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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臨 第一百三十章 千古一帝

作者/純潔滴小龍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當(dāng)盛樂騎兵得以成功入城后,其實這一戰(zhàn)在一定程度上已經(jīng)算是塵埃落定了。

    奉新城這個名義上的新朝都城實際上的土匪窩,這些亂糟糟的叛軍兵馬,在這種情勢下又怎么可能再組織起反攻?

    至于巷戰(zhàn)什么的,那就想想算了,巷戰(zhàn)的殘酷不僅僅是對于攻擊方而言,首先你就得先掂量掂量防守方有沒有做殊死一搏“舍身取義”的勇氣。

    再者,長途奔襲加上夜襲的雙重保險之下,對上的又是全無警備的烏合之眾叛軍,這要是還能被“反復(fù)”,那可真白瞎了鄭將軍掏空家底喂養(yǎng)出來的這支精兵!

    城內(nèi)的廝殺還沒結(jié)束,城外的兩座軍寨其實已經(jīng)被清掃了一遍,一部分棄械投降的叛軍被收攏起來,絕大部分其實還是在燕軍進攻時奔逃出去了,對于這些逃兵,鄭凡沒興趣再分兵去追逃。

    這些逃兵可能會三五成群地在附近地界的山頭上建立個小山寨當(dāng)個土匪什么的,荼毒地方是肯定的,但和他鄭將軍又有何干?

    鄭將軍只需要負(fù)責(zé)打仗,負(fù)責(zé)抓戰(zhàn)功,什么地方上的長治久安,去他媽的吧,除非開戰(zhàn)之前朝廷就先劃定這塊區(qū)域以后歸自己管轄,但想想也不可能,這里距離盛樂城實在是過于遙遠(yuǎn)。

    騎馬來到吊橋邊,鄭凡翻身下馬,先走到劍圣面前。

    劍圣正在盤膝打坐,先前奪門時,劍圣可謂是毫無保留,可以說,若是沒有他,這城門,大概率是奪不下來的,甚至為了撐住局面,還不惜動用了自己的本源。

    “您辛苦了。”

    鄭凡關(guān)心地說道。

    劍圣睜開眼,扭過頭,看向城內(nèi)方向。

    意思很明確,

    這事兒,

    還沒完呢。

    “您放心,意外總是會有的。”

    有人善于哄孩子,

    也有人善于哄大佬。

    在阿銘看來,自家主上應(yīng)該就屬于后者。

    因為阿銘知道,司徒毅和司徒炯兄弟,自家主上本就沒打算抓活的,一個過氣的偽帝,其價值,其實已經(jīng)大大縮水了。

    沒見人家野人和楚人都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作痰盂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么?

    難不成自家燕皇會將他當(dāng)個寶?

    如果說是大軍團推到這里,那行,偽帝加上一桿子偽朝文武百官您都給抓了,再獻俘于上京,那必然能博一個大彩,但自己現(xiàn)在是孤軍深入,連俘虜都懶得抓,還得帶著這一大幫子拖油瓶上路?

    況且,這仗,還沒打完呢。

    所以,人,本來就是要殺的,在殺伐果斷和“防微杜漸”這一塊,阿銘清楚,自家主上做得比別人爽利得多。

    但自家主上還是“騙”了劍圣,利用了抓了人家皇帝必然是大功一件的既定思維,再裝作看在劍圣的面子上寧愿丟了大功也要先殺為敬。

    套路,其實就是這么來的,也不算臟吧,畢竟被哄的人應(yīng)該也挺滿足和開心的。

    安撫了一下劍圣后,鄭凡又看向大皇子,大皇子傷勢不輕,不過人沒死就好。

    其實,如果大皇子在自己手下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對于鄭將軍而言,也是一件很大的麻煩事。

    日后民間評論起來,說靖南侯是皇子母族收割機,那他鄭凡就是皇子噴霧劑。

    但大皇子的心態(tài)鄭凡也清楚,這貨巴不得去最危險的地方執(zhí)行最危險的任務(wù),死了,那就無所謂了,如果沒死,也算是能洗刷一下自己身上的恥辱,甭管別人怎么看,他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就行。

    所以,鄭凡也就沒有阻止薛三帶著大皇子一起去奪門。

    “您辛苦了。”

    鄭凡伸手,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

    “………”大皇子。

    講真,大皇子是真的很不習(xí)慣盛樂軍中的拍肩膀禮儀。

    而偏偏,盛樂軍里,似乎每個將領(lǐng)都喜歡做這個動作,包括自己名義上的上峰金術(shù)可,

    金術(shù)可對這個動作,可以說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每天都要拍好幾次自己手下的肩膀。

