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陵城堡內(nèi)的風浪經(jīng)過一晚上時間的肆虐后似乎終于消散,那窮兇極惡利用小孩子來施展陰謀的四個紅袍僧當中那個喝藥水的已經(jīng)猝死,其他三個紅袍僧則受到了非常嚴厲的懲罰吊在城堡外墻處,關(guān)押于窄小的鐵籠子當中,以期用陽光與烏鴉來緩慢殺死他們。
這種刑罰的時效較長,但威懾力卻很強大,起碼來說聽聞動靜跑來城堡外圍觀的一些農(nóng)民與行商就被震懾的敬畏不已,當然也有沒想那么多而單純指指點點看熱鬧的。
外人并不了解城堡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但往常被伯爵大人請為上賓的紅袍僧而今卻受到了這種待遇,自然難免惹來一番議論紛紛。
“我表妹家的兒子就是負責給城堡送包心菜的,聽他說,那幾個家伙是一群只會吃喝,沒真本事的騙子。”有人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而且還調(diào)戲塔利老爺?shù)氖膛!?br />
“我早說,他們救不了山姆少爺?shù)摹!?br />
“聽說國王的弟弟正在里面做客哩,準是這些家伙惹怒了人家”
城堡外陸續(xù)有過來看熱鬧的人對此評價議論,城堡內(nèi)同樣如此,或者說城堡內(nèi)的大多人也都在或明或暗的繼續(xù)關(guān)注這事。雖說看起來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泛是聰明一點的就能夠看得清,這件事不過剛剛開始。
“藍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城堡某處庭院訓練場內(nèi),抱胸看著場地中一個小胖墩畏畏縮縮不斷與教頭對練的場面,瘦高的騎士團成員馬克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肩膀上站著的小猴子也跟著嘰嘰喳喳了幾聲,不自覺的就讓那受訓的小胖子看了過來,結(jié)果又因為分心而被角陵的教頭訓斥了一番。
“他總說是通過觀察表情看出來的。”
無視了訓練場內(nèi)的響動,穿著一襲皮甲的棕發(fā)少年加蘭聞言后無奈地道:“輕微表情,眼神之類的,總之他就這么說的,但我們都有試驗過,可沒誰能向他那樣看出誰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一定有秘訣。”
馬克忍不住道:“一種特殊的逼供技巧!”
盡管已經(jīng)過了一晚,但昨天晚上那場面卻仍舊歷歷在目。
年輕團長那一具具話語造成的效果非常驚人,最開始那領(lǐng)頭的紅袍僧還沒表示什么,后邊就直接崩潰了,問什么就說什么,一點都不帶隱瞞的。那種輕描淡寫就說哭一個人的場面想起來就非常震撼,也讓馬克心頭振奮不已。
“我要和團長學習這個,我一定要學,這比養(yǎng)猴子要有趣多了!”他如此說著,肩膀上的猴子也跟著蹦蹦跳跳,似乎在附和。
“那你去學好了。”旁邊加蘭瞥了聞言這位同伴一眼:“他肯定會讓你回去照鏡子的。”
“照鏡子做什么?”
“你照過就知道了。”棕發(fā)少年聳了聳肩。
同伴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加蘭也沒多理會他,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看著校場中那小胖子受訓,腦子內(nèi)卻一直在思考著昨晚種種。
黑發(fā)同伴的逼供技巧神秘的令人看不透,但常年接觸,讓加蘭對此其實有所習慣了,所以相對于身旁人的振奮,他更多的心思卻放在了別處。
昨晚的逼供非常順利,但實際上那紅袍僧最后也沒交代什么,只是一個勁的聲稱這是上頭指派他們的任務(wù),不是他們的本意云云。
而上頭與坦格利安合作就更不關(guān)他們那些執(zhí)行者的事情了
坦格利安這個字眼很難不讓加蘭留意,畢竟此時距離那坦格利安王朝統(tǒng)治的時代才不過十多年而已,但這些年來,大家得到的信息基本都是坦格利安血脈已經(jīng)式微,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兄妹殘留,根本翻不起什么風浪來了。
眼下他們怎么又與那些紅袍僧侶達成了合作?
棕發(fā)少年對此很納悶,也有點替他那個黑發(fā)同伴感覺擔憂。
據(jù)說紅袍僧的勢力在自由貿(mào)易城邦那邊是很大的,要是真有他們的支持,那么拜拉席恩肯定會有麻煩。
“達成合作的基礎(chǔ)自然是利益。”
外頭許多人對此議論紛紛,城堡內(nèi)一處安靜書房當中,藍禮同樣也在和角陵的主人藍道塔利談?wù)撚谶@件事。
“對于那些紅神教派的人來講,傳教維斯特洛是一種利益,扶持一個親近他們,甚至受他們掌控的王室政權(quán)更能帶來很多方便,起碼來說,要真能辦成這件事,他們想找某樣東西就會簡單的多。”
年輕人的話語頗顯冷靜,一點也聽不出來口中說的與他自身實際關(guān)系很大。
“只是單憑如此,不足以讓那些人冒如此大的風險來參與進入這場權(quán)力爭斗,或者說,單憑幾個坦格利安遺孤,沒可能與一個宗教勢力達成合作,因為實力不夠,成功幾率很低,利益再大也沒用。”
“我們無法了解具體情況,但很明顯,坦格利安還有其他盟友,強大到足以給紅袍僧們信心的盟友。”他最后總結(jié)地說,目光則一直沒離開坐在書桌后那位光頭中年貴族的面部。
“塔利伯爵,你怎么看?”
“毒藥是女人和太監(jiān)才會耍弄的把戲。”中年貴族聞言冷笑地道:“他們竟然還想利用我的女兒,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你問我怎么看?”
他沒明說,而是撈起椅子旁邊靠著的一把連鞘雙手大劍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這把劍叫碎心,在塔利家族傳承了五百多年,殺掉的敵人多到數(shù)不清也不妨多幾個坦格利安。”
藍禮聞言笑了笑,默默感受著對方身上傳遞而來的情緒,他突然又道:“紅袍僧聲稱他們在角陵附近沒有同伙,但卻有另一伙人設(shè)計將我們騎士團引出了高庭,所以我猜這是他們另一個合作者,或者說,另一伙合作勢力。”
“我會派人調(diào)查。”塔利伯爵沒有猶豫地說。
“紅袍僧們隸屬于舊日門徒這個組織,可能那些門徒也都是與他們一伙的。”藍禮又道:“而門徒的身影遍及七國上下。”
“我會出兵追捕領(lǐng)地內(nèi)那些”塔利伯爵說著,話語突然一頓。
“藍禮大人的意思是?”
“我們無法了解他們與坦格利安是什么時候達成的合作,但那些門徒在維斯特洛活躍了近十年。”藍禮道:“他們都做過一些什么?”
塔利伯爵聞言皺眉,藍禮則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意有所指地道:“我準備馬上啟程,拜訪河灣各地領(lǐng)主,他們也許迫切想要知道這個消息。”
中年貴族聞言深深看了藍禮一眼,隨后豁然起身。
“我與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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