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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同 339、機緣巧合的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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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9、

    就事論事。

    當(dāng)下這個時代的島國人其實是最狂妄和肆無忌憚的。

    這樣的狂妄從華夏東北偽滿洲國建立的那刻起,表現(xiàn)的更加明顯和強烈。

    在華夏各地的島國人就像是披上了一層神圣光環(huán)似的,做出來的事都是那樣無所顧忌。

    你來找麻煩?我們沒事還想找點事,你們來找茬,我們樂見其成。

    這說的就是現(xiàn)在。

    景安商會是玄武區(qū)四家島國商會中規(guī)模最小的,可這樣的小反而讓他們的凝聚力和團結(jié)力都超出尋常的強烈。

    他們想做的事情就肯定能做成,還沒誰敢找他們的霉頭。

    你們玄武區(qū)警署的人更沒有這種資格。

    “你們想要做什么?”

    被這群島國人圍過來的江聲,眼底閃爍著惱怒狠光,說出來的話便不再像是剛才那般客氣,隱約中多出一種鋒芒畢露的味道。

    “怎么著,難道你們還想要公然抗拒執(zhí)法不成?信不信我就把你們誰全都抓回去!都給我聽清楚,這里還是金陵城,是華夏帝都,容不得你們這般放肆!”

    “到底是誰在放肆?”

    東條景安無視掉這種威脅,抬頭挺胸傲然說道:“我說過,我們這里不用檢查,你卻非要強行搜查,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你是另有目的。”

    “說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是什么身份?你真是玄武區(qū)分局的警員嗎?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們在追查兇犯,所以請你們配合。”眼瞅著形勢變成這樣,楚牧峰便從旁邊走出來,面色冷靜地說道。

    “追查兇犯?”

    東條景安眼皮不由微顫,他腦海中猛地想到昨晚聽到的槍聲,難道說和那事有關(guān)系?

    真要是如此的話,這事還必須重視起來。

    “哼,我哪里知道你們哪句話說的是真的,哪句話說的是假的?剛才還說是例行安全檢查,現(xiàn)在又說追查兇犯,你們有一句話是真的嗎?”東條景安皺起眉頭問道。

    “哪句話都是真的。”

    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安全檢查是必須的,是常規(guī)的檢查,那是江科長負責(zé)的事,我是負責(zé)追查兇犯,所以說這兩件事并不矛盾。”

    “你們景安商會是玄武區(qū)的外國商會,我想你也不愿意被山賊土匪悄悄溜進來,惹出什么不必要的禍?zhǔn)掳桑俊?br />
    “這個……”東條景安有些遲疑,神色陰晴不定。

    “你們是島國公司,如果不是說有這樣的原因,我們是不可能說這樣前來搜查,所以東條會長,麻煩你讓讓,讓我們搜查下,沒有兇犯我們立刻就走,還得去下一家呢。”楚牧峰不卑不亢,中規(guī)中矩的說道。

    “這樣的話!”

    東條景安也沒有繼續(xù)堅持下去的理由,真的要是說被所謂的土匪山賊闖進商會躲藏起來,惹是生非殺人放火的話,最后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與其那樣,不如就讓眼前這群警員搜查下,只要自己這邊跟隨監(jiān)視,不怕他們鬧出別的幺蛾子來。

    “那好吧,你們檢查吧!”東條景安揮揮手,一幫手下讓開了路。

    “好!”

    楚牧峰和江聲彼此對視一眼,然后便帶著情報科的人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都是做這事的行家,哪里能藏人,什么地方是最容易忽視,都能一眼發(fā)現(xiàn)出來。

    他們四下分散,認(rèn)真仔細地檢查著每個角落,不會放過一處有嫌疑的地方。

    半個小時后。

    “沒有發(fā)現(xiàn)。”江聲走到楚牧峰身邊,搖搖頭說道。

    “嗯,兇徒應(yīng)該沒有躲在這里,撤吧!”

