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安惴惴不安著,擔(dān)心自己的手機還能不能加入什么新的聊天群的時候,籃球館到了。
作為學(xué)校內(nèi)獨一無二的籃球館,這里平日除了校隊訓(xùn)練以外,能進來打球的人屈指可數(shù),基本上都是和校隊玩的比較近的人才能進來打球。其余的普通學(xué)生,大多都在外面的水泥場子里打。
此時,籃球場里正在進行著一場5V5的全場比賽,一邊是穿著藍色隊服,印著物理系名字的五人,另一邊則是印著‘江大’的校隊。
兩邊人打的火熱無比,你呼我喊,球館里坐著的男男女女觀眾不時發(fā)出幾聲歡呼。
還沒等陳安想明白怎么開口給自己來個華麗出場,牟鐵便梗著脖子大喊道:“蔡輝,跟老子再來一場!”
被叫做蔡輝的家伙身高也是一米八出頭,一頭短發(fā)染成了白色,耳朵上還扎著個銀色耳釘,長相普通。
此時,聽到有人喊他,他當(dāng)即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臉不善的看了過來:“老子姓劉!”
“呸,你打球就是個蔡xu.......”牟鐵話沒說完,陳安緊張的捂住了他的嘴,不能說不能說,這書才第三章,律師函吃不起啊。
“別廢話,再來一場。”陳安簡單的說明了來意。
劉輝和隊友對視一眼,冷笑幾聲:“咋的,不服氣?”
“趁著我安哥不在,拉個外援打場子,你也是真有臉說話?”秦巖抬起下巴,一腳踩在場邊放著的凳子上,露出了自己嶄新的AJ球鞋。
劉輝嘴角微微抽搐,一腳踩在自己丟在地上的籃球上,同樣是一雙價格不菲的AJ球鞋:“呵,什么叫做叫外援?大牛昨天轉(zhuǎn)系過來了,是我們自己人。打不過就邊上好好學(xué),現(xiàn)在來叫喚什么。”
秦巖眼睛一瞪,整理著手腕上的耐克護腕:“打不過?咋的,有能耐你別下黑腳啊!”
劉輝瞇著眼,蹲下身拉了拉自己的耐克護膝:“黑腳?自己往我腳上跳關(guān)我屁事。”
秦巖嘖了一聲,把手腕上的運動手表解開,邊解邊說:“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劉輝瞳孔微微放大,這表他認(rèn)識,最便宜的一個也得接近六位數(shù)。
得,你牛逼!
劉輝挪開視線:“別打不過就找借口。”
話雖如此,但他卻連連對著身后的人擺手,身后天天跟著他玩的人心領(lǐng)神會的去了場邊掏出手機打出了電話。
陳安掃了一圈,沒見到新面孔:“沒事,我不著急,你把你們那大牛叫來,重新打一場。輸了我也不會要你干嘛,給鐵子好好說聲對不起就完事了。”
“呵。”劉輝硬撐著:“沒有大牛你也不行,怎么,腳不疼了?今天上籃可得悠著點,這回可能就要斷腿了。”
陳安冷笑著:“下黑腳給你厲害壞了是不是?今天你再把你腳往出伸一點,我給你腳指頭碾爛了。”
兩邊人針鋒相對,和劉輝對位的校隊成員看了看兩人,笑著對隊友聳聳肩:“正好累了,不如你倆練練?”
他們看熱鬧不怕事大,劉輝卻臉色微變。
眼神飄忽不定的掃了一眼場外,一個低頭正玩著手機的姑娘此時才剛好抬起頭來,看向場內(nèi)。
姑娘年紀(jì)和陳安等人一般大,長相不俗,柳眉細(xì)眼,鼻梁高挺,嘴唇櫻紅小巧,上身半袖下身牛仔褲,都能看得出身材凹凸有致,此時見到劉輝看她,她也只是面無表情的微微點頭,便算打過招呼了。
劉輝沉著臉,沒答應(yīng),左右挪開視線道:“剛和你們打了那么久,早就累了,一會還要打全場,我又不是鐵人。”
他不敢和陳安單挑,陳安在江大也算小有名氣,打球的實力和校隊的后衛(wèi)差不多,他雖然自認(rèn)為實力不差,但像陳安這樣的,他是真打不過。
這姑娘陳安也認(rèn)識,比他大一屆,是大二的學(xué)姐,學(xué)生會體育部的部長,也是全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冰山女神,喬思嬋。
喬思嬋的視線在劉輝身上一掃而過,沒有絲毫停留,看到陳安時,卻忽的微微勾起嘴角,眉頭一挑。
陳安臉色一變:“喬思嬋怎么在這?”
錢永亮抬頭一看,也看見了坐在觀眾席上的喬思嬋:“我也不知道啊.......”
“臥槽,完犢子了。”陳安苦著臉,對著喬思嬋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而喬思嬋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神在他腳腕上來回打量。
喬思嬋身為體育部的部長,除了負(fù)責(zé)學(xué)校各種和體育有關(guān)的活動以外,最重要的是,她掌握著學(xué)生跑早操的生殺大權(quán)。
是的,你沒有看錯,在江大,大一的新生是需要跑早操的。
喬思嬋舉起了手機,對著陳安微微一晃悠。
陳安只得乖乖的掏出手機。
微信上,喬思嬋已經(jīng)發(fā)來了消息。
“聽說你腳受傷了,請早操一個禮拜?”
