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人體總是有很多讓人好奇的地方。”
韋斯特恩輕輕呼了口氣,伸個懶腰,順便看看手腕上那塊浪琴名匠,“已經三點了,要不要來杯咖啡?”
他可是主治醫生,要不是今天這個特別的病人,往常他早就下班了。圣巴尼亞又不是小醫院,平時晚上都是那些住院醫生在這里頂著,金字塔結構那是說著玩的么?
但就是因為那么點私心雜念,一晚上就這么過去了。
還真累!
韋斯特恩喜歡輕松的日子,如果做醫生做得那么苦逼,那奮斗十多年的意義何在呢?
還不是為了可以按著日程朝九晚五,人見人愛么?!
聽到他說咖啡,貝克笑了笑:“好的,不要加糖,我已經感覺自己胖了。”
“好的,”韋斯特恩走出門,看到蜷坐在一邊發呆的那個女孩,走過去,“嗨,女士,你想要一杯咖啡么?”
蕭雪猛地抬頭,有些驚慌地站起來問道:“醫生,我哥哥怎么樣了?”
韋斯特恩愣了一下,猶豫著說:“就他遇到的事,還活著就很幸運了。現在嘛,看起來不錯…嗯,我要給自己來杯咖啡,你想要一杯么?”
“好的!”
蕭雪弱弱地點頭,她覺得自己現在全身都酸軟,肚子也開始痛,是餓的,也可能是害怕。
恐懼,從昨天一直就圍繞著這個可憐的女孩。
獨自在小屋里,看著外面如注傾盆大雨,天空中的驚雷,陣陣劃破天際的閃電,奇形怪狀,妖異的天空。
蕭雪打電話給哥哥時無比地擔心,因為最后哥沒有什么說掛了,直接就斷了通話,這不是他平時會做的事。
蕭雪擔心他出意外,腦子里假想著可怕的畫面,希望只是哥哥的手機出問題,她打電話給哥哥工作的那家快餐店,聽到的卻是冷漠的回答說不知道。
之后,她木然地坐在桌邊,等著電話響起,直到所有的菜變冷,她挨個去加熱,希望下一刻哥哥會推門而進,就算渾身淋濕,也可以有一頓熱乎乎的飯菜等著他。
直到晚上十點鐘,她接到來自一個警察的電話時才知道哥哥被雷擊進了醫院,那一刻,她也如同被雷擊似地,拿著電話沒有反應。
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
坐在醫院里,無數次想著這是自己的一場夢,哥哥還好端端地在家里,自己是在夢中。可是這冰冷的座椅,雪白的墻,墻上的字,無一不告訴她確實這一切是真的。
哥哥受了傷,傷得很重,在這里面做著治療!
雖然他安慰自己說沒事,但醫生似乎更了解真實的情況。
叫來護士來三杯咖啡,韋斯特恩看了看蕭雪,他從來不想過多介入病人的情感世界,那是心理醫生的活,如果每一個病人他都要跟著一起悲痛開心,他半年就得瘋掉。
韋斯特恩看看這個女孩,一個雖然不很合西式審美標準,但很清秀美麗的東方少女,剛冒出個怪念頭,隨即想到里面那位的冰冷眼神,于是簡單地說了句:“他會好起來的!”
蕭雪有些麻木地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從今天開始,這個家需要自己更加振作了!
韋斯特恩推開CT室的門,把咖啡遞給打著哈欠的貝克。
“無糖的!”
“謝謝!”貝克接過杯子,目光落在韋斯特恩手腕上,“不錯的表!”
韋斯特恩擼起袖子:“我考上加大醫學院時的禮物。提醒自己時間的寶貴。”
“看起來相當不錯,好像是名匠。”貝克輕輕啜著咖啡,目光落在表面上,能看得出月相、格林威治時間、雙日歷、計時秒表及大三針自動等功能。
韋斯特恩喜歡這種識貨的人:“背殼是透明的,有時候我喜歡看它的運轉,想想看,小小的空間里,五組精密的機械在轉動,讓我想起了人體內臟器的運作。”
“比起人體,還是差得遠。一條DNA上寫著數千組相互關聯的基因代碼,你不知道那些玩意對人生的影響。就像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有個大鼻子,而我爸沒有。”貝克輕啜著咖啡說道。
韋斯特恩斂起笑容:“是啊,人體可比手表復雜多了。”
他看看貝克,心想難怪這家伙會給機器起名字,宅到深處有點萌啊!不過是蠢萌!
深更半夜,沒有啤酒,沒有炸雞,沒有體育節目,又不搞基,兩個男人坐在一起莫名有些尷尬,于是開始無聊地看著屏幕,慢慢品著超苦的咖啡。
貝克沒有再對屏幕上的那些影像作點評,這是主治醫生的活,他負責的只是把這機器開好,弄出能讓醫生看明白的影像。
顯然,韋斯特恩明白那影像代表的是什么。
高吸收率,極不正常的高吸收率!
每次他要注意屏幕時,韋斯特恩總會打岔,拿一些話題讓自己分心。
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操作機器的技術員!
貝克嘴角拉出一絲冷笑,顯然,韋斯特恩并不知道他貝克也看得懂那些影像代表著什么,但他就是不說。
所有的影像都存在電腦里,他又何必著急現在看,貝克伸手拿起手機,繼續玩那個永無止境的游戲。
再怎么輕啜細品,這也只是一杯咖啡,兩人喝完咖啡,看看時間,三點半。
有人來敲門,是值班護士,因為又有個病人被安排來做CT。
半夜里來做這個的肯定都是危重患者,韋斯特恩再大牌也得讓路。
“這下夠仔細了吧?”貝克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對韋斯特恩說道。
韋斯特恩看著貝克關上機器,有些無奈,走進內室,來到躺著的蕭恩身前,低頭輕聲說道:“你感覺怎么樣?”
“好很多!”蕭世平緩緩睜開眼,輕聲告訴他。
這家伙的身體如果像他意志一樣強硬……
韋斯特恩目光里有驚喜閃過,這是一個極大的發現,這樣的案例足可以讓自己研究一輩子,甚至可以拉到不少資金。
前提是,得把這個病人拿在自己手里。
“先送你去休息。”韋斯特恩點點頭,低聲正色,“你的醫療費我幫你想辦法。”
“只是這個?”蕭世平看著他,平靜地問道,眼中帶著一絲戲謔。
韋斯特恩感覺有些惱火,一個病人也可以跟醫生談條件,還用這種目光,像是能看到我的心里。
作為外科醫生,韋斯特恩從不相信人的眼神能像書里寫的表達出那么多情感和內容,什么狗屁寒光一閃殺機冷然流露笑意都跟晶狀體半點關系沒有,那是眼皮面肌在幫襯,眼睛里只有瞳孔變大變小,變大是放松或是死了,變小是緊張。
剛才這家伙的瞳孔變了么?
韋斯特恩真沒看出來,只記得對方眼珠沒動,很大膽的直視,所以理性告訴他,那可能是自己心里有鬼。
好吧,我是打算利用你,你可能也看出來了!
“另外加一天一百美元!”韋斯特恩輕聲說道。
“哼!”蕭世平輕輕搖頭,開什么狗屁玩笑,一個金丹大圓滿修為的修真給你研究,一天才一百美元?
“那你說!”
“一天五百,醫療費藥費你解決,每天這個CT來四個小時。”蕭世平淡淡開出自己的條件,當然,這也不是修真的價格,這世界就沒有修真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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