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全是女的,整個婦女機組啊?
陸陸續(xù)續(xù)下來好幾個機組成員,看服裝能看得出來,兩位飛行員、一位飛行工程師、兩位機械師,標準的五人機組配置,全都是中年婦女,且看得出來曾經(jīng)都是高挑美麗的,可惜都成了小阿姨。
說好的小姐姐呢?
李戰(zhàn)愣在那里不知作何感想,這人啊常常是不會見黃河心不死的,明明知道那樣的情況是不符合常理的,可偏偏非要抱一絲希望,不一頭撞到南墻上面決不罷休。
長嘆口氣,李戰(zhàn)看著回過神來的薛向東急急忙忙的讓人去衛(wèi)生隊、通信連找來女干部女兵,一邊讓兵們列隊立于旋梯車一側(cè)迎接阿姨機組成員,再有個紅地毯和獻花的小學生就是新聞上常能見到的機場迎接領導的場面了。
我還是悄悄離開吧,免得表明了身份而尷尬。
如此想著,李戰(zhàn)悄悄后退轉(zhuǎn)身,就快步往通勤車那邊去。
“軍航幺洞幺,你干哈去啊?”
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可不就是“機長小姐姐”的聲音呢嗎?
李戰(zhàn)不得不停下腳步,微微昂首透過迷霧看向遠處塔臺上隱隱約約無風自蕩的藍色旗子,悲嘆道,唉,還是要面對血淋淋的現(xiàn)實啊,誰讓自己嘴欠呢?
轉(zhuǎn)過身來時,一名身著民航白色飛行西裝批黑色呢子飛行大衣肩扛四道杠的年輕女子雙手插褲袋款款而來,還戴了個超大墨鏡,酷得要死。但見該女子模特身高內(nèi)衣模特的身材冬裝也無法遮蓋,一頭長發(fā)扎成馬尾巴,自然偏圓臉蛋皮膚白皙。
在這個瞬間,李戰(zhàn)心里猛顫,驚愕之色十分嚴重。
她走到李戰(zhàn)跟前,嘿嘿一笑,摘下墨鏡。
李戰(zhàn)看清楚了她的樣子,眼珠子都要蹦出來。
“師,師姐?”
朱晴瑩眨著眼睛,“哦,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你個沙雕。”
李戰(zhàn)都要崩潰了,繼而是唏噓不已!
“是啊,早該想到的!十八歲聲音二十八歲身材實際年齡三十八的女飛行員,放眼全國有幾個?就只有你啊!我早該想到的!”李戰(zhàn)懊悔地直敲腦袋。
朱晴瑩哈哈大笑,“不是號稱神算子嗎,怎么這一次沒算到呢?上次在龍城要不是我趕著去拉貨我一定找你小子算賬的!還沒幾年居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你不也是嗎,你敢說上次在龍城你聽出我聲音了?你肯定是事后了去調(diào)查才知道是我。”李戰(zhàn)反駁道。
朱晴瑩說,“起碼我會主動調(diào)查,可是你呢,等等,你剛才說什么,說誰實際年齡三十八呢?”
“你啊,行了啊,同門師姐弟別裝嫩。不知道一看你這模樣以為二十七八,誰知道都三十八了。”李戰(zhàn)。
朱晴瑩抬腳就踢抬手就打,“啊呔!找打!”
“別別別,你永遠十八你永遠十八。”李戰(zhàn)頓時急了,連忙告饒,緊張四望,發(fā)現(xiàn)兵們都看著他們,他連忙站好,低聲急促道,“別別別,我的兵都看著呢。”
朱晴瑩這才停了手,她是真下手打的啊!
赤手空拳的話,李戰(zhàn)不一定打得過她,李戰(zhàn)是知道這位女魔頭一般的師姐有多心狠手辣的。曾經(jīng)一言不合一腳就把某男子的兩條胳膊給掰折,若不是當時李戰(zhàn)和劉貴松拉著,朱晴瑩估計會要了那男子的命。
“放你一馬,以后講話給老娘小心點。”朱晴瑩整了整著裝,這才認真打量著李戰(zhàn),“靚仔戰(zhàn)啊,想不到啊,都少校了,大隊長?”
“那是,正營職大隊長,實職干部呢。”李戰(zhàn)在朱晴瑩面前有了一絲優(yōu)越感,可是當看到此時充當朱晴瑩背景的龐然大物波音747400重型貨機,那一絲優(yōu)越感很干脆的跑了個沒蹤沒影。
和朱晴瑩這種怪物比本事那是找虐。
李戰(zhàn)說,“師姐,我去給團長打個招呼,然后帶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說著就跑到薛向東那邊去,先是和其他機組人員見了面握手問好,然后低聲向薛向東報告,“團長,機長原來是舊友,我?guī)奶庌D(zhuǎn)轉(zhuǎn),說說話,放心,保密部門我不帶她去。”
“我看出來了,要不怎么說你小子運氣好,這都能碰上老老朋友。開車吧,你自己開車,就營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薛向東特批了李戰(zhàn)自己駕駛車輛。
“謝謝團長!”李戰(zhàn)激動立正敬禮。
薛向東說,“十二點飯?zhí)脺蕰r集合,給民航的同志們接風。”
毫無疑問的是,天上掉下來個全女性的機組,讓薛向東為首的廣大干部戰(zhàn)士們很是激動。盡管都是三十多四十歲的阿姨大姐,可那也是好看的阿姨大姐啊!這荒山野嶺鳥不拉屎的北庫場站,除了衛(wèi)生隊和通信連那仨瓜倆棗歪逼斜吊,就全是公的了。
李戰(zhàn)忍著笑走了,把駕駛員趕下來,把朱晴瑩請到了副駕駛座上坐好,他跳上駕駛座,輕踩油門就把大部隊給扔下二人約會去了。
慢慢開車沿著平行公路走,陽光不斷驅(qū)散迷霧,能見度是逐漸見好的,李戰(zhàn)說,“師姐,你怎么跑去民航了,你不是”
朱晴瑩放倒了椅背舒舒服服地半躺著,抱著胸瞇著眼睛看前面的迷霧,說,“想換個活法了唄,民航也蠻有意思的,要不你也轉(zhuǎn)業(yè)?”
