他看了看手表,說:
“時間不早了,我的魔藥該出鍋了,我先走了,今天聊得很愉快,錢我會打到你的銀行賬戶里的。我們下次見。”
說完,他站起身,就要移形回去紐約。
而就在他周身的光芒開始閃爍的時候,在他身后,靈蝶突然問道:
“梅林。”
“嗯?”
梅林轉(zhuǎn)過身,看著靈蝶,后者端起酒杯,站起身,她問到:
“我得確認(rèn)一下,我們還是朋友,對吧?你不會像那些傻乎乎的年輕人一樣,因為失敗的追求,就把我拉進(jìn)黑名單里,對吧?”
“嗯,我們還是朋友。”
梅林認(rèn)真的說:
“只要你需要,我就會來到你身邊。”
“再見了,工作的時候注意安全。”
“唰”
在光線扭曲之中,梅林的身影如來時那樣,消失在了靈蝶的房間中。
女傭兵將杯子里的酒喝光,在黑暗中,她撥了撥頭發(fā),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呵,真是個傻男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回頭看了一眼那桌子上還在燃燒的,散發(fā)著玫瑰香氣的蠟燭,她滿臉滿足的低聲說:
“啊,伊麗莎白啊伊麗莎白,看來你還是魅力十足嘛,還有人這么浪漫的追求你,你還沒老呢”
“嗡”
梅林的身影重現(xiàn)出現(xiàn)了自家的客廳里,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有些后悔這么沖動了。
如果不是靈蝶足夠大度,這一次恐怕就會弄出很尷尬的場面來。
“果然還是不合適。”
梅林聳了聳肩,他對靈蝶的感情也很復(fù)雜,那是一種混雜著救命之恩與一瞬驚艷的回憶,不管怎么說,靈蝶都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他生命中的超自然女士。
男人對自己的第一次都是記憶深刻的。
但和靈蝶相處的時候很輕松,卻沒有那種情愫的生發(fā)。他很欣賞那位強大獨立的女傭兵,但很顯然,就如靈蝶所說,他們并不適合。
“唉”
梅林嘆了口氣,他一邊將西裝的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解開袖口,走入了地下室中。
阿尼瑪格斯藥劑的一些材料應(yīng)該已經(jīng)熬制完畢了。
然而,就在他走入地下室的那一刻,梅林就看到了已經(jīng)被熄滅的坩堝,還有坩堝邊,那被分門別類裝入藥劑瓶里的幾瓶原材料藥劑,更重要的是,一個將白色頭發(fā)扎成馬尾的家伙,正帶著白色試驗手套,在梅林的煉金臺上忙碌著。
他就像是個專業(yè)的煉金師一樣,非常專業(yè)的手法,處理著梅林的那些材料。
他表現(xiàn)的很自然,就像是這里是自己的家一樣。
“咳咳”
梅林抽出魔杖,然后咳嗽了幾聲。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里?”
“呃?”
梅林用發(fā)聲器發(fā)出的聲音,讓那正在忙碌的白發(fā)男人猛地回過頭,那是一個滿臉帶著笑容的大叔。
看上去有4,50歲的樣子,兩縷白色的頭發(fā)垂在耳邊,嘴邊還有白色的絡(luò)腮胡,眼睛上扣著一副蛤蟆鏡,擋住了小半張臉,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他臉上,在左眼上,有一道堪稱猙獰的傷口,從額頭一直蔓延到左邊臉頰。
那應(yīng)該是舊傷,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還是留下了猙獰的傷疤。
僅僅是從這條疤痕,就能看出,眼前這個自來熟的男人,應(yīng)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呀,現(xiàn)在的孩子可真粗心。”
面對梅林警惕的目光,這大叔一邊摘下手里的手套,一邊對梅林說:
“還煮著魔藥呢,自己就先跑了。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你的這鍋魔藥就完蛋了不過,這些材料看著挺熟悉,你是要做變形藥劑嗎?”
“是你幫我處理了魔藥?”
梅林看了一眼那被刷的很干凈的坩堝,他對眼前這個白發(fā)大叔點了點頭:
“那我得謝謝你,但問題是,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一個送信的人。”
那大叔摘下墨鏡,他看著梅林:
“我?guī)鸵粋人送一封信給你。”
“你是個獵魔人!”
梅林看到那雙黃色的,如貓一樣的瞳孔,他幾乎是立刻分辨出了眼前這個大叔的身份。這樣的眼睛在老惠斯勒那里他見過一次,說真的,這么明顯的特征,見過一次之后就很難忘記了。
“對,我是個獵魔人。”
白發(fā)大叔聳了聳肩,他從腰間的口袋里取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遞給了梅林,他說:
“我上個月見到了小尤利西斯,他拜托我?guī)退疹櫵膶氊惻畠海野l(fā)現(xiàn),他女兒現(xiàn)在似乎和你在一起,所以他寫了封信,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尤利西斯?”
