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蘭,不要動!”和花毒公主比起來賈米爾女皇更冷靜,也更怕死。對于剛才的無禮舉動都忍了,一個字也沒說,還幫洪濤維持著逃生艙里的秩序。
三個人擠在一個逃生艙里,連飛船主腦都有點迷糊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加大了氧氣供給量。洪濤努力忽略著渾身上下被觸碰擠壓的感覺,閉上眼幫助主腦處理著海量的數(shù)據(jù),把能源核心的輸出量逐步上升到百分之一百二十,拼命加強能量護盾的強度和飛行速度。早一秒啟動躍遷引擎三個人全能活下來,晚一秒就是團滅!
“嘿嘿嘿走你!”突然,洪濤爆發(fā)出一陣怪笑,隨著他的笑聲鼴鼠號再次顛簸了起來,比剛才被擊中時還劇烈,接著又猛的向前一竄。世界突然平靜了,沒有震蕩、沒有共振、沒有各種爆炸產(chǎn)生的閃光。
“你是帝國的英雄,唐泰斯”賈米爾女皇見多識廣處亂不驚,在三個人里是第二個知道怎么回事兒的。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不對,是吐了一串氣泡,隨之力氣也跟著氣泡離開了身體,只用一支胳膊掛在洪濤肩上,像是睡了過去。
“我們我們跑掉了?”花毒公主榮獲了第三名,還有點不敢確定,用力抓著洪濤的大腿試圖把身體正過來。
“旗艦完蛋了,僥幸啊,陛下可能真獲得了神的眷顧!”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有洪濤最清楚,如果不是超級旗艦的同位素能源核心發(fā)生了大爆炸,對方的幾艘重型攔截艦就又到了發(fā)射躍遷抑制力場的距離。照這么一邊跑一邊抑制的節(jié)奏,鼴鼠號很難完全擺脫,主要是對方數(shù)量太多。
誰能想到爆炸產(chǎn)生的巨大能量波反倒成了助推器,附近所有船只都被彈飛,鼴鼠號趁亂啟動了躍遷引擎,不到三秒鐘就跑了!
“快通知我父親,皇帝陛下的艦隊遭到了不明身份艦隊的攻擊,讓他轉(zhuǎn)告卡尼迪二世派王國海軍前來營救!”一聽說成功逃離了戰(zhàn)場,花毒公主好像又恢復(fù)了智商,居然知道聯(lián)絡(luò)救兵了。
“哎呀,看你這個笨樣”洪濤想回頭問問她腦子是不是從小就這么蠢,可一回頭沒看到臉,倒是差點讓一只腳踢了鼻子。合算這么半天了她還沒把身體翻過來,看樣子光靠自己努力有些難度,伸手拉一把吧。
“你別管我,快和我父親聯(lián)系!哎呀,不許揪我頭發(fā),放手放手!”花毒公主很不領(lǐng)情,連踢帶打想擺脫洪濤的手。
“金絲蘭,你踢到我了!”一直都處于裝死狀態(tài)的女皇終于活了,是被花毒公主一腳踢活的。
“抱歉陛下,是他!”花毒公主也終于回到了頭上腳下的狀態(tài),可依舊不打算感謝洪濤的幫助,伸手又要去摸頭發(fā)里的毒刺。
“閉嘴!唐泰斯先生,你認為我們該去卡尼迪王國還是就近停靠卡爾多家族的空間站?”一物降一物,女皇低聲說了兩個字,花毒公主就閉上嘴,同時也停下了手。
“說實話,到現(xiàn)在我也沒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我覺得在搞清楚全部情況之前,既不該去卡尼迪王國也不能去任何一座空間站,那樣太危險了。”沒有了花毒公主的攪合,洪濤終于能把注意力從后背收回來大部分,也可以正常思考了。
“那返回首都星呢?”賈米爾女皇抬起眼皮盯著洪濤的眼睛繼續(xù)問。
“我覺得我們連星系都出不去,每座星門附近百分百會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攔截艦,我們只要靠近就等于自尋死路。”洪濤真不相信皇帝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她是在用這種問題考驗自己,以便確定自己的立場和智商水平。
“另外我認為目前這座星系里的超光速中繼站也應(yīng)該被人破壞了,無論和誰都聯(lián)系不上。其實早些時候我就已經(jīng)向它發(fā)送了詢問數(shù)據(jù),至今也沒有得到回饋。”