    “咱們?nèi)氤前伞!?br />
    鄭凡做了個請的姿勢。

    大皇子搖搖頭,道:“末將還需回營。”

    這是個較真的皇子,他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職位和職責(zé),沒想著去出什么風(fēng)頭,且人生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也確實能看開很多。

    對此,鄭凡倒是沒強求,而是等著劍圣緩緩起身后,和劍圣一起走入城中。

    城內(nèi)的殺戮,還在繼續(xù)著。

    因為盛樂軍人數(shù)不夠多,且還要追求一個出其不意,為避免打草驚蛇,所以并沒有提前在其他三個城門那兒布置堵截的兵馬。

    但先一批入城的盛樂騎兵并沒有隨意擴散,而是在梁程的帶領(lǐng)下直接去城內(nèi)的“皇宮”。

    說是皇宮,但也就是城內(nèi)原本最大造紙商的府邸罷了,做了一些翻修,加了點皇族才能用的雕刻和器物。

    既然打入了奉新城,那就總不能讓司徒毅司徒炯倆兄弟再得以趁亂逃出去,否則這場勝利,可就不香了。

    后續(xù)入城的騎兵則開始分股撲殺城內(nèi)還有組織性的叛軍,不求完全消滅,只要不讓叛軍蜷縮起來形成規(guī)模即可。

    同時,其余幾處城門也沒關(guān)閉,你們該逃跑的趕緊逃跑,別給咱這兒添亂。

    在這種情況下,叛軍還能繼續(xù)咬著牙抵抗的,自然是少之又少,絕大部分都開始向其他三個城門口處逃跑。

    擁有兩萬叛軍駐守的“都城”,其實被攻克得很容易,歸根究底,還是大家伙都清楚,時下司徒毅的新朝,真的是沒什么奔頭了。

    之所以聚集在這里,并不是因為忠誠于司徒毅,而是大家找個窩擠一擠,一起樂呵樂呵,所謂的酒肉朋友,大概如是了,大難臨頭趕緊飛吧,自己小命要緊。

    退一萬步說,你見過舍身取義的烈士,何曾見過慷慨赴死的二鬼子?

    “您是不是有點累了?”鄭凡小聲問走在自己身旁的劍圣。

    劍圣點點頭,道:“有點。”

    先前奪門時,吊橋上,劍圣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有點累和有點脫力,也是正常現(xiàn)象。

    尤其是那兩劍,一劍在城門內(nèi)斬殺五十騎,一劍飛逝,連續(xù)穿甲斃命數(shù)十,都是短時間內(nèi)地恐怖爆發(fā),對身體的負(fù)擔(dān)和傷害,也自然是極重。

    饒是沙拓闕石當(dāng)初在鎮(zhèn)北侯府外頭面對成群結(jié)隊的鎮(zhèn)北軍鐵騎時,也只是一拳又一拳地將他們擊潰,而非說一拳直接斃殺多少,當(dāng)然了,劍客攻擊力強,但確實沒有武夫那般持久,可以在兵海中“洗澡”。

    “辛苦您了。”

    劍圣“呵呵”一笑,

    道:

    “虛偽。”

    “皇宮”,就在眼前了。

    外圍,已經(jīng)被梁程率領(lǐng)的甲士給團團包圍,張弓搭箭,隨時都可以沖殺進去。

    不過一張桌子上的重頭菜,肯定得交給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來揭開,所以大家就一直等著,等著鄭凡入城。

    梁程策馬來到鄭凡面前,稟報道:

    “主上,司徒毅和司徒炯就在里面,里頭還有數(shù)百護衛(wèi)。”

    鄭凡點點頭,很是滿意,這倆兄弟沒跑就成;

    隨即揮手下令道:

    “攻進去吧。”

    甕中捉鱉,其實就已經(jīng)很簡單了,對方就算是想魚死網(wǎng)破也很難。

    四周弓箭手幾輪拋射之后,宅子里當(dāng)即傳來陣陣慘叫聲,隨即,整個人像是個大鐵罐頭一樣的樊力奔跑著將自己當(dāng)作了攻城錘,直接砸向了……

    沒砸門,

    而是砸在了宅子圍墻上。

    “轟!”

    圍墻被砸出一個大口子,樊力整個人滾了進去,還撞倒了好幾個先前為了躲避弓箭貼著圍墻站著的護衛(wèi)。

    隨即,一眾甲士從破開的口子位置沖殺了進去,對內(nèi)部進行清理。

    沒多久,里面的甲士就打開了大門。

    鄭凡對劍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劍圣微微挑眉,道:

    “你這小子怎么這會兒這么殷勤了?”