    楚牧峰點點頭,轉(zhuǎn)身沖著東條景安說道:“你的商會是安全的,兇犯并沒有逃進來,但我們還是希望你能保持一定警惕,倘若說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人或者奇怪的事,務(wù)必第一時間和我們聯(lián)系。”

    “我知道了!”東條景安隨口應(yīng)道。

    “收隊。”

    隨著楚牧峰他們離開,東條景安抬手摸著小胡子,喃喃自語道:“那幫兇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驚動這么多警員來搜尋,相信身份不簡單。”

    ……

    第二家名字叫做云豐的商會也沒有嫌疑。

    第三家東州商會同樣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跟著就來到第四家商會前,要是說這家商會也沒有任何線索的話,就只能暫時放棄對島國商會的搜查。

    “希望這里面能有所收獲。”江聲眼中流露出一種希望。

    情報處這次是傾囊而出,很多像是江聲一樣的人都在搜尋,誰要是說能第一個找到織田武平,那么在唐敬宗面前就會大大露臉。

    江聲怎么愿意放棄這次機會?

    但要是說找不到的話,江聲也沒轍。

    “竟然是高達商會!”

    面對著眼前的商會,楚牧峰眉宇間浮現(xiàn)出一種冷意來。

    看到他的神情,江聲有些好奇地詢問為什么會這樣,楚牧峰就將之前人口販賣案和煙土案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下。

    “這個暗地里販賣煙土,禍害我們國民的高達商會簡直就是罪該萬死。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像滿島真介那樣的家伙,居然會輕輕松松就這么放了。”

    “就算他沒有在朝天觀出現(xiàn),可那批煙土是他的事能是假的嗎?早知道會那樣,我肯定會想辦法提前整死他,”

    楚牧峰想到這事就感覺有些惱火,島國商人的身份,相當(dāng)于給他多了個免死金牌。

    原來如此。

    江聲則早就習(xí)慣這種事,無所謂地說道:“滿島真介是沒有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甚至即便是出現(xiàn)了又能如何?難道說出現(xiàn)就能定罪嗎?”

    “楚處長,這事你看開點就行,別鉆死胡同,把自己給繞進去,沒那個必要。畢竟只是販賣煙土,又不是從事間諜活動。”

    “但在我眼中,販賣煙土和從事間諜都是死罪!”

    楚牧峰毫不遲疑地說道:“這是從根本上腐蝕我們國家的國力,要是說咱們的士兵都吸食煙土的話,你可以想想那樣的軍隊會擁有什么樣的戰(zhàn)斗力。”

    “煙土這東西就是個慢性毒藥,會在虛假空洞的滿足中消耗人的精力,磨滅人的意志,掠奪人的財富,比起洪水猛獸來說,這個其實更加可怕,所以咱們能杜絕就要堅決杜絕。”

    “你說的對,但這個高達商會卻是不會承認(rèn)這些的,人家做的是商貿(mào)生意,又怎么會承認(rèn)朝天觀的煙土和他們有關(guān)系。”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他們背景也比較深厚,所以說滿島真介才會被放出來。楚處長,咱們現(xiàn)在就進去搜查吧!”江聲指了指門頭說道。

    “嗯!”

    就在楚牧峰一行人準(zhǔn)備進去時,他的余光忽然落在門口墻角處,看到墻上的的一個圖形時,瞳孔倏地猛縮。

    那是很簡單的三角形:里面還有一個黑點。

    看到這個圖形的瞬間,楚牧峰心中大定,嘴角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再看向高達商會的時候,眼神已經(jīng)變得銳利無比。

    高達商會,沒想到真的是你在窩藏那幫間諜。

    這下你逃不掉了。

    商會前院。

    收到消息的橋本世宗已經(jīng)帶著手下迎了出來,滿島真介也在其中。

    他是被禁足,但在商會里面卻是沒有被限制自由。

    “你們是什么人?”橋本世宗眼神掃視過來,神情不善地問道。

    “我們在追查兇犯,昨天晚上的槍聲相信你們應(yīng)該聽到了吧?那就是我們要追查的逃犯,根據(jù)線報,那幾個兇犯可能藏匿在你們這里,所以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搜查。”江聲還是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逃犯藏匿在我們商會中,不可能!”

    橋本世宗想都沒想便斷然否決,一臉冷漠地說道:“我們商會每天晚上都有人巡邏值班,什么槍聲,什么逃犯,我們這里一概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這里屬于我們高達商會的私人地盤,你們沒有權(quán)力搜查,請你們現(xiàn)在立刻離開。”

    又是這樣的套路。

    難道說你們就不能換個新鮮花樣嗎?

