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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臨 第四百六十九章 死人,會說話

作者/純潔滴小龍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因為孫太傅的突然離世,使得本不打算進穎都的鄭侯爺不得不拐入穎都。

    只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

    上次,是刻意壓著速度,一定程度上,算是被“眾望所歸”和“翹首以盼”

    這次,則只帶著劍圣和陳大俠二人,連親兵護衛(wèi)都沒有帶,貔貅也沒有騎,直接隨著騎著貔獸的許文祖以及他的護衛(wèi)們一起進的城。

    孫家的宅邸,鄭凡是輕車熟路。

    此時,

    府門兩側(cè),已經(jīng)有腰間纏著白布肩膀綁著黑紗的家丁正在掛起白燈籠。

    外頭,也有不少大戶人家的管事正在這里打探消息。

    畢竟正式的治喪,還沒開始,這會兒,也就只有關(guān)系極為親近的人才會過來看一看,秉著“家里人”幫忙一起操持籌備喪事的名義

    許文祖翻身下了貔貅,

    他的身材,太過清晰,也過于顯眼

    門口的一眾家丁馬上跪伏下來,一個管事兒的則跪伏在許文祖面前,當(dāng)其正準(zhǔn)備開口時,卻看見了站在許文祖身后沒有穿玄甲只是一身黑色錦衣的男子,嘴巴,又再度張開。

    他是認(rèn)得平西侯爺?shù)模杂行┾Р患胺馈?br />
    “去去去去!”

    許文祖直接推開了這個管事的,走了進去,鄭凡也緊隨其后。

    府邸內(nèi),下人們都在為治喪做著準(zhǔn)備工作,許文祖和鄭凡直入后宅。

    還沒進后宅,就聽到里頭傳來的哭聲。

    是孫良的哭聲,

    “爹啊………爹啊………”

    一聲聲的呼喚,

    不算動情,只能算哀嚎,詞匯也不豐富更和什么抑揚頓挫沒什么關(guān)系,但卻能讓人感受到他此時的悲痛。

    孫家老二的本事,其實很一般就是那穎都轉(zhuǎn)運使的差事沒他爹在背后幫持著可能在伐楚之戰(zhàn)時就會因為后勤耽擱而被靖南王直接斬下首級以儆效尤。

    但孫良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他踏實。

    蕓蕓眾生中,自以為聰明者數(shù)不勝數(shù)自知己短者,寥寥

    孫良,就屬于后者。

    許文祖走了過來周圍的孫家親眷們有些愕然有些惶恐但在有人領(lǐng)頭后全都向許文祖跪伏行禮。

    孫良也轉(zhuǎn)過頭臉上鼻涕眼淚交織在一起。

    “許大人………許大人。”

    孫良踉蹌地起身準(zhǔn)備行禮卻被許文祖強行攙扶起來。

    里頭,

    剛剛初步布置起來的靈堂內(nèi),有一口棺材。

    以孫家的規(guī)格,孫有道自然會為自己早早地預(yù)備下這些,人一沒了就可以直接躺進去毫不耽擱換家。

    “節(jié)哀。”許文祖安慰道。

    孫良點點頭雙手死死地抓著許文祖。

    然后

    他看向了站在許文祖身后的人,

    身子微微一個哆嗦,

    又馬上跪伏下來向鄭凡行禮。

    鄭凡也伸手?jǐn)v扶起他道:

    “香臺還沒立起來,上香回禮什么的,也不急于一時,這里太吵,讓這些人暫行先下去吧,本侯想和你,和太傅,獨處一會兒。”

    這是一個很不近人情的要求

    治喪初始,自然是亂糟糟的,但誰敢真的嫌棄這喧囂?