    “這是屬于您的時刻,您得好好享受。”

    “這有什么好享受的,這幫畜生放野人入關(guān),我晉地百姓遭受荼毒,四處都弄得烏煙瘴氣,我……”

    “百姓的事兒咱以后有的時間去關(guān)心,今兒個,咱先給自己整痛快了,其實,不矛盾的,自己高興了,暢快了,才能更好地為百姓做事不是。”

    “有理。”

    “您請。”

    “走著。”

    如果說之前鄭凡捧著劍圣噓寒問暖,是圖人家這個真正的高手可以幫自己做事,相當(dāng)于看見一個績優(yōu)股,毫不猶豫地重倉下去。

    那么現(xiàn)在,在見識到劍圣真正的實力后,就變成了這么大的粗腿你不抱腦子是有病蠻!

    沙拓闕石因為其自身原因的限制,不方便攜帶,但劍圣可沒這個問題。

    今兒個我給你搭臺子,于我而言,無非是少出了點兒風(fēng)頭,但收獲的,卻很可能是和劍圣的情誼。

    有時候吧,情誼這玩意兒,很不值錢;

    但又有些時候吧,是真他娘的貴重。

    最重要的是,劍圣是屬于江湖的,而鄭凡是走體制的,今兒個發(fā)生的事兒,會給劍圣于江湖之中再添一筆;

    劍圣一劍開城門,擒拿偽帝!

    這一段,絕對會成為日后茶館說書先生最愛說也是少俠聽眾們最愛聽的故事。

    而靖南侯案前以及朝堂上,只會說是他鄭凡孤軍深入,晝夜奔襲,一戰(zhàn)而滅偽朝。

    你在你的江湖洗劍,我在我的海邊觀潮,

    各取所需。

    “皇宮”御花園,其實也就是大廳外的院子里,一地的尸首,地上躺著的,大多是在最后時刻,還愿意追隨且保護司徒毅的護衛(wèi)。

    不過,也就剩這些人了。

    鄭凡和劍圣一起走來,站在了門口。

    門內(nèi),

    身著龍袍的司徒毅左手持劍坐在太師椅上,

    在其腳下,兩個男寵抱著他的腿,正在哭泣。

    旁邊位置上,則坐著另一個男子,著蟒袍,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司徒毅的弟弟,司徒炯。

    司徒毅的目光有些冷冽,這個男人,看起來并非是那種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英武,其弟弟司徒炯,相較而言就差了不少,明顯地看出來,他在哆嗦。

    司徒毅的目光,先落在了鄭凡身上,開口道: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鄭凡微微一笑,純當(dāng)看猴兒,沒回答他。

    “放肆!”

    司徒毅指著鄭凡呵斥。

    緊接著,

    司徒毅又看向站在鄭凡身邊的劍圣,他是認(rèn)識劍圣的,當(dāng)即怒道:

    “好啊你,好啊你,身為晉人,居然勾連燕人一起來謀逆,篡奪朕的江山!

    虞化平,你,你好大的膽子,你枉為晉人!

    朕要滅你全族,就算你是劍圣,但朕也一定會派大軍抓你,朕必然不會饒過你!”

    司徒毅和劍圣,是有大仇的。

    當(dāng)初在政治斗爭中,司徒毅和司徒炯這兩個當(dāng)哥哥的,被弟弟司徒雷給擠壓得不得不去了雪海關(guān)外守城,其實就是一種變相流放發(fā)配。

    那時的他們就已經(jīng)和野人勾結(jié)在了一起,尤其是當(dāng)燕人連滅赫連家和聞人家之際,其父老司徒家主正慌亂著,他們兄弟倆趁機送上向野人借兵的法子來抵御燕人。

    原本,老家主是意動了的。

    他們倆兄弟可以借此機會,再次從雪海關(guān)回到穎都城,能夠和自己弟弟開始下一輪斗爭,正所謂生命不息奪嫡不止。

    但誰知道司徒雷居然借來了劍圣的劍,將自家親爹給殺了。

    司徒毅和司徒炯是鐵了心地想要投靠野人么?

    他們不傻,但那時候,他們是真的沒辦法了,他們的爹,是游戲規(guī)則的仲裁者,當(dāng)他們的爹都被弟弟殺了之后,等于是直接宣告這盤游戲結(jié)束,他們連再參與的資格都沒了,這才狠了心和野人勾連在了一起。

    現(xiàn)如今,落得這個田地,其實就算是燕人今兒個沒打過來,司徒毅對自己如今局面,也是一萬個不滿意。

    可能,在司徒毅看來,如果不是劍圣當(dāng)初幫司徒雷殺了自家老子,自己再在“小狗子”面前時,底牌,可以比現(xiàn)在多得多,絕不至于連個玉盤城這個“都城”都被搶走的地步,最起碼,他還能維系住自己這個“皇帝”的基本體面。

    “就你,還有臉來質(zhì)問我?”

