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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被殺就會死 第十八章 革易之兆也(1w2,求月票~)

作者/陰天神隱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天元凡界中,因神魔封鎖機緣,眾多天賦奇才的修者將自身修持臻至真人之境后,便再難有所突破。

    故而神兵神武之法,大行其道。

    真人一擊,可移山倒岳,破千里江河。

    此威固然可怖,但倘若真人持神兵一擊,便可開天裂土,滅昔日一國之地,劍寒萬里。

    有著與修行者修持功法對應(yīng)的強大神兵,對一位修行者的實力來說,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故而無論是自身修持已達頂峰,無有寸進,只能以神兵提升自己的真人,還是尋常的天地人三階修者,都以得到一柄神兵,一柄適宜自己的好武器為至高追求之一。

    但是,在這世間,在神兵之上,卻還有更上一層的階級。

    道兵。

    傳說,道兵乃是神魔之器,有著足以在凡界人間,媲美仙神天魔之力的武器,持有者可縱橫無敵,橫壓一世,平定大洲,開萬年太平。

    傳說,道兵實乃天地大道所生,它如此強大,正是因為它代表著天地的意志,故而一念便可操控萬里元氣,令山河易道,滄海更替。

    傳說

    傳說有很多很多。

    對于那些無法得到道兵的人而言,他們總是會想象出種種神秘而強大的光環(huán),加持在那些求而不得的事物上。

    因為虛幻的完美,才有追求的意義。

    但是對正陽魁首南正楷,這唯一一個被明確確認(rèn),持有道兵之人而言。

    所謂的道兵,其實就是很簡單的東西。

    道兵承道之兵也!

    道兵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它其中寄宿地并非是單純的力量,而是一個綿延不盡,生生不息地傳承。

    “青霄正陽普照十方。”

    “光及之地便為吾民。”

    天元,南大洲。

    一座略顯簡陋,但十分巨大雄偉的城池坐落于群海大島中。

    昔年南大洲陸沉于南獄海,地脈變動,令無數(shù)山岳從海底隆起,火山噴發(fā),化作萬千海島,其中最龐大的海島,甚至有半州之地,足以承載數(shù)十億國民。

    流亡至此的正陽國首府雖無畫棟雕梁之華美,金碧輝煌之奢侈,但卻也稱得上氣勢恢宏,上百萬隨同諸位真人和正陽國大軍抵達此處的眾多世家和相關(guān)核心人員都居住在此處,如今已經(jīng)大致可以自給自足。

    首府中央,一座青瓦白玉鑄就的樓宇小苑中,一位面色威嚴(yán),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此刻手中正托舉著一柄看似平平無奇的青色火紋小尺,并對它喃喃自語:“明明,我昔日已將正陽之光普照中大洲全境,力量強橫無比,還有神魔之力加身,可謂是當(dāng)世神魔。”

    “但為何,我卻始終無法勝過那明正德?”

    中年男人青發(fā)而青須,雙目赤紅,這對天元凡界的人而言,意味著他祖上有神鳥之血,亦或是神魔血脈。

    傳說,正是因為男人祖上,便是那青霄正陽尺的原主,昔日登天而成神的紫薇星君,所以他才能從塵封的古老地宮中破開層層封印與試煉,將沉眠不知多少歲月的道兵喚醒,重現(xiàn)人間。

    原本,南正楷自己也是相信這一點的他感覺自己無比理解道兵中的神念傳承,所以才能一路成就真人巔峰,創(chuàng)建正陽國偌大基業(yè),差點成為中洲天下共主。

    但是現(xiàn)在,他卻感覺,自己可能無法理解先祖的意思。

    “以人道傳承為重。”

    閉上眼睛,南正楷陷入了沉思。

    人道為重。青霄正陽中的傳承,以此為綱領(lǐng)。

    以人道為基,青霄正陽尺可以借眾生之力,對抗一切強敵倘若民心浩蕩,齊心一至,持道兵者便可所向無敵,神魔也能一戰(zhàn)。

    然而,何為人道?

    在南正楷的理解中,延續(xù)即為人道,發(fā)展即為人道。

    只要延續(xù)下去,發(fā)展下去,人道便可繁榮昌盛。

    數(shù)年前的戰(zhàn)亂,數(shù)十萬年的分裂,對人道有害而無益。

    所以,南正楷才要建立正陽國,聯(lián)合百姓,抗擊荒妖昆族,掃平亂世,統(tǒng)洲,開萬世太平。

    如此一來,如若沒有其他意外的話,人間便可延續(xù)并發(fā)展下去,而他南正楷,恐怕也可以借助道兵之力突破那一層真人之上的障礙,成就神魔!

