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和羅璇的電話后,陳漢升站在走廊上怔怔入神,不斷有技術(shù)工程師和下屬高管從身邊經(jīng)過,他們禮貌的打著招呼,陳漢升機械式的回應(yīng)。
小師妹的愛就像一只刺猬,就連陳漢升也經(jīng)常被扎到,心里也會覺得厭煩,可是當羅璇主動選擇離開的時候,這才驀然發(fā)現(xiàn),那塊經(jīng)常被扎的地方早已結(jié)成一層老繭。
其實如果沒有了這些“刺”,反而有些空落落的不習(xí)慣。
就這樣平復(fù)了一會思緒,陳漢升才重新回到研發(fā)中心。
研發(fā)中心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畢竟三代機性能和外觀這么優(yōu)秀,果殼極有可能憑借這款產(chǎn)品追趕諾基亞和摩托羅拉的國內(nèi)市場份額,再不濟總歸能縮小差距的。
不過看到陳漢升神色平淡,眉宇間還有一股惆悵,大家也都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
陳漢升是**ss,他的情緒自然能影響群體氛圍。
察覺到同事們這種微妙變化,陳漢升也沒有解釋,依然雙手抱胸聽著李小楷講解“果3”的各項性能。
“怎么回事?”
孔御姐瞅了瞅聶小雨,眼神里都是不解。
“不知道。”
聶小雨搖搖頭,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不過根據(jù)這么多年對陳部長的了解,小秘書判斷剛才的電話應(yīng)該是某位女生打過來的。
“幼楚還是小魚兒呢,不過幼楚那么溫柔,應(yīng)該不會吵架,小魚兒的話,美國那邊還是半夜吧”
小秘書又開始走神了。
“叮”
沒過多久,陳漢升手機又來了條短信。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刺耳。
因為除了陳漢升以外,其他人手機都是調(diào)成靜音的,就算有不得不處理的業(yè)務(wù)電話,也是捂著嘴巴匆匆走到外面解決。
陳漢升低頭看著短信,李小楷也是刻意放慢了講解速度,他在等著大老板。
短信是羅璇發(fā)來的,她說:“陳師兄,我突然想起來,以后去香港的話,我們之間又是異地了。
“嗒嗒嗒”
陳漢升旁若無人的回著短信。
陳漢升:香港又不遠,再說我工作原因也經(jīng)常要去香港的。
羅璇:哦。
小師妹這個“哦”,代表了她心情還是很低落。
陳漢升想了想,繼續(xù)回著信息。
陳漢升:異地固然有距離,但是感情沒學(xué)過地理,不認識距離,所以不必擔(dān)心。
羅璇:我不擔(dān)心我的感情,我擔(dān)心你的會迷路。
陳漢升:我有導(dǎo)航系統(tǒng)。
羅璇:哼,我媽叫我了,你也繼續(xù)忙吧。陳師兄,說不定我什么時候就回來了,而且是突然出現(xiàn)在沈幼楚或者蕭容魚的面前,那樣你怕嗎?
陳漢升:
不過這次發(fā)完信息后,陳漢升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只要羅璇還繼續(xù)說狠話,她就還是那個小師妹。
陳漢升恢復(fù)正常后,最明顯的反饋就是下屬了,研發(fā)中心很快又活潑起來,一掃剛才的低沉。
“發(fā)信息的應(yīng)該也是某位女生,不過這次又是誰呢?”
小秘書胡亂猜測著。
銷售部負責(zé)人崔志峰剛才一直沒說話,現(xiàn)在大老板再次談笑風(fēng)生,他也湊趣的說道:“陳董,關(guān)于這款青花藍的手機啊,我突然想起一個事。”
果殼三代機一共有五種顏色,除了黑白經(jīng)典款以外,還有亮粉、淡紫和青花藍,目前來看青花款的最為獨特。
也許是青花藍很符合中國人的審美觀吧,它的整體色調(diào)清朗飄逸,透露出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從容和儒雅,再加上手機背后那朵并蒂蓮花,寥寥數(shù)筆就勾勒出中國風(fēng)的韻味。
好比江南的水墨山水,裊裊煙,蒙蒙雨,典雅而風(fēng)流。
“上周我和周杰倫公司商談廣告的拍攝計劃。”
崔志峰繼續(xù)說道:“聽說他今年的新專輯還是11月份發(fā)行,我當時就很好奇,提出能不能先讓耳朵享受下。”
果殼電子的形象代言人都是當紅樂壇巨星,比如說周杰倫、比如說五月天、比如說林俊杰,當然這也和陳漢升的喜好有很大關(guān)系,畢竟誰都知道陳董是周杰倫粉絲。
所以在代言費方面,果殼也比較豪爽,也不會給代言人附加什么亂七八糟的規(guī)則,所以雙方的關(guān)系非常融洽。
“他們同意了嗎?”
