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砸場子的人來了
具體要和誰結(jié)婚,楊天保漠不關(guān)心。
作為利益的交換,他就中用自己的婚姻,換蘇鳳可以平安的活下去。哪怕,楊恭仁讓他娶一頭母豬,他也認了。
當然,楊天保并不相信自己將來會娶一個丑女,至少在楊氏內(nèi)部,他并沒有看到其他丑的人,經(jīng)過無數(shù)優(yōu)良基因篩選。
無論他的大哥楊思誼,還是二哥楊思訓,包括楊豫之,他們都是長得儀表堂堂。
至于楊氏的女眷,楊天保更沒有見過丑女。
遺傳基因非常重要,以弘農(nóng)楊氏的門第,即使聯(lián)姻,小門小戶也看不上,更加不會將就,更何況楊天保這個嫡子的身份,還是滿值錢的。
楊天保壓根沒有關(guān)心他的婚事問題,直到連續(xù)半個月的流水席結(jié)束了,楊天保擺脫了人偶的身份,終于可以離開觀國公府府邸了。
盡管可以離開,楊恭仁也不知道是真關(guān)心他的安全,還是擔心他逃跑,身邊還派了一隊影衛(wèi)跟著他。
無論走到哪里,只要需要,楊天?偰馨阉麄冋页鰜,幫助他辦事,當然,只要不太過份,這些影衛(wèi)就按照楊天保的命令辦事。
楊天保來到通濟坊蘇宅的時候。
蘇宅只有秀娘和何嫂在前院忙活著。田四喜因為吃拿回扣的事情,被楊天保趕出了蘇宅,跟著城管大隊工作,反正有梁三寶跟著,他鬧不出事。羅小五和單道真白天都去軒下天下幫忙,府里只有蘇鳳和薛瑤四人。
楊天保進蘇宅,自然不用通傳。
此時,天氣稍嫌悶熱。
蘇鳳剛剛沐浴完,她換上一襲輕紗似的粉紅衣裙,裙下也只穿著褻褲、沒有穿長褲,露出秀美水潤的足踝來。
蘇鳳薄裳里只系著翠色抹胸,修長玉頸下露出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抹胸給高高的頂起來,腰間纖細,裙下露出的秀足也瑩白美麗。
蘇鳳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薛瑤拿著牛角梳,給蘇鳳梳著頭發(fā)。
薛瑤眸子含笑妖嬈,仿佛蒙了一層水霧似的,清水離水里透著靈氣,紅唇嫣然,如誘人的櫻桃紅果,甚是可愛。
正在為蘇鳳梳頭的薛瑤,無意間低看,望著蘇鳳胸前高高頂起,低頭再看看自己,小荷才露尖尖角。
薛瑤心中暗暗氣餒,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或許感受到了薛瑤的異常情緒,蘇鳳扭頭瞥了一眼薛瑤道:“怎么了?”
“沒!”
薛瑤仿佛被驚嚇到的小免子,急忙解釋道:“沒事!”
“知女莫若母,你雖然不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但是,我也看著你長大的!”蘇鳳淺淺一笑道:“你騙不了我!”
薛瑤嘟囔著小嘴道:“師父,你說,大師兄不要我們了嗎?”
蘇鳳搖搖頭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聽到這話,薛瑤心中莫名一痛,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哽咽道:“不要就不要,誰稀罕……只要能跟著師父,瑤兒就心滿意足了!”
“你啊!”
蘇鳳轉(zhuǎn)過身子,一臉無奈的伸出手指,點在薛瑤的鼻子上:“言不由衷!”
“哎……”
蘇鳳長長嘆了口氣道:“如果咱們還在易寨,我就把你嫁給他,可是現(xiàn)在……他的事情,我已經(jīng)無法做主了!
薛瑤臉羞得通紅,仿佛涂抹了一層胭脂一般,急忙辯解道:“才不要呢!”
蘇鳳喃喃的道:“大郎是一個憨厚的孩子,身邊怎么也會給你留一個位置,只怕委屈了你……”
薛瑤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以楊天保的出身,他肯定不會娶一個寒門良人為妻,別說是他,就算是一個云騎尉也要找一個官宦之女為妻。
更何況,楊天保有一個當吏部侍郎的叔公,一番操作之下,楊天保就獲得了飛騎尉的勛爵。
唐朝的勛官,雖然沒有實際的差遣,卻相當于軍銜一般,如上柱國相當于正二品,柱國相當于從二品,楊天保獲得的是飛騎尉,相當于從六品,一旦轉(zhuǎn)為實職,最次也是振威校尉級別以上。
事實上,唐朝的勛官非常難以獲得。哪怕蘇定方在歷史上跟隨李靖夜襲陰山,率領(lǐng)二百騎沖擊頡利可汗牙帳,戰(zhàn)后續(xù)功,僅獲得一轉(zhuǎn)軍功,相當于云騎尉。
而楊天保連軍營都沒有進過,直接獲得了飛騎尉,這就是差距。
事實上,有一個好爹,遠比奮斗更加重要。
蘇定方出身寒門,從七品校尉混到正三品行軍總管用了足足二十九年。而且這還是他百戰(zhàn)百勝,從無敗績,擁有著二百直沖頡利牙帳,五百破陣,斬殺一千五百級,逐敵二十里這樣耀眼的戰(zhàn)績。
想到這里,薛瑤呢喃道:“才不要,能陪在師父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蘇鳳伸手撫摸著薛瑤的腦袋道:“放心吧,師父這張老臉,還有幾分薄面,就算舍了這張老臉,也要給你一個交待!”