    江聲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態(tài)度強硬地說道:“這幾個逃犯很重要,所以我們是必須要進去搜查的,現(xiàn)在請你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橋本世宗傲然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江聲手臂揚起的瞬間,情報科的特工便掏出武器,全都準(zhǔn)備好硬闖。

    在這金陵城的地面上,還真的是沒有什么是他們會害怕畏懼的。

    “八嘎,你們簡直膽大包天!”

    滿島真介這時候忽然間蹦達出來,聲色俱厲地吼道:“你們不知道這里是哪兒嗎?這里是高達商會,我們是受你們?nèi)A夏政府保護的地方,你們難道想要引起國際糾紛嗎?”

    “想要搜查,就讓你們政府的人過來,要不然誰也別想動這里的一草一木。”

    “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說想要針對你們商會,而是真的在抓逃犯。要是說被逃犯逃進你們商會,影響到商會的正常運轉(zhuǎn)也是不好的,對吧?”江聲不冷不熱地說道。

    “那是我們的事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不需要你們插手。”滿島真介是油鹽不進。

    “你能做主嗎?”江聲冷聲問道。

    “廢話,我是高達商會的副會長滿島真介,你說我能不能做主?這位是我們商會會長橋本世宗,我相信他也會同意我的態(tài)度。”

    “所以你們從哪里來的就滾回哪里去,再敢在這里不依不饒,我會通知領(lǐng)事館,那個后果是你們無法承擔(dān)的!”

    滿島真介心中的那股怒火迫切的想要爆發(fā)出來,他現(xiàn)在是看到華夏的警員就惱怒,要是說被他知道,這群人都是特工的話,這種憤怒會變的更加強烈。

    “你們……”

    江聲見狀,轉(zhuǎn)身就看向楚牧峰,低聲說道:“四家商會中高達是最有錢的,是規(guī)模最大的,據(jù)說和上面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咱們還是真的沒有辦法強行搜查,除非是這事繼續(xù)往上稟告,得到處長的首肯。你的意思呢?是放棄還是說堅持搜查?”

    “堅持搜查!”

    楚牧峰沒有看到圖案就算了,如今既然看到了圖案,知道織田武平肯定藏身在這里,又怎么可能說錯過如此大好機會?

    總不能放任不管,眼睜睜的瞧著織田武平從自己眼皮底下溜掉吧,要是那樣再想要找到他,可就變得困難重重。

    “你說的對,高達商會既然是規(guī)模最大的,那么這里的橋本世宗就有可能擁有別人沒有辦法擁有的身份和地位。但那又如何,既然都已經(jīng)搜查了三家,就一視同仁,否則反會徒增話柄。”

    楚牧峰自然不會直接說織田武平應(yīng)該就藏在這里,只能用別的理由勸說。

    “不錯!”

    江聲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后,咬牙斷然說道:“你說的對,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能平均下來,能一視同仁,整件事就是無所謂。”

    “即便是高達商會捅到上面去,咱們也是能站得住腳跟。再說這事就算捅上去又怎么樣?難道說還有誰敢責(zé)備咱們力行社不成?”

    “干他娘的!”

    江聲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轉(zhuǎn)身就沖著橋本世宗毫不客氣地說道:“橋本會長,我剛才把話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明白,我們是必須要搜查你們高達商會。”

    “兇犯沒有在怎么都好說,可要是說兇犯真的藏在這里,而因為我們沒有搜查跑掉,這個責(zé)任我是背負不起的。況且其他三家島國商會都已經(jīng)配合我們完成工作,我想你們是沒有理由拒絕。”

    “你是非要搜查?”橋本世宗瞇起雙眼質(zhì)問。

    “對,職責(zé)所在,不得不查。”江聲面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你們不愿意配合,我就不必對你們笑顏相迎,這里始終是金陵城,你們島國商會必須遵從我們力行社監(jiān)管。

    “你們……”

    “讓他搜吧!”