    但是,這個世界,是有意外的。

    神魔便是最大的意外。

    神魔降念,便是天災(zāi),神魔附體,堪稱無敵。

    如若人族想要延續(xù)下去,那就必須依附神魔,那是客觀條件,一種客觀存在的自然因素如若神魔發(fā)怒,人道必然斷絕,就像是遭遇颶風(fēng)的沿海村鎮(zhèn),遭遇地震的山間都市。

    所以,必須要依附神魔,才能穩(wěn)固人道傳承。

    除此之外,人道也有貴重。

    黎民百姓

    所謂的百姓,便是那眾多世家,官員,以及有著名號的修行者家族。

    而黎民,便是那些一輩子從事農(nóng)耕,伐木,做工,牧畜等苦活,臉色黝黑的普通人。

    如此一來,自然是以百姓為重,黎民為輕。

    在這天元凡世,唯有修行者世家,才是真正的民。

    一個修行者能做的工作,數(shù)十萬倍于普通人,他們傳承的知識,代表著這個時代的頂峰,他們代表的力量,能將除卻他們之外的所有生命都徹底滅殺。

    世家百姓自己,就能組成一個完整無比的人道圈子,而黎民不過是依附于他們之上,隨時可以取代的生物罷了。

    他們對人道無用,對發(fā)展無用數(shù)十億個普通人中,也孕育不出一位真人,沒有傳承的情況下,一個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翻身。

    誰更重要,一目了然。

    所以,南正楷選擇了這條路。

    他以此為綱領(lǐng),依附神魔,穩(wěn)固世家,并以其為中心,推動人道進展,成果斐然,幾近于統(tǒng)一世間。

    這是沒有錯的以天元凡界戰(zhàn)國時代的中大洲而言,就該這么做,不對,應(yīng)該是只能這么做!

    直到他遇到了明正德。

    那個直至如今,也讓他感覺到匪夷所思的男人。

    為何非要與神魔對抗?你難道不知曉神魔一怒,波及萬里,死傷千萬嗎?

    何以斥責(zé)我罔顧人命?我難道不是已經(jīng)保護好了所有百姓和傳承,令人道即便在我死后也可延續(xù)嗎?

    如若想要更好的維護人道,難道不就應(yīng)該這么做嗎?那些字都不認(rèn)識的黎民,那些靈械都無法使用的細民,那些莫說是繼承傳承,就連修行都沒天賦的黔首

    他們又有什么資格,可在這個有著真人強者,有著神魔之力,有著萬千神鳥,蒼茫無盡的天元世界,被稱之為人道了?!

    無法理解這一點,更加無法理解的是自己的敗北。

    緊閉雙目,南正楷青色的胡須微震。

    直至如今,他依然能回憶起昔日的那一幕。

    浩浩蕩蕩的五德神光,攜裹著他無法理解的沛然愿力洪流,最終凝聚在一只含怒而落的五指巨印之中。

    “人都活不下去的狗屁世道,也配叫人道?!”

    “無論聽多少次也都讓人惱火,既然要當(dāng)神魔的狗,就別說自己是人!”

    巨印拍落,宛如天地傾覆,在這洪流面前,即便是借助了正陽所有國民力量,再加上神魔之力的支持,手持青霄正陽尺的南正楷也根本無能為力。

    在那橫亙天地之間,只手遮天的巨印之下,被拍碎的并非僅僅是八位真人立下的先天大陣,更是正陽國一統(tǒng)天下的霸業(yè),還有南正楷的信念。

    難道,我錯了?

    不對。

    “我沒錯。”

    睜開眼睛,南正楷手中的青霄正陽尺微微震動,散發(fā)著道道宛如日冕一般的靈力虹光。

    他的心堅硬了起來:“神魔的狗?無稽之談。如我統(tǒng)治中洲,固然可能需要偶爾聽從神魔號令,但卻足以護佑一世太平,令更多的人活下去。”

    “但你明正德這樣對神魔陽奉陰違,兩方橫跳,九幽必然入侵世間,侵染魔土,仙天至多只會阻攔,神魔之戰(zhàn)再也不會于虛空打響,而是在我等天元凡世進行!”

    “那時,會死多少人?人族會遭受何等苦難?昔日三千年戰(zhàn)國時代,那天帝魔主于虛空歸墟一戰(zhàn),卻令荒妖入侵凡世的無妄災(zāi)劫,難道還想重復(fù)第二次,第三次嗎?”

    此刻,南正楷手中緊握的青霄正陽尺消散于無形,原本有形的神兵此刻幻化成一輪青光紅日的印記,沒入他的眉心。

    再一次與道兵融為一體,與那昔日成就了神魔,并被打磨了無數(shù)年的傳承融為一體,他的信念登時突增,猛增,堅固至難以想象的境界。

    “倘若是我,昔日一統(tǒng)中洲,便可憑此突破神魔界限,加入仙天,如先祖那般,成為統(tǒng)領(lǐng)人世的中央紫薇星君。”

    “只有成為神魔的一員,才能更好的延續(xù)人道。”

    “而明正德這般倒行逆施,無非只是一時的火花,當(dāng)神魔厭倦了他的叛逆,戰(zhàn)爭便會重啟如果不早點摧垮新朝,死傷的人就會更多。”

    而就在此時,南正楷忽然眉頭一挑。

    因為樓宇后方,一位神色緊張的輕甲將領(lǐng)已經(jīng)來到,似乎有要事相報。

    那正是他的心腹愛將,負責(zé)中大洲情報工作的韓石嶺。

    “進來吧。”

    “是,魁首!”

