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恩指著眼前的空氣,嘆了口氣,“如果你們能看得到,就不會這么多話了。”
我的口水?
布蘭妮愣愣看著蕭恩,臉色眼圈雖然還是漲紅,但已經(jīng)被蕭恩的話分開了注意力:“你是說真的?看得到?”
蕭恩點點頭。
“哥,我也很臭么?”蕭雪偷偷用中文問道。
“不管多臭,習慣就好!笔挾餍α诵,“手機給我下,我看點東西!
聽到哥哥說自己也臭,蕭雪也被嗆到了,氣鼓鼓拿出手機丟過去。
蕭恩隨手接過,華麗地劃開屏幕,坐回床上。
“他是不是有潔癖?”布蘭妮拉著蕭雪坐回沙發(fā),偷偷問道,“還是真的被雷擊出超能力了?”
蕭雪鼓鼓嘴,還沒回答,門被推開,一個保安探頭進來看了下,沒說什么就轉(zhuǎn)身。
外面的慘叫聲還是那么撕心裂肺,蕭恩很愉快地躺回床上,在手機上翻找出電子地圖來看。
走道上還是一片熱鬧扎堆的場面,不過核心還是那三個滾在地上慘叫的混混,還有三個醫(yī)生正蹲邊上做檢查。
“先送到下面去吧,這里人太多了!”查理斯皺眉起身,招呼著護士們和住院醫(yī)生實習生們做事。
三輛救護床被依次推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哈桑三人架上去。
可只要一動,又是一連串的慘叫。
“哦上帝!”
地上好幾灘水漬,散發(fā)著惡臭。
“是屎吧?”有人猜測,邊上的人早就掩著鼻子走開,現(xiàn)在要叫清潔人員過來打掃了,還得用消毒水拖地板,這可是特護區(qū)。
607病房外面站著好幾個醫(yī)院的安保人員,估計也都明白這三混混是沖著某個病人來的,究竟是哪個,這病房里的人嫌疑最大。
“韋斯特恩醫(yī)生,這三個人怎么辦?”安保部長低聲問道,這種事得聽一下主治們的意見,是當成普通病人搶救,還是先關起來。
韋斯特恩看著已經(jīng)被抬上救護床的三個人,在他們的慘叫聲中探頭對安保部長說道:“亂用藥物比不用藥物更有危害,我覺得先觀察一段時間。”
“但他們的聲音已經(jīng)影響了醫(yī)院的秩序!卑脖2块L猶豫說道,“還好我們是公立醫(yī)院!
韋斯特恩點點頭表示贊同,要是私立醫(yī)院,這場面至少帶來半年的蕭條期。
“真的不能用么?讓他們別叫得跟殺豬似的,我聽說有這種藥!北0膊块L悄聲問道。
韋斯特恩一臉正色:“我是絕對不會隨便給不知道病癥的人開藥的,止痛藥也不行!如果他們覺得我們作法有問題,可以去別的醫(yī)院,我的天,這是什么味?”
“他們痛到失禁了!”保安部長后退一步,拿出手絹堵住口鼻。
“我知道,趕緊拉走,找個單獨的房間看起來,報警了么?”韋斯特恩招手讓小的們干活,這方面他的耐受力比一般人強很多。
作為主治,他只操刀,不抬人,那都是多年之前的事了。
“警察正趕過來!北0膊块L嗡嗡說道。
…...
房間里,蕭恩抱著雙肩笑意盈盈對著蕭雪:“這就是規(guī)則的力量,痛死沒人管還不用承擔責任!
蕭雪皺著眉,今天的事讓她一個女孩子有點承受不來,混混們居然帶著刀子上門了,他們是想做什么?是殺人,還是綁架?
蕭恩看看她:“放心吧!只要哥在這里,你就不會有事!”
“哥,要不要我們回家吧,你反正病好了。”
“明天再說吧!”蕭恩淡聲說道。
他看看這病房:“一會我讓韋斯特恩給我們換個房間,今天晚上還得在這里!
蕭恩乖乖地應了聲,就被布蘭妮叫過去了,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評論,估計也是點擊轉(zhuǎn)發(fā)數(shù)據(jù)又增長了。
“思諾,有首歌你聽過么?華語的!辈继m妮輕輕哼了幾句。
蕭雪覺得這旋律好耳熟。
布蘭妮再次哼了一下,蕭雪啊地輕叫:“聽出來了!傳奇!”
“什么?”
“華語歌,歌名叫傳奇!笔捬├仙嘲l(fā),“上網(wǎng)找找吧,你哪聽來的...”
布蘭妮眉眼微掃一旁。
蕭雪聳聳肩,突然微愣,仔細打量著布蘭妮:“他對你唱這歌了?”
“嗯哼!”布蘭妮含糊點頭。
蕭雪眉頭微蹙,眼帶疑問:“真的?”
“我肯定對她沒意思!也不是對她唱的!笔挾髟谝贿叺弥形恼f道。
“蕭恩說什么?”布蘭妮開始痛恨這種在自己面前不用英文說話的場面。
“沒什么,我給你找歌。”蕭雪也不傻,才不會把蕭恩的話翻給布蘭妮聽,誰都要個面子的,今天布蘭妮在蕭恩面前吃癟可不少。
“應該是這首了!”蕭雪在網(wǎng)站上找到了那首歌。
“居然免費?”布蘭妮驚訝看著蕭雪點擊,然后音樂聲起。
前奏有點長,布蘭妮仔細聽著,等著自己熟悉的那個旋律響起。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就是它!就是它!”布蘭妮興奮拍手,扭頭看看蕭恩,臉一板,轉(zhuǎn)頭微笑,“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中文。”
蕭雪看看她,按下暫停,欲言又止,點開網(wǎng)頁上的翻譯功能,把這句話復制進去,示意布蘭妮自己看。
“哦...嗯?哼哼!”
“毛!”蕭恩淡哼一聲。
蕭雪無奈扶額。
…...
蕭恩輕輕撫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天空,晴朗但風速不小,云層也在堆集,新聞上說西太平洋上有熱帶氣旋正在形成,會對南加州造成一定的影響。
看這風量,有可能會變成颶風,蕭恩更關心的是晚上的行動,月黑風高殺人夜,雖然他已經(jīng)改了主意。
殺人才不是最令人痛苦的,卻是令社會最容易震動的。
年輕沒有經(jīng)驗只有一腔怒火的蕭恩滿心的殺機,換成了蕭世平的思維之后很快變成了更加深沉老道的念頭。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可怕的痛!
而面對著一群慘叫連連的傷員,這個社會可能都不會多看幾眼,沒死人算什么大事,混混們天天都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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