    可偏偏平西侯爺?shù)纳矸莶灰粯樱脑挘欢ǔ潭壬暇痛碇?guī)矩。

    且孫家在失去孫有道后,門楣,已經(jīng)落下去太多太多,早沒辯駁和爭取的資格了。

    換句話來說,之前孫太傅雖然退了下來,不怎么過問朝事了,但只要他還活著,哪怕躺在病床上陷入著昏迷,孫家的牌面,其實還是在的。

    維系于孫太傅一人身上的,于燕國朝廷,于晉地百姓,于穎都官員權(quán)貴的香火情,還是在的

    但人走茶涼,

    不能說頃刻間一切都消散無蹤,

    但終究是不一樣了。

    孫良馬上下令讓自己的親眷和內(nèi)宅仆人都下去,很快,靈堂這里就安靜了下來,就是孫良自己,也先離開,去重新梳理一下。

    這是待客的規(guī)矩,也是治喪的規(guī)矩,先前是自己父親剛剛離世,外加正式治喪還沒開始,所以他可以真情流露地去哭,而等到哀悼的客人上門時,身為主家,身為孝子,必然得鄭重接待和回禮。

    這時,

    靈堂前,其實也就剩下許文祖、鄭凡以及站在稍遠處的劍圣了。

    許文祖深吸一口氣,眼角有淚痕,同時,身子微微一踉。

    鄭凡伸手抓住許文祖的手,

    許文祖目光一凝,再向靈堂內(nèi)一瞥,手掌連續(xù)發(fā)力兩次

    這是你的安排?

    是你讓人做掉的孫有道?

    不得不說,

    許胖胖患有了和上一任穎都太守毛明才一樣的癥狀,那就是一切盡在平西侯掌控之中后遺癥。

    否則,你難以解釋這事兒

    你鄭凡今日要從穎都過,

    他孫有道忽然一個高興,人就走了?

    鄭凡則微微搖頭,

    這事兒,

    真和他和侯府沒半文錢的干系。

    許文祖認(rèn)真地看著鄭凡的眼睛,最后,長舒一口氣。

    過了會兒,孫良回來了,許文祖主動走過去,道:

    “本官要給朝廷寫折子,另外,治喪的班子,由本官來領(lǐng)。”

    這是恩典,也是榮耀。

    一般只有真正的宿老離世,朝廷才會特意委派大員去提領(lǐng)治喪。

    穎都距離燕京太遠,等折子過去再批準(zhǔn)回來,根本就來不及,許文祖這算是先斬后奏,但實則也是代表朝廷先一步承認(rèn)了孫有道這輩子的功績。

    整個穎都,地位最高的,就是太守許文祖,他來提班子治喪,就是最高規(guī)格。

    接下來,朝廷那邊會下來恩榮,賜孫太傅一個體面,同時,會給孫良加官進爵。

    當(dāng)然,孫有道身為貳臣,其實,孫家最擔(dān)心的就是身后名,而孫家的下一代孫良又沒有扛旗的能力,家父的體面和哀榮,只能靠外人去幫忙爭取了。

    “多謝大人!”

    也因此,

    孫良后退三步,

    極為正式莊重地給許文祖磕了三個響頭。

    身為人子,理當(dāng)如此。

    許文祖錯開半個身位,受了一半的禮,然后拍了拍孫良的肩膀,就先行回太守府,明日,他會重新再來。

    靈堂口,也就剩下鄭凡和孫良了。

    “良,替父親感激侯爺。”

    孫良起身后,再度向鄭凡磕頭。

    人身上有皇命,要趕赴京城,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外加先前也確定了不會進穎都,現(xiàn)在人家來了,肯定是為了自己的父親。

    這也是恩德。

    “起來吧。”

    鄭凡抬了抬手,自己,主動走入了靈堂。

    孫良起身,跟在后頭。

    孫有道的遺體,躺在棺材里,已經(jīng)被收整過了。

    穿的,是其封太傅后,由大燕朝廷賜下的官服。

    “衣服可以換了的,換成大成國的官服,之前在石山,我看見大行皇帝陵寢里頭有一側(cè)是專門空出來的

    據(jù)說,是特意為太傅留的。

    這是一段君臣佳話,理當(dāng)成全。”