    韓石嶺有些遲疑地邁步踏入小苑,然后便神念交互,以最隱秘的方式,近距離將信息傳遞給南正楷。

    “哦?居然如此。”

    聞言,南正楷眉頭一松,微微點頭,然后笑了起來:“突襲很成功啊不過,死的的亂民卻有點少。”

    話至此時,他的語氣有些漠然:“還不夠,這樣遠遠不夠讓新國亂起來,也沒辦法讓那明正德頭疼,最多只是讓他感覺不爽。”

    “應(yīng)該讓他們多殺一點天階天才和真人,抹殺新國未來的人才,而不是那些沒價值的黎民黔首,這樣傷害才足夠沉重。”

    南正楷并不畏懼明正德手持神兵,跑來南大洲斬殺自己有神魔之令,倘若明正德還想維系這脆弱的平衡,就不敢輕舉妄動。

    當(dāng)然,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太過分像是現(xiàn)在這樣,于九幽天魔授命后,去制造些許騷亂,就是極限了。

    “可惜,燕長峰敗了,明正德親自出手,還有那神鳥燭晝嗎能引動這家伙親自過去拜見的神鳥,又是什么天地異種,古老傳承?”

    除此之外,一切都算是完美。想到燕長峰的失敗,南正楷不禁微微搖頭:“可惜了,一柄好劍。”

    “傳令下去,差不多可以結(jié)束了。”

    他對韓石嶺下令道:“九幽魔神告知與于我,祂們將要開始入駐人間我們先收縮實力,握緊,收回拳頭。”

    “等到那明正德為北方的魔軍頭疼欲裂之時,我們再從南方出拳,重新奪回中洲!”

    “是,魁首!”

    恭敬地低聲回應(yīng),韓石嶺此刻本應(yīng)該離開樓宇,前去下令。

    但現(xiàn)在,他卻有些遲疑地抬起頭:“可是,倘若這樣的話魔軍肆虐,中洲會生靈涂炭啊!”

    對此,南正楷也不疑有他,只是平靜地搖頭:“原本就不至于如此制造原本我們和仙天九幽的協(xié)議,那些地方本來就是要分出去的。”

    “如果不是明正德如此倔強,否決并不承認(rèn)了我們正陽和神魔簽訂的所有協(xié)議,人族又何須和神魔抗?fàn)帲叩竭@一步?”

    “如若魔軍入侵,一切皆是明正德之過。”

    而就在此刻。

    遙遠地天地彼端,忽然亮起了一輪黯淡的紅日之光。

    即便是在遙遠的南大洲,也能看見,在那天地的彼端,有刺目的紅星閃動,映照天地蒼穹。

    赤紅色的光環(huán)閃動,令南正楷和韓石嶺都微微一愣。

    “朱雀那個老家伙也舍得離巢了?看來應(yīng)該是明正德請動它出山的吧呵。”

    嗤笑一聲,青發(fā)的男人微微搖頭:“半截身子入滅的神鳥當(dāng)初我以延壽之丹請你出世純化青霄正陽尺都不肯,如今就最后一口氣了,卻還要強撐何苦呢。”

    不過,他也有些憂慮:“但是,朱雀,燭晝,這等強大神鳥頻頻出世,是否意味著,五德鳳凰當(dāng)真要降生人世?”

    “如果在此之前,沒有成為紫薇星君的話”

    想到這里,南正楷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許久之后,他才緩緩道:”去吧,石嶺。“

    “開始準(zhǔn)備。”

    “馬上,我們就能見到那明正德最后的瘋狂,以及反攻中洲的機會了!”

    “是,魁首!”

    第三次應(yīng)承,韓石嶺肅然回應(yīng),然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這位輕甲將軍在離開這棟樓宇之前,隱約還能聽見自己魁首仍在輕輕呢喃著。

    “青霄正陽我這樣做,對嗎?”

    “魁首”

    聞言,他不禁微嘆一口氣,然后神情變得堅定起來。

    離開正陽國都,輕甲將軍縱身飛起,然后在南獄海中,一處隱秘的海島上落下。

    韓石嶺從海島的隱秘地點取出了相應(yīng)的法器,他沒有遲疑,直接啟動了這加密過無數(shù)次的通訊法器。

    “代號甲甲甲丙癸。”

    用最流利迅速的神念溝通,他按捺住緊張,然后將所有的情報都匯報而出:“已證實,目標(biāo)準(zhǔn)備發(fā)起北伐,配合未來九幽魔軍南下入關(guān)。”

    “是否準(zhǔn)備好?是否需要我拖緩準(zhǔn)備工作?”

    “收到。”

    通訊彼端,一個略帶疲憊的威嚴(yán)聲線響起:“感謝你,潛石,不用了,我們早已做好準(zhǔn)備。”

    “你要保護好自己,記住,你的價值,比想象的要大,不要隨意犧牲自己。”

    “是!”