陳漢升估計應(yīng)該不會拒絕。
“同意了。”
崔志峰笑著說道:“我記得這張專輯里有一首歌就叫,從曲調(diào)到歌詞都非常符合這款手機的意境,好像是為了咱們專門創(chuàng)作似的”
老崔當成一個趣事回憶,不過陳漢升心里很詫異。
“我操,是2007年的嗎?”
“怎么印象里好像是2017年的歌曲啊?”
“是不是經(jīng)典歌曲都有這樣的特異功能,明明傳唱很多年了,但是不管什么時候聽起來,永遠都有一種不過時的新鮮感。”
“老崔。”
陳漢升思慮片刻,突然說道:“你和杰倫那邊談一談,這首歌能不能提前發(fā)布,我想配合著宣傳三代手機,當然這樣肯定會打亂別人的計劃,所以補償金是少不了的,這個也由你全權(quán)談判。”
“至于賠償金范圍嘛”
陳漢升沉吟半晌,豎起一根手指。
這是1000萬的意思了,研發(fā)中心里的高管發(fā)出一陣陣驚呼的聲音。
1000萬對現(xiàn)在的果殼來說并不多,去年陳漢升就能花兩個億買私人飛機,今年果殼網(wǎng)絡(luò)都要上市了,1000萬完全是小意思。
可是周杰倫三年的代言費也不過才1200萬,這個價格都是透明的,而且他之前所有歌曲可以隨意選用。
如今為了一首沒發(fā)行的新歌,花出去1000萬值得嗎?
“額”
崔志峰自己也有些發(fā)愣,他只是順嘴說一下,怎么大老板就沖動了呢?
“小雨。”
孔御姐也問著聶小雨:“你也是周杰倫的粉絲,了解過嗎?”
“沒有啊。”
聶小雨搖著頭:“不過從名字上判斷,應(yīng)該是類似于和那樣的中國風(fēng)吧。”
自從以后,這兩年中國風(fēng)的歌曲突然多了起來,而且在青少年和大學(xué)生之間廣為流行,這批人恰好也是新興電子產(chǎn)品的消費主力。
從這一點上講,陳漢升的決策倒也沒有錯,用周杰倫的新歌,宣傳果殼電子的青花款新手機,效果一定很爆炸。
“陳董,要不您還是聽聽那首歌再做決定吧。”
就是崔志峰比較忐忑,這件事是他提出來的,萬一出點紕漏什么的,雖然做決定的是大老板,但是背鍋的一定是自己。
“不用。”
陳漢升咧嘴笑了笑:“我相信崔董的眼光。”
在6月16號的內(nèi)部管理層會議上,決定了兩件事:
一是大家對“果3”的樣品機非常滿意,可以進入量產(chǎn)流程了
二是想辦法促使周杰倫歌曲提前發(fā)布,并且應(yīng)用在“果3”的宣傳vlg上。
可以預(yù)見的是,從今天開始直到手機發(fā)布那天,果殼電子廠又將是一個個不眠夜。
崔志峰的動作很快,三天后他就有了結(jié)果,急匆匆的來到陳漢升辦公室匯報。
“杰倫公司那邊有了回應(yīng),同意把新專輯里的率先發(fā)布,同時授權(quán)給我們使用,而且”
老崔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而且他們沒要賠償金。”
“為啥?”
陳漢升問道。
“他們說有兩個原因。”
崔志峰解釋道:“首先不是主打歌,沒想到我們能夠喜歡其次這也相當于借著果殼三代手機,宣傳了一下新專輯,認真算起來的話,差不多應(yīng)該是互相抵消的。”
陳漢升聽了心里很舒服,這才是長期合作的態(tài)度。
不過他做事向來不小氣,直接說道:“這是人家的客氣話,他們不要,但是我們不能不給。還是1000萬吧,除了的使用權(quán),順便買下這張專輯的果殼云獨家首播權(quán)。”
“這樣就差不多合理了。”
崔志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陳董,您怎么知道周杰倫新專輯的名字叫?”