    就在滿島真介想要怒聲呵斥的時候,橋本世宗揮手打斷他的話。

    在后者略帶疑惑的眼神中,橋本世宗很冷靜地說道:“你們不就是想要搜查我們高達商會嗎?可以,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們搜查。”

    “但都給我聽好了,要是說找不到所謂的逃犯,我是不會善罷甘休,我會向你們金陵市政府提出控訴,還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職位。”

    “江聲!”

    江聲淡淡說道,神情不悲不喜:“這就是我的名字,至于說到我的職位,不好意思,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你不是想要去市政府控訴嗎?到那里他們會告訴你我是誰。現(xiàn)在都給我讓路,所有人給我仔細搜查,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處。”

    “是!”

    情報科的眾人紛紛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也都是憋著一股怒火,他娘的,這里是我們的國土,想要在這里搜查下,三番五次的被你們島國商會刁難。

    真的要是惹怒老子,信不信晚上一把火把你們這里燒了。

    就算是燒了,也沒誰能查到是老子做的。就算查到,有誰敢動我們力行社的人嗎?

    帶著這種憤憤心理,每個人都開始認(rèn)真仔細地搜查起來。

    楚牧峰也不例外。

    不管是橋本世宗還是滿島真介,他們都沒有見過楚牧峰,自然不清楚他是誰。

    要是說知道他就是讓朝天觀那么多煙土毀于一旦的人,兩人會立即紅了眼。

    以著滿島真介的性格,沒準(zhǔn)會在這里就要干掉楚牧峰泄恨。

    大搜查開始。

    “會長,您怎么就讓他們搜查了那?這里是咱們高達商會,要是說被他們搜查出來點什么東西的話怎么辦?”滿島真介有些不滿,話語中帶出一種抱怨。

    “我就算不讓他們就會離開嗎?”

    橋本世宗微微搖搖頭,眼含深意地說道:“你應(yīng)該看到了,他們來勢洶洶,我敢說他們絕對不是一般的警員,沒準(zhǔn)就是華夏國的特務(wù)。”

    “你說他們打著警員的身份來做著特務(wù)的事,還會害怕咱們的威脅嗎?不會害怕的,而要是說鬧僵的話,最后倒霉的只能是咱們。”

    “所以就讓他們搜吧,只要最后搜不到人,那時候再找他們好好算這筆賬。”

    “嗯,您說的對。”滿島真介頷頷首應(yīng)道。

    “反正他們是別想找到想要的人。”橋本世宗翹起眉毛,冷傲地說道。

    真是找不到嗎?

    當(dāng)然。

    要是說織田武平他們真的還被藏在這里的話,橋本世宗哪怕是拼著這條命不要,都會毅然決然地帶領(lǐng)商會和這群特工們宣戰(zhàn),將他們拒之門外。

    因為只要找出來織田武平,他們整個商會的人就都別想置身事外。

    但眼下問題是橋本世宗已經(jīng)將人悄悄送走了。

    織田武平說的很對,既然外面風(fēng)聲這么緊,尤其是每個島國商會還都被人監(jiān)視著,他們要是說繼續(xù)留下來的話,沒準(zhǔn)哪天就會暴露。

    與其到時候抓瞎,不如趁早離開。

    所以就在一個小時前,織田武平他們經(jīng)過喬裝打扮后離開了商會。

    外面監(jiān)視的人,在沒有發(fā)現(xiàn)織田武平他們的身份后,也沒有說跟蹤過去,畢竟他們接到的任務(wù)就是監(jiān)控商會,其余的人和事都不必分心理會。

    這也造成了小隊眾人不斷回來稟告壞消息。

    “報告,后院沒有發(fā)現(xiàn)兇犯。”

    “報告,倉庫那邊一切正常。”

    “報告,樓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江聲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下來,他雖然說早就有所預(yù)料,但真聽到這個結(jié)果,心情還是難受憋屈。

    “難道真要無功而返嗎?”

