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怨念所化,只能被傷害,不能被殺死!
賀一鳴若有所悟。
“噶!”
鴉兵三十一飛了過來。
這只烏鴉恰好捕捉到了小白受傷的一幕。
賀一鳴與鴉兵心靈相通,很快,他就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一個身材無比壯實的高手,居然能夠看到小白的存在,這人先是沖小白發(fā)出一聲駭人的吼叫,迸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音波攻擊,可惜無功而返。
見攻擊無效,這人發(fā)了狠,與小白徒手搏殺,物理傷害依然無效,反被小白打傷了手臂。
但是,從這人傷口里噴濺出來的血,卻讓小白十分忌憚。
這人見此,便咬破了舌尖,朝著小白噴出一大口血,鮮血腐蝕掉了小白半個身子。
“原來是一流高手的精血!”
賀一鳴認(rèn)識這個高手,正是丁巳己。
“二流高手的血已經(jīng)進(jìn)化,一流高手的血自然更加超凡,竟然能夠傷害到鬼物!
賀一鳴終于找到了餓死鬼小白的極限,她能跟一流高手拼一拼。
“接下來,只要讓小白持續(xù)變強(qiáng),直到打敗了丁巳己,田家就該徹底退出歷史舞臺了。”
賀一鳴心頭有數(shù)了,不再遲疑,從樹上躍下,轉(zhuǎn)身去了另一個地方。
太守府的監(jiān)牢。
這里關(guān)押著很多囚犯,董長垣就是從這里弄來了很多人犯給賀一鳴殺著玩的。
“小白,盡情吃吧!辟R一鳴遙望夜色籠罩下的囚牢,淡淡地下了令。
小白怨氣沸騰,穿透過墻壁,消失在眼前。
賀一鳴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盤膝坐下,默默運轉(zhuǎn)無影心經(jīng)打磨內(nèi)氣的銳利屬性。
不知不覺間,天邊冒出了一抹魚肚白。
賀一鳴睜開眼,就見到小白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從監(jiān)牢里飄出來,回到了他的身旁。
“天亮了。”賀一鳴依然精神百倍,看向了小白,眉梢挑了挑。
等了半晌,小白居然沒有鉆進(jìn)他的影子里。
“咦……”賀一鳴不禁瞇了瞇眼,視線凝注在小白身上,發(fā)現(xiàn)她似乎有些不同。
其一,身體變得無比凝實,給人一種有血有肉的鮮活感,看起來與活人沒有區(qū)別,不怕陽光了。
其二,小白的身體里似乎多出了一種可怕的力量,讓賀一鳴都感到無比心悸。
“這個餓死鬼……進(jìn)化了!”
賀一鳴倒抽一口氣,餓死鬼小白的成長速度,實在太猛了!
就是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厲鬼都這樣。
隨著旭日東升,朝霞滿天,陽光越發(fā)濃烈,小白似乎還是有些不適,一個晃動,潛入了賀一鳴的影子里蟄伏起來。
這天,錦繡城爆發(fā)了恐慌。
田家昨夜遇襲,死了很多人。
田壽成的二兒子以及兩個孫子一個孫女遇害。
他的第三妾室,以及第五,第六,第八,第十一,第十五,第十九,第二十七小妾,也遇害了。
除此之外,田家的管家,仆人,扈從,攏共一百三十二人遇害。
丁巳己受了傷,傷情不知,他的長子丁兆斷了一條胳膊。
田家上下陷入莫大的驚怖之中,很多家仆嚇得連夜逃走,府中一片大亂。
緊接著,監(jiān)牢慘案傳出。
太守府的監(jiān)牢里,攏共關(guān)押著犯人一千七百四十三人,獄卒六十名,他們在一夜間全部遇害,而且死狀極其凄慘,簡直慘絕人寰,讓人不忍直視。
這件事一經(jīng)傳開,不引起恐慌才怪。
厲鬼出世,恐怖如斯!
“我的仕途完了!
聽了手下的匯報,耿文則渾身瑟瑟發(fā)抖,面如土灰,搖搖欲墜,差點昏了過去。
錦繡城一方太平盛世,在他的治理下,接連發(fā)生驚世慘案,死了那么多人,無論怎樣,耿文則都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萬幸,北方的戰(zhàn)亂給了他許多喘息和挽救自我的機(jī)會。
耿文則迅速冷靜下來,靜坐等待。
片刻后,果然,杜文進(jìn)快步來了。
“文進(jìn),夜襲田家的究竟是誰,林元常?”耿文則急迫問道。
提起這個,杜文進(jìn)蒼白的臉色就無比難看,搖頭道:“義父,據(jù)丁巳己說,兇手是一個小女孩,但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
“小女孩?”耿文則懵了下,“什么樣的小女孩能把丁巳己打傷?”
杜文進(jìn)臉色更難看,額頭上全是冷汗,道:“丁巳己說,那個小女孩……不是人!”
耿文則呼吸頓時凝滯。
不是人,那是什么?
杜文進(jìn)倒抽冷氣,顫聲道:“丁巳己也說不清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什么,非要說的話,有點像是民間傳說中的……厲鬼!”
耿文則心里咯噔一下。
厲鬼索命!
這種虛無縹緲的鬼物,荒誕不經(jīng)的傳說,居然真的存在?!