    孫良臉上大喜,隨即再次鄭重地向鄭凡行禮。

    這個話,只能鄭凡來說,這個指示,也只能鄭凡來做。

    因為他是大燕軍功侯,超品的存在

    甚至連許文祖,都不可能下達這種成全的要求。

    鄭凡沒去看孫良,而是湊到棺材邊,一只手,放在棺材邊緣。

    上個冬天見到孫有道時,孫有道還挺精神的,現(xiàn)在,人一旦走了,就真的是把精氣神一起都帶去了

    老人瘦得不像話,有些皮包骨頭的意思。

    “有酒么?”鄭凡問道,“想和太傅再喝一杯。”

    “侯爺稍待。”

    孫良又轉(zhuǎn)身離開了,

    鄭凡則靠在棺材邊,繼續(xù)看著里頭躺著的老人。

    這會兒,他有一種感覺,似乎這個老人下一刻就會重新坐起來,和自己開個玩笑。

    其實,

    鄭凡和孫有道沒什么過命的交情,

    但有時候就是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而且,老人的離開,也標(biāo)志著當(dāng)年的大成國,被打上了最后一根棺材釘。

    老人出名很晚,但和司徒雷卻在最恰好的時候碰上了

    從司徒雷的潛府再到鎮(zhèn)南關(guān),他一步步輔佐著司徒雷成就一代帝業(yè)。

    事實上,

    鄭凡當(dāng)年身為軍中當(dāng)事人,雖然在那一場三國之戰(zhàn)中,他是南下乾國而非攻入晉地,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燕國高層或者叫老田,對司徒家和對赫連、聞人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對赫連家和聞人家,

    那是真的瞧不上

    他們既然還敢主動挑釁,

    行,

    那就直接把你們往死里打,往死里滅!

    而對司徒家,

    你可以理解成當(dāng)時大燕經(jīng)過了一場大戰(zhàn),損耗很大,需要緩一緩,但這在聯(lián)想到日后的伐楚,是在何等國困民乏的情況下強行催動的,就可以得知,燕國的高層,在那時,是真的不認(rèn)為自己打不下去了的。

    純粹是因為,司徒家在司徒雷的帶領(lǐng)下,和三晉的另外兩家,不一樣。

    想攜踏滅兩晉的余威,一舉順勢滅掉司徒家,難度會很大。

    說到底,

    能讓對手看得起的,唯有你自己的實力。

    且之后的幾場大戰(zhàn),穎都這塊區(qū)域,為大燕軍隊后勤提供了太多太多的支持,這是……底蘊。

    孫有道當(dāng)年,是幫司徒雷建立了一個史上最強大的“成國”。

    只可惜,

    它崩塌得太過突然。

    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只是,這些并不是鄭凡惜英雄的地方,畢竟,他楚國柱國都間接或直接砍了兩個了,所謂的國之柱石,見得久了,殺得多了,也就沒什么稀奇感了。

    孫有道的退下,那種真的是揮揮衣袖,放下執(zhí)念,選擇最為理智的結(jié)局,選擇問心無愧的落幕,才是鄭凡最欣賞也是最有共鳴的。

    一定程度上,還真是契合了鄭侯爺那種大不了日子不過了揮霍干凈家當(dāng)后開客棧去的想法。

    人這輩子啊,

    曾拿得越多,

    最后,

    想放下時,就越難。

    少頃,

    外頭又傳來了哭喊聲。

    一個下人端著酒壺和酒杯進來,眼眶泛紅,強忍著哭意。

    “怎么了?”鄭凡問道。

    孫良呢?

    “回侯爺?shù)脑挘戏蛉俗分蠣斪吡耍贍斎タ蠢戏蛉肆恕!?br />
    老夫人,也就是孫有道的那名老妾。

    孫有道走了,

    她在幫孫有道打理好遺體后,也吞金了。

    臨走前,

    對著身邊的家里人說了一句話:

    “老爺一個人在下面可不行,我得下去伺候著。”

    這是殉了

    而且,不是強殉的,是心甘情愿地追隨。

    原因很簡單,

    孫良,

    沒那個魄力和膽氣去做強殉這種事。

    沒過多久,

    孫良回來了,他又哭了,但走入靈堂看向鄭凡時,卻又強行牽扯出笑意。

    按照時下風(fēng)氣,

    丈夫走了,妻子主動跟著同殉,這是很有面子的事兒,意味著門風(fēng)很好,禮儀之家。

    但孫良笑著笑著又伸手捂住了眼睛,哭了起來。

    他生母走得早,那位老妾,其實就相當(dāng)于他的母親。

    “侯爺,對不住。”