“這個嘛”
陳漢升抬起頭,認真的說道:“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啊,當年要是不創(chuàng)立果殼電子,以我的才華和顏值就闖進娛樂圈了。”
“嗬嗬”
老崔干笑兩聲,告辭離開了。
陳漢升默坐一會,然后愉快的哼著“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的歌曲離開辦公室。
今天是6月19日,小小魚兒的9個月生日,陳漢升自然是放下手里所有工作過去陪伴。
沈幼楚這邊人數(shù)還真是不少,陳子衿的爺爺和外公都從港城過來了,再加上梓博伯伯和詩詩姨姨,還有翹課的姑姑陳嵐,客廳里又顯得比較擁擠。
不過這應(yīng)該是陳子衿在樓房里的最后一個生日,過兩天就要搬到別墅里了。
老陳他們坐在沙發(fā)上聊天,不過眼角余光始終擱在寶寶身上。
陳嵐陪著小小魚兒坐在嬰兒圍欄里,九個月的陳子衿已經(jīng)能夠穩(wěn)穩(wěn)坐直身體了,她正在專注的玩著樂高積木,嘴里經(jīng)常自言自語“喔喔喔”的嘟囔著。
口齒含混不清,大人們也不知道寶寶想表達的意思。
不過陳嵐很調(diào)皮,經(jīng)常會把玩具從陳子衿手里搶走,小小魚兒這才抬頭瞪著姑姑,伸出小胳膊想搶回玩具。
每當這時,外婆呂玉清就心疼的說道:“阿嵐,你把玩具還給她嘛,不然一會又要鬧騰起來。”
“偏不。”
陳嵐笑嘻嘻的說道:“以前我哥就是這樣逗我的,非要把我惹哭才高興,現(xiàn)在我要報復(fù)他女兒。”
“這丫頭”
陳兆軍和蕭宏偉都沒有當一回事,沒過多久陳漢升就到了,他先和岳父岳母、還有老陳打個招呼:“爸,媽。”
陳兆軍“嗯”了一聲,父子之間也不需要太客氣
不過老蕭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在回應(yīng)陳漢升的叫喚,或者僅僅是無意識的頷首。
果然,小魚兒身上的傲嬌勁,其實都是有遺傳的。
只有丈母娘呂玉清正兒八經(jīng)的說道:“漢升來了啊。”
“昂。”
陳漢升又去和臥室里的婆婆打個招呼,然后抱起閨女親了又親,哄著說道:“叫爸爸,叫一聲爸爸聽聽”
不過小小魚兒很嫌棄,她被陳漢升抱起來以后,不僅不叫“爸爸”,小腦袋還一直左搖右擺的,著急的想下去玩積木。
其實小小魚兒現(xiàn)在叫“媽媽和姑姑”最熟練,偶爾高興了也會叫一聲“爸爸”,至于“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這些復(fù)雜稱呼,她目前還是不會的。
“漢升。”
呂玉清寵溺的看著外孫女,嘴里說道:“我剛剛聽到小胡和詩詩在談?wù)摚滩璧昵謾?quán)的官司敗訴了,你知道這回事嗎?”
“還有這回事?”
陳漢升錯愕的說道:“我基本上不管奶茶店的運營情況,再加上最近果殼三代手機的問題比較多,所以也沒有什么時間,不過對方那么明顯的剽竊,居然也能勝訴?”
其實這句話半真半假,陳漢升的確不怎么插手奶茶店的日常運營,但是他知道敗訴這個情況。
因為“遇見奶茶店”發(fā)源于江陵區(qū)大學(xué)城,所以一審就是在江陵區(qū)的法院。
判決結(jié)果出來之前,法院那邊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表示“遇見奶茶店”的法人代表沈幼楚和公司經(jīng)理胡林語,她們也是建鄴財大的畢業(yè)生,不知道陳董認不認識。
陳漢升直接用“認識但是不熟悉”搪塞,因為他需要一個敗訴的結(jié)果,這樣才能讓蕭容魚在二審的時候參與進來。
最終也是“求敗得敗”了,那家“遇見你奶茶店”的老板也有些背景,所以最終判定他們沒有構(gòu)成侵權(quán)。
這一波怎么說呢,對方看似贏了,其實沒贏,因為陳漢升在大氣層進行俯視。
“漢升,你不能只在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啊。”
呂玉清不知道這個情況,還教育著說道:“我們不提倡用關(guān)系去解決問題,但是遭受不公平對待時,也不能忍受下去。”
“媽,您說的很對,那我去問問沈幼楚。”
陳漢升畢恭畢敬的應(yīng)下了,然后抱著小小魚兒走向廚房。
等到他離開后,老蕭才皺眉對呂玉清說道:“你和他說這些干什么?”