“亂世多怪異,這是亂世到來的征兆。”
耿文則心頭驚顫,此刻這位太守大人,還沒有將厲鬼與賀一鳴聯(lián)系在一起。
事實上,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了眾人的認(rèn)知范圍,誰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未知讓人恐懼。
田家人害怕,耿文則和杜文進(jìn)也害怕,整個錦繡城都跟著顫栗不止。
耿文則思索了一陣,忽然抬起頭來,道:“文進(jìn),你親自去一趟南山寺,務(wù)必把南山寺的主持枯木大師請來。”
杜文進(jìn)精神一振,激動道:“孩兒這就去。”
……
小白變強(qiáng)了,更兇了,賀一鳴也在變強(qiáng)。
不管外界風(fēng)云突變,他按部就班修煉,堅持不輟。
魂術(shù):曙光,暴血,占卜之術(shù)
功法:陽火功,巨靈血煞功,開碑拳,無影心經(jīng)
這是賀一鳴目前的主修,并且,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以這些魂術(shù)和功法為主,不再增加新的。
其實,他手上還有兩個殺手的技能結(jié)晶,但貪多嚼不爛,在突破到通幽境界之前,賀一鳴已經(jīng)沒必要開發(fā)新的技能了。
一天很快過去。
臨近傍晚,鴉兵三十一振翅飛來。
“哦,丁巳己護(hù)送他的兒子丁兆出城了!辟R一鳴撇了撇嘴,大難臨頭,一流高手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看來丁巳己昨夜嚇得不輕。
“一流高手的血晶和技能結(jié)晶。”賀一鳴目光閃動著。
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丁巳己已經(jīng)是到了嘴邊的肉,可不能讓他跑了。
賀一鳴腦筋飛速轉(zhuǎn)動,很快便作出決斷。
他喚來李典,孫虎和孫雷,道:“我要離開賀府一段時間,可能一天就返回,也可能要數(shù)日,你們守護(hù)好家里!
李典目光一閃,點頭道:“公子放心,老爺那邊,我會為您找個借口。”
孫虎和孫雷對視一眼,眼神有幾分失落,道:“公子,不帶上我們?”
賀一鳴微微一笑。
是啊,他從未想過,這么快,孫虎和孫雷就沒資格摻和他想要做的事了。
“你們留守。”賀一鳴淡淡說道,就這樣做好了安排,然后他悄無聲息離開了賀府,出城。
一輛普通的馬車踏踏出城,拉著的馬蒙著眼,身上披著黑布。
因為這輛馬車比較大,沒有人注意到,拉車的馬比普通的馬,其實要高大許多。
馬車出城后,在三里外停下。
賀一鳴忽然現(xiàn)身。
“拜見公子,公子萬安!避嚪蜻B忙行禮,畢恭畢敬。
“免禮!辟R一鳴淡淡一笑,“回去之后,對誰都不要提起這件事,明白嗎?”
“公子放心,小人的嘴巴最嚴(yán)實了!避嚪螯c頭哈腰,連忙解開了鎖套,掀開了黑布,顯露出一批雄壯的龍駒馬。
賀一鳴騎上馬,一聲駕,縱馬奔騰。
“丁巳己往北去了!辟R一鳴往北急追,這條路他比較熟,上次為了追回蘭蘭,走過。
一只只鴉兵去而復(fù)返,不間斷地向賀一鳴報告丁巳己的具體位置。
“丁巳己在月橋客棧吃過飯后,繼續(xù)往北行去,方向是……黑虎關(guān)。”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但賀一鳴視力驚人,走夜路完全沒問題,肆意策馬馳騰。
兩個時辰后,賀一鳴路過了月橋客棧,毫不停歇繼續(xù)往北追去。
餓死鬼小白,天一黑就出來了,飄在賀一鳴身旁緊緊跟隨,速度一點兒不輸給龍駒。
臨近午夜。
賀一鳴追上了。
前方三里開外,有一輛緩緩行駛的馬車,車夫就是喬裝打扮的丁巳己,車內(nèi)是他斷臂受傷的兒子丁兆。
在最危難的時刻,他們父子倆斷然舍棄了豢養(yǎng)他們多年的田家,逃之夭夭。
龍駒馬蹄聲太響,賀一鳴不能靠的太近,就在三里外,向小白下令道:“前面有兩個人,你見過的,去吃了他們!
小白兇焰滔滔,一閃沖去。
賀一鳴駕馭龍駒慢悠悠走過去,片刻后,以他的耳力,忽然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傳來,緊接著,又傳來一聲憤怒的獅吼。
“厲鬼,你害死我兩個孩兒,我跟你拼了!
話音才落,賀一鳴的手里便多出了兩顆晶石,不用懷疑,丁兆已死。
賀一鳴繼續(xù)向前。
時而有憤怒的吼叫傳來,但后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吼叫戛然而止。
不多時,賀一鳴非常接近現(xiàn)場了。
他瞇了瞇眼,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被所見到的景象驚呆了。
朦朧月光傾灑在官道上,破敗的馬車旁,有一片區(qū)域為黑霧所籠罩。
那片黑霧翻滾不休,似乎自成一方世界,內(nèi)有乾坤。
丁巳己和小白都不見了。
只有這片充斥著不詳氣息的黑霧,像是開啟的地獄之門,陰冷的令人直打寒噤。
一號玩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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