    握緊拳頭,正陽國情報領(lǐng)袖肅穆地回應(yīng):“一切為了人族。”

    而通訊彼端,帶著欣慰地聲音響起:“一切為了天元眾生。”

    與此同時。

    仙天仙神,九幽天魔,在世神鳥,宇外天妖,新朝正陽。

    所有勢力,所有陣營,都齊齊注意,傾注目光之鳥。

    神鳥燭晝亦或是說,燭晝神鳥13b版持有者蘇晝,此刻正在駕馭火箭而行,沿途觀察路途中的一座座新朝城市。

    神鳥13b版

    修正了重明鳥肌肉和金翅大鵬鳥翼不協(xié)調(diào)的錯誤。模型優(yōu)化,更加美觀。

    修正了太陽結(jié)晶中靈氣波動過低,無法誘導(dǎo)其他人錯誤的問題。現(xiàn)已加持八個聚靈陣,可釋放如日中天級閃光。

    修正了鳳凰羽和不朽羽有些時候無法協(xié)同自爆的。現(xiàn)在所有的鳳凰羽都可以自爆了。

    增添羽靈化身的新功能。可以拔下羽毛作為低等化身的凝聚素材了,目前持續(xù)時間為十秒以下,能穩(wěn)定維持的還是只有四大翎羽化身。

    增添了罪業(yè)燃羽的新模塊。現(xiàn)在,使用墜星神翼炮時,可以發(fā)射業(yè)火子彈了。

    移除了一些建模錯誤的羽毛。建模更加美觀。

    重新規(guī)劃了全身靈氣源點。靈氣運轉(zhuǎn)更加協(xié)調(diào)。

    新建皮下毛細血管陣法文件夾。雖然目前是空的,但是可以等待后續(xù)版本更新。

    大致情況,便是如此。

    蘇晝打算等到將自己的神鳥形態(tài)優(yōu)化的更加像是神鳥的時候,便將其升級為13版,而開始建設(shè)皮下毛細血管陣法時,就是14了。

    因為不能動用溟涬化龍決,以及神圣幾何這一源自于雅拉,有著明顯混沌龍蛇特征的至高修法,所以蘇晝的神鳥形態(tài)版本和實力。遠低于他凝聚了不僅僅是龍蛇,還包含神木,神鳥乃至于各種生物力量,都快抵達30版本的宇宙戰(zhàn)形態(tài)。

    畢竟,宇宙戰(zhàn)的化身中,還有始祖神龍之血,法夫納之鱗,耶夢加德之胃,應(yīng)龍之翼,羽蛇神結(jié)晶啊,這個太陽結(jié)晶倒是正在用,畢竟是羽蛇神,和神鳥兼容的不錯,也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在傳道塔中得到的種種仙神傳承,大部分也都只能在宇宙戰(zhàn)模板形態(tài)下運行,和神鳥形態(tài)不兼容。

    起碼要一點龍血因素啊。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修改,嘗試在神鳥模板中虛擬龍血要素,兼容運行畢竟鳥也是龍,源流一體但至少現(xiàn)在的蘇晝做不到。

    倒不是血脈的問題,主要是他自己的神鳥模板都還沒升級到20,怎么兼容那些都快到30版本的軟件呢?

    總而言之,神鳥形態(tài)的蘇晝,并非是他的全力。雖然仍然強大,但是在細節(jié)戰(zhàn)斗方面,他仍然缺乏經(jīng)驗。

    “之前那懲戒天魔要動用雷劫,擊殺北嶺城百萬人時,我其實就想要動用宇宙戰(zhàn)形態(tài)了。”

    青色的嵐種火箭飛馳,在天空之上拖拽一條靈氣光云,蘇晝自言自語道:“倘若動用宇宙戰(zhàn)形態(tài),我一發(fā)吐息就能把那神魔化身直接噴上月球啊,這地方?jīng)]有月亮但足夠一瞬間秒殺它。”

    “可那樣的話,展露出龍蛇之血的我,必然又會再次被本地的天尊仙神注視,無法現(xiàn)在這樣自由活動,僅僅是遭受一些暗中的窺探和注意而已。”

    那樣的話,蘇晝的確可以救下百萬人,可神魔降念,又會殺死這百萬人再加上蘇晝無法自如行動,在之后的種種災(zāi)劫中可能無法出手,造成更多人的死傷

    這樣一來,他出手,反倒像是錯誤一樣。

    雖然那時的蘇晝沒有思考,準(zhǔn)備在天劫落下之前直接變成宇宙戰(zhàn)形態(tài)秒殺懲戒天魔如果明正德沒來,他肯定這么做。

    但是現(xiàn)在一思考,他卻微微皺眉。

    倘若只注意眼前之事,只注意當(dāng)下的過程,而不在意未來的結(jié)果,這樣的行動,肯定不是完美的吧?

    對于蘇晝的自語,雅拉的回答則很是簡單。

    “無論你做出了什么,是當(dāng)場變成宇宙戰(zhàn)全力嘗試拯救,還是維持神鳥形態(tài),盡可能地動手,都是你的選擇。”

    “無論未來是更糟還是更好,選擇了就是選擇,全部都接受,逃跑也行,效忠也行,先神魔一步把那些人都殺了也可以,舍己為人也無所謂。”

    “無論是多么混沌不堪的結(jié)局,只要自己能承受,就是好的。這就是我的道路。”

    說到此處,蛇靈微微搖頭:“至于那完美,則會一次次地嘗試,嘗試在在這看上去僅僅只有兩個的選擇中,找到一條位于中間,微妙的,可以通向完美的道路換成剛才你說的情況,就是磨礪自己的技藝,令自己可以在神鳥形態(tài)下發(fā)出堪比宇宙戰(zhàn)形態(tài)的一擊,秒殺那天魔。”

    “萬物并非非黑即白,看似只有兩個選擇之間,還有更多的選擇,我和完美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只是最終的結(jié)果不同罷了。”

    “是嗎?”