    劍圣簡直要被氣笑了。

    “朕是大成國皇帝,朕是天子,天命所歸,你們膽敢冒犯朕,那就是違抗天命!”

    司徒毅繼續(xù)大聲吼叫著。

    活脫脫得,像是個傻子,一個人在演著獨角戲。

    “都到這步田地了,居然還在做夢!”劍圣呵斥道。

    鄭凡則伸手拍了拍劍圣的肩膀,道:

    “人家可不傻,人精明著呢。”

    示意劍圣稍安勿躁后,

    鄭凡抱著雙臂很是閑適地看著司徒毅,

    “怎么著,還真把自己當(dāng)皇帝了?想學(xué)學(xué)那位晉皇,遷移到燕京后,再得個晉國公,好歹保證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

    實話跟你說了吧,甭想這等美事兒了,我大燕只承認(rèn)穎都的大成國,可不認(rèn)你這個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雜碎。

    這等力氣,我勸你還是省省,大燕已經(jīng)有了成親王,就不可能再弄一個成國公。

    引野人入關(guān),壞大夏基業(yè),還以為是王權(quán)爭霸輸?shù)囊环揭琅f能保留一點兒體面呢?”

    聽到這話,

    司徒毅目光一怔,顯然,鄭凡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刺入了他的內(nèi)心。

    在這個時候,他為什么特意穿起龍袍?為什么還特意讓自己弟弟穿上蟒袍?

    為什么還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張口閉口“朕”“天命所歸”?

    所求的,無非是想以一種“皇帝”的姿態(tài)被抓。

    這樣一來,就算被押送到燕京去,按照大家的傳統(tǒng),至少能混個爵位,富家翁的待遇。

    鄭凡的話,等于是戳穿了他的幻想。

    “朕,朕是天子,朕就算敗了,但也曾是九五至尊,朕可以去燕京,可以向燕國皇帝陛下遞交國書,可以………”

    “不必了,著大老遠(yuǎn)地,走一趟不容易,咱就不折騰了,再說了,我答應(yīng)了別人,您今兒個,得出點兒意外。”

    “意外?”

    “是,比如您莫名其妙地死了,我想抓活的,卻沒抓成。”

    劍圣聞言,眼角余光看了看鄭凡。

    鄭凡捕捉到了這個動作,心里微微一笑。

    “哥,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這邊司徒炯徹底繃不住了,當(dāng)即跪伏了下來,一會兒向鄭凡磕頭一會兒向司徒毅磕頭。

    受司徒炯的帶動,司徒毅腳下的兩個男寵也開始哭了起來,大有梨花帶雨之姿態(tài)。

    司徒毅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冷哼,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接連刺向自己的兩個“愛妃”,

    兩聲慘叫之后,

    兩個男寵相繼倒在了血泊之中。

    司徒炯則有些怔怔地看著自家哥哥,他其實知道自己的斤兩,又瞧不起司徒雷庶出的身份,所以很長時間以來,他都是站在自己哥哥這邊來對付司徒雷。

    但眼下,他清楚,自家哥哥,罩不住自己了。

    司徒毅伸身子前傾,對司徒炯道:

    “別哭哭啼啼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到這個時候,就別給朕丟人了。”

    緊接著,

    司徒毅又看向鄭凡,

    道:

    “朕好歹坐過龍椅,也曾被山呼萬歲,這位燕國將軍,可否給朕一個體面,白綾鴆酒,都無妨。”

    “你還想要體面,當(dāng)你放野人入關(guān)時,可曾想過我三晉百姓的體面!”

    劍圣將要抽劍時,卻被鄭凡按了一下手腕。

    “體面,是該要有的,到底是人間帝王,好歹也黃袍加身過不是,帝王所追求的,無非是千古唯一………”

    “是,若非時事誤朕,朕必然能做千古一帝!”

    司徒毅對自己很有信心的樣子。

    當(dāng)然了,都到這個時候了,既然沒有后代拿刀架著史官脖子去為自己美言,就只能自己在此時為自己多吶喊幾句了。

    鄭凡笑著點點頭,道:

    “我?guī)湍瑤湍鲆粋千古一帝。”

    說著,

    鄭凡對身邊的甲士道:

    “去收集一缸的糞水來。”

    “是。”

    “是。”

    司徒毅愣了一下,馬上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他急了,他能不急么!

    鄭凡卻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而后放在唇前吹了吹,

    道:

    “幫您完成夢想啊,不是想做千古一帝么,那就做一個千古第一個被糞溺而死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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