    此刻楚牧峰并沒有等著聽結(jié)果,而是隨著隊員們一起搜查。

    不過和其他人關(guān)注的點不同,特工們是按照訓(xùn)練的思路搜查,而楚牧峰則是在找尋圖案。

    既然外面的院墻上有圖案,那么以著夏目櫻春的謹(jǐn)慎和細心,不會說在里面不留下暗號。

    只要找到對應(yīng)的暗號,就能夠順藤摸瓜。

    果然。

    楚牧峰的余光在路過一座涼亭的時候,忽然放慢腳步,然后左右看了看,假裝很隨意地走進涼亭,然后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

    他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畢竟這里還有高達商會的人跟著,要是說被他們發(fā)現(xiàn)端倪,夏目櫻春十有八九就會暴露。

    所以楚牧峰必須表現(xiàn)得很自然。

    在他坐著位置的正前方擺放著幾盆綠植,其中一盆的圖案上面,出現(xiàn)了和院墻外面相似的圖案,只不過這次三角形的角尖指著旁邊的一座房屋。

    那里有古怪!

    楚牧峰確認(rèn)沒有看錯后,抽完煙后,不緊不慢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云淡風(fēng)輕的向前走著,

    他沒有第一時間走向三角形指著的那座房間,而是去的別的地方,等到將別處都檢查了一番后,這才很自然地推開這間房屋的房門,雙眼如同雷達般地四下搜尋起來。

    眼前這座房間和別的沒有什么區(qū)別,好像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甚至就連裝修風(fēng)格都是相同。

    檢查過別的房間,便相當(dāng)于是來過這里。

    甚至在不久之前,這里也剛剛被檢查過,確定沒有兇犯痕跡后,那些特工們便都離開。

    只是楚牧峰卻依然堅持搜查。

    “你們兩個留在門口,沒有我的命令,高達商會的人誰也不準(zhǔn)靠近。”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銳利光芒后冷聲吩咐。

    “是!”

    兩個特工便分別站在門口左右戒備起來。

    他們是不清楚楚牧峰要做什么,畢竟里面有沒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楚牧峰卻還要堅持搜查,這就有點奇怪。

    但就算再奇怪,也沒誰敢多問,他們的任務(wù)就是無條件的配合楚牧峰,執(zhí)行命令就是,其余的一概不予理會。

    “你們說這事要不要趕緊通知給會長?”

    “當(dāng)然要的!”

    “可我覺得這沒什么吧。”

    “沒什么也得通知,這是會長要求的,他們?nèi)绻毑槭裁吹胤剑仨殔R報。”

    高達商會負責(zé)監(jiān)視的人,看到楚牧峰這邊的動作后很快就去稟告。

    也是在這時候,橋本世宗忽然間收到了消息,知道了楚牧峰是誰。

    “你說的是真的?”橋本世宗側(cè)身問道。

    “是的,您讓我去打聽楚牧峰的消息,我剛才看到他就覺得有些眼熟,這不剛剛跟著過去,看到他走進那個房間里后才猛地想起來他是誰。”

    “他就是楚牧峰,就是他將咱們朝天觀的煙土查封掉的!也是他,親手打死了咱們弟兄。”

    聽到手下人的稟告,橋本世宗的雙眼瞇縫起來,眼中迸射出兩道寒光。

    “八嘎,竟然沒有認(rèn)出來他就是楚牧峰。要是說早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讓他好受!”滿島真介滿臉后悔道。

    “不可造次。”

    橋本世宗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全都遮掩住后,不悲不喜地說道:“這個楚牧峰可是被譽為了神探,是個破案的行家里手。”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陪同著搜查,他會來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點什么線索。不過他想要在咱們高達商會鬧事是休想的,他沒有這個機會。”

    “說的就是,咱們這里又不會存放煙土,他還想找什么?說什么抓捕逃犯,真是可笑的理由,分明就是想要來欺凌咱們高達商會!”

    滿島真介直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織田武平三個人來到商會的事,所以說他心里想著的和橋本世宗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橋本世宗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給我繼續(xù)盯著楚牧峰!”

    “是。”

    當(dāng)身邊人離開后,橋本世宗低聲說道:“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想辦法刺殺楚牧峰嗎?現(xiàn)在正好送上門來了,這事就交給你了,你現(xiàn)在就去做。”

    “記住,用咱們這邊的死士,他們?nèi)齻人是我辛辛苦苦培養(yǎng)出來,每個都會視死如歸,一旦成功殺了楚牧峰后,要立即安排他們離開金陵城。”

    “哈伊,您就放心吧,我會辦妥這事的。”滿島真介眼底閃爍著狠辣光芒。

    “去吧!”