    “沒事,你哭吧。”

    孫良干脆坐在了地上,又開始哀嚎起來。

    一日之內(nèi),連走兩個親人,還是至親,他真的受不了,也唯有這種哭嚎,才能讓他內(nèi)心的悲痛得以宣泄一二。

    鄭凡倒了杯酒,放在了棺材蓋上,隨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道:

    “你是個聰明人,茍莫離也說過,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呵。”

    鄭凡干了這一杯

    沒再添酒,

    而是繼續(xù)沉默,

    孫良則繼續(xù)著哀嚎。

    劍圣站在外頭,站了許久,終于,還是走了進來。

    在看了一眼孫有道的遺體后,

    劍圣提劍,行禮。

    隨后,又退下了。

    孫良見狀,趕忙規(guī)規(guī)矩矩跪好,向劍圣還禮。

    這時,

    外頭有人通報。

    孫良起身,再度離開。

    他是孝子,

    外加平西侯爺也在這里,

    他確實忙,卻必須得忙。

    少頃,

    孫良又回來了,對鄭凡道:

    “侯爺,王府里的人來求見。”

    “見本侯?”

    “是,成親王爺想請侯爺解禁禁足令,讓他得以過來祭拜家父。”

    自從上次被左巴掌右巴掌接二連三地狠狠抽擊之后,那座王府,當(dāng)真是徹底鵪鶉了下來。

    鄭凡點了點頭。

    “多謝侯爺。”

    孫良又起身,出去傳話了。

    然后,

    孫良又走了回來,他的額頭,已經(jīng)在冒汗,是虛汗。

    精神的打擊,加上連番府邸奔波,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然后,

    孫良又跪在那里,

    鄭凡還是靠著棺材站著。

    劍圣又早早地出去了。

    所以,

    靈堂里,

    一個站著,一個跪著,一個躺著

    鄭凡不說話,孫良也不說話,躺在棺材里的那位,更不可能說話。

    但在鄭凡耳畔邊,卻像是在不停地聽著孫有道在絮絮叨叨來絮絮叨叨去。

    “你爹,真的好煩人。”鄭凡開口道。

    “啊……”孫良。

    “沒見過你爹這么煩人的,真的。”鄭凡又道。

    “額……”孫良。

    這話,

    孫良真的不敢接啊。

    反駁么?

    不敢。

    是的,他孫良是慫,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慫。

    所以,他不敢對平西侯爺在自己父親靈堂前的“瘋言瘋語”作任何的回應(yīng)。

    但鄭侯爺卻一直在掏著自己的耳朵,一臉的不耐煩。

    這不是鄭凡在裝神弄鬼,

    而是他真的聽到了孫太傅在不停地說話。

    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無聲勝有聲。

    “好了好了,本侯知道了,知道了。”

    “………”孫良。

    孫良心下駭然,

    莫非,

    鄭侯爺真的有可通鬼神之能?

    許是剛失去了雙親,心神有些恍惚,又許是曾被鄭侯爺率兵闖入家門嚇破過膽,又許是他自己的腦子,是真的有些笨,

    竟然開口問道

    “侯爺,我父親,說了什么?”

    鄭侯爺嘆了口氣,

    道:

    “你哥呢?”

    “回侯爺?shù)脑挘倚忠恢北蝗诩依锏膬?nèi)院里,父親下了死命令,這輩子不得外出。”

    這個命令,是當(dāng)初當(dāng)著鄭侯爺?shù)拿嫦碌摹?br />
    鄭凡點點頭,

    道:

    “老爺子走了,讓你哥出來給老爺子磕個頭吧,盡一盡人子的本分。”

    “這………”

    孫良馬上喜出望外,對著鄭凡再次磕頭,

    道:

    “多謝侯爺開恩,多謝侯爺開恩,良這就去喊家兄!”