    聞言,蘇晝不禁微微點頭:“倒是和我猜的差不多。”

    “也罷,我也不是會思考這些的人,真到了時候,我的行動必然比我想的要快吧。”

    在高天中飛馳的蘇晝,速度很快。不多時,他便已經(jīng)飛過了極其漫長的距離,抵達了青林州的南部分界線,即將進入中州中土地區(qū)。

    天元界,非常遼闊。

    僅僅是中大洲,依照蘇晝?nèi)缃袼男畔ⅲ浯笮【瓦h比地球要龐大十幾乃至于幾十倍,約莫相當(dāng)于木星表面積的一半,倘若算上五洲七海,整個天元界恐怕相當(dāng)于六七個木星表面積相加。

    也就是說,起碼七百倍地球面積。

    七百個地球,雖然說其中大半都是無法住人的海面,各大洲中又只有中洲算上宜居,但也龐大的匪夷所思。

    僅僅是這中大洲的一小州,就比地球還要龐大的多,所以哪怕是以蘇晝的速度,都要飛行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中,他看見了不少新朝建設(shè)的新城。

    那是建設(shè)在平原山嶺,河流兩側(cè),諸多要地乃至于地脈節(jié)點上的城市,明顯都經(jīng)過非常詳細的規(guī)劃。

    每一座城市,都由眾多修者幫助修建,而其中有幾座大型城池,比如說各州府的首府城,其城墻作為陣法的根基,足足有近乎千米之高,即便是神魔降念,如若不是直接轟擊,也無法將其打破。

    之前王海天護送北嶺城居民前去的臨漠府首府,就是這樣的一座城市,其城墻煥發(fā)青灰色的靈光,遠比山岳還要堅固。

    而城墻內(nèi)部,一座座高大的建筑拔地而起,宛如現(xiàn)代社會的種種摩天大樓,而密密麻麻的人在城市中四通八達的街道上行走,而修者在高樓中飛馳縱躍。

    這在地球,如今也是只有在大城市中才能看見的事情,而天元界,一個民間技術(shù)并不發(fā)達的世界,卻在五德宗協(xié)調(diào)的修者建設(shè)下,煥發(fā)出了不亞于現(xiàn)代化大都市的活力。

    街頭鶯歌燕舞,車水馬龍,眾多商販,行人,游客和店鋪遍地,明明才剛剛開國不久,世道就繁榮地像是烈火烹油。

    經(jīng)歷了三千年亂世的苦難民眾,如今在圣皇的統(tǒng)領(lǐng)下,真正地?zé)òl(fā)出了笑容他們并不了解神魔,并不了解天地失德,長生之劫,但卻因此可以開始熱情地面對生活,充滿希望的面對未來。

    至少,一切都比圣皇到來之前要好要好得多,幾近于完美了。

    這就足夠了。

    蘇晝并非是一直飛馳,在進入中州,這新朝核心區(qū)前,他還會偶爾降落至青林州內(nèi)的一些小城市,村鎮(zhèn)中觀察,看看是否只有城市如此繁榮但結(jié)果令他頗為吃驚,即便是理論上屬于鄉(xiāng)下的山間和農(nóng)區(qū),也精神勃發(fā)。

    以化身幻化成平平無奇游客的蘇晝,詢問了不少鄉(xiāng)鎮(zhèn)的居民,而他們的回答都很簡單。

    “圣皇新朝三十稅一,而昔日那正陽舊朝十成稅五,俺雖然目不識字,也不怎么會算數(shù),但又不是傻子,誰多誰少還看不出嗎!”

    “是啊,圣皇稅這么少,還經(jīng)常派遣那青林宗的修者老爺啊,他們自稱是同胞。總之,就是修者們過來教導(dǎo)我們?nèi)绾畏N地,牧畜,為我們規(guī)劃平整的農(nóng)地和牧場哎,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皇上和修者,簡直和夢一樣”

    “是啊,圣皇陛下還會分發(fā)農(nóng)具,讓官府租借靈械讓我等黔首使用,以地脈之氣種植靈米據(jù)說,等過幾年,新朝發(fā)展起來了,就連那三十稅一都不用交了!”

    “其實沒必要,官府也是要糧的呀,三十稅一,當(dāng)真和沒有差不多,誰介意這點呀。”

    “圣皇還普及識字,教導(dǎo)我們修行,他還普及各種知識,告訴我們?nèi)绶潜匾瑒e在容易滑坡的山體下建村建城”

    甚至,就連那些被譴派入村,教導(dǎo)農(nóng)民種植牧畜的修者,那些理論上應(yīng)該不滿的上等人,也并無多少微詞。

    “是有點累,說實話,鄉(xiāng)下哪里有城里好玩?但我當(dāng)年也是村里人,我當(dāng)然知道村里百姓有多苦,能幫一點,就該幫一點,圣皇所言,人族一體啊。”

    “這也是修行。苦?打坐不苦嗎,和人斗法受傷不苦嗎?現(xiàn)在起碼還能做點正事。”

    “很苦嗎?挺有趣的,難道不覺得這也算是改天換地的一種?我覺得很開心!”