    “哈依。”

    那個被三角形指著的房間中。

    楚牧峰自然不知道橋本世宗已經(jīng)洞悉自己身份,他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去管那些,而是一門心思在研究房間中的布局。

    自己之前和夏目櫻春是有過很多約定的,比如說到金陵城之后,比如說以后要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分散開來后,帶著黑點的三角形就是聯(lián)絡(luò)信號。

    這個圖案出現(xiàn),就意味著是雙方中的一方正在表示想要尋求聯(lián)系。

    三角形圖案位置不同,代表著不同含義。

    涼亭對面花盆上的三角形表示的就是眼前這座房間有情報。

    楚牧峰進來后只要尋找到對應(yīng)的圖案,就能夠得到情報。

    他現(xiàn)在在做的就是尋找圖案,畢竟這里沒人那是顯而易見的事。

    “咦!”

    就這么四散尋找了一圈后,楚牧峰的雙眸被桌上的一個筆筒吸引住。因為筆筒上就有三角形圖案,這說明筆筒里面是有古怪。

    他立即拿起來筆筒翻看起來。

    筆筒里面放著幾支筆,楚牧峰挨個的拿出來擰開。

    當(dāng)擰開一支鋼筆的筆帽后,從里面掉下一張紙條。

    紙條上面沒有多余的話,只有很簡單的幾個字:已轉(zhuǎn)移,跟蹤橋本,防暗殺。

    總算找到線索。

    楚牧峰緊繃著心稍微放松些許,因為他知道這肯定是夏目櫻春留下的線索。

    這條線索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很明確:他們已經(jīng)轉(zhuǎn)移,跟蹤橋本世宗就能找到藏身地。

    預(yù)防暗殺這意思是說有人想要偷襲暗殺我嗎?難道是高達商會的人?

    夏目櫻春不會無緣無故的示警,她既然這樣做了就肯定是有原因。

    織田那幫人是沒能力了,十有八九是高達商會。

    “哼,有點意思,橋本世宗,你這是想要刺殺我給蛛組的人報仇雪恨嗎?還是說你想要為你的那批煙土出口惡氣?或者說純粹的就是想要攪渾這潭水?”

    楚牧峰將紙條收起來后,瞇縫著雙眼沉吟,能得到這張紙條殊為難得,他必須好好利用。

    其實想想整件事也夠機緣巧合的。

    倘若情報處這邊的人沒有監(jiān)控島國商會,自己沒有跟隨著江聲行動的話,是沒有可能說發(fā)現(xiàn)這個線索。

    現(xiàn)在得到這個情報,基本上就能鎖定織田武平。

    “夏目櫻春,你可不要著急殺死織田武平,不然我這邊的功夫就算是白費了。”楚牧峰搖搖頭,將思路捋順后就走出房間。

    “怎么樣?有收獲沒有?”江聲走過來低聲問道。

    “沒有。”

    楚牧峰是不可能說將夏目櫻春的事暴露出來,這件事就算是得到線索,也只能是從其余方面來解釋,來為這條有價值的線索遮掩。

    “那就收隊吧!”

    江聲也沒有抱有多少希望,畢竟其余人都翻找過,也是一無收獲,自己不可能說將希望都寄托在楚牧峰身上,那有些不現(xiàn)實。

    “是!”

    前院。

    此時的橋本世宗是趾高氣揚,他眼神高傲的瞥視過來,充滿蔑視地說道:“怎么樣,找到人了嗎?人在哪里呢?”