陳安顫抖的回復(fù)著:“今天,好了。”
“那明天早操見。”喬思嬋的話讓陳安眼眶濕潤——明明能夠靠著腳傷再賴床一禮拜的,怎么就栽到這了呢?
錢永亮和秦巖給陳安投來了節(jié)哀的眼神,而牟鐵,則仍在和劉輝大眼瞪著小眼。
“來了。”劉輝身后穿著物理系隊服的家伙湊到了劉輝耳邊提醒著,劉輝抬頭一看,籃球館出口處,一個乍一看就有一米九以上的大高個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他面露喜色:“大牛。”
被叫做大牛的家伙個頭不低,身材壯碩,就連牟鐵看起來也比他小了一號,長相有些兇氣,此時他眉頭皺著,眼神有些不爽:“怎么了?我正準(zhǔn)備去網(wǎng)吧呢。”
劉輝笑瞇瞇的對著他揮揮手:“沒辦法,上午被你虐了的那幾個不怎么服氣,找了個人又來鬧事。”
大牛長長舒了口氣,打量了一番陳安等人,平靜道:“你們不是有五個人嗎。”
“少個中鋒啊。”劉輝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往球場里進,小聲的說道:“一會一起去網(wǎng)吧,我請,晚上正好想去吃烤魚,也一起吧。”
大牛聽著有網(wǎng)吧還有烤魚,心里的不爽也去了大半,露出了輕笑:“行,那就來吧。”
陳安看著大牛熟練的活動著腿腳,拉伸著關(guān)節(jié),眉頭一挑:“這家伙球打得怎么樣?”
牟鐵張了張嘴,最后甕聲甕氣道:“之前打的半場,籃底下的籃子挺準(zhǔn)的,沒見過他中投運球。”
又是定海神針型中鋒唄。
陳安倒是不怕,有很多大高個打半場站在籃底下一動不動,打得倒是挺好的,打全場一跑起來就成了傻子。
“全場,二十五分,誰先到誰贏,輸了你給鐵子道歉,簡單不?”
說句實話,他現(xiàn)在只感覺渾身身輕如燕,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體內(nèi)還有一股暖烘烘的,好像溫水似的東西在體內(nèi)緩緩流動,完全感覺不到熱身的必要。
陳安走到劉輝身邊,盯著他的眼睛。
劉輝有些閃躲——他之前故意下黑腳讓陳安崴了腳,這讓他多少有些心虛:“那你輸了呢?咋的,空手套白狼?”
“我輸了明天跑早操就當(dāng)著全校人的面大喊我蔡輝是頭豬,夠了吧?”陳安說完,劉輝點點頭,隨即猛地瞪著眼:“你特么的.......”
陳安卻一腳踩在他踩著的籃球上,腳尖往后一滑,將籃球從他腳底下?lián)屃诉^來,用力往下一踩,籃球就從地面往上一彈。
陳安只是微微躬身一拍手,籃球就到了他的手上。
“之前黑我的事,要是我輸了就算沒事了。要是我贏了,這仇咱以后再慢慢結(jié)。”
原本正要發(fā)火的劉輝看見了陳安那雙冰冷的雙眸,表情猙獰了幾分,冷笑著:“成!”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后:“休息五分鐘就開始。”
錢永亮往陳安邊上一湊,小聲道:“這家伙不會玩場外陰招吧?”
秦巖滿不在乎的錘了他肩膀一拳:“咋的,就他一個是本地人啊?放心,他要敢鬧事,就讓他看看小爺在江城的底蘊。”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錢永亮嬉皮笑臉的恭維著,而秦巖則一臉嘚瑟:“低調(diào),低調(diào)。”
耳邊忽的傳來了吭哧吭哧的聲音。
兩人扭頭,只看牟鐵紅著眼,一邊用力活動著身體,一邊死死盯著劉輝,那聲音,正是他努力壓抑著的喉嚨里的粗重呼吸。
倆人這才收斂了笑容,表情凝重了幾分。
牟鐵的確是從鄉(xiāng)下來的。
祖上八輩都是農(nóng)民。
牟鐵的確沒錢,土氣。
腳下的球鞋都是生日的時候大家伙給買的禮物。
但他是315宿舍的人,是個講義氣的好漢子。
是兄弟。
平時開玩笑,他們也許會笑罵幾聲土包子。
但,別人不能說。
別人不能罵!
因為,是兄弟!
錢永亮和秦巖也開始了熱身的準(zhǔn)備,然而,陳安呢?
他們滿場找著人,卻赫然看見,在籃球架下邊,陳安猛地雙腿發(fā)力一跳,一只手抓著籃球,越升越高,仿佛腦袋上帶了個透明的螺旋槳。
一秒?還是兩秒?
“砰!”
一聲爆裂的扣籃聲傳來,陳安全然不掛框,直起直落,落地膝蓋微微彎曲,頭頂,白花花的籃網(wǎng)宛若海浪般掀起又落下。
“平,平框扣籃!?”錢永亮的雙眼瞪的滾圓。
秦巖更是一不小心把指套都掉在了地上,卻也渾然不覺:“他剛才跳起來.......腦袋好像超框了?”
陳安落地,腳下的籃球砰砰的在地面跳了幾下,滾到了一邊,他有些興奮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再次抬頭,曾經(jīng)只能勉強抓住的,高高在上的籃筐,在這一刻變得仿若近在咫尺。
體內(nèi)的暖流微微加速運動著,渾身的力量仿佛用之不竭般,讓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他扭頭,看向劉輝幾人,勾起了嘴角。
原來,這一切,真的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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