“我?我不轉(zhuǎn)業(yè),我這才開殲七,殲八也開過,后來出了點事,這不從二師調(diào)到這荒漠上來了嘛。不把現(xiàn)役機型開個遍,這書沒法完本。”李戰(zhàn)搖頭說。
朱晴瑩慵懶地活動著骨頭,道,“你不適合開民航的,動不動就飆超音速,什么客機扛得住你這么飛,什么乘客敢坐你的飛機。”
“是啊,我就適合開戰(zhàn)斗機,一腳油門下去到關島,這感覺超級爽的。”李戰(zhàn)向往地說道。
朱晴瑩白了眼,道,“你們家飛機油門是用腳踩的?”
“這不是口頭語嘛,別較真哈。”李戰(zhàn)笑道。
看了朱晴瑩一眼,李戰(zhàn)低聲問,“飛機上拉的什么東西?感覺很神秘的樣子。”
“就是普通的貨物啊。”朱晴瑩說。
李戰(zhàn)若有深意地說道,“你還瞞我,從你的飛行時間判斷,起飛地是東歐吧,我在保密頻段里詢問貨物的性質(zhì),你居然說不能泄露。這會是普通貨物?你這是川航的貨運專班,降落地是中原機場,那里是國際航空貨運中轉(zhuǎn)中心哦,估計還得通過鐵路轉(zhuǎn)運到川中呢吧?”
“風傳川中某廠和黑克蘭某航空機械廠進行了深度合作,那航空機械廠重型航發(fā)是世界有名的”
“打住打住!”朱晴瑩聽不下去了,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滿腦子陰謀論,這都哪跟哪啊,你還真能聯(lián)想,這都給你聯(lián)系到一起。就是普通的急運商品。我一個月得跑兩三趟呢。”
李戰(zhàn)嘿嘿笑,“一個月兩三趟啊,那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航空機械廠給搬空了”
“行行行,你愛怎么猜怎么猜。”朱晴瑩聳了聳肩,“就算是普通商品,沒有收貨方的允許,我們也不能開箱,相關信息是商業(yè)機密,你懂不懂。”
李戰(zhàn)忽然問,“那貨艙怎么會起火?”
朱晴瑩被問住了。
李戰(zhàn)又道,“你師弟我可不是近視眼,你當我沒看出來啊,機組人員里稍稍年輕那兩位女同志負了內(nèi)傷,你的左腿走路有些不自然,也受傷了吧?還有,整個備降過程無論哪一方都只字不提機組人員的情況,你甚至沒有要求我們做好地面救援的準備。沒猜錯的話,飛機里有至少兩個被限制了動作的人吧?”
攤了攤手,朱晴瑩感慨著說,“你應該去寫小說的,真他媽能想象啊,好一出劫機反劫機的精彩大戲啊,我都聽入迷了。”
李戰(zhàn)看著朱晴瑩性感的嘴唇,道,“是想象還是事實你最清楚。我再問你,這會兒相關部門的人正在往這邊趕吧?還有,非要備降軍用機場?其實你們已經(jīng)解決了威脅,本應該直飛目的地,但上面為了保險起見命令你們備降。民航機場是不考慮的,一旦備降民航機場就什么秘密都沒有了。所以備降軍用機場是唯一的選擇。至少我從來沒聽說過民航班機備降軍用機場的。”
“嘿我說你小子走火入魔了吧?越說越起勁,連我都差點相信你說的了。行了行了別扯淡了,沒影的事情,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緊急情況下軍航可以備降民用機場,民航班機怎么就不能備降軍用機場呢?”朱晴瑩煩躁地擺手說。
李戰(zhàn)恢復了笑容,嘻皮笑臉道,“得,反正我已經(jīng)說完了。走吧,先帶你去看看腿傷,放心啊,絕對保密。”
朱晴瑩無奈,無言以對。
憋了半天,朱晴瑩說,“我們機組是整個民航系統(tǒng)有名的三八標桿機組呢。你別惡意揣測,出了問題唯你是問。還有,我腿的確受傷了,但那是為了撲火不慎磕到了!”
李戰(zhàn)心里冷哼,心道,你個大美女壞得很,第一機長去撲火,騙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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