    孫良一直以來都清楚,哥哥孫瑛才是真正的智者,繼承父親的衣缽,自己,只是個添頭,但他從未妒忌和不滿過。

    眼下,他是真心為哥哥開心。

    父親下達的命令,孫家,沒人敢違背,但,平西侯的命令,卻可以。

    沒多久,

    孫良就背著披麻戴孝的孫瑛過來了。

    因為鄭凡先前說過,要安靜,所以沒讓仆人抬進來。

    將哥哥放置在地上后,

    孫良干脆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嘴唇發(fā)干,臉色泛白。

    “爹………爹………”

    孫瑛則雙手向前,看著靈堂內(nèi)的那口棺材痛哭大喊。

    他從未埋怨過父親將自己圈禁,他更清楚,因為自己的事,父親付出了什么,是一世清名啊!

    父親本可以完全脫離漩渦,以大成國遺臣的姿態(tài),終老,卻為了自己,上了平西侯的船。

    鄭凡笑了,

    扭過頭,

    看著棺材里的孫有道,

    同時伸手指向了跪伏在下面的孫瑛,

    道:

    “這下你滿意了吧,你兒子,我給你放出來了。”

    孫良目瞪口呆

    孫瑛則繼續(xù)哭喊,捶胸不已,顯然,他早就猜到了。

    “孫瑛。”鄭凡喊道。

    孫瑛猛地一咬嘴唇,噤聲,嘴唇出血,

    而后,

    底下腦袋,將額頭抵在了青磚上。

    “瑛……在。”

    “本侯,能相信你么?”

    孫瑛馬上抬起頭,

    看著鄭凡,

    道:

    “瑛,此生不會背叛侯爺。”

    因為,

    他的這條命,

    他的這份本該堵絕的前程,

    是他爹,拿命,換來的!

    孫有道早不死,晚不死,偏等著鄭凡過穎都當(dāng)日才死

    這是巧合?

    信了這是巧合才真是見了鬼!

    他若是真的寸步不得行,奄奄一息,又怎會要求許文祖在亭子內(nèi),為他留一把椅子出來?

    所以,

    鄭侯爺站在棺材邊時,

    耳朵里傳來的,

    全是死去的孫有道在不停地絮絮叨叨,

    他說:

    他這二兒子愚鈍,撐不起這個家啊

    他說,

    他這個長子殘疾,本就不幸,再圈禁一輩子,他不舍得啊

    他說,

    他孫家,就這個大兒子像自己,有謀略有心機,可以用的啊

    他還說,

    這世上,

    除了鄭侯爺您,沒人敢用他了啊。

    侯爺,

    你就用他吧,就用他吧,

    你不用,

    老朽我就死給你看!

    啊,

    我差點忘了,

    我都已經(jīng)死了,

    我已經(jīng)死了,

    我已經(jīng)先死為敬了!

    什么叫聰明人,

    前半輩子,輔助帝王開業(yè)

    耄耋之年,輔助二兒子撐起家門

    風(fēng)燭殘年,可能過不了這個冬日的他,還能再為長子求一份前程。

    反正活不長久,不如,求一個死的價值。

    他死了,讓鄭凡不得不起用孫瑛,且還幫鄭凡,確定了孫瑛的忠誠

    孫瑛如果不忠誠,就是讓他老子,白死了,有了這一道枷鎖,平西侯用自己的長子,才能用得放心,自己的長子,才能最大程度的施展才華。

    呵,

    只能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鄭凡伸手,

    道:

    “香。”

    已經(jīng)魂不守舍的孫良如夢初醒,馬上起身,將香遞送到鄭凡手中,另外,將一個香爐也放置在了面前的供桌上。

    鄭凡將香在蠟燭上點燃,

    走到供桌正前方,正對著那口棺材。

    香燭裊裊,

    似乎看見了孫有道站在棺材邊,對著自己露出了老狐貍般得笑。

    鄭侯爺搖搖頭,

    將香插進香爐,

    也笑了,

    轉(zhuǎn)身,

    走下臺階的同時,

    揮揮手,

    回罵道:

    “你個老東西。”

    白天有點事,影響了休息,今晚就一更了,明天爭取多寫點,嗯,其實這章也快6字了。

    晚安,抱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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