“我讓漢升多關(guān)心一下身邊的情況,這有什么錯?”
呂玉清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我的意思是”
蕭局長淡淡的說道:“陳漢升還需要你教他這些嗎,老老實實創(chuàng)業(yè)怎么可能把生意做這么大,真以為你女婿是什么好人啊?”
“額”
呂玉清想了想,居然同意的說道:“也對,那是我多慮了。”
“咳咳”
陳兆軍尷尬的咳嗽兩聲,他知道蕭宏偉心疼小魚兒,對陳漢升還有很大怨言,有些冷嘲熱諷還是要承受下來的。
公寓的廚房里更加擁擠,因為這里人更多。
沈幼楚、邊詩詩、胡林語、冬兒一邊摘菜,一邊討論著敗訴的官司,王梓博在邊詩詩身邊打下手。
其實邊詩詩以前是“小魚黨”的先鋒大將,當年還曾經(jīng)為蕭容魚出頭,甚至和胡林語發(fā)生過爭執(zhí)。
現(xiàn)在因為陳子衿的存在,她就像一根溝通的紐帶,不僅消除了沈幼楚和蕭容魚的矛盾,也讓呂玉清不再埋怨沈幼楚,同時讓邊詩詩和“沈黨”之間建立起了良好的交流關(guān)系。
所以說“換孩子”這個操作,前期傷害的確比較大,但是真的能解決問題。
陳漢升進來以后,女同胞里只有冬兒弱弱的叫了聲“小陳哥哥”,胡林語和邊詩詩都沒有搭理他,她們只是逗弄著陳子衿:“寶寶你怎么過來了呀,要幫姨姨做飯嗎”
小小魚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認人了,她知道這里都是熟面孔,尤其這里還有“媽媽”。
“喔”
陳子衿很膩著沈幼楚,馬上就伸出小胳膊,仿佛幼鳥要撲入母親的懷抱。
沈幼楚也沒有和陳漢升說話,不過卻洗了洗手,擦干以后把陳子衿接了過去。
“喔!”
寶寶在沈幼楚的懷里,小臉上都是幸福安穩(wěn)的笑容。
陳子衿是個活潑的性格,笑起來小梨渦又很甜,邊詩詩趕緊掏出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傳給蕭容魚。
借著可愛的閨女,陳漢升成功融入廚房的環(huán)境后,這時他才問道:“聽說官司敗訴了,到底什么原因啊?”
“還能有什么原因!”
提起這件事,嫉惡如仇的小胡就非常不忿:“對方有關(guān)系唄,居然裁決他們沒有剽竊和侵權(quán),真是好笑!”
“太可惡了!”
陳漢升也氣沖沖的表示不理解,他轉(zhuǎn)頭看向邊詩詩:“邊大律師,這是你們律所代理的案件中,第一次敗訴吧。”
“啊我們還沒有代理呢。”
邊詩詩愣了一下:“因為這個案子太簡單了,所以小魚兒和我只是把要點講解一下,律所并沒有接下來,沒想到最后會敗訴。”
“那你們趕緊代理啊。”
陳漢升用話拿捏著邊詩詩:“一審敗訴了,以后肯定要進行二審的,二審那就是終審判決了吧,所以萬萬不能失敗的。”
“哦哦哦”
邊詩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不過現(xiàn)在彼此關(guān)系這么融洽,邊詩詩最后還是答應(yīng)下來了,拍了拍胡林語肩膀說道:“一會你記得把案子的卷宗拿給我。”
“行。”
小胡點點頭說道:“你們平時什么收費標準,我們照給就是了。”
“談這些做什么。”
邊詩詩撇撇嘴,現(xiàn)在陳子衿和陳子佩之間都是糊涂賬,哪里能算得清楚哦。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小魚兒也被抱在嬰兒椅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喝些米粥了,所以偶爾也會上桌吃飯,只不過需要呂玉清或者沈幼楚一勺一勺耐心的喂著。
今天是她的生日,沈幼楚照例又買了個小蛋糕,這樣的畫面已經(jīng)重復(fù)了三次,不知不覺之間,兩個寶寶和另一個“媽媽”都相處了這么久了。
“咚咚咚”
小小魚兒搶過切蛋糕的塑料軟刀,在桌上胡亂敲著,呂玉清緊張的守在旁邊,生怕外孫女不小心戳到她自己。
“爸,媽。”
陳漢升提議道:“今天人多熱鬧,還是寶寶的生日,咱們喝點酒吧,一會梓博也別開車了,打車去公司。”
如果現(xiàn)在讓老蕭和陳漢升單獨喝酒,他肯定是拒絕的,不過看在寶貝外孫女的面子上,蕭局長還是同意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陳漢升把奶瓶塞在閨女的手里,然后讓她給婆婆、爺爺、外公、外婆這些長輩敬酒。
小小魚兒不會說話,陳漢升就代她說道:“我們祝曾外祖母、爺爺、姥姥、姥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其實婆婆不是陳子衿的曾外祖母,她是陳子佩的曾外祖母,不過現(xiàn)在媽媽都互換了,換個曾外祖母又怎么了?