“師父!”
楊天保推門后院的角門,就朝后院走去。
這會兒半遮掩的門給吱呀推開。
薛瑤驚醒的跟蘇鳳同時朝著角門望去。
當時她們?yōu)榱送L,就沒有關(guān)閉房門。剛剛進入角門的楊天保一眼就看到蘇鳳與薛瑤。
楊天保怎么也沒有想到蘇鳳和薛瑤會白天沐浴,更不會想到她們二人穿得如此清涼。
他一邊捂著眼睛,說道:“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薛瑤低頭,這才意識到她與蘇鳳此時的穿著,實在羞死人了。
輕紗,顧名思義,那就是輕薄如紗布,說是衣服,根本就起不到遮蔽身體的功能。
還好,楊天保便逃也似的離開。
離開后院,楊天保依舊氣喘如牛,他說是沒看見,其實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沒看到薛瑤倒是真的,畢竟她當時站在蘇鳳身后。
可是,蘇鳳的身材實在太有料了,特別是因為練武,肌肉根本就沒有因為年齡的問題而松弛,不僅有光澤,而且飽滿……
看,已經(jīng)是一種罪過。
現(xiàn)在居然還想,真不是東西。
楊天保甩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本想回頭向蘇鳳和薛瑤解釋,不過,他想來,此時只會是越描越黑,省得解釋。
一口氣跑出蘇宅,楊天保徑直來到升平坊的軒天下。
看到楊天保跑來,單道真和馮少東急忙出來,特別是單道真,恨不得將楊天保的拍碎了。
楊天保伸手擋住單道真的手:“二哥,咱們以后要改一下見面的方式,不要一見面就來一頓猛拍,再拍下去,我就吐血了!”
單道真這下意識到自己出手重了。
楊天保望著單道真不依不撓的道:“不是我說你,二哥,你心里沒點數(shù),你自己有多大手勁?給你牽來一頭牛,你幾掌也把它打死了!”
馮少東急忙喝道:“都過來,拜見老板!”
隨著馮少東的話音剛剛落,軒天下的一百多名服務(wù)員,全部青衣短袍,擺成整齊的隊形,列隊向楊天保行禮:“老板萬安!”
此時的軒天下,裝修基本結(jié)束,只差最后的油漆晾干,選擇一個良辰吉日開業(yè)。
望著眼前這些有模有樣的員工,楊天保笑道:“今天不醉不歸!”
軒天下的廚師們,按照楊天保準備的菜單,開始將數(shù)十道招牌菜輪番上,比如扒雞、油燜大蝦、爆炒腰花、九轉(zhuǎn)大腸、糖醋里脊、糖醋鯉魚、糖醋蓮藕、干燒鯧魚、清蒸鮑魚、蔥燒海參……
這些菜式,大都是后世的軒天下的招牌菜,只是由于部分食材和調(diào)料還不具備,特別是沒有辣椒,讓楊天保工甚為遺憾。
隨著一道道菜肴端上來,楊天保與單道真、馮少東、以及城南十三英開始入席。
此時唐朝對于海味的選擇,幾乎處于無,也多虧了大運河的存在,這才讓楊天?梢詮乃愤\輸海味抵達長安。
鮑魚,雖然古籍經(jīng)常記載,比如《周禮注》云∶鮑魚,以魚置室中用糗干之而成。室,土室也。張云∶漢陽、武昌多魚,土人剖之,不用鹽,曝干作淡魚,載至江西賣之。饒、信人飲食祭享,無此則非盛禮。雖臭腐可惡,而更以為奇。
事實上,周禮中的鮑魚只是魚干,與后世的鮑魚,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不過,在后世非常罕見的兩頭鮑魚,在這個時代,一文錢一只,楊天保就在青州沿海就可以用籮筐收。
而且,還排隊送。哪怕經(jīng)過一千多里運輸,抵達長安的價格,不過七八文錢一只。如果將來長期供貨,可能還會更便宜。
就在楊天保夾起一塊海參,放在嘴里美美的品嘗時,梁三寶一身鞋印連滾帶爬的跑過來了。
“郎君,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看著梁三寶眼淚鼻涕橫流,楊天保瞬間就沒有食欲,他放下筷子,不悅道:“說重點!”
梁三寶一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哽咽道:“門下被打了,被陳園的老鴇給打了,你看,我這張臉……”
楊天保的目光落在梁三寶臉上,只見他臉上有非常清晰的四根手指印。
楊天保慢條斯理的吃著肉,伸手一指旁邊空著的坐案道:“邊吃邊說!”
原來,楊天保建成了城南城管大隊之后,就被逮到楊氏,閉門不出。
南城與北城是兩個世界,特別是親仁坊這種天子腳下,對于城南來說,簡直就是傳說之地。
梁三寶以司務(wù)長的身份管理著城管大隊,就當這個月管理費需要繳納的時候,梁三寶帶著田四喜等人,在南六坊挨家挨戶的收保護費。
其他各家倒也沒有抗拒,順利的繳納保費費,不管理費。
只有陳園那里按照規(guī)定,以陳園的經(jīng)營性質(zhì)和規(guī)模,他們應(yīng)該繳納十貫錢,只是梁三寶去收錢的時候,他們非但不交,反而抽了梁三寶一耳光。
楊天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先吃飯,吃飽了喝足了,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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