既然人家還是不太信任自己的智商,那就稍微展示一點唄。現(xiàn)在可真叫同舟共濟了,自己救的不是人,而是燙手的山芋,要是互相之間再沒有充分信任,前途就更渺茫了。
“嗯,那你有沒有更合適的選擇?”賈米爾女皇對洪濤的回答至少不失望,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打算聽聽比較理智的建議。
“目前最合適的選擇就是等!我的飛船有隱匿行動裝置,只要距離不靠的太近就不怕任何探針和掃描裝置。陛下的遭遇是瞞不住的,只要能等上一段時間,帝國艦隊和統(tǒng)合部艦隊就會出現(xiàn),到那時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露面了。”
人的習(xí)慣確實很難改,哪怕在如此局促的空間里,洪濤說話的時候還是喜歡搭配手勢,光主意前面的身體了,胳膊肘又頂?shù)搅撕竺妫曹涇浀摹?br />
“嘶”現(xiàn)世報,不到一秒鐘,后腰上就傳來了強烈的刺痛感。這次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指甲,必須是那些毒刺。
“金絲蘭,你太失禮了,我命令你轉(zhuǎn)過身去!”花毒公主的小動作可以瞞過皇帝的眼睛,可洪濤臉上的表情瞞不過,她馬上就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真有點生氣。
“”花毒公主半個字也沒敢說乖乖的轉(zhuǎn)過身體,但還不忘用屁股報仇,狠狠的頂了洪濤一下。
“唉她天性如此,不必在意”這一頂,洪濤漂浮的身體只能向前浮動,然后就和女皇的身體撞在了一起。看起來女皇是真拿花毒公主當(dāng)親人,還得幫她道歉。
“我不能不在意,她身上的香味兒有點讓我過敏!”神經(jīng)稍微一放松,洪濤就知道要壞。花毒公主身上的香味又起作用了,本來這么待著還看不見,可被她一頂,自己和女皇就貼在了一起,看不見也得感覺到。真不能讓皇帝誤會,那樣的話等她脫險自己就得遇險。
“唐泰斯,你真的出生在聯(lián)邦空間站?有沒有可能是被人領(lǐng)養(yǎng)的?”女皇還是很寬宏大量的,微微一笑算是寬恕,但話鋒一轉(zhuǎn),從討論如何逃跑改成了聊家常。
“陛下,現(xiàn)在是不是該分析下那些飛船的來歷?我看它們不像帝國戰(zhàn)艦,如果這樣的話,咱們的處境應(yīng)該還好一些。就是不知道他們?yōu)楹螘莆漳奶S點,這顯然是有預(yù)謀的伏擊戰(zhàn),準備的相當(dāng)充分。”這個問題聽在洪濤耳朵里真不是家常,都啥時候了還在刺探自己的**,心真寬啊。
“它們是共和國戰(zhàn)艦”賈米爾女皇到是見多識廣,已經(jīng)認出了對方戰(zhàn)艦的來歷。
“共和國!那豈不是又要打仗了!”其實洪濤也想過這種可能,聯(lián)邦戰(zhàn)艦和帝國戰(zhàn)艦都見過,唯獨很少見到共和國戰(zhàn)艦。不過沒敢往這邊多想,一個國家的海軍伏擊另一個國家的皇帝,這不就是宣戰(zhàn)嘛。
自己的命怎么這么背呢,剛熟悉了新環(huán)境就得面臨戰(zhàn)亂。不管在什么時代,戰(zhàn)爭對普通百姓來講都不是啥好事兒,只有野心家才喜歡動蕩的環(huán)境。
“不,這些戰(zhàn)艦沒有共和國海軍標志,你還不太了解那個國家,他們是以部族形式組合在一起的,中央政府可以直接管轄的地方并不多,這一點倒是和帝國有些相似。”
女皇可能是想搖頭,但被衍生物溶液干擾動作有些生硬。看來她并不經(jīng)常泡在逃生艙里,可能也不怎么做長途旅行。
“您的意思是某個共和國部族利用自身力量策劃了這次伏擊?”洪濤也在搖頭,動作舒暢的多。
他不同意女皇的判斷,這種規(guī)模的伏擊共和國部族沒準可以做到,但細節(jié)準備的如此充分、分寸拿捏的這么恰到好處,還是在帝國境內(nèi),說沒有帝國高層參與誰信啊。要是誰都能隨隨便便跑來伏擊帝國皇帝,那這個帝國早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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