    “思維。”聆聽著這些言語,蘇晝心中頓時感到了一種極其勃發(fā)向上,宛如初生旭日般的氣氛。

    “難怪五德宗以天地五德,人心五德為宗旨根基這明正德創(chuàng)建宗門,正是要以宗門改造一批修者的思維,再以這一批強大的修者,改造其他弱小修者,和普通人的思維,將原本天地間的陳腐勢頭一掃而空!”

    思維的改造,比一切都重要。換一個視角看世界,萬物都有全新的模樣。

    “天元界百萬年,一直都是混亂不堪的亂世,如今圣皇出世,安定太平,自然是民心所向,堅硬若鐵,有著泱泱氣魄!”

    因為天元界比起如今地球更加濃厚的靈氣濃度,蘇晝也察覺,這天元界,至少城里人,天生體魄都異常強健。

    而在新朝普及下,更是人人有功練,完全打破了過去各種世家的壟斷。

    “當(dāng)真是了不得的盛世!倘若沒有神魔,沒有正陽余孽的破壞,這新朝在那明正德的領(lǐng)導(dǎo)下,或許真的可以錘煉出人道洪流,鑄就一條我推算過的人道洪流之龍!”

    哪怕蘇晝知道,明正德乃是完美的重生者,一次又一次輪回,才有了這些規(guī)劃,但他仍然深深欽佩。

    因為,有些重生者,只會在意自己,只會利用各種機緣強大,壯大自己的力量,并未想過帶領(lǐng)世界一齊前進,也未曾想過讓所有人過上好日子,過上太平的生活。

    蘇晝完全相信,倘若明正德一心一意只是想要變強,而不是拖拽著這個天元界眾生前進,他絕對早就能打破神魔壁壘,成為真正的天仙,神魔!

    在北嶺城,雖然只是面對面交流了短短地時間,蘇晝也很清楚,如果是想要用神鳥形態(tài)戰(zhàn)勝對方,大幾率是不可能的,非要是將神鳥形態(tài)升級至20版本,才能與對方相等。

    畢竟明正德也有底牌,也不可能只有五德神光一個大神通,即便是出動宇宙戰(zhàn),也不好說。

    “他肯定嘗試過成為神魔,只是最后察覺那樣并不能算是自己心中的完美,而結(jié)局肯定也不好。”

    中州,臨京府首府,一座巨大的都市。

    人流熙熙攘攘,蘇晝的化身混入其中,然后選定一個看上去頗為熱鬧的酒樓,慢慢渡步進去。

    剛進門,招待的小二便熱情上前,噼里啪啦介紹了一通本地美食,什么乳鴿煲湯,靈貝烹粥,香烤六畜而蘇晝便以王海天贈予的本地貨幣,一種由劣等靈石打磨而成的等價物付賬,坐到靠窗的桌面,觀察這座城市的情況。

    別說,味道還真的挺好!這天元界這么多萬年來,論起美食烹飪當(dāng)真是細致無比!

    一邊喝湯食肉,蘇晝聆聽酒樓中的議論。

    “聽說了嗎?正陽余孽出動,襲擊五大州,除卻青林州的襲擊被圣皇陛下親自擋住外,其他各州都生靈涂炭啊”

    “唉,即便是圣皇,也不可能護佑全地。”

    “可恨!可恨!這正陽余孽當(dāng)真不為人子!”

    此時,酒樓內(nèi)大部分都是這樣的議論聲,在齊齊撒酒,默哀了數(shù)分鐘后,所有人都義憤填膺,幾位修者更是忍不住握住腰間刀柄劍柄,恨不得當(dāng)場就把自己想象中的敵寇給斬了。

    聽到這里,雖然早已知曉,但蘇晝還是忍不住皺眉。

    “這等正陽余孽,當(dāng)真是不知好歹即便領(lǐng)頭的為神魔操控,這底下的執(zhí)行者難道還不知道,他們要殺的,乃是和自己一般的人族嗎?”

    “神魔不在乎凡俗,凡俗也能不在乎自己的同類嗎?”

    “難不成人人都如那燕長峰,不把自己當(dāng)人看,覺得自己是一柄劍不成?”

    如今,死傷人數(shù)已經(jīng)大致確定,因為真人境正陽余孽的襲擊,新朝十州直接死傷超過六千萬人,后續(xù)死傷估計超過八千多萬,近一億五千萬人。

    城市被摧毀,各種基建被破壞,直接,間接損失,超過靈石萬億,足以建設(shè)一百多個北嶺城礦區(qū)。

    “唉,雖然吾家已全都搬至中州,但老家據(jù)說也受襲,也不知道昔日鄉(xiāng)親如今如何”

    此時,一位商賈打扮的老者撫膝嘆息,他面色憂慮,還帶著一絲憤慨:“當(dāng)初我早就說過,城中賊眉鼠眼的外人越來越多,肯定是有奸細,故而舉家搬遷至安全的中洲,如今雖然證明我是對的,可人死不能復(fù)生,倘若能提早知曉,亦或是有某種方法能確定就好”

    “老人家,怎么確認(rèn)?那些正陽余孽也都是人族,人家平時就當(dāng)順民,時機一到就起事,防不勝防啊!”