    “你們剛才不是挺牛逼的嗎?現(xiàn)在怎么都不喊叫了?是不是我們高達商會是沒有窩藏逃犯的,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我肯定會跟你們市政府要個交代。”

    “隨你便,收隊。”

    江聲帶著人離開。

    楚牧峰也站在隊伍中從商會消失。

    看著楚牧峰的背影,橋本世宗眼中迸射出濃濃殺意:“滿島真介,去吧,做的漂亮點,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哈依。”

    滿島真介獰笑著離開。

    幸好我已經(jīng)提前安排織田君轉(zhuǎn)移,不然這次就麻煩大了。

    楚牧峰啊楚牧峰,你這次總算是被我提前算中了,這也算是報了你毀掉我煙土的一箭之仇。

    嘿嘿,你啊就等著被滿島真介殺死吧,我很期待看到你血淋淋的尸體。

    有些后怕的橋本世宗暗暗念叨。

    ……

    從高達商會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后二點多,楚牧峰忽然間叫住了江聲,在他的疑惑眼神中,低聲說道:“我有話要說。”

    江聲敏銳捕捉到楚牧峰意有所指,剛才一直很頹廢的精神立刻變得興奮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掃視四周。

    “車上說話!”

    “好!”

    等到兩人坐上車后,江聲親自開車,楚牧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江聲有些興奮的問道:“楚處長,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錯!”

    楚牧峰是不能說出夏目櫻春的事情來,但他能根據(jù)這個編出來其余線索。只要能讓江聲按照自己的目的去做事,理由之類的還不現(xiàn)成嗎?

    “高達商會雖然說竭力在掩飾,而且掩飾的也不錯,但我在搜查其中一座房間的時候,還是發(fā)現(xiàn)了幾條有價值的線索。”

    “第一,我能聞到房間中有著很濃的藥草味道,這說明織田武平是在那里看過傷的,因為其中的千葉棉就是用來活血化瘀,這恰好是織田武平最需要的。”

    “第二就是地面有血跡,雖然說地面上已經(jīng)被清理過,但在靠近門口的地面縫隙中,還是能看到一些鮮血痕跡。”

    “這說明高達商會的人在處理的時候是有些倉促的,忽視掉了門口縫隙那塊,但這個恰恰是最致命的說明。”

    “第三就是我還發(fā)現(xiàn)了夏目櫻春留下來的線索,那就是頭發(fā)!我在一個房間中看到了很長很長的頭發(fā),頭發(fā)就在枕頭上面。”

    “可那個房間明顯是沒有梳妝臺之類的家具,說明不是女人居住的。不是女人住,就只能是女人留下來的,逃走的間諜里面不正好也有個女的嗎?”

    說到這里,楚牧峰眼神變得明亮起來。

    “綜合這些線索便能說明,高達商會很可疑,是最有可能收留過織田武平的。咱們在這里沒有找到人,十有八九是被轉(zhuǎn)移了。”

    “江科長,你想要找到他們?nèi)齻人,只要暗中監(jiān)視跟蹤著橋本世宗,我想肯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

    “橋本世宗就算是把他們轉(zhuǎn)移走,也不會是假手他人去聯(lián)系的,只能是他自己出面。盯死他,肯定有所收獲。”

    江聲剛才還很憋屈的心情一下就變得亢奮起來。

    做情報工作的他,自然是能分辨出來楚牧峰說的消息的確有很大的可能性,直覺告訴他,就算是沒有直接證據(jù),也能證明這事絕對是和高達商會有關(guān)系。

    “嗯,你說的對,監(jiān)視橋本世宗!”

    江聲毫不猶豫的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以著他現(xiàn)在掌握的力量,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人監(jiān)視,完全能輕易做到。

    “江科長,要是說有任何消息的話,記得通知我,我想親手將這幫蛛組的逃犯再次抓捕歸案。”楚牧峰跟著說道。

    “好!”江聲點頭應(yīng)道。

    夏目櫻春,希望你能安然無恙。

    說完之后,楚牧峰便和江聲分開。

    其實楚牧峰也有自己的打算,監(jiān)控跟蹤著橋本世宗是能夠找到織田武平,但誰就敢說橋本世宗肯定會去找織田武平,要是說一個星期內(nèi)不去找,難道說他們還要等一個星期嗎?

    那么長的時間,存在太多未知變數(shù)了。

    我要去尋找夏目櫻春留下來的記號。

    其實這時候楚牧峰倒是有些想念北平城了,要是說在北平城中,憑他手中掌握著的太平車行,就能很容易找到線索。

    現(xiàn)在自己在這里人單勢薄,想要做點事,除非是自己親自出面,不然休想能做成。

    眼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起碼不是一團霧水,已經(jīng)找到了切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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