梅林看著那沒有落款的信,他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白發(fā)的,氣質(zhì)溫和但很滄桑的大叔,他說:
“尤利西斯血石大師?”
“嗯,對,就是他。”
白發(fā)大叔有些感嘆的說:
“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轉(zhuǎn)眼之間,當(dāng)年的小屁孩現(xiàn)在也被人叫做大師了。”
“那尤利西斯大師在哪?他既然還活著,那為什么不回來看看他女兒?艾爾莎可是一直很擔(dān)心他。”
梅林說:
“好幾年都沒有音信傳回,這樣的父親也太不負(fù)責(zé)了吧?”
“嗯,怎么說呢?”
白發(fā)大叔有些猶豫的說:
“尤利西斯也是迫不得已,他有一些挺重要的事情要忙,總之,你看了信就知道了。”
說完,這大叔不再理會梅林,他重新戴上手套,開始幫梅林處理那些煉金材料,從他嫻熟的動作和手法來看,這大叔絕對是個煉金大師。
而梅林則坐在一邊,伸手打開了那皺巴巴的信件。
看得出來,這封信是在很緊急的情況下寫的,信紙上還有一絲血腥味。
“梅林先生:”
“很抱歉要用這種方式麻煩你,但我現(xiàn)在在追捕德古拉,我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也不能去看看我的艾爾莎。”
“德古拉是血石家族永恒的敵人,它是個很危險的傳奇吸血鬼,一旦它知道艾爾莎離開了血石莊園,那么它肯定會去襲擊我的女兒。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保護(hù)好艾爾莎,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她知道我現(xiàn)在在做的事情,以及,不要讓她參與到和德古拉有關(guān)的事情里。”
“我們從沒見過面,但我知道,你也是服務(wù)于曾經(jīng)的戰(zhàn)略科學(xué)軍團(tuán)的戰(zhàn)士,佩吉對你的評價很高,因此我很放心將這件事交給你去做。”
“當(dāng)然,我不會讓你白做這些事情的。我托杰洛特先生將我的感謝禮物帶給了你,它應(yīng)該能讓你滿意。”
“最后,作為你幫我照顧女兒的酬謝,我還要提醒你一句”
“早在戰(zhàn)略科學(xué)軍團(tuán)時期,你所在的組織內(nèi)部,就有一些危險分子在活動,佩吉在退休前,都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的打壓他們,但神盾局的快速擴(kuò)張,給了他們重新崛起的機會。”
“根據(jù)我這一段時間收集到的信息,那些躲起來的人,已經(jīng)和美洲的吸血鬼達(dá)成了一個被叫做終極方案的協(xié)議,他們已經(jīng)不滿足于隱身于黑暗,他們在積極的尋求外部力量的干預(yù),我的意思是,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很可能是要顛覆你所在的組織。”
“務(wù)必小心。”
“最后再次感謝你的幫助,梅林先生。如果以后有機會,我會當(dāng)面向你道謝。”
“尤利西斯血石,于2000年7月。”
梅林看完了信,他并不懷疑這信里內(nèi)容的真實性,在信件最下方,不但有血石家族的徽章,還有尤利西斯的私人印章,梅林在艾爾莎那里見過一次,這是做不得假的。
而且尤利西斯在這封信里,已經(jīng)點明了眼前這個白發(fā)大叔的身份。
“你是杰洛特?利維亞的杰洛特?”
梅林放下手里的信,他看向眼前那忙碌的大叔,他說到:
“傳奇獵魔人白狼?你真的還活著?”
“對呀,有一段時間,他們確實叫我白狼來著。”
那大叔頭也不回的說:
“但后來就沒人這么叫了,那些認(rèn)識我的人,我認(rèn)識的人,都死了”
“你怎么能活這么久?”
梅林問到:
“已經(jīng)超過1000年了吧?”
“嗯,準(zhǔn)確的說,1373年。”
那大叔語氣輕松的說:
“在你看來,很漫長,對不對?實際上在我看來只是稀疏平常,我還認(rèn)識一位漂亮的女士,她可是從公元前400年活到現(xiàn)在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活這么久的?”
梅林換了個問法,他說:
“獵魔人的壽命沒有這么長吧?”
“哦,這個啊。”
杰洛特轉(zhuǎn)過身,他看著梅林,聳了聳肩,他說:
“因為我有個煉金術(shù)很厲害的術(shù)士老婆啊和我同一時代的獵魔人們都沒有,所以他們老死了,而我還活著。”
說到這里,杰洛特咧開嘴,笑了笑,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對梅林說:
“所以,小男孩,你以后找老婆的時候,可一定要擦亮眼睛了。”
“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呢。對了,看你像是很聰明的樣子,要不要來局昆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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