    另一位勁裝打扮的修者不以為然地喝了口酒:“如若能提早發(fā)現(xiàn)人心有歹意,何至于怎么麻煩。”

    “是啊人心難測,人心難測”

    登時,酒樓中便都是這樣的感慨。

    可蘇晝卻心中一動。

    “檢測人心?”

    “這事我擅長啊!”

    雖然,如今蘇晝的根本神通,已經(jīng)不再是噬惡魔主。

    但是他仍然可以動用噬惡魔主的所有力量,甚至更進一步。

    而自這一神通中衍生出的術(shù)法鑒惡之眼,便是其中之一。

    在蘇晝進階霸主地仙,并且完善過一次又一次神通后,鑒惡之眼已經(jīng)豐富了許多功能,過去的許多缺漏也都補上。

    只需要使用者確定一個立場,那么他就能看見,所有在這立場下,相對的善與惡。

    不再是自由心證,絕對主觀的判斷,而是必須預(yù)設(shè)立場,加上條件的善惡判斷。

    雖然蘇晝可以把版本回滾到當(dāng)初的原始版本,但是顯然沒必要。

    心念閃動之間,原本正在以火箭形態(tài)飛馳的蘇晝,頓時停下了步伐。

    然后,轉(zhuǎn)向,開始朝著中州四州的其他區(qū)域,飛馳而去!

    “審判之主陛下,您這是?”

    而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打坐修行,不停運轉(zhuǎn)陰陽輪轉(zhuǎn)不朽法的薩拉,在察覺到目標(biāo)更替后,便有些茫然地詢問了一聲。

    對此,蘇晝只是輕笑著回應(yīng):“貿(mào)然上門,總是需要一點見面禮。”

    “原本我還在想送什么好,現(xiàn)在想來,這個正好。”

    青金色的星辰劃過天穹。

    絲毫不掩飾自己力量的神鳥燭晝,以全速在大氣中奔馳,越過一座又一座城市。

    然后,一片片青金色的羽翼之光,便在城市上空落下。

    治病。

    療傷。

    驅(qū)邪。

    助人。

    賜緣。

    神鳥靈光閃動,他展開雙翼,肆意揮灑著自己的力量,他破開云層,為干旱之地降下雨水,為久雨之地開辟晴天,燭晝所至之處,萬物更替,天象變化,一切都朝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

    甚至,一些城市中,人盡皆知的大善人,有名的公正長者,甚至在夢中聆聽見了神鳥的高鳴。

    當(dāng)蘇醒之時,一門名為鑒惡的法術(shù),便浮現(xiàn)于他們的心中。

    “燭晝!”

    “此乃神鳥賜福!”

    “當(dāng)真是革鼎世間的神鳥啊!”

    短短數(shù)日,原本僅僅在青林州傳播的設(shè)燭晝之名,就逐漸傳遍了以中州為中心的新朝五州,而這個名聲的蔓延速度,還在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甚至,在那些被正陽余孽襲擊過的地方,神鳥飛馳而過,便有狂風(fēng)卷過大地,如同巨人一般清掃殘骸,搬開壓在廢墟上的眾多雜物,將其中還未死去的人救出。

    僅此一項,便活人萬千。

    甚至,還有更多的收獲。

    張谷林,四十五歲,男,行商。

    這是表面身份。

    實際上,他是正陽國以天魔之契掌控,留在新朝內(nèi)部的間諜之一。

    張谷林昔日是寒門世家的一員,雖然比起其他世家算是破落了,但是作為修行者,卻仍然可以在絕大部分人面前當(dāng)人上人。

    那個時候,就算需要對諸多修者賠笑臉,但是在普通人面前,他還是可以甩幾分臉色,決定幾個賤民生死的大人。

    可是,新朝的到來,無論是打壓世家,還是普及修法,亦或是規(guī)定修者需要額外接受五德宗規(guī)矩管轄的行動,都大大傷害到了這位昔日人上人的尊嚴(yán)。

    他再也不能使喚普通人為自己鞍前馬后的服務(wù),也不能去酒樓吃飯不給錢了。

    甚至周邊街坊中出了幾位平民修者,實力比他更強后,他就連身為修者的矜持都要失去了。

    “這新朝朝廷,當(dāng)真是斯文掃地,不講綱常倫理!我金野張家昔日可是出過五位真人的豪門,哪怕是破落了,又怎么可以和那些農(nóng)夫同等?!”

    “修法何等珍貴,豈能讓平頭賤民修行?!遴選世家子弟為官乃是幾十萬年來的規(guī)矩,怎么新朝就可以允許賤民上位了!?”

    懷著這樣的憤慨,對新朝的仇恨,這位舊朝遺民雖然表面上保證改邪歸正,乖乖當(dāng)一位新朝順民,但暗地中,他卻無時無刻都在期望正陽國回歸,給他這樣一位世家子弟體面。

    所以,在正陽國眾多潛伏修者出動,肆意破壞之時,同樣得到任務(wù),要去臨近州府水脈中散布瘟疫劇毒之時,他便毫不猶豫地開始行動起來。

    “這等賤民,就不該踩在我的頭頂!”

    “去死,全都去死吧!”