老蕭對陳漢升很不客氣,也知道這是陳漢升借著陳子衿的身份,故意拍馬屁和討歡心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招很有效。
看到寶貝外孫女給自己敬酒,蕭局長心里別提多開心了,爽快的一口喝完,仿佛這不是白酒,而是天上的瓊漿玉液。
“我也要,我也要。”
陳嵐咋咋呼呼也給自己倒了杯飲料,和侄女的奶瓶碰了一下,發(fā)出“咣”的一聲響。
“都有,都有。”
陳漢升又握著閨女的小胳膊,轉(zhuǎn)向了沈幼楚:“我們也敬一下媽媽,她最近也很辛苦。”
餐桌上的聲音稍微停滯一下,盡管沈幼楚和陳子衿現(xiàn)在情同母女,盡管沈幼楚像母親一樣照顧著陳子衿,但是正大光明的說出來總有些別扭的,尤其當著老蕭和呂玉清的面。
“小陳之所以那么成功,就是因為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夠做到啊。”
雖然這一幕有些尷尬,但是陳漢升非常坦然,王梓博不得不暗暗的感慨。
沈幼楚不習(xí)慣被這么多目光注視,即使這些都是家人朋友,她端起面前的玻璃水杯,輕輕和“女兒”碰了一下,溫柔的說道:“寶寶,生日快樂。”
“”
小小魚兒開心的叫了一句,然后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所以說孩子是家庭最好的調(diào)和劑,她這樣一笑,剛才那點尷尬轉(zhuǎn)瞬就消失了,就連邊詩詩也要碰杯。
“你倒一點酒給我。”
邊詩詩對王梓博說道,讓他從自己的杯子倒些酒過來。
“白酒很辣的。”
王梓博建議道:“你和阿嵐一樣喝飲料吧。”
“不要。”
邊詩詩昂著下巴說道:“我又不怕辣。”
王梓博說不過邊詩詩,搖搖頭勻了點過去。
別人都沒有感到意外,陳漢升卻發(fā)現(xiàn)了端倪,因為男女之間突破那一層關(guān)系后,舉動都會不自覺的親昵起來。
比如說在外面吃飯時,女生吃不下了,就會讓男生幫忙吃掉
又或者是逛街時,女生買內(nèi)衣也不再避諱男生了
這些都是異性相處時的小tips,嘴巴可以聲稱兩人之間是清白的,但是細節(jié)不會撒謊。
邊詩詩從王梓博杯子里倒酒的行為,陳漢升基本能夠判定,發(fā)小和詩詩同學(xué)應(yīng)該把所有流程都走完了。
“好家伙。”
陳漢升心想王梓博這狗日的真就人家贏家了唄。
不過,也真是為他高興。
“雞脖哥。”
陳漢升舉起杯子說道:“來,咱倆走一個。”
“好啊。”
王梓博沒有多想也舉起了杯子。
“不過我下午還有事。”
陳漢升又像二十年前的小時候,故意刁難著死黨:“所以我只喝一口,但是你得喝一杯,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你說了算。”
王梓博敦厚的笑了笑,一如這二十年之間,他對這個桀驁不馴發(fā)小的包容。
當然陳漢升只是說說而已,他也是喝光了一整杯,然后看著窗外燦爛的太陽,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日子,很快就要好起來了呀。”
桌上的人都是一怔,大家都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小魚兒和小小憨包,她們可能很快就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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