    但是,就在已經(jīng)潛入州府地底水脈,意圖下毒的張谷林正要動手之時。

    青金色的靈光閃動。

    “唉看來,神魔不在乎凡俗也就罷了,這世間還真有同族也不在乎同族的畜生啊這還不如燕長峰,起碼那家伙不把自己當(dāng)人看。”

    狂風(fēng)席卷而過,張谷林的意識陷入了黑暗,那個有些遺憾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我也不奇怪就是了。”

    “畢竟,當(dāng)人不用考證,想要合格,的確很難啊。”

    等張谷林再次蘇醒之后,他便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修為盡失,正和上千同樣驚愕無比的人,一同被束縛在一張巨大的青色巨網(wǎng)中,被一只巨大的神鳥抓在腳下,在天地之間急速飛馳!

    大網(wǎng)在狂風(fēng)中鼓動,隨著氣流起伏而如同旗幟一般烈烈作響,令所有人都有一種隨時會被甩開,從數(shù)萬米高空中墜落的恐懼。

    要知道,他們?nèi)缃窨墒切逓楸M失啊!

    而這些人,全部都是潛伏在各地,還未來及的發(fā)動,亦或是撤離的正陽余孽!

    “唔唔唔晤?!”

    拼命掙扎,卻紋絲不動,張谷林驚恐無比地的看見自己等人掠過無數(shù)山嶺平原,近乎魂飛魄散的恐懼令他快要尿了出來,但卻仍然無法移動半點。

    甚至,就連自殺也辦不到。

    提著這么一批用鑒惡之眼抓出來的余孽,神鳥化作星辰,縱橫于天穹。

    辦到這一切,對于蘇晝而言,都輕松無比。

    “鑒惡之法,已經(jīng)被我設(shè)定了種種條件,如今至多只能對正陽余孽有效。”

    “如果不是因為不朽法還不完善,薩拉的修行還未完成第一步,不朽法我都想要直接散播出去了反正無非就是到處飛飛,散點靈光的事情。”

    “至于這些抓到的危險正陽余孽,就當(dāng)是我送給明正德,新朝的禮物。”

    即便是比地球還要遼闊幾十倍的蒼茫大洲,對于僅差一步,便可縱橫星域的神鳥而言,也算不得多么寬廣。

    全力飛馳下,再加上翎羽化身,蘇晝的腳步,幾可遍布中大洲全境。

    做這些的時候,靈魂空間,智慧樹上的蛇靈能看見,在那智慧樹頂端,一縷無色的透明愿魂,正在逐漸地壯大。

    那是蘇晝自己的愿望,凝結(jié)而成的愿魂。

    也就是所謂地念頭通達。

    蘇晝自己不清楚這一縷愿魂究竟有何功用,但絕對對自己只有好處,畢竟他人的愿力感激再怎么龐大,也不如自己的愿力來的精粹如一。

    可是,隨心所欲,算不上通達,只有在帶著鐐銬規(guī)矩的枷鎖下,有著道德立場的情況下,仍然自由自在,才能稱得上通達無礙。

    所謂的隨心所欲不逾矩,就是如此。

    至圣與大自在的分別,也在如此。

    見此,蛇靈不禁搖頭。

    “這個蘇晝,無論是當(dāng)龍,當(dāng)神鳥,還是當(dāng)人,都逃不開世界巡捕的命運啊”

    此時此刻。“倒還真不愧是九世巡捕世家,這抓惡人都銘刻進骨髓里了。”

    中州,新朝都城。

    “陛下!好消息!”

    皇宮中,正在端著玉簡,皺眉思索接下來應(yīng)該如何規(guī)劃,如何行動的明正德,忽然聽見了好友,臣子,也是自己臂助的蒼松帶著一絲喜悅的聲音。

    自從正陽余孽襲擊各州,北方衛(wèi)國之地動亂紛爭漸起之后,他就很少聽見朝臣們帶著喜意的聲音了。

    甚至,他自己也是如此。

    很快,得到允許的蒼松面面帶喜色的進入書房。

    他來到明正德面前,直接遞出一塊玉簡,頗為激動地說道:“真的是好消息那位神鳥果然非同凡響,或許正是我等所作所為得天感召,現(xiàn)世的祥瑞征兆!”

    “神鳥?你是說燭晝嗎?最近我一直都在關(guān)注神魔的動向,沒時間思考他已經(jīng)到何處”

    揉著額頭,明正德有些困惑地接過玉簡在他想來,燭晝應(yīng)該會等到自己的神刀初步鑄就后才出發(fā),大概還要再過幾天才會抵達。

    但現(xiàn)在怎么聽來,他似乎并沒有停在北嶺城周邊?

    那這段時間,他又在干什么?

    如此困惑。

    所以,在輸入神念,閱讀其中的信息后,明正德登時面露訝色:“這就這么幾天,他居然做了這么多事情?”

    接下來,等他閱讀至最后時,這位圣皇更是面色一怔:“什么?”

    “他已經(jīng)快到京都了?!”

    而就在話音落下之時,明正德那敏銳無比的神識便微微一震。

    他感知到了。

    那正在從遠方,急速飛馳而來的星辰。

    新歷,元年,十月十五日,有神鳥行空,縱橫十州。

    燭晝現(xiàn)世,光照萬里,觸者傷病皆愈,兇邪散盡,其地久旱降雨,久雨見晴,酷寒云開,酷暑風(fēng)起。

    更有神通賜下,可觀遍世間諸惡,正人心一清。

    革易之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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